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舔舔貓爪》老人與貓的溫馨鄉村故事: 11. (3)

這一天，岳之盞認識了對他將來很有影響的兩個人，阿福和阿祥。
 
當時，兩位都是沒有被重用的人，一個只對標題錯字，沒有錯就不用修改，一個只負責淋花。
 
因此，兩人常常在後巷休息，之盞常常在後巷找到他們。
 
 
在光亮的室內，我和小玲正在專心聆聽。
 
「威武，昨天我打電話去報社，叫人派記者去調查那條吃貓的村落，都是因為當日去了這間報館工作，認識了他們。」老人說，「雖然都上年紀了，但還沒死的那位，人脈和影響力仍然很廣。」




 
「喵！（原來如此！）」我喵說。
 
「接下來呢？」小玲急不及待。
 
於是，老人舉頭喝了口啤酒，回憶再次泛濫起來，「第二天……」
 
 
大清早上，之盞照樣從家門出發，背著大灰色斜揹袋，去報館領三十五份報紙。
 




「早安。」他來到時，向白襯衫伯伯點頭，打聲招呼，離開時也說，「我出發了！」
 
「先看看地圖。」在報館門前，之盞伸手進褲袋裡找找。
 
根據昨天畫下的路線圖，之盞很順利地找到前往洋華街的路，心情也比昨天輕鬆。
 
「不過，這一帶真寬敞，竟然只有這三十五座房屋，而且只有兩層。」
 
從看見洋華街的路牌起，就彷彿進入了世外之境。
 




「跟我住的密集式三、四層房屋完全不同。」他提起帽子，再整齊地戴下，便進入小洋房1號，開始派報紙的工作。
 
逐家叩門，逐家派報紙，不知不覺又到了第31號。
 
陽光的他，掠過31號門牌——
 
今天，竟然又有女人發生爭執！
 
之盞抬頭看樓上窗戶。
 
「為什麼不准我外出？」小姐淚眼，穿著白色有領的上衣，身前有很多鈕扣，下身像是格仔裙。
 
「這是老爺的吩咐，說小姐……不准離開家中。」年輕女傭低著頭，面露難色地說。
 
「那你去告訴他！我不吃早餐，要吃就在外面吃！」小姐蠻橫起來，把女傭趕了出房，還用力關門，「碰——」




 
連續兩天，之盞都見識到什麼是「小姐脾氣」。
 
小姐又再來到窗前，淒然看看外面。
 
可是這次，不只是沮喪的小姐看到之盞，之盞也看到她了。
 
兩人對望了一會兒，之盞才取出一份報紙，揚一揚，表明自己的來意。
 
小姐不久後，視線就游離了。
 
忽然——
 
不知哪裡來的勇氣，之盞拿出簿子，撕下一張紙，「嘶——」
 




並用筆寫了一句說話。
 
小姐似乎也看到了，之盞把寫好的小紙，向她揚一揚，然後夾入報紙當中。
 
「要看啊。」之盞口形，再舉一舉報紙，才慢慢地走到大門，輕叩。
 
把報紙交給一名女傭後，之盞便離開了，離開前轉身一看，窗口已無人影。
 
「是不是已經下來取紙條了呢？」
 
這天，之盞沾沾自喜地派完其後的家戶。
 
關於紙上的內容，其實就是八個字，「不吃，三日，胸無大乳。」
 
「哈哈，她肯定會生氣！」之盞高興地回去。




 
到了第三天，他再次來派報紙的時候，小姐已經在窗戶等著了。
 
之盞當然留意到她的殺氣，才走近幾步，就看到小姐把一張信紙捏成一團，奮力拋過來。
 
「呼——」揮臂拋出，遠遠未碰到之盞就著地了，「噠、噠。」
 
這是……回信？
 
之盞搖頭一笑，上前拾起紙團，慢慢打開。
 
本來，以為裡面包含惡毒的話。
 
怎料打開後，完全不是那回事。
 




「本小姐連性命都打算不要，大乳算什麼，留著何如？」字字淒然。
 
沒想到陽光之下，會讀著這樣的字，之盞仰望小姐。
 
小姐淚眼，手抓窗，淒淒可憐。
 
之盞心裡一沉，取出簿子，再次——
 
「嘶……」撕下一頁，在上面寫字，夾在報紙當中。
 
然後上前叩門，交給一位女傭，才轉身離去。
 
紙條，僅回三字——
 
「留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