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式情懷:發叔茶餐廳》: 第一日 警察先生的營養早餐(上)

 過了不久，樓面的好姐和負責洗碗工作的張嬸也來到餐廳裡準備工作。而我則坐在收銀處看著今早的新報章，一邊和好姐閒聊。

「你看！那個連環盜竊犯終於被拘捕了！」好姐指著報章上的一篇報導說著。

  我望望那篇報章的標題「智勇警察大戰連環盜竊犯，犯人終落網。」

 好姐毫不客氣地從我手中搶去報章，然後細閱報章內容。

「是哪一個警察這麼厲害，可以把那個犯案多次都能脫身的犯人繩之於法呀？」好姐一邊低頭看著報章，一邊喃喃自語。    「那個警察就是我。」有人推開了玻璃門，在門上掛著的風鈴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音。





我和好姐沿聲音方向一望，原來警察先生。

「輝仔」好姐瞪大金魚般的雙目，張大嘴巴，面露驚訝的表情，像在說你就是那個厲害的警察？

 好姐笑臉盈盈的伸手牵著輝仔，把他帶到餐廳內一旁的四人座位。

「唉喲，當上了警察幾年就立下了大功，真是能幹！呵呵… …

看到好姐那狡猾的笑臉就知道她在想什麼，不知道這次是想為誰家的女兒作媒人。不知道是她鄰居的女兒小美，還是她朋友的女兒思思、清清、欣欣，還是… …
 




我從收銀的位置走到他的旁邊笑著道：「七時十五分，你還真準時呀！警察先生。」

他黝黑的臉龐泛起一抺可欵的紅，看起來他是害羞了。他用手在臉旁輕輕撥動，像要以微風以降低臉上的溫度。

「發叔，不要再開我玩笑了。你還是像以往一樣叫我輝仔好了。」

「呵呵！」我輕輕拉開輝仔對面的椅子坐下去。

「還是叫那個早餐吧！」我和好姐同聲道。





 「對！」輝仔給我們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回應。

  好姐緩緩走到廚房內叫權叔弄那個餐牌上沒有的早餐。

 「在警隊工作還順利嗎？」我看到他手臂和手腕上都有損傷，看來他在警隊工作有點吃不消，令我有點擔心他的健康。

  怎料他卻對我裂齒而笑，還向我揚起了拇指。「十分順利，如果當初沒有發叔你們的營養早餐支持，我想我現在沒可能達成做警察的夢想。」

 聽到輝仔的說話，讓我想起了四年前初遇輝仔的那一天。

 四年前初遇輝仔的那一天，那是正值很早的早上，因為剛剛開店所以沒有什麼客人光顧。那時我也一如以往的坐在收銀處裡，看著當日的報章新聞，看著當日的頭條。

「鈴」的一聲，風鈴隨著玻璃門的推動發出響亮的聲音，像投訴誰這麼粗魯的對待它。

  那時身形還是微胖的輝仔流著一身汗的走進來，一坐下就立刻向好姐揮手示意落單。





「給我早餐A、B和C餐，各配凍奶茶。」

「你自己一個人吃嗎?」好姐疑惑地問。

「對！」

 聽到這說話我嚇了一大跳，因開業以來我從沒聽過有客人一次吃三個早餐。這好像只會在電視劇出現的情境，沒想到會在現實生活中出現了。

「小伙子！不要一次過吃這麼多，小心傷到腸胃呀！」雖然他光顧我店還點了這麼多的食物，我能賺到更多的金錢，但我卻不忍心看到年輕人這些傷害自己。

這時只見輝仔坐在椅子上，握緊拳頭說：「做了這麼多體能運動，減了肥還是考不進警隊，那我就不能以吃東西來發泄嗎？」他緊皺著眉頭，看起十分憤怒。

「小伙子，難不成你就要放棄自己的目標嗎？這麼一吃，減肥什麼的不就前功盡廢了？」好姐收起筆和小本子，向輝仔說教。





聽到好姐的說話，我十分同意的點頭，年輕人不應該受到少少的錯折就半途而廢。如此輕易放棄，又怎能達成自己的目標。

「大嬸！我只是發泄一下，我又不是不願付錢。」輝仔的眼神有些無奈的望著好姐。我想他心裡一定覺得很奇怪，怎麼有人有錢也不想賺。

  好姐聽到大嬸這兩字不禁皺了皺眉頭。「叫大姐好嗎？給我坐好，我替你拿主意。」說完後，她便轉身走入廚房。

  我假裝看著報紙，偷偷瞄向輝仔看他有什麼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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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手試水溫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