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英雄聯盟》 - 一件次世代既愛情工具: 《原來我們和愛情曾經靠得那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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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小時後。
『五、十、開！』
『聽枚…對、十、開哂！』
『喂！家豪啊，唔好再飲喇，』依雯坐在家豪身旁，制止著他並對眾人說：『你地啊！唔好再隊佢啦！』
『嘩～乜咁講野阿蚊姐？』一名紋身的Band友道：『今日家豪哥生日，唔醉唔岩規距喎！』
『但…！』依雯說到一半。
『唔好但喇！』另一名長髮男說道：『豪哥唔係咁就收檔啊嘛？』
『邊個話。』
今晚，家豪與依雯表白後，便一直形影不離，更好像一雙連體嬰般甜蜜。
而且今晚生日的主角是家豪，在場的眾人更是家豪的深交摯友，令到家豪為了答謝大家而忙個不停。
於是依雯便立即充當一個好女友的角色，伴隨著家豪的左右，與他向在場的各位致謝敬酒。
不過在場的人數實在太多，即使已到深夜達旦仍有數十人在聚集，每一個家豪的朋友都想把家豪弄到爛醉如泥，同慶一番。
『好！』長髮男應聲說道：『豪哥果然劈得呀下～！』
『嘻…洗乜講喎。』阿晴便和應著：『阿哥不嬲都飲得架啦～！想隊醉佢…就憑你地幾件蛋散～？』
『丫？你條靚妹都幾串架喎！』紋身男不服說：『夠唔夠薑黎多兩打酒先？』
『大家開心…我唔介意。』家豪面紅如關公的回答。
『好！』語畢，紋身男便轉身走到老闆的bar台去。
『喂…！家豪呀！』依雯終於開聲說：『你唔好再飲喇…！你已經飲左好多架啦！』
『阿蚊，』家豪稍稍放鬆，一手把依雯抱進懷裡：『好多謝你…呢幾年如果唔係你陪住我…我都……』
『傻佬黎架，』依雯用纖纖小手撫著家豪的臉：『應該係我…多謝你先岩…』
『蚊姐～』阿晴在依雯的身旁問：『阿哥以前既事，你有冇聽過～？』
『唔…』依雯讓閉上雙眼休息的家豪靠在膊上：『都有聽過既，好似話呢個傻佬…好長情架嘛？』
『嗯嗯～～』阿晴笑著點頭說：『阿哥自從中學識左一個女仔之後～就足足五年無忘記過個女仔喇！』
『中學識…』依雯回望著家豪的臉龐：『而且五年都無忘記？』
『係啊～』阿晴回應著。
『咁…』依雯好奇地看著阿晴，便追問：『果個女仔…好靚架…？』
『咁我又唔知喎～』阿晴嘟起小嘴，回想道：『我淨係知～阿哥佢只係同人拖過下手仔～出過一次街～都仲未正式一齊，對方就拋棄左佢～所以用左咁耐時間忘記囉。』
『哦…』依雯感慨地笑著說：『呢個傻佬丫……』
『其實～』阿晴的手臂輕碰了一下依雯：『都係遇到你～阿哥先可以忘記到咋～！』
『我…？』
『嗯嗯～你唔記得喇咩？』阿晴反問：『幾年前同一日，阿哥就係咁…係公園玩音樂時，見到你失戀而同你認識架嘛～！』
『幾年前…？』依雯不解的問：『果日…都係家豪生日咩？』
『係啊…我好記得架！』阿晴挺起胸脯，自信的答：『我記得果日阿哥見完你之後返屋企個樣…同埋心情…簡直好似變左兩個人一樣啊！』
『係呀…』依雯聽著有點不好意思。
『所以呢～』阿晴甜甜的說著：『阿哥佢真係筍盤黎架！蚊姐你要好好珍惜啊…！』
『嗯！』依雯禮貌地說：『我會。』
『丫……不過話時話呢？』阿晴不斷的四處張望著：『個衰人丫…又話去廁所…去成個鐘都唔見左人既？』
『衰人…？』依雯皺眉問道：『你指…任天衡…？』
『嗯嗯～』阿晴指著遠方：『係啊，頭先佢去左果邊之嘛。』
依雯沿著阿晴指著的方向看去，露出一絲不安。
『呀…』依雯回過頭來：『不如你幫我睇住家豪先，我出去打個電話搵佢…好冇？』
『唔？』阿晴望著家豪：『哦～』
『唔該哂！』依雯站起來準備離去前：『呀，記得唔好比你阿哥飲酒呀～～』
『知喇蚊姐～』阿晴自信的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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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不知你在———]
又會呢個時候電話響都有…
我望住放係地上既手機，屏幕上顯示著一個熟悉的名字。
於是我便撥開酒罐，把手機放到耳邊接聽。
「喂…？」我說道。
『喂？？』聽筒的另一端傳來依雯的聲音：『喂，你係邊呀。』
「我？」我打量了四周一番：「我…我呀…返左屋企喇。」
『下，咁快！？』依雯追問道：『你幾時唔見左人架？』
「咪……」我不斷左思右想：「頭先你地慶祝果時囉……」
『哦…』依雯想了想後說：『但…你做咩咁早走既？又話請我飲野慶祝…』
「無啊…」我苦笑著說：「見你地咁開心，廢事戇居居坐係度之嘛…家豪啲朋友我又唔識…阿Sam又唔係度陪我吹水……」
『咁，咁你都唔洗走咁快架姐！』依雯續道：『應承左請人又唔做！』
「Sorry囉，最多下次請返你喇……」我歎氣說：「係呢，你唔係同家豪慶祝緊架咩？做咩得閒打比我既？」
『我……』
「唔…？」
『冇！咁家晴…即係家豪個妹，即係你個朋友呢！』依雯支支吾吾道：『佢話擔心你喎，咁咪叫我出黎打比你囉！』
「阿晴…？」我好奇問：「咁點解佢唔自己搵我？」
『點知佢啊頂！』依雯不耐煩的說：『係咁問問問…你煩唔煩架姐！』
「哈…講下姐……」我續道：「你都返去先喇，一陣佢地又擔心你架喇。」
『唓！』依雯不忿地說：『你唔講我都知啦…！』
「嗯…咁…係咁先…拜拜。」
『喂……』依雯叫停了我：『你真係係屋企…？』
「係啊……係咁啦。」我收線前回想起：「呀，爭啲唔記得。」
『記得咩…？』依雯問道。
「恭喜你…」我忍著淚說：「恭喜你成功拍拖，終於有人要喇！哈哈。」
『哦…』
「咁…拜拜…」
嘟—————
收左線之後，我望住電話不禁歎了一口氣…
其實…我頭先同家豪對視到既時候，我就已經感受到家豪對我果種敵意。
原來上次家豪比我果種感覺，絕對唔係偶然同直覺，而係…佢真正知道…我以前係一個點既人。
所以，當家豪知道我係依雯身邊出現既時候，便對我充滿了戒心，而呢樣野…外人根本察覺唔到，就只有我同家豪二人…先知道對方既心底。
我估家豪選擇今日同依雯表白，唔多唔少…都有因為我既關係。
唔知道…咁算唔算係撮合左佢地呢對戀人呢？
「唉……」
我長歎了一聲，拿起最後一罐啤酒，大口大口的吞下肚。
其實…我頭先根本就係呃依雯，我又講左一個大話。
不過…今次講既大話…絕對唔係因為我份人虛偽，而係…我只係想依雯同家豪…可以開心咁係埋一齊。
更加唔希望…佢地會為左我而哎交。
「呼……清哂。」
我把地上密密麻麻的啤酒罐收到膠袋，然後站起準備離開尖沙咀海旁呢度。
當我拎住袋垃圾，走到垃圾桶前時……
『你屋企都幾靚架喎。』
一把熟悉、粗魯、但卻悅耳既聲音…忽然將我整個人喚醒。
「你…」我尷尬的問道：「你又知我係度既………」
『傻既！』依雯笑說：『邊有人屋企會咁嘈架！而且仲有音樂聲添！』
「哈…」我望住周圍演唱的街頭歌手：「飲到大大地…唔記得左添……」
『仲有呀，』依雯續道：『你唔記得呢度係咩地方咩？』
「呢度…？」
『嗯。』依雯看著維多利亞港，說道：『呢度係你第一次認識真正既我…既地方。』
「哦…」我走到海旁的欄杆前：「你唔講…我都唔記得…果晚都係你執我返黎…」
『唓，終於知我好喇咩？』依雯得戚的說。
「但……」我不禁擔憂的說道：「你就咁走左出黎…唔怕佢地擔心你咩？」
『佢地～？』依雯回望著我，瞪大水靈的眼睛：『你指家豪佢地？』
「係……」
我回想起家豪知道我既私事…不禁內疚低頭。
『佢地班男人～有酒就唔記得女朋友架啦。』依雯又說：『夾band既男人都係咁既～』
「哦………」
『你又點啊～？』依雯嘲笑著問道：『做咩早走左，又唔返屋企，反而係度飲悶酒？』
「我………」
其實…依雯咁問我…我都唔知點答好。
唔通我話；依雯你忽然做左家豪既女朋友，我個心好似無左一忽咁咩？
傻的嗎？再加上…我又唔知自己係咪真係鍾意依雯，可能係因為我呢個幾月以黎…
已經習慣左依雯係我身邊，所以…一時三刻失去左佢…就覺得硬係唔自然咁。
如果唔係…我都唔會自己一個人係度飲悶酒。
雖然我唔肯定係咪真係「愛」，但…依雯對於我黎講……
絕對…絕對…已經超越左朋友既存在。
『喂！』依雯一聲襲來：『訓醒未啊～～！』
「唉……」我歎氣說：「你唔好理我啦…我都唔知自己點解會咁…」
『唔知點解？』依雯皺著眉問道。
「係…就係…唔知點解忽然間好想飲酒，』我看著一望無際的大海：「好想…麻醉一下自己咁。」
『你無事嘛……？』依雯似是關心的問候。
「無，我會有咩事？」我解釋：「可能…呢個幾月我將自己迫得太緊掛？難得今日…總係想飲少少酒減下壓。」
『你……』依雯欲言又止：『哦…』
「喂！～」我從思緒中回過神來：「唔講咁多，我都係時候走先。」
語畢，我便轉身離去。
『任天衡…！』
忽然，依雯的聲音在身後叫停了我。
「咩事？」我擰轉身面對著她。
『冇……』依雯吞吞吐吐地說：『冇呀，想問你有冇咩想同我講…？』
「同你講…？」
我愛…
痴線，點解我個腦會出現呢啲對白。
「有呀，」我笑著說：「恭喜你個傻婆，終於搵到個人錫你，唔會再令你受傷害喇～！」
『……………』
「呀！」我望一望手錶：「喂咁唔講住喇～！！我知有班通宵巴就開，走先！」
道別後，我就一直跑、一直跑，跑過海防道，穿到彌敦道的位置。
未幾，深宵時分我見到馬路上有一輛又一輛既的士，不斷向著我的方向駛來。
於是我便伸出手招徠，希望可以搭的士，盡快離開呢個地方。
我唔知點解我要走得咁急，我只係知道…好想返到屋企大覺訓，當呢一切都無發生過。
「司機，馬鞍山市中心。」
『行邊條隧道？』
「尖山，唔該。」
呼…終於…我都跑到上的士上。
係我頭先一邊跑既同時，我好怕…依雯會追上黎…
我終於明白，自己之所以會咁急離開…並唔係想逃避現實。
而係…我好驚自己…會做錯事。
依雯岩岩先得到佢等左咁耐既幸福…試問…我有咩資格去拆散人地？
呢一切一切都係幻覺…我根本唔知自己個心到底想點。
係車輛行駛既同時，我拎出手提，戴上耳邊，然後按下音量鍵，隨機地播著一首歌。
當我整個人開始放鬆，音樂的前奏慢慢響起時…我才醒覺…呢一首歌…非常熟悉。
因為…係不久既之前，我先岩岩聽過。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aQCbDUdv6x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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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係…係你…！！？」
『妖。』女生一臉嫌棄地把頭上的假髮放下：『洗唔洗咁大反應啊！』
「呃…無…」我萬分尷尬：「我估唔到係你姐…依雯……」
『喂！』依雯佯怒道。
「啊……阿蚊……係嘛…？」
『多事啦你！煩唔煩啊問問問！』依雯一手拎起碗薑茶：『飲唔飲啊你！？唔飲我倒左佢架啦！』
「飲飲飲…」我立即接過碗薑茶，大啖大啖咁吞下去：「嘎～好味喎！」
『飲完比返個碗我啦。』依雯伸出手。
「哦……」
『頭先我咪講左囉！』依雯抱著貓仔，怒瞪著我：『叫左你唔好亂掂架嘛！』
「下…」我表現得冤枉：「我都係見佢好慘咁…所以先……」
『總之就唔得！』依雯一句打斷後續道：『星仔好驚人…唔鍾意其他人掂佢架…！』
[喵——]貓仔被依雯抱住後，像撒嬌般在依雯的胸上磨蹭著。
「星仔…？」我好奇地問。
『喂，』依雯把我從思緒中拉回現實：『你無野問喇嘛？我返房先架喇。』
「等等…！」我隨口問道：「你要訓喇…？」
『關你咩事啊！？』依雯抱著星仔離去：『你都訓啦！聽日仲要幫我阿爸手架！』
「我…訓唔著…」
「做咩…？」我疑問道。
『仲話知道自己錯，』依雯嘴翹翹的瞪著我：『你係應該同左你個兄弟道歉先啊！死蠢！』
「……同佢道歉………？」
『不過算啦～』依雯故意不看我一眼：『你咁鬼冇用，都唔會講得出口架喇。』
『點呢～』阿Sam坐在我身旁，邊打拍子邊說：『係咪覺得阿蚊同你平時認識果個好唔同呢？』
我一臉陶醉，看著依雯表演看得目眩神迷：「係…完全…兩個人黎…」
依雯拿著咪高峰向我說：『咁係呢度，想送一首歌比大家，同埋呢個失戀既傻瓜！』
『任天衡…！』
「咩事？」我擰轉身面對著她。
『冇……』依雯吞吞吐吐地說：『冇呀，想問你有冇咩想同我講…？』
「同你講…？」
原來妳是 我最想留住的幸運
原來我們 和愛情曾經靠得那麼近
那為我對抗世界的決定 那陪我淋的雨
一幕幕都是你 一塵不染的真心
與妳相遇 好幸運
可我已失去為妳淚流滿面的權利
但願在我看不到的天際 妳張開了雙翼
遇見你的註定
他會有多幸運…
當我不自覺地把自己，同依雯的感情投入了歌詞時……
我腦海中…竟然出現許多和依雯的回憶…好似一本書咁…不斷翻掀。
而我臉上…亦不自覺地…流過一滴眼淚。
心裡只有一句歌詞縈繞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