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小説風格】我的女友就是「萌」！(萌かの): 第九章 - 良心發現

脫離１２月以後也意味著踏入新的一年，應該先為自己說聲．．．新年快樂？．．．怎麼可能。
新年快樂？騙你的，只不過騙你的並非新年，而是快樂，如果我跟人說１３月份再笨的人也會知道這是個沒人會信的謊言，再說這種事情根本就騙不到誰。
之前無意識的慢性傷害淇淇，隨著時間越久令我內心越來越過意不去，但自己卻依然沒有勇氣表明自己的心意。
自表演後那天以後每晚睡前都會問著自己．．．「為甚麼我會突然醒覺這件事？」，靜下來的時候卻是會懷疑自己有沒有感情這種概念。
隨著時間一日又一日的流逝，我強逼著自己去教會，整整兩個月儘管次數可以說是少於五次，希望自己有一天可以坦白說出自己的感受能夠決斷，但卻一次都沒有成功，每次看到她那個天真的笑容，良心的責備下卻說不出口。
也許良心的責備只是我自己給予自己的藉口，實際上自己根本就沒有這個勇氣罷了。
這些日子見到林思萌能夠融入教會裡面也沒有宣揚自己的暴力或者不雅行為，作為額外獎勵的角度來看內心實在會感到一點安心，從淇淇口裡和自己觀察也發現了她會想盡辦法避開教會裡面的男性，每當面對男性的時候對方光是說話就躲在淇淇身後，任何身體接觸就會馬上閃開，就連平日對我呼呼喝喝的態度也完全消失，反而是向個害羞不安的小動物更沒有半點暴力行為的反差才是令我最為驚訝。
雖然我並不知道三次元的女性美的準則，但偶然從教友口中聽到的說話裡面，形容她清純害羞嬌小可愛五官端正小娃娃般，也許三次元來說她的外貌也尚算是不錯？倒是那些不安而迴避異性的行為好像被人誤以為她是害羞的樣子，像是是吸引到不少男生的注意還是說惹起了別人的擔心？偶然還是會找我或者淇淇當作傳話機使用，像是一般溝通，約聚會或是試著邀請單獨約會這種事情也出現過，儘管我們明確事前告訴過對方會被拒絕還是會要求我們去當傳話還是會發生的事情。
可惜這個柔弱態度情況並不是用在我身上，當對著我的時候卻是完全相反，像是向我拳打腳踢，呼呼喝喝．．．結果也好像引起了不少人誤會的樣子？不過拜託我可不是汽水機，所以真希望可以請別對我使用45度斜角攻擊機械維修法。(註：某科學的超電磁炮御坂美琴的飛踢汽水機的維修法)
淇淇那邊．．．唉，傻呼呼的一臉幸福的樣子，果然讓人覺得很煩惱，結果也逼不得已只能維持現狀。



回歸每星期必須體驗不可迴避的監獄生活，即是校園生活，雖然人在學校，剛好碰著體育課，基本上我是不會做運動，其實不是不做，而是不感興趣，不過別看我這樣，我可是有划過不少次艇，不論是室內還是室外我也接觸和訓練過，而且在學校裡面也是校隊的一員哦．．．曾經，以前也是艇會的會員來著。
不過正所謂「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我們集合了一班不想動的人或者不感興趣的人，在一起座在長凳上聊天。
也剛剛非常不幸運的被人聊起我和淇淇的事情，我完整告訴了我對她的感覺，而同學對我的評價就是：
「你真是個人渣。」
其實我知道的，不過還是要假裝不懂讓人婊我一下會比較好。
「為甚麼？．．．我才不是這種人吧？」我虛偽的問。
「那麼你不喜歡人家就不要跟她在一起？你這樣就只不過在傷害人，而且對方是個條件那麼好的女生，就你自己的質素而言，你問心自問自己，這樣子還不覺得你自己渣嗎？」
「嗯．．．有道理哦。」其實沒錯，一直以來我也想否認這個根本就無法反駁的事實。
結果一整天，自己的罪惡感變得更大為自己這個沒想清楚的行為自己責任有多大，不停回想著，到底做甚麼才好？因為我知道問同齡的夥伴大概會給不到我答案，所以我最後還是去問當了我三年班主任的佳佳老師。


說到這位老師就尷尬了，畢竟都是在我初中的時候當我的班主任，以前也跟這個老師都聊了好幾次，雖然是一個非常關心學生的老師，會主動留意和問一下我們情況跟進學生情緒和需要，但自己又並不是甚麼特別出眾或這特別好成績的學生，只能說雖然是長輩，但這種問題該叫給個還是個充滿少女味道的年輕老師，而且剛結婚不久的人．．．我看這方面還是去問她會比較好？
我將所有事情告訴了親愛的佳佳老師，最後讓我最深刻的，就是她告訴我該做些甚麼才好。
「那麼，楊鈞言，你有想過跟她結婚嗎？」
結結結結結結結結結結結結結結結結婚？！等等？！這個前設我不懂，理解不能，難道說老師妳是想叫我去跟她結婚？！不不不，怎麼可能，現在我可是還只不過是高中生而已，怎麼可能會想到這麼長遠的事情呢？這種事情怎麼想也是不可能吧？這對我們來說這種事情人生而言未免是太遙遠了吧？！不是應該到大學畢業或者出來投身社會工作才開始想的事情嗎？
「我．．．我，應該說是我們，還沒有想到將來的事情耶，這麼遙遠的就更加不用說吧．．．」我緊張的說。
「那麼也許打從一開始，你們根本就不應該在一起。」她微笑著說，「因為如果你是從心裡面真的愛著個人，你會為她想著你們的未來和結婚，如果出於是因為年紀輕或者太遙遠而不考慮，旁人也會覺得你們本身對這段感情根本就並不認真。」
「不認真．．．不是這樣，我想要嘗試過認真去對待這段感情，可是．．．每次都會想要迴避每一個身體接觸，雖然我起碼知道甚麼是男女授授不親，但是如果是戀人的話，果然是不行吧？」
「知道甚麼是男女授授不親雖然是好事，不過．．．關於這點就我也無法給甚麼意見呢，畢竟這是你們的相處方式，儘管以前的你們可能沒有如此距離我覺得是可以理解，你們也已經」
的確是這樣。
自己是為了甚麼而跟她在一起？


「你情願她長痛還是短痛？」她問，「你自己也說，她是你很重視的人，對於兒時的你來說是像一個妹妹感覺的人吧？那麼你忍心繼續傷害她？」
就是因為她把我當做是自己家人，所以我才會那麼難受。
自己該做甚麼才好，真的不知道如何選。
「我應該如何說才好？我實在是沒有辦法對她抱有愛情這種感覺，甚至根本就不知道愛情這麼一回事。」我問，「我並沒有像是很不理性或者很想要這個人一直陪伴在身邊，現在我就只有好怕會傷害到她。」
「但是你越遲告訴她，你對她的傷害就會越來越大。」她一面認真的對我說著，「不論分手與否，這個你一定要告訴她，但如何告訴她，以後你們是如何相處，這一切是你自己想的是屬於你的課題，而不是我替你想。」
「一直以來，我並沒有任何這種經驗，更沒有人教過我這種事，我並不知道自己這樣是對不對．．．只是現在我就只知道自己，肯定是做錯了吧？」
「感情和關係這種事情，這是人生中體驗的事情，而並不是人教就會懂的事情，校內任何長輩是教的，我能給你的只有思考方向和經驗而已，就算是任何一本講關於關係或者感情的課外書的道理是怎麼都好，這些理論和方法實用與否就很視乎你怎樣看待，情況是否適合，還有你自己有多少的人生經驗本身。」
「．．．那麼我明白了，謝謝妳．．．老師。」
「如果有甚麼煩惱隨時歡迎你跟我說哦！我也很想知道結果是怎麼樣。」
「雖然應該在老師眼中是很幼稚的思想和行為吧？嘛．．．不過既然今天都先到這裏就沒法了，那麼．．．再見了老師。」
「再見了，楊鈞言同學 。」
跟老師聊過之後，就開始踏上回家和思考人生的旅程。
回家去乘車的每步，我所想的是自己到底是多麼幼稚不經大腦而做出答應她這個決定？當初如果我決斷的拒絕她，也許大家也不會這麼辛苦和難受吧？儘管知道自己也不好意思拒絕而接受．．．雖然之前林思萌又沒有這麼不好意思的感覺，是因為缺乏了態度還是厭惡感本身？無可否認的是，自以為自己是高中生已經足夠成熟和她作為異性的本質不錯而交往這點，忘記了長遠考慮這點實在是自己缺乏謹慎的失誤和責任。
可是，現在要負責任會不會有點太遲了？我應該是要該如何開口？
當我回神過來，我已經回到家。


但是已經決定好了，要跟淇淇說清楚，明明已經撥號，自己的手卻一直不聽話，心跳一直持續加速兩腳更是緊張得發軟，一直都按不下撥出的按鍵。
可是不論我怎麼想都好自己都已經早就已經造成大錯，實在不可能會讓她不哭反而高興，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倒是會覺得受傷的會是我．．．但現在這樣就變成我跟她告白一樣。
說起來，當時她跟我告白的時候，也是這樣麼緊張的嗎？如果是真的話，我也未免太討人厭了吧？
我今日才知道原來按下撥號這種簡單的事情卻可以這麼困難，一直也沒有辦法鼓起勇氣兩手更是一直抖動，按著撥出也得需要使出九牛二虎之力才能聽到「嘟—嘟—」的聲效，令我的內心更是緊張，每一下的聲效更是令我的額頭持續流著冷汗，內心在希望坦白和希望她無法接聽之間矛盾著。
「喂？Jason？」她說。
「那個．．．是我，有些事情想跟妳說。」我說。
「怎麼了？那麼稀少耶，你居然打電話給我。」她驚訝的說。
「阿...嗯，偶然都想跟妳聊聊。」我說。
甚麼鬼「偶然」阿？我到底在說些甚麼？這樣子的話我根本就是給她補加一刀。
我到底在幹甚麼．．．不行，不坦白的話我今天做這件事不就都變得沒意義了嗎？我不能再否認自己的感覺和行為了，再這樣下去的甚麼都改變不了。
「那個．．．你認為愛，應該是單向還是雙向呢？」我問。
「愛．．．？這種事情當然是雙向，就像神愛我，我愛神一樣。」她說。
拜託我不是這個意思啦笨蛋！怎麼會變成信仰討論啦？再這樣下去的話我就會被她牽著鼻子走，我還不鼓起勇氣的話．．．
「如果，我是說如果哦？不是信仰，而是單純的男女朋友關係，其中一方對於這樣是單向的話呢？」
「．．．另外一個人絕對會傷心。」她說。


為甚麼我要問這個？這種事情不是早就心地裡面有答案很清楚知道明白的嗎？我還要妳再告訴知道事實真相以後的反應，那麼我該如何開口告訴妳？告訴妳以後妳會不傷心嗎？
或者逆向去向，如果我真的告訴了她完全沒有傷心，倒是告訴我反而更高興的話那麼更難受的肯定是我，各種意義上。
不過這種事情怎麼想都不可能吧？失戀會高興一般情況根本就不可能會發生，光是為考慮不周就輕易答應交往這點已經令我充滿後悔和罪惡感令我的雙腳再也站不起來，令我整個人都跪下來。
討厭，淚水幹嘛突然流出來了？這樣下去叫我如何告訴她自己的心意才好？
「Jason？喂喂？」
但是不告訴她的話，她會幸福快樂嗎？

『但是你越遲告訴她，你對她的傷害就會越來越大。』
我受夠了，如果．．．可以回到過去，那就好了。

「真希望．．．可以回到過去．．．」
「你還記得當年嗎？」
「怎麼可能會不記得，儘管到了現在我還是．．．很清楚記得我們一起的時候．．．」

我的．．．童年．．．儘管很大部分的意識很模糊，自小以來陪伴我成長的也不是父母佔大多數，反觀是傭人，長期播著卡通的收費頻道和各種遊戲。


可是我們兩個人是如何認識？我也不記得了，大概是搬家到私人屋苑不久後因為共同上學同一家幼兒園的理由吧？我們兩個也算是住的近，都是傭人照顧下成長，很多時候也會在接近的上學時間下相遇，加上兩個家庭下的傭人都各自都有交流的情況下，在我記憶裡面有她的存在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
自從我進入小學以後，她的家人也曾在我當時住的屋苑買了個私人單位，彼此之間的距離更近也很自然我們之間的關係也更加親密，可是我每天的生活可是有很明確的規律安排，每天只有固定的時間才能共同玩樂。
從那時開始我才有屬於自己的小圈子，每天在平台花園互相追逐，其他時間下陪伴我的卻是遊戲，那個戴帽子的大叔冒險救公主的故事，從成都地區去望關都地方帶著六隻夥伴冒險的十歲小孩，一個長得像粉色的大幅吸收敵人變身的戰鬥還有培養著數碼獸帶著裝甲體打倒黑暗塔，再繼續進化或者合體進化成更強的數碼獸打倒敵人，．．．就從那時開始我就從自己的「另一個人生」裡頭找到興趣和優越。
比起互相追逐，我更是喜愛的是暴龍機和點陣圖遊戲，隨著電腦發展下3D和FPS也開始吸引我的目光，甚至希望有一天自己也會能夠做到一個屬於自己的遊戲。
在校園中受到的負面情感，家中不被重視的感覺，全部都從遊戲的裡頭發洩．．．從裡面找到的故事給予我的是挑戰和優越，而並不像現實中明知道自己成績不佳被老師和同學討厭還需要刻意奉迎別人，明知道自己被人排擠還是得需要每天見面面對那張讓人想吐的嘴臉，現實的所謂成功卻一切只依靠著數字和成績決定一個人的價值，父母之間也是如此，明明是家人互相之間卻滿口謊言很多時候連到底是那一句真那一句是假也完全沒有人知道，在外大家都覺得我們是幸福一家，但實際也只是掛著面子而說話的面具．．．財政，家庭不忠而引來的吵架，還有被充當發洩的工具，在現實的裡頭自小就感覺到甚麼是「不現實」，反而讓我覺得遊戲那些由人所創造出來的故事給予自己的卻更是像人應該有的心態，故事中緊扣人心的發展和對白帶給我的是現實中並沒有的「真實感」。
就算我跟她說我想要回到過去，也不是想要回到小學的時候，而是很掛念我們彼此之間沒有掛著男女朋友身分的時候，可以互相交流自己喜好沒有隔幕下互相相處，不用在他人眼光飾演他人眼中像要自己是個怎樣的人。
口中跟她說著我們之間的過去，內心卻帶著如此沉重的心情，預期說我並不喜歡她．．．倒不如說，我根本就不知道跟現在的她如何相處，也沒有想要當戀人的意思，我不否認我們之間的關係已經某種程度而言是頂峰，但是也絕對不可能是戀愛的感覺。
也許，我根本就不知道甚麼是戀愛吧？．．．能夠打動我的心，也好像只有某些動畫的角色之外，沒有任何一個現實的人類可以給予我想要一起得感覺。
隨著年紀長大，儘管這個人在身邊陪伴自己佔有不少的回憶和印象，大家的想法和價值觀也變得會隨著成長而改變，良好的關係下也無法突破這個隔幕。
自己心地裡面也很清楚，二次元的角色是不論自己投放了多少的資源和熱情，角色也不可能給予自己任何的回應，那些感覺也是自己的幻想或者是給自己的自我安慰而已，儘管再好的故事有良好的代入感給予自己再強的真實感也無法否認這是不真實的存在，我活著的世界我次元並不在哪裡。
就算是「另一個人生」屬於也並不是屬於自己的次元和世界，又如此的真實代入感卻並非現實，現實的人生卻感覺並沒有作為現實的代入感。
真的要形容的話只能說很抽象也很難說明的感覺，外人而言是玩壞腦子，遊戲和現實不分根本遊戲和網絡成癮，但當自己活著的人生就只為他人眼裏的名位成績實際為產品素質，比起活人更像是機器，家庭的本身就是一種謊言的時候，長期活在這種環境很自然形成這種感覺和想法。

「很懷念呢，如果沒有保持聯繫．．．我看時隔四年絕對認不出你。」
「怎麼可能會想到當年跟我在平台花園一起玩遊戲四處追逐的男人婆會變到這麼高女子力。」



她值的擁有更好的。
以她這種對人生觀這麼正面的人來看，那個人怎麼想都不可能會是我，我們的對世界的認知和價值觀出入太大。
我跟她不一樣，我自從某些事情開始就選擇活在自己的世界逃避現實，不論怎麼想都會覺得世界不公平，世界並不存在神，長期活在黑白色的世界，整天都問自己現實和虛擬的差別，懷疑我的人生並不能夠像別人一般光彩。
她相信的是人不論怎麼難過，都認為會有相等的付出和回報，有自己想要的朋友，家人基本的關心，無疑會覺得現實是美好，人生的意義就是生活，並不像我只是想生存。
到頭來，我們相處的這段時間裏面．．．

「果然是我變了嗎．．．？」我說著，「那．．．我們．．．分手吧。」
「你．．．剛剛說甚麼？」
「我們分手吧。」我說，「對不起。」
「為甚麼．．．？！」她大喊，「我做是不是錯了甚麼？！是我做的不好的話，我會為你改．．．！」
「不是妳的錯．．．！」我的聲音已經以為哭著而變得奇怪，「是我不好！我根本就不是個好的男朋友！」
「我明明知道你想盡辦法，試圖為我往好的方向發展．．．光是這樣對我很好了！我跟你一起明明應該是感到很幸福才對．．．」
「但是我根本就沒有喜歡過妳，我根本不知道甚麼是戀愛！．．．連基本的牽手也不敢，以往我們最基本的身體接觸我也會迴避．．．」我大喊，「我根本就只是不敢拒絕，怕妳會傷心而接受妳的邀請，我這樣根本就是在傷害妳阿！」
我真的很對不起妳，一直以來妳也只是我當作朋友的青梅竹馬。

「對不起。」

通話被強制結束了，再多撥幾次電話給她還是忙線中，雖然自己已經得到解脫，但是我很後悔。
當初自己為甚麼要答應她？自己傷害了一個比起戀人身分更重視的人，一直以來我對她的關係都是朋友以上戀人未滿家人之上，但我因為選成為短暫的戀人，令大家一直以來的關係變得破裂。
對不起，淇淇，我給妳的傷害，我所欠妳的，我一輩子也補償不到妳。
真的很對不起。

在這段見事之後隔了一段時間，彼此的心情也算是恢復了點，儘管是這樣為了償自己對她的傷害，我偶然也主動去教會那邊去找她，但是我自己很清楚，做甚麼也無法修補她內心的傷口。
雖然沒有像之前會迴避有基本的身體接觸，也很努力想要試著回復我們以前彼此沒有隔膜的關係。
那天，我輩突然其來的被林思萌扯著我的手拉到遠離教會人群的地方。

「給我過來．．．！我有話要跟你說！」
「等等．．．？！怎樣了？！」

她憤怒的捉著我的衣領，她的怒火．．．讓我感覺到的是恐懼。
往往被她暴力對待也沒有這種壓力感，她的眼神中給我一種萌生殺意的感覺。

「你自己不就最清楚嗎？」

我當然知道了，可是這不是無可奈何嗎？難道我還要跟她強行一起？這樣子對她來說真得好嗎？

「為甚麼要跟她分手了？！你知道她為了你每天都跟我聊起你的事情，每晚都在哭？你還好意思在她面前這樣出現，而且還要比起交往的時候對她還要好．．．你這是甚麼意思呀？人渣！！！」

我實在無法直視她的眼神，那是因為自己已經不能否認渣這個事實。

「給我．．．去跟她復合！」她喊道。
「不行。」我說，「要是再跟她著樣子一起的話，她會受傷。」
「難道你認為你這樣做的話，她就不會受傷了嗎？」她喊著。
「所以我已經在補償她了阿．．．！」我說。
「這樣子不就是對她更殘酷嗎？你選擇了她就應該繼續下去呀！跟她復合啊！」她再喊道。
「我根本就不知道如何跟人相處連基本情愛的觀念也不知道，這樣做跟本就不是對她最好嗎？！跟我這種人一起有意思嗎？！」我喊道。
「那麼你也給自己當時的答應了她就給負責任阿！就算騙她也好！你也要跟她在一起．．．甚麼不知道？沒有情愛觀念？明明這都只不過是你自己給自己的藉口！你根本就是只是覺得自己連累別人，害怕跟人建立關係接觸！！！．．．說到尾，你根本就只不過是個自私的人！．．．補償？事到如今你這種事情，現在才不迴避她跟你任何的接觸這種事情對她來說不是更大傷害嗎？」

不要太任性了．．．！
雖然很想說，但是我沒能說出口。
感情不能勉強阿，我也不想讓她傷心痛苦，但是我對不起她這是事實。
我無法忍受自己的行為欺騙自己的良心，我受夠了．．．害怕跟人建立關係？我知道這種事情我很清楚。
傷害的不只是她一個人，我也是，儘管我知道只是美化自己醜陋找給自己合理化的藉口我也無法反駁她的說話。

「就算是真的也看場合和搞清楚立場再說呀！笨蛋！」

「不要為了我而吵了！」淇淇說。

為甚麼．．．要制止我們？我情願妳對我這樣心有不甘也加入罵我，難道妳還打算原諒我嗎？妳的立場不是應該對於我這種事情

「他這樣對你那麼過分妳還幫他說話？」林思萌喊著。
「我們三個都是好朋友，不要這樣．．．我只是想．．．只是想．．．」淇淇臉上留下淚水。

林思萌放開我的衣領，抱緊淇淇，撫摸她的背說：

「嗯，我們不會吵了...所以不要哭。」

對不起，當日我沒有答應妳在一起的話，就不會變成這樣。
我根本就不了解「男朋友」這個身分的重要性。
就算我講多少句「對不起」也好，我也無法讓她的傷口埋口，就算埋口了以後也會留下深刻的疤痕。

「我們不會吵了，所以不要哭吧。」我說。

我知道這是廢話，說出口內心也不舒服，但是我已經不知道應該給她甚麼回應才好。

「阿慎，你先回家吧。」林思萌說，「拜託你，走！」
「嗯，嗯。」

被趕走了，這也是理所當然的吧？再留在這裡甚麼也做不到，可能會讓事情變得更差。
對不起，淇淇。

二月十四日，情人節。
我度過著甩掉情人的情人節。
可惜情人節不是公眾假期，我依然要去合唱團，但我還是約好了淇淇，不是跟她約會，而是收情人節巧克力。
就算脫離了戀人的關係也好，我認為收一下巧克力也可以的。
不過可惜我是往在上水而她跟以前一樣往在粉嶺，我搭火車還是順路經過粉嶺，所以去一下還是方便跟她見面，不過我不會出閘就是。

「來，巧克力給你。」她遞這漂亮的粉色包裝盒子給我。
「其實不用那麼麻煩啦，包裝那麼漂亮，簡單點就可以了阿。」我說。
「這個是特別的，所以才會這樣。」她說，「就算你不再是我的，我的男朋友，我以後只要是你沒有另一半的情人節，我也會特別為你而做！」

其實這個閘已經反映了我們，我們是兩個世界的人。
我是個喜歡動漫喜歡到不行的肥宅，我內心所愛的是這個世界不存在的二次元角色，她能二十四小時陪伴著我，安慰著弱小內心的我，每天過著腦補而滿足自己的虛假日子。
而妳是個完全的現充，不沉迷電腦，有良好社交活動，又討人喜歡，經常得到身邊朋友認同，不高興的時候總是一班人安慰著妳。

我們根本就不適合在一起，陪伴在一起的話只是一直傷害著妳。
這個世界已經將我們完全關係已經隔開，最多只是朋友之上，但戀人未滿。
「那麼我先聽著吧。」我說，「我先走了。」
向淇淇揮過手後就乘上火車離開粉嶺，搭上回家之路。
打開美麗的情人節禮物的包裝，裡面除了心形的巧克力之外還有一張小卡片。

「對不起，我無法當好你的女朋友，我知道你一定已經忍受了我很久才會這樣子說要跟我分手，你不喜歡我叫你看動漫我可以不說，你不喜歡陪我去教會的話你可以不陪我的，你是生氣我們沒有做過正常戀人做過的事情嗎？我太自私了，沒有想過你的感受，但是我真的好愛你。跟你在一起的時候我真的很高興，但不知道換來你的遺憾。我真的很希望跟你在一起，如果你願意回到我身邊我甚麼都能做。這個巧克力是我不停做到滿意才給你的，希望你會喜歡。」

細心留意一下卡片，卡片上遺留著好幾個墨水化開的痕跡。
也許她沒有搞清楚我跟她分手的理由，其實我沒有生氣過，無可否認我們也各自再自責著，可是．．．我自己隨便跟妳在一起，但卻沒有想過會令妳那麼辛苦。
對不起。
我搶走妳一輩子裡面最純真的第一次戀愛了，還讓妳留下疤痕。
是我罪無可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