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故】《響朵砵籣街》: 第四十一章
「咁我哋係唔係可以做姐妹啊？」朱古力問。
「我幫你攪化妝！」Evan說。
「對唔住啊，我唔想攪婚禮啊，簡簡單單簽個字就算喇。你知啦，婚禮現場好多人架，如果有熟客，我老公咩面都無晒啦。」小紅失望的說。
「唔攪咪仲好，攪結婚咁麻煩！」碎料良說。
然後他們繼續一句一句的討論著，華仔當然也替小紅高興，歡喜地接受小紅的辭職。
看到小紅甜美的笑容，華仔也為她感到幸福。
「雖然好唔捨得你，但我都祝你幸福。」蘋果說。
女人總是比較眼淺，小紅的辭職也意味著分開。
大家都明白，小紅當了人妻後，當然要好好做一個賢妻良母，流連風月場所的我們，小紅也是不見為妙。
所以幾位女生在那邊哭哭啼啼的。
「喂，搞錯啊你哋，人哋結婚咁高興你哋喊咩呢？」碎料良問。
「你識咩吖！！」幾位囡囡異口同聲地說。
果然這次是碎料良不識時務，多嘴了。
黑道也有他自己的規矩，工作要辭職也是有一個月通知這回事的，所以一個月後，小紅就會正式離開。
往後的日子，基本上小紅都是帶著笑容上班的，還時不時會哼著歌。
究竟一個求婚可以讓一位女人高興多久，華仔很想見識。
但從小紅臉上的笑容能看得出來，相信一個月後，小紅也會帶著這種笑容離開的。
然後可能跟英杰再生一個兒子，然後可能現在的女兒改跟英杰姓。
在小紅心中，有很多對往後人生的憧憬，有很多計劃。
但計劃總跟不上改變。
在那一天，大家都會緊緊記住的那天。
小紅如常哼著歌，帶著笑容去招呼客人。客人相中了小紅，小紅關了門服務客人。
一切就跟平常一樣。
每一節的服務是四十五分鐘。
大概在四十分鐘的時候，鬍鬚狗上來了。
鬍鬚狗跟上次一樣，帶了很多的門生上來。
碎料良馬上拿起武器戒備，向鬍鬚狗大喝︰「鬍鬚狗！今次又咩事啊！」
鬍鬚狗笑一笑︰「哈哈哈哈，唔洗咁緊張，我唔會攪事，都唔係嚟攪事！我嚟搵朋友啫。」
華仔站了起來︰「哩道無你嘅朋友，你走啦，要搵你返大陸搵！」
鬍鬚狗向著華仔，笑得很燦爛，笑得很詭異︰「哦，你以為我搵朱偉啊？唔係，估錯喇。」
「我話！哩道無朱偉！都無你朋友！」
鬍鬚狗繼續對華仔說︰「乜你個人咁後生就咁聞窒架？我都話唔係搵朱偉咯！隨咗朱偉，我仲有好多朋友架嗎。」
鬍鬚狗說完話，小紅也剛好完成服務，客人亦換好了衣服，跟小紅一齊打開房門。
小紅打開房門後，發現鬍鬚狗來踩場，有點不知所措。
打開門又怕會嚇到客人，不打開又很奇怪。
正當小紅站在門後，把門開到一半不知所措的時候。
小紅剛服務完的客人大叫了一聲︰「喂！狗哥！」
原來小紅的客人跟鬍鬚狗是認識的，那客人直接推開小紅將門打開，走過去鬍鬚狗身邊。
鬍鬚狗︰「點啊？個場得唔得先？」
那客人︰「掂啊！」
鬍鬚狗向著華仔說︰「嗱，我都話過嚟搵朋友嘎啦！你睇，哩個咪我朋友囉，枉我仲介紹朋友過嚟幫襯你咁好人。」
華仔猜不到鬍鬚狗什麼葫蘆賣什麼藥，但他知道，這準不會是好事。
鬍鬚狗又向著那客人說︰「嗱！咁啦，一場嚟到，你淨係讃個場掂又唔得嘅，你諗啲問題出嚟，等華哥仔個場可以有得進步吖嗎，嚟，come on！俾啲意見我哋華哥仔。」
那客人想了一想，說︰「咁啊…嗯…整體個場都好好，囡囡有樣有服務，真係唔錯，不過係啲套曳啲啫，今日又唔覺得屌穿套，攪到中出咗條女，幾唔好意思先得嘎。」
任何有經驗的男人都知道，屌穿套是極小機會發生的事。那套可能是被做了什麼手腳才會穿的。
但也真的會有這種可能，不怕一萬，只怕萬一，所以有些囡囡都會打避孕針，以免有什麼意外。
鬍鬚狗一臉驚訝︰「嘩！屌穿套？喂，愛滋輝，你又唔係唔知自己有愛滋，你屌穿套傳染咗俾人咁點算啊？
那客人回應︰「所以我咪話唔好意思囉。」
聽到這些對白的小紅，驚訝得將手中的包包滑倒在地上。自己也跟著無力地坐下。
這幾天一臉笑容的小紅，現在表情是一臉蒼白，目無表情。坐在地上，雙手微微的顫抖，嘴巴微張，不停地輕輕搖頭。
從小紅的反應就能知道，剛才真被中出了。
華仔看到這樣的小紅，與一個小時前那位哼著唱的小紅差之千里。華仔看著非常心痛，立即走過去抱著小紅。
華仔向著鬍鬚狗大叫︰「點解！點解要咁做！！」
鬍鬚狗一臉無奈的說︰「喂，華哥仔，意外嚟架，我都唔想嘎。係唔係你自己慳錢，用社褔機構派嗰啲免費套啊？嗰啲唔掂架，下次自己買啦。或者可以搵我，我識人買有折。」
其實在砵籣街每個場所，每個月都會有志願機構上來免費派發大量避孕套，目的是提醒妓女要預防愛滋及其他性病。有時候也會教導妓女性知識。
所以其實大部份的場所都是用免費避孕套，但就算這些避孕套是免費，品質仍然是沒問題的。
起碼屌穿套的說法是講不通的。
而剛好是一位愛滋病人屌穿套，這位愛滋病人剛好又是鬍鬚狗的朋友，任誰都不會相信這是意外。
華仔︰「鬍鬚狗你個仆街，你要攪就明刀明槍攪我，點解要攪女人啊！！」
鬍鬚狗訕笑，然後用華仔的語氣說話，想要譏諷他︰「華仔你個仆街，你要攪就明刀明槍攪我，點解要攪我兄弟啊！！」
華仔沒有接話，只是用仇視的眼神瞪著鬍鬚狗。
鬍鬚狗接著說︰「我一直都覺得好奇怪，點解你條仆街仔一踩入砵籣街就處處同我作對，仲要有基仔條撚樣咁撐你。你到底係乜料？
我終於都估到你條仆街仔係乜料喇！你係當年個老屎忽個仔！老屎忽仔，哈哈哈哈哈。當年無努力去搵你我真係做錯晒。不過唔好以為今日你會夠我鬥，你唔妥我隊冧你老豆咩？我要你都唔可以喺砵籣街立足！！我同你講，砵籣街而家係我鬍鬚狗行撚晒！唔係嗰個死咗嘅上校啊！柒頭皮！」
「我屌你老母！！」華仔實在無法忍受心中的怒氣，站起來想要衝向鬍鬚狗。
但鬍鬚狗的門生在華仔站起已經準備好，拿起了鐵通防止華仔走近鬍鬚狗。
碎料良一直站在華仔身邊，見狀立即捉住華仔，不讓他衝上前。
鬍鬚狗看見華仔狼狽的模樣，得意得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哈哈哈！屌我老母？你唔好得個講字啊，我就真係做到喇！我屌你老母啊！你老母仲好撚好屌添！我仲屌埋你老母屎眼啊！屌撚到佢屎眼好似破處咁流血啊，幾撚過癮！哈哈哈哈哈！」
旁邊的門生看見大哥笑得如此高與，也跟著一起陪笑。
架步中，充滿了恥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