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侍應把帳單拿過來後,剛才的自信驟然頓失,帳單顯示的銀碼為一千六百二十四元,這也表示我身上的現金不足以應付這頓飯。我對侍應說:「你轉頭先黎。」
接著,她已經行開,但另一個「她」已經出現了,我問她:「你銀包真係無錢?」
「爭幾多丫?」
接著,她從銀包內向我顯示數張二十元及十元的紙幣,感覺上對我說:「我沒有騙你的!」
見到呢個情況其實我好想爆粗,但我仍然保持克制。我問:「咁你有無信用卡?」
她卻想也不想便說:「無!」
她這個字一出,感覺上就似本能反應一樣,究竟真係無抑或有都話無就只有她才知道。我只是冷冷地說:「咁即係要我落去禁錢喇!」說罷我已經站起來。當我行到落樓下的時候,心裡卻泛起一陣邪念,就是一走了之。反正有件狗公媾緊佢,佢有本事咪叫佢件狗公上黎埋單囉。但我唔係「佩斯寶」,加上如果我就這樣離開,這件事根本沒有轉圜餘地,因為她是海蓉的朋友,我也需要向海蓉交代。如果我堅持,至少我仲可以理直氣壯,否則就只有自己理虧。種種原因下才驅使我到銀行把三百元提出來。返回餐廳後,家欣仍然做「低頭族」,而我卻把一千六百元放在桌上,接著再掏出一張二十元及一個五元硬幣,可惜只是沒有散銀,否則我係唔願意俾果一蚊小費,接著便離開。落到樓,我第一句便跟她說:「俾返三百蚊我先。」
「得喇,我轉頭去到匯豐銀行禁返俾你。不過我想返公司先,擺低把遮。」
接著,她把那個紙袋交給我,好明顯已經知佢係咩企圖,不過都算,我極其量都係幫佢拎埋呢次,要是她不還錢,我也沒有必要再應酬她。為什麼我會這麼肯定她不會還錢?要是她有心還,她在吃飯前已經還給我,用不著諸多推搪?當我們沿著加拿芬道慢慢步行到她工作的地方,沿途她大部份時間也是談電話,大概也是跟海蓉或是那頭狗公談話吧!而我也沒有心思理會她的談話內容,我腦裡只是想著:「快D還錢!」
我們到達她工作的地方後,她還打趣地問我飲唔飲返兩杯,我答她:「一陣都飲喇!」




「海蓉都唔知出唔出黎,不如你打俾佢。」
「佢頭先點講?」
「佢話仲未走,佢阿頭一陣到。」
「咁我去廁所先。」十五分鐘後,我離開洗手間,接著她跟我說:「不如去行陣先。」
「好丫,橫掂你都要禁錢俾我。」
「咁行喇!」
接著,我們步行到附近的K11,由於時間尚早,我們在大堂內待了一會,接著她就是談電話,我已經好肯定是那頭狗公,從對話當中佢好似話想join埋一齊,但我已沒有心思再理會,此刻我只想她快些還錢。
當她掛線後,我問她:「咁你幾時禁返三百蚊俾我?」
「一陣都經過銀行架喇,轉頭先。」
接著,我已經懶得回應她。我只知道如果佢唔還錢我一定唔會再見佢...(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