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父母轉身開門離開。 
打開門後,他們看到最不想於此時此地見到的人。 

少年就站於門外。 

「你地想送我入精神病院?」少年冷笑。 

「阿仔你聽我講...」母親開口試著解釋。 

「我咩都聽到曬啦,我知唔關你事架阿媽。」少年將充滿怒火的眼神轉投到牧師跟父親的身上。 





「你地當我痴線嘛!我就痴比你睇!」少年雙眼因為激動,慢慢變紅。 
淚水亦慢慢沿面額流到下巴。 

牧師房門外走廊的電燈突然一閃一閃,彷彿在配合少年的憤怒。 
少年箭步跑到一道牆之前,用力將頭撞向石牆。 

「你話我痴線嘛!係呀!我係痴線架!」 
少年一下一下將自己的額頭撞向石牆, 
嚇得母親差點暈過去。 





「碰!碰!」少年一下一下將頭撞向牆壁, 
每一下撞擊的聲音都教身邊每一個在場的人心寒。 

「唔好喇....停喇阿仔....」母親苦苦哀救,少年沒有將說話聽進耳。 

少年父親上前以雙臂卡住少年的肩膀,將少年整個抱起。 
牧師亦走進工作房間中尋找可以制服少年之物。 

「夠喇!停喇!你睇下你令到你阿媽點樣!」父親大喝之下, 




少年找回些少理智。 
在他眼前,母親哭成淚人,一直求少年停止再做出自殘的行為。 

少年心軟了。 
牧師亦找來了可以制服少年的一件物品。 
不是十字架,更不是甚麼神職器具,只是一條粗麻繩。 

少年被父親及牧師制服並綁到一張木椅之上。 
並置於一個空無一物的房間之中。 
他知道,他已經將自己母親傷透,父親亦不會再信任自己。 

門外傳來救護車的聲音。 
他知道,他的路已被父親及牧師選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