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品神探: 第五節
「咩case？」岑世英聽到死黨張德明嘅請求，覺得有啲奇怪。
「事先聲明呀，呢單case冇錢架，佢唔係以前一般嗰啲case，有懸紅。」張德明舉手指講得清清楚楚。
「哦，咁唔查囉。」岑世英聳聳肩，表示冇符。
「你個衰仔！」張德明做勢要打岑世英。
「講笑咋。」岑世英做個「投降」嘅手勢。
「咁我喺度講。」張德明掃視一下身邊嘅人，然後將一個文件夾遞畀岑世英。
「呢個case，我哋警方係當已經完咗，只不過我當差嘅直覺覺得，呢單野並冇咁簡單。」張德明清清喉嚨。「上年八月尾…」
「搞邊科？上年八月嘅野，你而家先講？你唔好留到佛誕先講？」岑世英插嘴。
「唔好插嘴啦。我考慮咗好耐，諗應唔應該搵你研究下。」張德明繼續。「上年八月尾，我哋差人係長洲巡嗰陣，見到有人棄屍。」
「哇。搞咩？」岑世英做呢行唔短，不過聽到呢啲野，好難完全冇反應。
「係，我嗰陣都嚇咗嚇。你知我鍾意食咸魚，頂，唔係嗰啲「咸魚」！」張德明見到岑世英鄙視嘅視，即刻澄清番。
佢繼續：「…所以我對於行長洲，都冇咩異議。而長洲一向都好和平下，冇咩特別事，除咗少少失蹤案之外，都算低犯罪區域。」
「當晚十一二點左右，我同第個伙記，行行下，掛住傾計，行到長洲墳場嗰個方向。我伙記嗰時傾傾下無啦啦話：『今次仆街，咁邪？』」跟住用手指一個方向。我望過去，嚇到呀哥屎都熛出黎。」張德明心有餘悸。
「咁邪？真係嗰啲野？」岑世英眼都大。
「好彩唔係。我見到有兩個黑影，係墳場對出嗰度唔知搞咩。我同個同事你眼望我眼，跟住死死地氣過去查咩事。嗰兩個影見到我地行過去，開始走。咁我地見到佢地見差佬識走，應該係人，即刻衝上去。」
張德明飲啖凍檸茶，又繼續：「當時太黑，又有一段距離，我地掹槍跑上去嗰時，嗰兩個影已經逃去無蹤。點知地下見到兩把鏟，同一條屍。」
「哇屌！」岑世英不自覺爆粗。
「係，嗰兩個黑影應該喺度破壞緊條屍。當時我同伙記都屌咗出聲，個樣已經認唔到係個人，但佢身上既護照，話我們地知佢個名係『鄺寶萊』，同之前報既失蹤印尼華僑吻合。」張德明回憶。
「咁個犯拉咗？」岑世英問。
「前排拉咗，係個新移民。」張德明講。
岑世英咬咬手指。「咁呢單case咪完囉，有咩咁複雜？」
「成單case好順利，個犯亦都好合作。但個問題係，由拉犯，落口供到結案快到離譜。甚至乎，我同個伙記嗰時明明見到兩個影，但結果只拉咗一個人，咁第個人呢？」張德明皺眉。
「會唔會由始至終都只係一個犯？係你地睇錯咗？」
「絕對唔會，我同我伙記都見到兩個影，冇乜理由我地兩個人同時睇錯掛？」張德明語氣好堅決。
「阿英，」張德明停左一陣，先講：「最大問題係，當我覺得有啲奇怪，我走去問阿頭嗰時，阿頭只係話單case完咗，冇咩出奇，叫我唔使研究。佢話好好搞下其它破唔到嘅case，等好似你咁嘅人冇咁多懸紅賺喎。」
岑世英低頭苦笑。
「阿英，你會唔會幫我睇下呢單case？」張德明認真咁問。
「阿明，sorry我唔得。」
「點解？因為冇報酬？有時候就算冇著數，要做嘅野都應該要做架喎。」張德明有啲嬲。
岑世英搖搖頭：「唔係錢嘅問題。」
張德明有啲不快：「咁係咩？我地咁多年兄弟。」
岑世英嘆口氣：「並唔係我唔想幫，之不過我啱啱先開新case，一時間好難幫。幫咗你，第二邊個客又嘈。」
張德明個樣仲係嬲嬲地。
「一係咁，有時間我幫你留意下。」岑世英妥協。
張德明轉嬲為笑，拍拍岑世英膊頭，講：「就知你會幫我。」
「仲有冇啲咩特別嘅野要留意下？個客啱啱覆我，話聽日見我。我想早啲返去睇下啲資料。」岑世英睇咗睇手機，問。
「有。」張德明答：「條屍雖然個樣已經破壞到認唔出，但係有一陣好特別嘅味。」
「味？」
「係。酸味。我覺得種酸味好奇怪，照計冇理由有種酸味。於是我想問人，阿華撈得好過我，有經驗過我，當初係佢叫我入行。我就問佢意見，叫佢睇下條屍。」張德明繼續。
「阿華係咪仲做緊重案組？」岑世英問。阿華又係佢死黨，當年驚天動地「會考唔過五分」三人組最後一個成員。
「唔係，佢轉咗做O記。」
「佢點講？」岑世英問。
張德明沉思咗一陣，答：「佢話係瑪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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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元朗，高德書店，咖啡室
「我鍾意書店cafe，」Veronica開聲：「冇咩人行，方便傾野。香港講taste，elegant嘅書店都好少人，書店cafe就更加少人。佢地鍾意去starbucks。」
岑世英環觀四周，確實得小貓三四隻，侍應無所事事咁發佝瞀(偶豆) ，少數幾個人喺遠遠睇緊旅遊書。
「Ok，咁我地開始。」岑世英講。
Veronica神情肅穆：「岑生。我私底下搵你，因為我信唔過我身邊嘅人。」
岑世英唔出聲。
「你保鑣呀強呢？」
岑世英指咗指窗，Veronica跟住佢指嘅方向望向樓下，見到一個戴帽嘅男人
「放心，佢信得過，即使佢上埋黎都冇問題。」見到Veronica擔心嘅表情，岑世英講。
Veronica繼續：「我搵Derek已經搵咗好耐，上一次見佢，係一年前嘅六月尾。到而家，足足一年。」
佢停咗停，繼續講：「我覺得…有人瞞住我…」
Veronica神情更加嚴肅，聲音壓低：「我懷疑…有人對Derek不利，唔想我搵到Dere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