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爛Gag女友: 夢想的約定
東京回家後, 阿媽第一句問的問題是
阿媽: 點呀阿月? 同個女仔有無用套呀? 仲讀緊書唔好攪大人地個肚呀
我: 咩呀? 咩套呀? 我去旅行玩咋, 妳當我係咩人呀?
阿媽: 我當妳係男人囉
我: 無呀, 咩事都無發生呀, 妳放心啦妳
阿媽無理我, 繼續煮飯.
餘下的8個月大學歲月, 我每日都會找時間和敏兒見面. 因為對我來說, 幾年後的敏兒是否還會回來? 她會否在日本找到比我更好的對象? 這些全是未知之數. 現在我唯一可以做的, 就是儘量去把握當下和敏兒相處的時間.
直至5月, 隨著最後的考試結束, 我們的大學生活正式落幕. 最初入大學時, 我很期盼不用讀書的日子, 現在這刻到了, 反而是依依不捨.
到了現在, 敏兒己經有日語2級的水評, 餘下的3個月, 她會留在家中全力準備日本的留學的事情.
我在畢業後, 因為怕在大公司過著那種沒有下班時間的工作生活會減少和敏兒餘下的相處時間, 所以選擇了在細公司工作. 雖然這種想法是不長進, 但對我來說, 我的人生不只有事業.
到6月份, 我正式開始了人生的事業階段.下班後穿著整套西裝, gel一個3/7分界頭的我和敏兒約會.
敏兒: 你睇你, 著起套西裝一d都唔型呀, 好似細佬仔偷左阿爸d衫泥著咁
我: 唉, 妳都係得番3個月見我呢個look啫, 將就下啦
敏兒立即沉默起來, 我知道自己說錯話, 所以轉移話題.
我: 係呀, 泥緊10月要考試, 係考牌既期中一個試泥架, 不如我地今個星期六一齊溫書囉.
敏兒: 好喎, 不如你泥我屋企溫丫, 今個星期阿婆去大陸旅行, 屋企無人會靜d.
我裝出一副狼相看著敏兒.
我: 咦, 咁到時咪嗌破喉嚨都無人理妳~~~
敏兒滿有信心的撥一撥手.
敏兒: 唓, 果陣係東京咁好機會你都無攪我, 我就唔信你而家會亂泥呀
我: 睇下點.
到了星期六早上, 我拿著筆記到敏兒家. 估不到大學完結後仍然要終身學習, 很是痛苦. 我站在敏兒大廈門口打電話給她, 叫她下來開門給我.
上到屋內, 原來敏兒阿婆仍未出發, 敏兒介紹我給阿婆認識.
敏兒: 阿婆, 呢個係阿月呀, 係我男朋友泥架
阿婆: 哦, 係呀, 你地乖乖地溫書啦喎
我: 知啦婆婆
一會之後, 阿婆拖著行李外出, 我和敏兒就很專心在大廳的餐枱溫習. 怎料, 五分鐘之後, 阿婆箭步的飛奔回來, 在大廳走了一圏之後又離家.
阿婆: 我唔記得拎支水呀, 拎埋先, 我走啦下, 你地溫書啦
敏兒: 咁妳小心行啦.
阿婆出外後.
我: 阿婆又話拎支水既? 入到泥行左一圏, 乜都無拎就走?
敏兒: 佢梗係見你個樣咸濕, 怕你熔左我, 所以返泥裝你啦.
我: 哦, 唔怪得妳平時咁古惑啦, 原來都係遺傳泥既
敏兒: 洗乜講.
我們下午是叫了一個外賣飯盒來一起吃, 到了晚飯.
敏兒: 點呀, 晚餐想食咩呀?
我: 無所謂啦, 再叫個外賣囉.
敏兒: 唔好, 不如咁啦, 我煮個飯你食啦, 我地一齊落街買餸.
我: 妳識煮飯咁勁?
敏兒: 梗係啦, 唔好睇小我
於是, 我們手牽手到街上買餸.
敏兒: 你想食d 咩餸呀? 肉d 定菜d呀?
我: 菜d啦, 唔好太肉.
敏兒: 咁呀, 不如蒜蓉炒白菜啦
我: 好呀
敏兒: 吾~~加多個青紅蘿蔔湯, 加多個蒸水蛋同一條魚啦, 三餸一湯好無呀?
我: 好呀老婆.
敏兒又做起那個招牌式鬼臉, 吐出舌頭.
敏兒: 邊個係你老婆呀
我: 妳囉老婆, 我地唔似兩公婆買餸咩而家?
敏兒: 你就想呀.
當晚, 敏兒煮出了三餸一湯, 雖然水準及不上阿媽的製作, 但味道也絕對可以. 我心想, 敏兒, 人又靚, 身材好, 心地又好, 又無一般港女的貪錢性格, 仲要識煮飯, 呢個女仔, 娶得過.
敏兒, 妳己被鎖定了.
每天放工和敏兒相對, 星期六日又可以全日對著和敏兒一起溫書, 這些快樂的時光過得很快. 雖然我們有全力地去享受, 珍惜這些日子, 但畢竟時間就如流水一樣, 一直慢慢的流走, 時間很快就到了8月初的某個星期六.
我: 敏兒呀, 不如係妳去日本之前, 一齊去同阿K道個別丫, 我地都好似未同佢講我地一齊左
敏兒: 都好喎, 不如就而家去啦
我: 吓? 咁急?
敏兒: 時間唔等人架麻
我: 咁都要買d手信俾人架喎
敏兒: 咁呀, 唔驚, 我地落樓下衣紙鋪掃貨
去到衣紙鋪.
我: 嘩, 你睇, 而家下面銀行業務發展真係快, 港幣, 歐羅, 美金, Yen, 澳紙乜都有
敏兒: 係喎, 仲有手提電腦, GBA, 仲有最新出既E680i喎
我: 咁樣樣都買d啦, 拿, 買set 拜山衣紙, 港幣, 歐羅, 美金, Yen, 澳紙各一疊, 手提電腦, GBA, 手提電話, 丫唔知佢會唔會打俾我地呢?
敏兒: 咁要燒多d錢俾佢啦, 打上泥收漫遊架
我: 係喎係喎, 丫, 仲要燒多條女俾佢先得喎, 佢生前無得掂女, 而家整條女俾佢爽下都好
敏兒: 咁呀, 要埋果隻mini版女公仔啦
老板: 你地淨係要個女咋? 男使唔使呀?
我: 男唔使啦
老板: 搵個男既幫手擔擔抬抬丫麻
我: 唔使啦, 諗住俾條女佢嘆下架咋
老板: 唉, 你d後生, 係鐘意亂講野
買完後, 經過七仔.
我: 敏兒妳等我一陣
我走入去咸書欄揀左本AV 月刊.
敏兒: 咦!!! 你成日睇架?
我: 唔係呀, 燒俾阿K架, 如果條女唔岩玩佢都可以自己泥丫麻
敏兒: 妖, 你好鬼核突架
我: 男仔係咁架啦.
去到墳場, 因為唔係拜山時節, 所以得我地兩個人. 我拖著敏兒, 看著阿K帶著微笑的黑白照.
我: 阿K, 之前無同你講, 我同敏兒拍緊拖呀, 都拍左成年幾架啦, 而家泥同你老人家講聲呀
敏兒: 係呀, 我地好開心架, 大家都過得好好, 你放心啦
我: 泥緊敏兒要去日本留學幾年, 我唔可以係佢身邊睇住, 你記得幫我保佑佢呀
敏兒: 阿K, 你都要保佑阿月工作順利, 快d考完個牌呀
我們說完後, 突然吹來一陣柔和的涼風, 就像是阿K的回應一樣.
我們一起插香, 把咸書, notebook, 女公仔等全部放進火爐. 我們都深信, 透過這個火爐, 我們的物品和心意必然能夠送到阿K手上.
我: 阿K, 得閒記得打個電話俾吹下水我呀
離開墳場後, 我們坐車去到銅鑼灣. 行過恒隆大廈, 我忽然有個想法.
我: 係喎, 不如我地趁妳去日本前去台北旅行囉.
敏兒: 吓? 咁突然, 但係而家暑假好貴喎, 我就去日本, 唔可以用咁多錢架
我又拍拍心口.
我: 得啦, 泥緊妳生日我唔可以同妳慶祝, 呢個trip就當我送俾妳既生日禮物啦.
敏兒: 吓?? 咁唔係咁好喎
我: 妳係唔好意思既, 咁去到日本咪努力d 讀書, 快d讀完返泥咪當報答我囉
敏兒一說到這個話題, 心情又再深沉起來
敏兒: hai~~好啦
我們找旅行社訂好酒店機票, 在一個半星期後, 8月中出發.
我回公司請假, 老實說, 這間公司太hei, 對於剛畢業的我來說是不太好, 我一早打算好, 在敏兒離港後轉到大公司工作, 嘗試艱苦的工作環境.
老闆: 咩話? 你未過試用期就請四日假, 我點批俾你呀月哥?
我: 老板, 我女友就泥去外國, 一去去幾年架, 我只係想係佢臨走前同佢有個回憶啫
老闆: 唔得, 我唔會批, 個個都咁, 邊個做野呀
我: 咁呀, 老闆, 我都無辦法啦, 等陣補番封信俾你啦, 七日通知丫麻, 我記得份contract個term架
然後, 我站起身想離開老闆房. 老闆見到這個情況立即轉了個狗臉.
老闆: 唉, 阿月, 你坐低先, 我唔係咁意思, 不過你知啦, 你放假, 其他同事幫你手做你d野會好辛苦架麻
我: 我一早問好晒佢地話無問題架喎
老闆: 唉, 阿仔, 外面搵食艱難呀, 你諗清楚先啦, 唔好咁衝動呀
我: 老闆, 我好多謝你肯請我, 但係對我泥講, 我d 大學同學個個至小都九千蚊一個月, 但係你五千蚊一個月. 我都算, 照做, 而家仲連請4日假你都托我手踭, 你可唔可以講個留低即理由俾我聽?
老闆此刻臉有難色, 也無言以對. 我站起來, 擰轉身.
我: 我轉頭俾封信你啦
呢一刻, 係我工作以來最型既時候. 在辭職後不久, 我就在大行找到一份工可以給我在敏兒去日本後才上任, 而且待遇還比這份仆街工優厚很多.
到了去台灣的前一天, 敏兒同樣是打電話來提醒我要執拾旅行用的東西. 而阿媽這時向我遞上一盒避孕套.
阿媽: 阿月, 記得做個負責任男人, 唔好害左人呀
我推開佢隻手.
我: 唔使啦, 我去旅行咋
阿媽梗硬塞入我行李夾.
阿媽: 拎去啦, 你地d 男人邊有咁好死架, 唔好拎返出泥呀, 拎返出泥你唔好去呀聽日
我: 唉, 得啦得啦, 我拎埋去啦
到第二朝早上, 我們相約7:00am到機場離境大堂等. 因為一早預計敏兒會遲到半小時, 所以我約她6:30am. 果然, 到了7:00am她拖著行李夾跑過來.
敏兒: 唔好意思呀, 我遲左
我露齒奸笑著
我: 無呀, 妳好準時呀, 我專登約早妳半個鐘咋麻
敏兒伸手搣我的手臂.
敏兒: 死人頭, 睇死我
我: 邊個叫妳成日遲到啫
我們入閘後, 同樣是指定動作, 吃過Popeye早餐後才上飛機. 兩個多小時後, 坐著國光, 我們到了要住的天成飯店房間. 入到房, 我們都攰得訓在床上休息了一會, 眼看著天花板
敏兒: 我地泥緊幾日去邊玩呀?
我: 唔話妳知, 總之跟住我就得啦妳.
隔一會, 我打開行李夾拿相機電池. 我忘了阿媽塞落我行李夾的套套是放面, 被敏兒看見.
敏兒: 咦, 你個咸濕仔, 原來早有預謀既.
我百辭莫辯.
我: 唔係呀, 我阿媽塞落泥架
敏兒: 哼!!! 你地d 衰男人個個都搵阿媽做藉口架啦
現在我又變成欲哭無淚.
我: 唔係呀, 真架
敏兒: 真? 真係咸濕丫麻你, 咸濕佬
我: 唉, 算啦, 咁妳而家可以同呢個咸濕佬出去未呀?
敏兒: 好啦, 快d出去安全過留係度
我帶著敏兒坐捷運去龍山寺站, 這個是我這趟去台灣的主要目的. 因為在網上看到人說, 台灣龍山寺內有個月姥, 只要有情人去拜一拜, 許個願, 再擲到三個聖爻就可以和心愛的人一生一世.
敏兒: 做乜帶我泥拜神呀你?
我: 入去啦, 跟住我做就得架啦
我們買了一份糖果祭品, 走到月姥前放下. 然後我捉著敏兒的手, 看著月姥閉眼低頭.
我: 月姥月姥, 我希望敏兒日本返泥之後可以繼續同我一齊, 以往都唔再分開
敏兒聽到我這樣說, 雙眼閃閃, 眨著淚光的看著我.
敏兒: 阿月, 我都好希望係咁呀
我: 唔好講啦, 擲聖爻先啦, 擲到三次都係一正一反的話即係月姥應承我地架啦, 咁我地無論去到邊都唔會再分開
我和敏兒一人拿著一隻聖爻, 三次都擲到一正一反. 我舉高手跳起來.
我: 好嘢, 月姥應承左啦, 妳以後都唔使指意走得甩啦, hehe
敏兒仍然熱淚盈框地撫著我的臉.
敏兒: 傻瓜, 我一早就已經走唔甩架啦
我: 我地快d 一人拎一條紅繩放入銀包啦, 有住條紅繩我地就唔會再分開架啦
敏兒嘴角帶笑地點點頭.
敏兒: 嗯
得到月姥的許可後, 我們坐捷運去到淡水.
離開車站後, 行到淡水老街.
街上播著一首舊歌, 橄欖樹, 配合上陽光映照著平靜的海面, 街上行人緩慢的節奏, 矮小的街燈上停下耍樂的相思雀, 間中傳來小販叫賣的聲音, 我們整個人放鬆下來.
在街上慢慢的走著, 我們吃了很多街頭小吃, 有春卷冰, 淡水阿給, 土耳其雪糕, 炸薯片等等, 一直走了兩個多小時, 去到一個賣船飛的地方.
太陽開始下山了, 我去買了兩張船飛, 帶著敏兒去到淡水情人橋. 據說只要和心愛的人在橋上十指緊扣, 不回頭地一直走就可以有圓滿結局. 我拖著敏兒走過了這條情人橋, 沒有回頭.
到了橋的對岸, 正值日落時份, 情人橋被染得金光閃閃. 我們旁邊有很多愛侶像我們一樣, 坐著欣賞這片醉人的紅霞美景.
我抱著敏兒, 海風輕吹, 夾著淡淡的海水味道. 小樹被風吹得軟軟搖曳. 我們在這如畫美境前拍下了一輻二人的合照.
我拿出剛求回來的月姥紅繩, 捉著敏兒的雙手.
我: 敏兒, 妳番泥之後可唔可嫁俾我呀?
敏兒聽到後, 隻頰泛起一遍紅暈, 點一點頭.
我雙眼堅定的看著敏兒.
我: 三年, 三年時間, 到時我會考到牌, 係大公司做個高職位, 到時我就會有能力結婚照顧妳
敏兒變得嬌嗲起來.
敏兒: 阿月, 我愛你呀.
我們用盡全身以雙手緊抱對方, 就像懼怕會失去對方一樣.
我的臉再次貼著敏兒, 然後, 四唇緊緊的貼緊. 我吐出舌頭, 放到敏兒口中, 享受著敏兒口中甜甜的, 溫軟的, 舌頭交纏的感覺.
我們閉上眼睛, 不知吻了多久, 餘暉開始殆盡, 街燈亮起, 張眼以後.
我: 記得我地個約定, 三年後, 我會帶去日本接妳返泥.
敏兒: 吾!! 我都會係日本努力考完個試等你架
我: 返去囉, 我地要去饒河街夜巿呀.
我們仍然十指緊扣, 坐車去到饒河街.
到步後, 我們再次進行掃街行動, 吃了黃金地瓜, 白玉苦瓜汁, 牛肉餅, 豬肉紙……大飽口福後, 我們又回到酒店房間.
我們沖好涼後, 又再抱著, 敏兒躺在我身上, 一起坐在床上看台灣的電視節目. 我把敏兒抱得很緊, 敏兒似乎是有點想戲弄我, 深深的吻了我一下. 可能因為在淡水濕吻過, 我的情欲變得很高漲, 我把敏兒整個人反過來按在床上濕吻.
我們又再是閉上眼睛, 享受著濕吻的快感.
此刻, 我的獸性掩蓋過理智, 看著眼前這個離別在即, 貎若天仙的敏兒, 我越吻越瘋狂. 突然, 我感到敏兒身體在顫抖, 敏兒正處於恐懼的狀態.
見到這個情況, 我停下來, 默不作聲, 又再走到廁所.
敏兒見我入了廁所這麼久, 以為我嬲她, 她開門入來廁所想向我道歉. 怎料, 一開門, 我給她撞個正, 看到我在衝上雲霄.
我握著青龍, 呆呆的看著她.
她臉紅耳熱, 立即關門, 走回床上.
兩遍以後, 我尷尬的走回床上. 敏兒坐在床上看電視, 裝作若無其事.
敏兒: 對唔住呀, 我諗住玩下架咋, 唔知會攪到你咁架
我: ok啦, 男仔係咁架, 而且我未試過, 係比較敏感架啦, 唔使理我.
敏兒此時, 低著頭, 尷尷尬尬的說
敏兒: 其實你係咪好辛苦呀?
我: 唔係, 我ok架啦
敏兒: 如果你太辛苦…… 只要你鐘意…… 不如…不如…我俾你啦…….
我握著敏兒的手, 看著她雙眼.
我: 唔使啦, 我知妳好驚架, 我唔想迫妳, 而且妳就泥要去日本, 如果去到先有BB, 咁會破壞左妳夢想架. 總之, 我會記得我地既三年之約, 我地來日方長呀
敏兒聽到後很感動, 又想吻我的嘴. 但今次, 我要把她推開.
我: 唔好錫啦, 再係咁落去我都唔知仲要J多幾多次先掂呀, 不如我地坐定定睇下電視算啦
敏兒聽到我這句, 忍不住爆笑出來.
剩下的三天, 我們去了九份行老街, 相擁在陰陽海看日落, 去了烏來浸溫泉, 坐纜車, 去了十份放天燈, 天燈上寫滿了阿月, 敏兒相愛一生, 永不分離. 最後一天, 我們旅程完結, 回到了香港.
同樣送敏兒到機場巴士站上車, 上車前, 敏兒吻了我一下.
敏兒: 見你今次旅程咁乖, 呢啖獎你既
我: 咩乖呀?
敏兒: 你自己匿埋JJ, 無攪到我囉.
我的臉又發滾了, 然後低下頭.
我: 死女包, 俾人聽到晒啦
敏兒: 哈哈, 怕乜啫, 我男朋友咁好, 咁為我著想, 怕咩俾人知喎
我: 好啦, 妳上車啦, 番到屋企打電話俾我啦.
回到家, 我原盒避孕套俾番阿媽.
我: 俾番妳呀, 無用到呀?
阿媽: 吓, 你個衰仔連用都唔用呀?
我: 唔係唔用呀, 係咩都無做過呀
阿媽: 咁仲抵鬧, 去左幾日, 乜事都無發生, 無鬼用
我: 妖, 妳痴鬼線架妳, 費時同妳講.
在敏兒離開前的幾天, 因為我已辭去舊工, 但新工還未到履新日子, 所以, 我每天都和敏兒一起.
在她離去前, 我們再回到又一城大學, 這個我們相識, 相戀, 相愛的地方在回味著過往的開心時光.
敏兒: 好懷念讀書果陣呀, 你記唔記得我第一次係學校邊度見你架?
我瞇起眼.
我: 點會唔記得呀, 妳係LT-1一野拍到我個頭撞落張枱砰一聲呀
敏兒: 不如行過去睇下囉.
我: 好呀.
現在的LT-1己經變成田家炳演講廳.
我: 名都變埋, 而家呢度變晒啦.
敏兒: 係呀, 隔左一年, 乜都變晒啦
到離開前的一天, 我們約了阿王, 阿禮一起再去吃深水埗明相為敏兒送別.
王: 敏兒, 妳去到日本都要記得呢度紅豆軍艦既味度呀, 全世界都無架
禮: 記得返泥呀, 返到泥我地一齊去打邊爐
敏兒: 放心啦, 我實會返泥既, 去幾年啫麻我. 阿王, 記得我番到泥之前要攪掂阿琴呀.
王: 屌, 我都想呀, 盡力啦
禮: 咁我都希望你同阿月番到泥既時候拉埋天窗啦
我立即舉杯
我: 一定, 一定
敏兒: 你就想呀
我: 我梗想啦
就係咁, 我地好似大學時候咁, 你一言, 我一語, 開開心心咁渡過呢個送別宴.
到敏兒正式要去日本的一天, 我一大清早去了敏兒家為她拿行李, 一同坐巴士到機場. 放下行李在行李架後, 我們又如最初相識的時候, 坐在上層後排的位置.
敏兒同樣把頭枕在我的膞上, 我亦同樣用手抱著她. 但今次車程, 我們大家都沒有睡著, 因為大家都想用僅有的車程去清楚記著這種溫馨的感覺.
以往, 我們相處的時候, 我和敏兒總有無限的話題, 說之不盡. 然後又會找些無聊話題, 一人一句的攪爛gag.
但在這短短的車程中, 我們兩人除了抱著外, 都默不作聲, 或許是根本不知應該說些什麼.
沿路看著昏暗天色, 一直到巴士駛至青馬大橋, 太陽在水平線上昇. 大地變得一遍光華. 我們都感到距離離別的時刻越來越近, 心中酸溜的感覺越來越濃烈.
不久, 巴士到了機場, 我為敏兒搬行李下車, 我希望一直陪著她, 直至她入閘前的最後一刻.
遠遠看到尹兒, 她向我們揮手. 我和她們一起到櫃台check in, 我把敏兒的行李夾搬到行李帶上, 一直運過去, 相信再會時應該是幾年之後了.
拿好登機證, 我們走到禁區前停下.
終於, 我們打破了沉默.
我在銀包裏拿出月姥的紅繩, 用手舉起. 為了不令敏兒更難過, 我忍著不哭出來.
我: 敏兒, 妳記住要全力去完成妳夢想……盡力去完成呀
敏兒捉著我拿紅繩的手.
敏兒: 我會架啦, 你都記住, 完成你個夢想, 考個牌番泥呀
我搖搖頭
我: 其實我個夢想唔係考牌呀, 我既夢想係妳呀
敏兒聽到後雙眼通紅, 緊抱著我.
敏兒: 我…我…一定會等你過泥接我返香港架
我: 妳放心啦, 三年之後, 我一定會泥接妳既
抱了一會, 尹兒拍拍敏兒說夠鐘要入閘. 我慢慢的將緊抱著的敏兒放開.
我知道, 三年之後, 我們一定比現在更好.
我: 再見啦, 要好好照顧自己呀.
敏兒: 再見啦, 阿月.
看著敏兒進了禁區, 我站了一會才離開. 我在期望會有TBB的劇情發生, 敏兒會捨不得離去, 跑回來決定留下. 然後我們開心地緊抱在一起.
可惜, 這天真的想法沒有成真.
我一個人走到機場巴士站. 今次, 我再沒有需要先送敏兒上車.
坐在車上, 看著窗外的太陽照亮著朝氣的香港, 我心中像被掏空的感覺又再湧現.
看著和敏兒的淡水的合照,在這刻, 我終於崩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