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你真係鍾意一個人,你真係只敢loop她的instagram和facebook?》: 第四章(苦)
我一直走著走著,路上的不認識的同學一直以奇怪疑惑的目光望住我,大概是因為我哭得鼻涕淚水癡埋一齊,分不清在臉上的痕跡究竟是淚痕還是鼻涕所留下的。
回到自己的宿舍, 我頹廢的坐在床上。
突然,我房門發出“啪啪”的拍門聲,原來是阿儀。
「你表左白未啊?」阿儀好心急一見到我拉出去近笠門的common room講。
「未……」我沒將件事講比阿儀知。
因為呢一刻我根本無心情再理阿儀,我好想知道阿晴究竟係咪已經有男朋友,可能係好傻?我明明已經見到阿晴同人咀,但我都重會係到諗係咪自己睇得唔清楚,可能燈光問題,可能係角度搞到我誤會,有機會係我睇錯,果個根本係另有其人?
旁邊仍不知情的阿儀不斷講一大輪說話,我一點都聽不進耳。
當她還在說的時候,我突然問左阿儀一句:「如果係懷疑……懷疑姐,阿晴可能有男朋友?你覺得我好唔好問佢?」
「頂,咪講左好耐囉,你有冇聽嘅姐?」阿儀奴氣的說。
「我黎搵就係講你知,我懷疑阿晴呢個女仔唔係咁單純,佢好似周圍收兵,有機會佢當你都係兵黎。」
「叫你唔好再裁個頭入去!」
「咁……你……覺得我應唔應該問?」我根本唔在意佢係點嘅女仔,我在意的是佢有冇男朋友,有冇鍾意過我, 那怕只是曾經對我有過好感都好……呢一切我都好想即刻衝過去阿晴個宿舍問清楚,但同時我又好驚阿晴以後避開我……或者我更驚得到我唔想聽到嘅答案。
「頂你個肺!真係唔撚聽人講野架喎! 」阿儀已經比我激得滿臉通紅的說。
「有冇人有男朋友又想收兵重係額頭刻著我係娘娘!?吹咩?」
「不過你係要死,唔通唔比你死咩?」
「如果你真係認自己係憨尻仔、兵仔、死毒撚,你咪問囉!」
我聽完之後,我立即拿出電話不斷重複打完一句又刪除一句。
「屌你老母,你真係抵你做成世兵仔,死毒撚!」阿儀已經比我激得冇咁好氣。
『阿晴……』
『阿晴……』
『你係咪有男朋友……』
『你係咪有男朋友……』
『你對我有冇好感?』
『你對我有冇好感?』
『其實你有冇鍾意過我?』
『其實你有冇鍾意過我?』
來來回回數十句都被我刪除了,我真係沒勇氣去親自問出真相出來。
我打算出去斟杯水再冷靜一下,不期然的一直渡步。
怎料,宿舍突然笠門打開,一對男女的視線跟我對上。
係阿晴。
我愣了。
那個男仔的左手依在阿晴的纖腰上。
而阿晴見到我都怔了一下,亦跟那個男仔漸遠了一兩步距離,那個男仔都好像感覺到一點不妥,但隨後就跟阿晴說:「你係到等一陣先,我去睇下個common有冇人用?」
話畢,我跟她一直對望住,彼此都沒說過一句話,我隱隱的看得出阿晴的眼神的一剎那由好甜蜜的感覺變到好驚訝,再有一點羞歉、內疚,好似個小朋友做錯野怕被大人責罵一樣。
「阿晴,個common有人用緊,我地落去睇下有冇其他common先,好唔好?」個男仔一句說話突然將我地呢一股低氣壓氛圍打破。
「嗯……」阿晴應道後,跟著那個男仔入番笠走。
果個男仔臨走前一直望住我,疑惑的細細聲問阿晴:「果個邊個黎?」
阿晴欲言又止的發出幾個單音:「佢……」
「…我…」
「…………」
「………我….」
「………………」
之後佢終於細細聲的應道:「普通朋友……」當時呢句嘅聲音其實好細聲,一般人係應該唔會聽得到,但當我聽到個男仔的問題,我一直係到“期待”阿晴的答案,所以好集中精神,冷靜的等著阿晴的回答。
「普通朋友。」這四個字就好似一把一把無情的刀,一下就狠狠地插進我內心最深處。
我人生第一次有那麼的不想聽到有人當我是“普通朋友”,那麼的討厭我只能夠當你的“普通朋友”……
剛剛出來的阿儀見到這一切就上前用手撫著我的背。
「你喊啦,喊出黎會舒服d!?」阿儀不斷安慰我。
我一直站在原地,臉容僵硬的冷笑了起上來。
「你唔好咁啦?!」阿儀用手溫柔掃我的背。
我突然望著阿儀講了一句:「你知唔知我點解會笑?」
「我覺得自己好可笑,你知唔知我岩岩已經係佢宿舍樓下已經見佢地咀?」
「但我一直比藉口說服自己可能係我睇錯,我連問佢嘅勇氣都冇。」
「我覺得好傻,點解我做咁多野,你都只能夠當我係普通朋友?」
我一邊講,眼淚亦忍不住不斷流出來, 我開始忍唔住向著阿儀放聲大哭,將我一切覺得受過的委屈都一次過哭出來。
我不停咁哭,淚水就不斷湧出黎,但只要我一想起阿晴剛才的說話,個心就更痛,我亦控制不了我的眼淚,只有一直等眼淚一滴一滴咁流乾......
阿儀亦一直靜靜的讓我哭,一直靜靜的陪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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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已經過了一個鐘頭。
我漸漸收起哭聲,眼淚亦慢慢收起。
阿儀叫我等一陣就行左落去,之後好快就拎左一袋野黎。
「喊完就同我飲哂佢,人地話飲完就可以唔記得哂所有唔開心的事。」阿儀拿起一罐藍妹啤酒打開左,遞到我的面前。
「好苦。」我飲左一啖就已經有咁嘅感覺。
「飲啦!飲完就可以唔記得哂d唔開心事。」
我亦一手拿袋啤酒過來就不斷狂飲,一罐接一罐不斷的狂隊。
其實我從來都好討厭飲啤酒,味道咁苦邊好飲?
雖然啤酒味道好苦,但怎及得上愛上你那麼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