說時遲,那時快,我對腳都好返七七八八,鐵打師父話我聽話先好得咁快,但就叫我唔好跑咁多住,當然,我緊係有問對我最重要既問題啦。

「我可唔可以去比賽?」我問係我眼前屏息靜氣既鐵打師父,而佢檢查左我隻腳後就點一點頭:「但係跑完有事記住返黎比我睇啊。」

「知道!」聽到鐵打師父咁講,我個心都定d。

但都只係定左一半,因為諗返阿富sd比我果個時間,就算我無整親隻腳前狂練,都無可能會練到佢既成績。

時間一日一日咁過去,我係比賽前果幾日都有同阿琪慢跑,起初佢都擔心我會唔會再整親隻腳,但好彩,一切都相安無事。



「你係未仲會同阿富比賽?」阿琪問我。

「係啊。」我點一點頭,雖然明知會輸但我都點一點頭。

「但你而家既成績……」阿琪一副擔心既樣子,想照直講,但又唔敢講。

「其實,我已經無理同佢比賽既野,我而家剩係想跑個好成績,其他既野我唔會理。」真係,真係可以唔理,如果輸左,阿富就會一直煩阿琪,真係可以唔理。

「如果係既話就好拿,我仲擔心你會因為先前傷左無練跑,輸比阿富會唔開心添。」阿琪微笑咁話。



「唔會啦,我剩係想贏自己。」講就講得好灑脫,但係心入面都係不是味兒。

「加油啊,我支持你,雖然我知道你輸緊。」阿琪取笑既語氣講。

「咁如果我贏左咁點先。」呢一句我只係講笑咁話,但無諗過阿琪好認真咁同我講:「如果你贏左,就同你做一件你想做既野。」

聽到佢咁講後,我呆一呆望住阿琪,「妳頭先講D咩?」

「聽唔到就算。」佢話。



「唔係架,聽到啊,你話我贏左就同我做一件我想做既野嘛。」我答佢。

「係啊,傻佬。」阿琪打左我個頭一下,「休息完未啊,我地跑返去拿。」

「好。」呢一刻,我覺得我已經贏左。

比賽既日期由本來望到頸都長,到而家只係相隔一晚,我望住日曆上面圈住既日子,聽日,就係我第一次跑比賽,唔知,會發生咩事呢?

「死仔,聽日要比賽拿,唔好緊張。」老牛大人企係我身邊,拍一拍我膀頭話:「上到擂台就唔好怯,怯既話,你就輸成世。」

「我聽日係去跑步,唔係去打拳啊阿爸。」我望住老牛大人好無奈咁話。

「差唔多姐,都係鼓勵說話姐。」佢笑一笑後又話:「睇住隻腳啊,你仲有成世人,條路有排你行架。」

「知道拿,阿爸。」我答佢,然後呢個時候,電話響起,我以為係阿琪打黎想係比賽前一晚同我傾陣計,但見到個來電,係阿富。



「喂?」又係呢一個每個人接電話都會講既字。

「牛兄,聽日比賽,準備成點。」阿富問。

「不過不失啦。」我答佢,雖然知道一定輸緊,但係都好有自信咁答佢。

「聽到你咁講就好,聽日大家好好跑,輸贏大家都仲係朋友。」阿富話。

「不嬲都係。」我答。

收線,再望一望個日曆,聽日,可能係我呢一世人都唔會忘記既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