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故】《響朵砵籣街》: 第二章

身為打工仔，只能說好。其實華仔對於這次「升職」也有所期待，亦不介意。
 
所以華仔收工後，就跟著大哥雄所提供的地址，到了旺角唐樓中的一個私竇。
 
站在私竇前，華仔深深吸了一口氣，畢竟是馬伕生涯的第一天，緊張總是難免的。
再深呼吸一口氣後，慢慢按下門鐘，然後立正地站在門前等候，華仔用手弄一下頭髮，想在囡囡面前保持帥氣的形象，因為應門的很可能是以後跟自己搵食的囡囡，畢竟第一印象很重要。
等了一回卻沒人應門，只好再按幾次門鐘，然後發現門鐘是壞的。
 
最後還是要失態地拍門大叫。
「大哥雄！我到咗啦！」




 
開門的正是大哥雄︰「嘩！華仔，第一日返工都咁遲啊！」
華仔心中苦笑，畢竟自己可是收工後立即趕過來！遲到也是沒辦法的事。
 
雖然心裡不所不滿，但華仔表情上仍然是面帶微笑︰「係啊大哥雄，唔好意思。」
 
「唔緊要啦，我同你介紹吓你班女，以後佢咃就跟你搵食架啦！」
然後華仔就跟著大哥雄走進大廳。
 
整個房間並不大，門口進來後有一條三步走完的小走廊，一踏入小走廊，已經聞到那有點兒刺鼻的庸俗香水味，或許可以叫做風塵味，又或許因為這種味道夠刺鼻，同時亦刺激了身體感官。




經常遊走風月場所的男人，應該不會對這種味道陌生。
那走廊中有道門，相信是洗手間。
穿過走廊後就是偌大的大廳，這屋子也只有大廳，沒有房間了。
大廳放著三張床，一張檯，一個大櫃，一台雪櫃。由於沒有椅子或沙發，囡囡們都坐在床上面。
除了大櫃以外，其他的傢俬都不高，使房子的空間感很足夠。
 
她們一見到大哥雄帶著華仔進來，自然地全體站了起來。
大哥雄指著華仔向大家介紹︰「嗱，依位就係華仔，你哋以後就跟佢搵食。」
「華哥。」囡囡們看著華仔，齊聲點著頭說。
華仔以一個微笑點頭回應。




 
「我同你介紹啦，哩個Mary同Amy就馬拉妹，專做馬檻嘅，其他場好少收馬拉妹嘅，除非個市真係好唔夠女啦。另外果三件都係陀地，小紅、朱古力、蘋果，馬檻、指壓、K壓咩都做得，邊到要女就送去邊到。」
 
華仔雙眼馬上不期然地打量著幾位囡囡。
 
Mary跟Amy比普通馬拉妹膚色要白，妝很濃，香水味亦特別重，但以馬拉質素來講算是不錯。

小紅則很有雞味，眼神嬌艷，眼角尖尖，很有狐狸精的感覺，一對上眼就很容易起邪念，華仔應為這是做雞的好材料。

朱古力人如其名，膚色很黑，黑得像特意去晒出來一樣。短髮，感覺侵略性很強。

蘋果有點嬰兒肥，臉圓圓，兩腮紅紅的，真的很適合叫蘋果這名字。不知道是否因為她站在朱古力身旁，顯得她皮膚很白。胸也很大，是五位囡囡中最大胸的一位。一頭長髮，眼大大的，矮小，一副楚楚可憐的感覺。
 
「好啦，睇完囡囡去睇場先。我信得過你掂嘅，哩到條鎖匙交畀你喇，今個月嘅租強記之前交咗喇，個竇就強記用開嘅，$4500租，下個月你自己交返租啦。唔想交租都得嘅，你可以約囡囡去茶仔啊大排檔啊或者坐係條街到等開工都得嘅。分分鐘坐係條街有客睇中又有工開，你自己鍾意啦。強記就話有個私竇方便啲。」
大哥雄邊說邊離開房間。




華仔點頭回應，默默地跟著大哥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