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學期，我殺害全班》: 第二十二章：在乎妳

《第二十二章：在乎妳》

「是你。」

我呼吸著寧靜的空氣，小心思量該如何回應她的突發奇言。

「對啊……我也在乎妳。」我小心翼翼吐出每一個字。

她露出一抹微笑。





我說對了。

是的，我犯下身為男生中的大忌：懦弱無能；而她，犯下女生中的大忌：外表拉塌。所以，我們同是天涯淪落人，成為世界最不受歡迎的兩個角色。

而這兩個角色，不知所謂地成為彼此重要的存在。

所以，看見她，我生氣，只是感覺重要的東西被糟塌。

之後，令人心悸更令人驚訝的事情發生。





「雖然我希望你會選擇第三條路。」她手指把頭髮撥到耳邊，然後逼近我，然後……然後她竟然相當自然地牽起我的手，輕柔說道：「但即使你要走第四條路……」

這句說話比起「她牽起我的手來」這事來得更震憾。

「我也陪你走下去。」

我不自覺地吞了口口水。

她的手溫溫的，軟軟的。





我整個人都怔住，眼睛也煞時失去焦點，然後活像一塊會說話的木頭說起話來：「我的第四條路……」

「是不是要把他們都殺了？」我聽見她在我耳邊輕輕說。

我定一定睛，把眼珠子緩緩移向她，她本來就是一個長得不錯的女孩，若撇除她一身的髮型打扮，和那股已經使我嗅覺麻脾的髒臭外……

我實在……實在被她天真無邪的笑容，給……

著迷了。

我開始摸不透她，她絕對不是我一直認識的趙萍兒，既不是學校那個陰沉寡言的趙萍兒，也不是在臭河邊雙眼放光的趙萍兒。

這一刻的她，究竟是誰？

應該說，她究竟有多少種……形態？





然後，她說了一句莫名奇妙的說話：

「我們都是同一類人，只是你都忘記了。」

「嗯？」我很傻眼，但之後她再沒有回應我的疑惑，淺淺笑說：「算吧！告訴你一件事情，讓你走第四條路時可以毫無顧慮。」

「什麼？」我沒有質疑她是否已經知道第四條路是什麼。

因為她的眼神告訴我，她知道我在想什麼。

萍兒把嘴唇貼緊我的耳邊，使我感覺耳朵癢癢……

但慢慢……





大概……我的面容隨著她所說的內容而變得震驚。

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