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故】《上到大學，原來真係會咩都唔同曬》: 二十九
(二十九)
*雪琪視覺
呢一日我無番學。
「啊妹，去邊啊」
「聖嘟嘟中學，唔該。」
窗外既陽光話俾我知今日既天氣好好。但係我完全感受唔到呢種溫暖。
三年幾以黎，嘉浩陪我經歷過唔少。好多地方都有住我同嘉浩既足跡。
記唔記得啊？我地話過要一齊睇盡呢個世界既風景架。我地話過要一齊環遊世界，要等李穎熙同陳俊賢發大達之後包養我地兩個，然後一齊係巴黎結婚行禮，再生番個小朋友。
不過我諗已經無機會啦，以後陪你既，應該會係下一個佢。
你啊，唔好再出去食女啦，要好好珍惜人地啊，知唔知？
藍嘉浩，我真係真係好愛你，但我始終都係過唔到自己個關。
我地就到此為止啦。
「好，到啦，聖嘟嘟中學... 咦啊妹你做咩喊啊？」
「啊... 無呀，我岩岩打左個喊露姐哈哈，幾錢呀？」我伸左個假懶腰。
今日之後，我會將我地既回憶收埋係每一個我地去過既地方；我地之間剩低既，就只係得番遺憾。嗯，係你一手造成既遺憾。
曾經我以為我地兩個可以有一個開心幸福既結局，但係原來童話式既開心結局只會出現係故事裡面，現實係唔會有架。
係你令我重新去相信愛情。但依家你同第二個女仔再次話俾我知原來愛情只係一場互相欺騙角力既遊戲，邊個愛得深啲就邊個傷得重啲。
係啊，有啲野做左就係做左，無得番轉頭架。因為條刺實在太深啦，刺得我好痛。
或者我前世係個專玩人感情既仆街，前世作既孽，今世就要受番。
我已經唔知以後應該點樣再去相信愛情。
「喀——」
依家係上堂時間，操場一個人都無。
我望住校門附近個個花圃上面紫色同粉紅色既花，忍唔住由心咁笑左一笑。
「雪琪！」lunchtime時候嘉浩走到去我課室門口揾我
「做咩事啊？我要幫手釘board啊」
「登登！」佢係身後拎左個硬卡紙盒出黎，盒外面面痴滿做紫色既花瓣，上面用粉紅色花瓣砌左我個名出黎。
「咩黎架」我笑左出黎
「拿睇住啦」佢將手上面個盒拆打開攤平，入面係用好多唔同顏色既花瓣砌成既心心「係咪好撚靚啊？你話唔鍾意一札札既花嘛，拿送俾妳架，易收藏啊」佢露出笑容「拿如果你夜晚睇呢... 夜光添架！」
「白痴！過多兩日都謝q曬啦」我笑住咁拎住個盒「呢啲花咁細朵，你係邊度買架？」
「樓下咋嘛」
「學校附近有花鋪架咩？」
「下，我係學校個花圃摘架咋」佢笑笑口咁話「嘩差啲俾ms chan見到，俾佢見到就真係死緊！」
「頂你...好白痴呀！」
「啲花... 真係好靚」雪琪接住被風吹落既花瓣「不過幾靚都好，都係會有凋零既一日。」佢苦笑左一下然後烏低身，將手上既花瓣放番落地。
「咦，雪琪？」我另轉頭一望，係我地個駐校社工葉sir。
「葉sir！你係度既？」
「我不嬲今日係你學校duty架啦，妳唔係畢左業一年就腦退化啊嘛？」佢笑住串我
葉sir係我中學個陣同我好fd，我地係直頭可以fd到互串串到世界既盡頭既地步。我想讀社工都係因為受到佢影響。
「食屎啦！」我笑住咁講
「嘩，呢啲學校黎架，咁粗魯教壞啲細啊！」佢擺左個好誇張既表情出黎「點啊，番黎探老師？」
「嗯... 係... 係啊」我窒左一下，然後隨即補番個笑容。
「嘉浩呢，你地咁sweet唔一齊番既？」
「... 佢忙啊嘛」一提起嘉浩，無論我個笑容本來已經係扮出黎既都好，我都已經扮唔落去。
「做咩事呀？」葉sir放慢腳步「鬧交啊？」
「... 」
「ok妳唔想講我唔會逼妳既，依家我又唔係要輔導妳，我依家都係做番個可以聽妳講心事既朋友」佢笑左一笑
「嘉浩佢... 佢瞞住我同左第二個女仔上床」我望住地下深深吸左啖氣，將件事話左俾葉sir知。
「咁... 你覺得佢仲係咪愛妳？」我同葉sir行到去雨天操場，然後坐低左係小食部旁邊既長櫈。
「我唔知，我好亂。佢喊曬咁不斷挽回我，但係如果佢係愛我既，咁點解當初佢又要咁做？佢知唔知真係好傷我心啊」
「嗯... 感情呢樣野呢，無論有幾恩愛都好，都會有變淡既一日。無一對情侶係會一世都維持係熱戀期架，所以要維繫落去，就要靠雙方不斷去俾對方既新鮮感同埋驚喜，咁樣段感情先可以係熱戀期過後依然繼續精彩落去。」葉sir好認真咁講
「男人係比較衝動既生物，佢地相比起女性對於性既渴求係會大啲，所以好多時會被性慾遮蔽左理性。」
「其實男仔同女仔唔一樣。男仔同一個異性發生關係唔一定要有感情，但相反女仔就好易對發生過關係既對象產生感情。」
「如果一個男人肯願意為妳而流眼淚既話，佢真係後悔，知錯架啦。」葉sir望住我，雙眼就好似睇穿我個心咁。
「雪琪，妳唔係我client，我唔會用做野個陣既思維去同妳溝通」佢停左一停「而作為一個朋友，我好想妳諗清楚，嘉浩對妳既感情，同埋你對嘉浩既感情到底係點。呢一樣野妳自己係最清楚，因為有啲野一旦錯過左，就真係真係無得番轉頭。」
微風將地下既落葉吹起，形成一個小漩渦。我同嘉浩既片段係腦海不斷湧番出黎。
「我真係知錯啦，我唔想分手啊！「對唔住... 真係好對唔住...」
「雪琪... 我知你一時三刻接受唔到呢件事，嘉浩個陣飲左酒... 我諗或者佢只係當左ceci係你姐... 感情係冇得解架喇... 可唔可以比多最後一次機會嘉浩同自己，我唔想你唔再相信人。」
眼淚不自覺又流落黎。
藍嘉浩，如果重頭黎過，好好重新再愛我一次得唔得？
*嘉浩視覺
從來都未試過個種感覺，個日雪琪既眼神同說話，我到呢刻都仲好深刻。
個種心痛如絞，同窒息既感覺，但小熙講得岩，我先係偷食個個，就算我而家幾咁後悔都已經無資格再留係雪琪身邊。
人唔到失去個刻，都唔識得珍惜，我先意識到雪琪係我心目中既位置原來已經咁重要，但佢呢刻已經唔再係我身邊。
我知我對Ceci從來都只係性而無感情，但點都好，錯個個都係我。一係就唔做，做左就要暪一世...
已經第三日無聽到雪琪把聲，我望住書枱上雪琪親手整比我既相册既合照，我真係好後悔好內疚，我知錯喇... 程雪琪，我真係好掛住妳，妳仲會唔會返黎我身邊啊？
被淚水模糊了視線，我咁大個仔第一次喊就係當年我搞大左個mk妹個肚而激到我阿媽入左院，之後我先醒覺重返正途。而第二次就係今次，我真係好內疚好痛...
模糊之間，我感覺到有人叫我。
「嘉浩，你快啲醒喇！」一把女聲傳入耳朵，我勉強打開雙眼，原來我頭先喊到訓著左。
「喂，藍嘉浩！」對方又再次叫道。
雪... 雪琪？係咪妳啊？
我迷迷糊糊咁見到對方既身影，著住個件白色tee同黑色短裙，我記得雪琪都好似有... 於是我二話不說咁抱住佢「雪... 雪琪，係咪妳啊？妳係咪返黎我身邊啊？」
下一秒已經feel到有人好大力咁推開我，繼而打落我手臂到。突如其來既痛楚逼使我清醒起黎。
我抬起頭望向打我既人，原來係呀賢。
「作死你啊，死仔！小熙黎架！」呀賢一邊講一邊將小熙拉入懷中。
「我... 我以為係雪琪... 」我dup低頭講。
其實我知因為我地既事，呀賢同小熙鬧左幾次交。
「藍嘉浩，去洗個臉之後換左佢。」小熙好熟練咁打開我衣櫃，拎左套衫之後比我。
「校服？好地地換咩校服？」我疑惑咁望住佢，只見小熙完全無視我既問題，仲將一大堆野放入我以前中學用個個舊書包到。
「雪琪返左中學，你要佢返黎你身邊嘛？」小熙見我遲遲都未有動作，就邊答我邊打左個眼色比呀賢。
「快手啲喇死仔，你仲要唔要氹返雪琪架？」呀賢都行左埋黎催我。
「哦... 好...！」我好感激咁望住眼前兩人，然後揚起雪琪話好中意既笑容。
程雪琪，妳一定要返黎我身邊，我保證我地會比以前幸福一百倍。
著住校服既我同呀賢小熙呢刻係呀賢架車上邊，向住中學方向駛去。
「嗱！你個書包入邊呢袋就係雪琪中意既零食，呢袋就係之前佢整比你個本相册同卡，呢袋就係雪琪套校服。一間我會去搵佢先，然後求其搵個借口叫佢著起。你到時候就係停車場到會合我地，咁你要好好地氹返佢啊！」小熙好專心咁同我解釋佢個計劃，做左咁多野既佢同呀賢令我好感動。
「多謝你地... 」我發自真心咁望實佢地。
只見小熙呆左下，然後倔強咁轉頭「我咁做係為左雪琪炸，你成唔成功我就唔知喇！」
「不過，我信你一定會追返雪琪返黎。」呀賢開口係倒後鏡到望左我一眼講。
無幾耐，我地就到左。
我拎住小熙幫我準備既書包，同呀賢企左係停車場等小熙帶雪琪過黎。
真係... 好緊張，比起當年表白更加緊張，我應該點講，講啲咩好？
「跟住自己既心去同佢坦白喇。雪琪咁愛你，一定會明白你。」可能見我好靜同緊張，呀賢笑左笑咁拍我一下。
我心神領會咁點左下頭，「多謝你地為我做咁多...」
「咁多年兄弟，唔通睇住你地就咁散咩？」呀賢望住遠方已經行緊黎既兩人「我地可以做既到呢到，加油啊兄弟」
然後呀賢就同小熙一齊行開左，淨返企係我對面著住校服既雪琪呆呆咁望住我。
著住校服既雪琪真係好吸引，同當年見到佢第一眼一樣咁靚咁純潔。
「雪琪... 」我輕聲咁叫佢，慢慢咁行去佢前面。
「你... 你仲黎搵我做乜？」雪琪滿眼淚水咁望住我問。
「真係好對唔住，我今次真係好錯。我好後悔好內疚，我唔知可以點樣去補救，我呢幾日不停活係自責既情緒底下，冇食野又冇訓覺，個腦淨係不斷諗起妳... 我先知，到我真正失去左妳，原來係咁痛」我好真誠咁望實雪琪。
「但係... 我地已經冇得返轉頭喇。」雪琪嘗試回避我既視線，但我抬起佢下巴令佢望住我。
「我一直都當妳會係同我一直走落去既女人，所以根本無諗過妳會離開我。我今次真係知錯。我同佢搞個陣都係諗住妳，我每一次都會好內疚所以想對妳更好，然後離開佢，但佢一直都唔放過我... 我知我受唔住誘惑係我衰，但我保證以後唔會再發生架喇...」
已經喊到收唔到聲既雪琪顫抖咁問「乜... 真係可以當咩事都無發生過咩？你又點保証你唔會再受人誘惑？」
「因為... 已經無野比起失去妳更加無助同痛。我已經試過一次，我唔想再失去多妳一次喇... 」我打開書包拎左袋零食比佢「以後，我淨係想同妳簡簡單單咁過日子。我平時唔細心唔識浪漫，成日都係妳買野黎照顧我。可唔可以，比個機會我去補償比妳？」
「我... 我唔知道...」雪琪抱住我比佢既零食袋，向後退左一步。
「妳送比我既每一張卡，我都有keep住。妳呢度... 唔係寫話，第時一定會嫁比我咩？」我打開雪琪比我既相册講。
「但係... 我地已經分左手喇... 」雪琪回避我既問題。
「呢度，係我三年前同妳表白既地方。三年後，我想係度同妳承諾，我以後一定會比以前更加更加愛妳。程雪琪，妳願唔願意做我女朋友？」
怦⋯怦⋯怦...
呢刻，我感受到我心跳得前所未有既快。
程雪琪，我真係，好愛好愛妳。
如果妳拒絕我，剩低既日子... 我已經唔知可以點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