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舔舔貓爪》老人與貓的溫馨鄉村故事: 11. (2)

第一天的工作，算是十分順利。
 
之盞派完三十五戶後，就在簿上的日期位置下畫一圈，再而滿足地回去。
 
「現在才這麼早，我就收工了。」之盞覺得，自己應該找點事做。
 
由於爸爸，早就教壞自己，人際關係比工作能力重要。
 
所以，回到報館之後，之盞打算認識一下報館的人。
 




說不定，對將來有什麼幫助。
 
進入報館，白襯衫伯伯正在沖荼，之盞便找緊機會向他報告。
 
「我……派完了。」他提起帽子，再戴好。
 
「哦，那你可以下班了。」伯伯轉身，拿著荼杯。
 
「我想——」之盞截住他，「參觀一下這裡，了解報館的運作，因為……我對這個行業有點興趣。」
 




「怎麼了？你想在這裡工作？」伯伯問，「跟上戰場沒有什麼分別。」
 
轉眼間，之盞就明白了這句話的意思。
 
「鈴鈴鈴鈴……」電話聲不絕，有記者在整理照片，各位編輯都極之忙碌地改稿。
 
很快，伯伯就帶他離開了。
 
「可怕吧。」伯伯問。
 




「喘不過氣！」之盞忘了呼吸，立即按著胸口，不停猛力吸氣。
 
伯伯笑笑，打發地說，「快點走吧。」
 
「但是……」拒絕的手掌被之盞提起，「我還想留一會兒，至少要認識一些人。」
 
「那去後巷吧，有些完成工作的人會去那裡休息。」伯伯建議，便回去崗位。
 
「你肯定，不是騙我出去？」之盞追問，可是得不到回應。
 
沒辦法，就去看看吧。
 
後巷，有兩位年輕人蹲坐在石階，其中一位伸手在衣袋裡找東西。
 
「你們好，早晨，我叫之盞，是第一天來這裡工作的派報員。」之盞陽光地說，臉上掛著笑容。




 
那兩人互望一眼，年長兩年的一位，從衣袋裡抽出了一包香煙。
 
他從香煙包中，用姆指食指抽出一根，含在唇邊。
 
另一位年輕人，先跟之盞握手，「你好，我叫阿福，是老闆最小的兒子。」
 
「原來是老闆的兒子，失敬，失敬！」之盞十分恭敬，握手後鬆開，「我……是不是打擾了你們？」
 
含煙那位，用火柴點煙後，丟開燃餘的火柴。
 
「我叫阿祥，老闆私生子。」他把香煙包遞給之盞。
 
之盞有點想拒絕，因為他從不吸煙，可是又想到，出來社會打滾，或多或少需要將就一下。
 




何況對方來頭這麼大……
 
「謝謝。」便伸手指抽了一根，僵硬地含在嘴裡。
 
「兩位既然都是老闆的親人，肯定擔當厚職。」之盞恭維一下，拿了一根火柴。
 
「我是標題校對編輯，專門負責對一對標題有沒有錯字。」阿福說，「阿祥是……對了，最近你在幹什麼？」
 
之盞用火柴點煙，卻燃不著它，是需要吸一下來助燃嗎？
 
「反了！」阿祥沒好氣地說。
 
「反什麼？」之盞問。
 
「這邊是吸口，另一邊才是點火的位置！」阿祥快暈了，「你腦袋缺氧？」




 
然後，他又面向阿福。
 
「最近老爸叫我由低做起，給了我一項特別任務。」他說，「先照顧好窗口的盆栽，同時視察下報館的運作有什麼可以改進的地方。」
 
世界竟有如此閒職？不愧是私生子。
 
之盞聽著，都忘了點煙，就馬上回應，「真是很有意義的工作，盆栽健康生長的話，除了風水好之外，空氣也會好一點！」
 
「老爸也是這樣說。」阿祥說，鼻孔呼出白白濃煙，「說希望空氣好一點。」
 
他再把香煙包遞給阿福。
 
「不用了。」阿福微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