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全程都好似係相安無事下渡過,無錯阿富都係不停煩阿琪,但呢D已經係意料中事,同埋好多我都化解到,所以不成問題。

但係到我真係以為相安無事之際,一陣既隱隱作痛,好似提醒我小心D。

呢一個痛楚,係來自的右腳腳板內則,足弓位置,好似大力咁踏一踏地,就有一種觸電既感覺……唔通,係因為我呢排練得太多既關係?

我企一企係原地,慢慢咁拉一拉筋,又似無咩事WO。

「阿牛你做咩啊?」阿琪行左過黎問。



「無野啊。」我答。

「真係?」阿琪好似有D擔心。

「真係無野啊。」我跳左幾跳比佢地,「係未啊,仲跳得添。」

「無事就好啦,但有事你一定要話我知啊。」阿琪話。

「知道拿。」我答佢。



見到妳咁樣都擔心成咁,唔通我話妳知頭先我跳果陣又有果陣觸電咁痛既感覺咩?

慢慢行返屋企後,我除左隻鞋睇一睇我隻腳,見到右腳同左腳已經有好大既對比,我腦中第一時間諗既野,唔係要點樣醫好隻腳,而係同阿富既打賭。

點解?點解要係咁重要既關頭先會傷左隻腳。

「今日又會咁早返既,你個……」老牛大人既聲係後面傳出:「死仔!做咩搞到隻腳咁?」

死火,比老牛大人知道左。



佢行到我既面前,望一望我隻腳後再望住我問:「玩腳交玩到腳整親啊?」

「老牛大人!點會玩腳交玩到隻腳腫成咁啊!要玩幾多次先會有咁既效果啊!你答我!仲有啊!如果真係腳交都係個女仔腳腫啦!點會係我啊!」真係谷鬼氣。

「點撚知你個死仔會唔會中途轉基架!」老牛大人竟然好理直氣壯咁話:「仲有!作死你啊!咁大聲!嘈醒你娘親啊!」佢一巴打左過黎。

「阿爸,我已經傷左腳,唔想傷埋個頭。」我話。

「死仔!坐好!」佢喝住我話。

「又叫我唔好咁大聲,自己又咁大聲。」我話,然後見到佢拎左支鐵打酒過黎,坐係我面前講:「伸隻腳出黎啦。」

好耐都無咁樣比老牛大人搽鐵打酒,「好痛啊……細力D好唔好啊……」我咬緊牙根咁話。

「唔大力點搽得散D瘀血啊。」佢愈講愈大力。



「阿爸,有D野想問你。」我話。

「問啦。」佢答。

「其實你果陣時咁樣等阿媽,阿媽會唔會覺得煩架……好痛啊!!!」我問完後都唔知阿爸係未特登咁大力。

只見阿爸笑左笑後答我:「我咁有技巧,你娘親點會覺得煩。」

「點有技巧法?」我問佢,而佢問返我轉頭:「你明唔明鐘意一個人同愛一個人既分別係邊到?」

我諗左諗答佢:「唔係都係一樣架咩?」呢個其實似問題多個答案。

「真係蠢,緊係有唔同啦。」老牛大人愈講愈起勁,當然搽我隻腳既力度都一直加大,而我就係痛楚下繼續聽佢講野:「你鐘意一個人,你會想擁有佢,唔會想比人店佢,唔會想比佢同其他飲有溝通,變成霸道,變成專橫,最後,令人煩厭。但愛就唔同,你係會付出,但係只會付出佢所需要既野,你會呵喚佢,但係會比自由佢,因為只要佢開心,你就無問題,你會陪住佢,係佢身邊,但係佢唔會覺我煩,慢慢地,佢就要變成需要你,唔見你佢會唔舒服。」



「好痛啊!!!!!」堅係好痛。

「鐘意好易變成令人煩厭,但愛會慢慢使一個人感動。」老牛大人搽完後就收好支鐵打酒,「你要明白呢個道理啊,牛仔。」

老牛大人講既野,就好似我同阿富咁,我好慶幸自己識得做後者既野,但又可憐阿富,佢做左前者既野。

「但其實……」我問老牛大人:「如果你鐘意果個人都鐘意你,未唔會有你頭先講既野發生囉?」

老牛大人聽到後笑左一笑話:「睇你牛仔呢排醒左D。」行到我身邊,摸一摸我個頭又話:「如果,呢個世界上所有既愛情,都係咁簡單就好。」

「阿爸。」我認真咁望住我阿爸問:「頭先你搽完我隻腳洗左手未?」

佢理直氣壯答我:「未。」
「阿爸!」你唔係掛,未洗手就摸我個頭。



「都話你娘親訓左唔好嘈醒佢啊!」佢又一巴打左落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