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成九係JOHN哥得米啦,仲要係條女做主動添,真爽皮。」我當刻係咁諗。
直至我轉身望到JOHN哥同嗰條女都呆左,先發現唔係。
再望望另一條女呀倩,定眼咁望實我,我先知咩料。
 
!!!!!!!!!!!!!!!!!!!!!!!!!!!!!!!!!!!
 
就算打一千萬個感歎號,都形容唔到我當刻嘅驚訝!
喂老闆,我同你識左七日,見過兩次咋喎。
更重要係我知自己係咩樣咩料,無可能有女鍾意我架!
而呀倩又唔似係講玩笑喎,好認真咁望實我。




「你……無女朋友架可?」佢連小小尷尬都無,直接咁再問我。
「吓……ER……」我完全唔知比咩反應佢好。
「你咁搞笑嘅?!」我真係唔知點應好,唯有亂應左先,之後就一支箭咁沖返去月台。
 
其實到依家我都唔明佢到底諗緊乜。
矮、樣衰、毒,係我嘅寫照。有兩個可能:一,有D野係天注定,人夾人緣;二,佢玩尻我。
到今時今日,唯一而又最完美嘅解釋,係個天玩尻我。
為咗佢一個神經刀嘅表白,我浪費咗自己十年光陰、浪費左一個女仔七年青春。
因為佢,我差D唔能夠搵返自己嘅愛情,差D打算求其搵個愛自己嘅人,求其過咗佢就算。
 




三幾日後,如常咁撘地鐵返學,奇怪嘅係佢係我平時撘開嘅嗰一卡出現。
人類是習慣的動物。我亦都係一份子。
習慣咗嘅我好少改變:撘地鐵去開嗰卡就嗰卡;去食野每一間餐廳都有食開嘅一兩款食物;耳筒用開嘅MODEL會一直用,壞咗會買返相同型號……
過去一年,佢都無出現過係「我呢卡」度,今日竟然會見到佢。
係佢專登嚟呢卡,定係咁啱呢?我唔知,亦唔會知。
上咗車,我無主動去同佢傾計,佢亦無過嚟同我傾。
只係隔住四五個身位對望。
望望下又發現:佢對腳……都幾粗下架喎。
 
好快就落車。由於佢近車門,所以佢行先,我行後。




我好鍾意望人嘅背影。
望住佢行,步姿有少少奇怪,應該係輕微內八,行到左右擺,每擺一下,把頭髮就跟住擺。
直到返到學校,我先無再跟住佢。
 
過左大概兩三個星期,由於JOHN哥好比力咁追緊條女,而我同呀倩似乎都無咩朋友,所以每逢返民安隊放學都一齊走,慢慢同呀倩有正常嘅交流。
但兩個人,都無勇氣提起係閘機前嘅事。
 
情況就好似嗰一次純粹我個人FF出嚟咁。
又或者好似全世界都比人消除記憶,唯獨得我記得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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