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子逞看著我,發現我仍然不太明白。
 
「投胎,並唔係求其搵一戶人家黎投!」他凝重地說。
 
「當然,我地會根據你死前既善惡分數,黎匹配一條命比你。」
 
「但你可以拒絕,以二百分功德為代價,從另外五條命中選其中一條。」
 
「如果你想成為帝王將相,就要付出二千分以上先可以遇到。」他說。
 




到此,我明白了一點,卻仍有疑問。
 
 
「第一世既我,付出左二百分功德,買左一條『棋士命』。一個……捉棋好叻、注定做棋士既人生?」我問。
 
「係注定做棋士,但唔代表捉棋好叻。」恭子逞指正。
 
「所以佢先再用三千功德黎強化?」我問。
 
「無錯,三千功德係上限。」恭子逞說。




 
「佢成功令到第二世既自己,變成捉棋天才,8歲已經係鄉鎮成名,13歲成為最年輕國家級棋士,16歲成為國家棋士代表,18歲以一人戰勝十名從東瀛過來挑戰既棋士,揚名天下。」
 
「東瀛棋士,係離開既時候,都一一拜訪家上,再戰三局才願離去。」
 
「最後,人人都留低一句——
 
『局中局、陣中陣,耐人尋味,令人佩服,受教了。』」
 
我單是聽著,已經覺得很厲害,「真係咁勁?」




 
「佢既陣,深謀遠慮,布局嚴謹多變,能適應多個突如其來既變化。」恭子逞繼續說。
 
「總係可以提前一步攔截對手,總係棋高一著。死後,獲棋聖、布局王、計策之神等等既追封。」
 
「但由於佢對做官冇興趣,一生無政績留下,故漸漸被世人遺忘,只為行內所知曉。」
 
「一生中,他多次周遊列國,只為尋求敵手。」恭子逞讀出數簿記載。
 
「五十歲起,不沾棋盤,原因已無敵手。」
 
「至死前三十年,都沒有再下棋。回想自己人生,最喜歡是布局,卻不敢染指天下,因為……」
 
「會好可怕。」第二世說。
 




「所以係死左之後,佢聽到哩個十世計劃,即刻哈哈大笑,大笑左十分鐘以上。」
 
「因為佢知道,佢人生最後一盤局,終於黎喇。」
 
「之後,佢係當時既白無常同意下,閉關左十個鐘黎安排。」
 
「最終,得出第三世應該做龜既結論,並為將來每一世都留下暗示。」
 
「依加我望住你後來既七世記錄,都覺得充滿玄機,總係可以巧妙咁拎到好多功德。」他說,「就好似——」
 
「圍棋入面,搶奪陣地一樣!」他亮眼地說。
 
「喂喂,咁我呢?」我也亮眼地指住自己的臉,「我有咩巧妙?」
 
他看著我,左手摸下巴,慢慢陷入苦思。




 
「哩個問題,有啲深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