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工】《虔誠者》: 完結篇——（５）

雖然位於一樓的火會食反望見傲小一離去有點失望，可是傲家二樓卻傳來歡喜的聲音，形成一種反差。


「你哋發現咗啲咩～？」火會食反走上二樓，他們所在的房間。


一入房門，只見一個睡在醫療床上的人，正被張憶白以輸血管傳送著一些不明液體進身體內，一旁的蛇皇則嘖嘖稱奇。


「佢係‧‧‧」






「霉～」蛇皇答：「睇怕係上次一戰受重傷‧‧‧昏迷到依家～？」


「佢生命力好強。」張憶白正探究著他的身體，說：「而且天性受毒‧‧‧好有可能，可能成為下一個百毒。」

「我知佢一直想成為「百毒人」，只係突破唔到。」蛇皇又答。






「因為百毒唔選上佢‧‧‧‧‧‧」張憶白沉思一下，然後就亮出陰冷的笑容：「但係我有一個方法，可以幫佢一把‧‧‧」

「你又有禁術～？」

「我可以將百毒嘅血液強行輸入佢去身體內‧‧‧令佢短暫地變成百毒人，但當然‧‧‧‧‧‧受施者要付出好大代價，而且成功機率只有１００分之６％，除非‧‧‧佢擁有驚人嘅意志能夠承受得住恰如獄嘅痛楚。」張憶白解說：「以往依個禁術，從來冇成功例子。」

「我認識嘅佢～想成為「百毒」嘅意志比任何人都強烈，對佢施術‧‧‧一定冇錯，一定會成功‧‧‧‧‧‧」蛇皇好像巴不得想立即看到場好戲。


「代價係咩。」火會食反簡單地問上一句。






「佢會比百毒自創嘅人格意志吞噬，變成一頭真正嘅怪物‧‧‧‧‧‧簡單啲嚟講，會失去人性。」張憶白微笑。


「咁代價都唔係好大。」


「而且～」張憶白續道：「佢會一直進行攻擊，直到死亡為止‧‧‧身體四處都會不斷自製毒素然後令身體蒸發毒氣，變成生人勿近‧‧‧‧‧‧死前，會因為體內百毒細菌不斷自我膨脹，而自爆。」


「不過重點始終係～手術成功率極低，近乎無可能成功，所以要試下。」張憶白最後補充。


「係學術性就不妨研究一下？」火會食反望住床上昏迷著的霉：「反正，歐姆瀧應該都要個人幫佢手脫困？佢個邊似乎有一批特工部。」






「明白。」張憶白正式把輸血管的針筒刺入在霉的腕脈上，進行禁術。

＊　＊　＊　＊


「啊？」歐姆瀧使用雙手鋼爪對付住塔主和忍蛋二人：「估唔到你兩兄弟咁快和好啊‧‧‧‧‧‧」


「似乎你組織同你關係都唔係太好‧‧‧！」忍蛋揮斬兩刀，上前刺擊：「咁耐都無打算嚟救你。」


「就交俾佢兩個處理，個嗰人喺佢門下叛徒。」我向夏林和鳳凰交代，又望向真理老師：「老師‧‧‧似乎你白行一敞，一切都應該已經‧‧‧‧‧‧」






就當我說出這句的時候，大樓中間其中一層突然爆炸，整橦大樓都搖搖晃晃，十分危險。


「咩事？」夏林差點跌倒，還好鳳凰扶住她。


接著，大樓又一層爆炸，濃煙烈火通通跑出，大樓十分危峻。卻沒人知道，這是赤兵隊的最後一著──同歸於盡。


西方狐狸把直昇機駛到一定距離後，才按下這觸使大樓爆炸的按鈕，其實他早已於大樓四處裝置好炸彈，只待任務一旦失敗，也能一起死去，摧毀整橦大樓。


「赤曲‧‧‧‧‧‧」西方狐狸望住今晚的夜月，不自覺地說：「你當初策劃假死‧‧‧‧‧‧想令身為百毒嘅赤時唔會因為‧‧‧赤兵隊即將同殺凌竹仲有V14合作，而受到人虎視‧‧‧‧‧‧但似乎，命運始終將你兩個箍緊啊。」





「狐狸仔‧‧‧」芭蒂望住了他。



「所謂嘅虔誠，所謂嘅永無止盡‧‧‧‧‧‧」西方狐狸對天一問：「就係你對佢嘅「愛」？」

畫面一轉，又來到正在不停爆炸的國際金融中心。


內裡每層都開始接二連三地爆炸，整橦大樓幾乎有倒塌危機‧‧‧‧‧‧


「塔主！忍蛋！！」我向他喊道。







「你哋走先！」忍蛋顧著戰鬥。


「但係你哋‧‧‧！」


「依個叛徒要我哋親手解決，係我嘅原則。」塔主一揮二斬三割，把對方斬得血痕留身。


為了安全，鳳凰、夏林、真理老師還有霞只好立即從樓梯跑到下層，鳳凰則負責抱起住蜘蛛小子的屍軀。

* * * *


「小心‧‧‧！」鳳凰拉住在樓梯上差點跌倒的夏林。


「砰──！！！！！！！」大樓又一層爆炸。


「咁辛苦跑完上嚟‧‧‧‧‧‧又要跑番落去‧‧‧」真理老師無奈地嘆了口氣。


幸好此樓為香港經濟重要之柱，因此連續爆了十見多次炸，大樓都沒因此倒下，還苦苦支撐站住。


直到我們離開大樓的當下，即便身後是危樓也不禁亂動了‧‧‧‧‧‧因為，特工部的一批特工已經持槍在外面把守。


「全部唔準郁！！一郁我哋有權立即開槍！」說話的人極為慎重地靠前，打量我們，而他身後更是有兩批飛虎和一波特工隊站守。


「唉吔‧‧‧‧‧‧睇嚟我哋應該要留喺上面。」夏林絕望地望住眼前的人。


‧‧‧


「老師‧‧‧」我望向了真理老師。

真理老師點一點頭，他似乎也感受得到某種含有大量劇毒的生物正在迫近：「佢嚟緊‧‧‧」


「到底係咩嚟‧‧‧‧‧‧」我頭一次感受到如此海量的毒素在附近。


「依種毒味‧‧‧似乎就係霉。」

「我依家要以謀殺罪、暴亂‧‧‧‧‧‧」正當政府的特工說著我們的罪名時候，後面的飛虎隊接二連三倒下‧‧‧‧‧‧


「咩‧‧‧咩氣味嚟‧‧‧好怪‧‧‧‧‧‧」一名飛虎隊員脫下了面罩，再過幾秒便五孔流血一動不動，倒臥於地。


「裝備就算再精良，人類都係要呼吸。」一個穿戴住深黑長紋袍的男人，如同法師一般就入飛虎隊人員之中：「毒氣如我同在，如今‧‧‧‧‧‧你已經唔係唯一。」


這個神秘的黑袍人抬起頭來，望住我們，他‧‧‧他是‧‧‧‧‧‧霉！！！


「果然。」真理老師沒有太大意外。


「哥‧‧‧！！？」霞愣住。



「真理老師‧‧‧‧‧‧」霉拉下了衣帽，露出深淵的眼窩、血紅的眼眸和太陽穴周邊暴漲的青筋，簡直如同地獄前來的惡魔一樣：「你唔教我成為百毒人‧‧‧但最終！我都係成功咗！！！！！」


「你‧‧‧」真理老師打量住霉，說：「只係強制將百毒嘅血液加入自己體內，你咁做只係會蝕食自己靈魂意志‧‧‧‧‧‧無論肉體定心靈，依種折磨至死嘅感覺都會令你永不超生‧‧‧‧‧‧」

「你寧願授佢百毒之法都唔肯教我，我明明就係天賦之人‧‧‧‧‧‧」霉緊握拳頭，怒怨地仇視真理老師及我：「我會令你後悔。」


「年輕時教過你毒術已經覺得後悔。」真理老師認真地凝視住他：「停手吧，霉。」


「老師‧‧‧依幾十年嚟，我一直都同你一樣，追探緊毒術嘅極致‧‧‧‧‧‧似乎‧‧‧」霉高舉了手，緊握拳頭，隨即又釋出了一堆偏黑的毒氣出來四周：「就係依一種感覺。」


「你哋全部走。」真理老師立即舉起一手，把霉釋放出的毒氣全都吸收於自己體內：「即刻走‧‧‧‧‧‧」


霞、鳳凰及夏林三人都面面相覷，隨即！夏林舉槍向霉開了一發。


「噠！」霉及時閃躲到一輛車後。


「原來佢都驚子彈嘅！」夏林說。


忽然，霉他改變了路線，轉為衝進了那橦冒著濃濃厚煙和大火的國際金融中心二期之中：「就等我改變依個城市‧‧‧等全部人都同我一樣感受「毒」嘅滋味‧‧‧‧‧‧」


「佢做咩‧‧‧」鳳凰問。

「唔通佢‧‧‧‧‧‧」我望著大樓升上天的大量黑色濃煙。

「佢想蒸發自己，將毒素附喺濃煙之中‧‧‧借此飄散出去四周圍‧‧‧‧‧‧令到附近所有呼吸嘅人，都因為吸入百毒毒素而死‧‧‧！」真理老師跟我所想的一樣。

「大量嘅濃煙一散播出去可大可小‧‧‧」真理老師抬頭望高處，再對我說：「時，你係唯一一個可以阻止到佢嘅人，因為只有百毒之軀先可以埋到佢身，入去‧‧‧‧‧‧打敗佢。」

「咁老師你‧‧‧‧‧‧」


「我要留喺到吸收依股有毒濃煙入體內‧‧‧。」真理老師凝望住地板，想了想：「得依個方法，以你嘅實力‧‧‧‧‧‧你暫時仲未可以自己快速吸收毒氣。」


「我盡能力。」我準備就衝入火場之中。


「小時‧‧‧」霞叫住了我。


「霞‧‧‧你等我。」我進去之前，望她最後一眼。


我趕著進去的關係，沒等霞想好要說什麼便跑了進去，透過赤灼之眼，已經鎖定了霉在大樓第十層的大堂廣場上。這一層沒有辦公室的間隔，因為屬公共用地之一，所以是一大片空地。


他選了這一個位置，似乎就是為了等我前來。


我步入火場，四周圍一切都被燃燒著，要不是真理老師在外吸收著毒煙，這橦大樓 真的會變成一個散播毒氣的「導彈」。

「你果然係我百毒之路嘅一大障礙‧‧‧‧‧‧」霉望住了我。


「你想全香港人陪你毒死？停止你依種行為‧‧‧‧‧‧」我解下繃帶。

「就俾佢哋感受下我每日食毒蟲續命嘅痛苦‧‧‧！！！」霉的神情已經進入狂怒，幾乎崩潰了一般：「世上根本冇正或邪‧‧‧‧‧‧只有痛苦，先係一切嘅真理！！！」


我上前運起點穴的功夫戳向了霉的身體各處，他不為所動，任我亂攻，可就在我想點他左膊「曲池」位置時，他動了真氣！強行衝破各個封住了的穴道經脈，送上一記刺拳到我右臉上！！！


在我被打得倒下之際，我順勢捉拉住他的左拳，使得一同摔到地面之上。然後試圖坐到他的身上，將他毆死，不過霉就在一瞬間釋放出極大量的毒氣，真的彷如一頭會怪物一樣，毒氣的速度及數量直迫入我鼻腔之中。


緊接，被坐壓住的霉向我背部一踢，使我翻了往前，他再快速地上前捉緊我的臉頰，並把我壓制到去牆上！「砰──」的一聲，牆面發出沉重的撞擊聲。

我兩手捉緊其手，想讓他的手掌從我臉上移開‧‧‧‧‧‧可是力氣遠遠不及於他，情急生智之下，我兩指又以點穴方式戳住他「曲池」穴道，霉隨即整隻手也酸麻數秒，並退後數步拉開距離。


我原本想擦一擦嘴角的血，可是一擦‧‧‧卻什麼都擦不了，剛才的傷口，已經在那數秒空檔之間復原了。


莫非‧‧‧

這就是他進來的真正目的！？

進可攻，退可守。


打從霉一進來這火場開始，他就知道因為現場高溫會燃燒釋放出毒氣，從而令一般人無法進入大樓中。就算我或是真理老師進來阻止他了，還是沒一定能耐可以擊敗他，因為「百毒人」會因為現場的有毒氣體釋出從而不斷復原，如此一來，我們就永遠都打不敗他‧‧‧‧‧‧

他也能夠達成要靠依附這種大樓的濃煙散播，把百毒傳開出去，令全城市的人都中毒而死。


「點樣啊，睇嚟你終於明白‧‧‧」霉淺直一笑，說：「似乎你終於明白，我點解要選擇入嚟戰鬥。」


「因為百毒喺高溫而且封閉嘅地方，幾乎係無敵‧‧‧」我說。


「無錯‧‧‧開唔開心？全個城市，師傅、你仲有我，都唔洗死‧‧‧哈哈哈哈‧‧‧哈哈哈！！到時我哋再戰過三日三夜。」霉瘋狂地笑起來。


望著一旁燃燒著的大火，我驀然想到了一個方法，我如常地上前想要戳他穴道，但霉身法之快已經不是第一天的事，如今更上一層樓！更有空餘的空檔痛毆我數下，實力完全不在他之上‧‧‧‧‧‧

我只得使出攻擊之中最大範圍的撲抱技能，將他緊緊扣住，但不消幾秒霉就輕易脫身，並加以反擊打得我頭昏腦脹。


「你都好想享受依一種永無止境嘅空間？永遠唔會死，永遠持續落去嘅戰鬥‧‧‧‧‧‧」霉瞪住我，興奮地道：「永無止盡嘅痛楚！！！！」

「唔會‧‧‧你錯哂‧‧‧‧‧‧成為百毒‧‧‧根本無你想像中咁好‧‧‧」我痛苦地站回起身，望住霉。


「垃圾。」霉緊握起我的頭髮，把我扯高：「我想要自我實現已經完成‧‧‧我係更高一等嘅進化‧‧‧‧‧‧就係你依種垃圾拖累到我咁遲先成功大業！！！」說畢，又是一拳！！！


「砰」我左邊臉頰幾乎好像被打得扭曲一樣。


「因為百毒‧‧‧我喪失咗成為‧‧‧人‧‧‧‧‧‧人‧‧‧嘅機會‧‧‧」我凝視住霉一雙如同魔鬼的眼睛，說：「你睇你自己‧‧‧你同一隻怪物‧‧‧‧‧‧有咩‧‧‧分別‧‧‧」


「你冇資格！！！！」霉又是沉重的一拳，這次打在我胸膛上。


「啊‧‧‧！」我吐出一口血出來。


即便是受傷的身體不斷復原著‧‧‧我還是會感受到痛楚‧‧‧‧‧‧

「你家人、你個妹‧‧‧你所識嘅人‧‧‧‧‧‧通通都‧‧‧會‧‧‧都會‧‧‧‧‧‧因為‧‧‧你嘅毒氣‧‧‧而死‧‧‧‧‧‧你開心咩！！！」

「收聲啊！！！垃圾！！！！」霉直接放倒我在地上，不斷出拳毆打我頭部：「點解‧‧‧‧‧‧點解‧‧‧每一次都總係要阻住我！！！！好似你依種毫無天賦嘅人根本無資格成功百毒人！！！」


每一拳，都沉如鐵錘！


我趁機會向他數個穴位戳擊，霉馬上就停止動作數秒，我馬上抓緊借機會把他抱住一起到火焰之中，我們二人一接觸火焰都馬上忍不住痛叫起來，但是為了‧‧‧阻止他‧‧‧‧‧‧是必須‧‧‧

霉深長地怪叫一聲，雙手神力把我推開一米之遠。剛才的浴火之中，就好像數千萬把刀同時不斷向你刺擊一樣，令人痛不欲生，我被燒了一次後都已經差不多再無力氣站起，肌肉繃緊得非常‧‧‧‧‧‧

「啊呀呀呀呀呀呀呀──！！！！！！！！！！！」


霉亂聲怪叫，真的酷如一頭怪物般亂衝亂撞，到後來索性撕開脫走著火的長袍衣衫，上半身赤裸。

他整個背部肩‧‧‧都在著火！


但是皮膚被燒到入肉入骨之際，毒氣又使它復原，如此不斷重複著，生生不息，令霉真正地進入火焰地獄的痛苦！！！！！

人的身體因為是皮油肉等可燃燒之物構成、因此火頭不會熄滅，反而更旺！


他痛苦翻騰了好一陣子後，上前暴瞪、捉緊住已經無法自由動手動腳的我，一下把我舉高擲掉到一條火柱上面。

我整個身體被燒了好幾秒後，便本能地軀使我逃出火焰的範圍，但右臂已經如同霉的背肩情況一樣，被火焰無止境地吞噬著‧‧‧‧‧‧比以毒攻毒成為百毒人的時候痛苦上千萬倍‧‧‧‧‧‧！！！！！！！


就在我跟霉一樣在地上受烈火之痛弄得翻滾、痛叫之刻，我想腦海間突然閃過一個畫面，是霞‧‧‧她在真理山內與我的對話。


人　有幾多會忍受痛

有幾多次醒悟了　再發夢

輕輕拋下我　每想一次都沉重

我偏想到偏頭痛　蠢不蠢 


那些畫面，都不痛也不真，就在我最痛苦之際，浮上到我腦海中。


你的金剛圈　最好箍得更緊

令我的下世　記得有過今生

來讓我命運　和你箍緊 



「佢係一個英雄，唯一一個敢於同我家族對抗嘅人，我已經相信，佢係命中注定嚟拯救嘅人，唔會錯嘅。」


我‧‧‧

我‧‧‧‧‧‧

「如果‧‧‧有下一世‧‧‧‧‧‧我想做過‧‧‧凡人‧‧‧」我忍受住莫大的火燒之痛，望向落地玻璃窗外快要初起的黎明。


「一切死喇！！！！！！！」被烈火燒得發瘋的霉大叫著：「依個城市唔會再日黎明！！！！黎明升起之前‧‧‧全部‧‧‧‧‧‧全部都會死喺百毒之下‧‧‧‧‧‧！」


「啊呀呀呀呀！！！！！」我不顧一切，死衝過去把霉的腰部抱住！！！


我跟他都近乎毀容了，身體也被燒得彷似麻目了，我開始明白霉口中說出唯獨痛苦是真理的意思‧‧‧‧‧‧


但霞‧‧‧但霞‧‧‧！！她的出現‧‧‧


是令我明白到‧‧‧


愛的意思‧‧‧


還未捨得不痛心　怕刻骨不銘心

在記憶裡愛　不痛不真

嫌受傷得不夠深　刺青刻得更深

就算我去到那裡，她的步伐總會跟隨‧‧‧‧‧‧相反我，卻好像一直只會原地踏步一樣，明明‧‧‧明明就‧‧‧‧‧‧


愛上一個是一件瘋狂的事‧‧‧


愛上一個人，所以一個人，是更瘋狂的事‧‧‧‧‧‧



樂意忍　就忍到無憾

誓要你　成就我愛到不像是凡人 


很遺憾‧‧‧我或者未能陪你走到最後‧‧‧‧‧‧


「你想點啊！！！！！！！！！」被大火折騰得不成人形的霉哮叫。


我抱住他的腰，堅忍的一步一步、邁向窗外那差不多要升起的黎明‧‧‧‧‧‧

「你打算‧‧‧打算同我同歸於盡一齊‧‧‧跳落去！！！？」霉極力掙扎，可是背肩上的燒傷太重，令他一雙鋼鐵般的肌骨也無法動力：「唔好傻啦！！！你都會死嫁──！！！！！！」



曾想過要開竅　若我肯


但想到這裡還未捨得轉個身


「已經無所謂‧‧‧再無所謂‧‧‧‧‧‧」這一次，我沒有原地踏步，而是一步一步的更前，走得更前：「因為‧‧‧已經足夠‧‧‧‧‧‧都已經‧‧‧足夠‧‧‧‧‧‧」


霉就像臨行刑前的犯人，只能不斷怪聲連叫，作出死前的掙扎，就算火再痛也要舉起手不斷以手刀狂劈我背部。


劈多數下，我血也就都噴了出來‧‧‧但亦無阻我繼續抱住他的腰走到窗前。


燒著我手臂的火焰在這麼一瞬間，都好像變得不太重要。


痛，也不再痛。


因為我以後再也見不到霞‧‧‧


我更痛，她更痛。


太早的開了燈　望透愛終於　輕似風箏

情願金剛圈套緊　能箍碎我知覺　願意忍



「啊啊啊啊啊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霉就像猛獸死前般，仰天長叫一聲。


受苦也榮幸　誓要你　成就我愛到不像是凡人


悟空那會相信　愛與痛　很相襯


「今日‧‧‧嘅黎明同雲霞‧‧‧‧‧‧」我望住窗外黎明的天色，把心一橫緊扣住霉的腰部撞出玻璃窗，從十樓高的地方一起跌落到地面：



「都‧‧‧一樣‧‧‧咁相襯‧‧‧‧‧‧。」


‧ ‧ ‧ ‧ ‧ ‧


‧ ‧ ‧ ‧ ‧


‧ ‧ ‧ 


‧ ‧ 


‧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