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妍?呢個名好似好熟咁,係咪都係一樣讀6A班架?阿心托住個腮好認真咁回憶返呢一個名。
我醒起啦!係咪嗰個戴眼鏡,塊面好圓,同我差唔多高嗰個啊?我仲記得佢有一個特徵架,死啦,一時醒唔起添。阿心對住我自言自語。
我心入面諗:雖然阿妍留比我嘅記憶比唔上阿心嘅十分之一,但估唔到依家我連佢個樣都唔太記得,咁我係咪好負心呢?曾經嘅一段戀情,依家竟然樣都唔記得⋯⋯
假如有一日,我忘記哂所有同阿心嘅野,咁會點呢?
如果記憶可以選擇嘅話,咁幾好啊啦。我好感慨咁對住地下講。
算啦,都唔係咩重要野姐,唔洗咁執著啦。知道左咪得囉。依家最緊要係幫我搵一份工啊,咁樣你先有得讀大學架。我好坦白咁對住阿心講。
阿心聽完就擺出左一個好明白嘅樣,但眼神睇得出對我嘅質疑不斷增加。尷尬之下,我嘗試令到阿心唔好打開我嘅回憶錄。我以為呢個問題可以平息嘅時候,阿媽突然好多口咁講左句:好似幾得意喎,咁你地兩個點識架?
呢句野大大咁刺激左我嘅反應,我眼角睇一睇阿心嘅表情,見佢咁啱打緊喊路聽唔到阿媽講咩,於是我亦都學佢一樣,扮聽唔到阿媽聽咩,然後閂埋房門。
眼見身邊咁多嘅煩惱纏身,我好快咁上左床打算訓醒先再諗點算,唔訓由自可,一訓就發生左啲我都估唔到嘅野。
「阿銘,你覺得我地兩個可唔可以一生一世啊啦?」




「 對唔住啊,我諗唔可以應承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