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撚][少甜]點解我會變左做索女架????: 7
除左阿媽耐唔耐講下女人野,質我飲當歸紅棗茶外;琴晚都大致上平淡。自從我變左女仔後,訓左日最舒服既覺。 精神飽滿地起身,阿媽晨咁早就起身;幫我煮左個太陽蛋通心粉,仲命令我食曬佢:「阿女﹗女人要好好保養身體﹗要食早餐﹗仲要唔好飲咁多凍野啊﹗」。
我一味哦哦哦,其實領略唔到幾多;淨係知要吞曬碗通心粉佢。 吞完之後,換好校服;阿媽又行埋黎仔細檢查,查下我有無咩「甩漏」:「嗱﹗而家你既身份要回複返做男仔﹗有咩人蝦你唔好忍啊﹗要即刻同老師講﹗仲要小心d重要部位﹗」邊講邊將件冷衫套入我度。 我又變返一星期前既龜甲裝,我諗都萬無一失啦。 如果白粉師兄唔黎搗亂既話。 但依佢琴日咁失落既表情,應該一段時間都唔敢過黎。
拎好曬裝備後,我又踏出沉重既一步;向學校出發啦﹗對住鄰居,我仍然係粒聲唔出,垂低頭咁企埋一邊。 以前係怕醜,而家都係怕醜。仲怕俾人識穿我既真身;諗諗下,雖然白粉師兄不斷地非禮我,但勉強都識點到即止丫;如果遇到個人唔識收,仲霸王硬上弓… 哎呀﹗都係唔好諗啦,嗱嗱聲搭lift落街上車啦。 行左一小段路,係車站既長長人龍度等左陣;又上左車。
比起平日,我覺得今日對自己既敏感部位更敏感。但舉手又唔係唔舉手又唔係,身邊既人好似愈逼愈近咁既﹖ 後面有個中年男人不斷地撞下撞下咁,佢唔會係特登掛﹖ 喂﹗仲磨下磨下咁既﹖我打扮成咁既野﹗佢唔係gay架下話﹗
我轉頭望下佢,佢既眼神又望下我;猥瑣既面目一覽無遺。 滿臉油光既佢仲對住我淫笑。 我Hi﹗出師不利﹗竟然俾人非禮﹗ 其實我個心好怯。幻想下有個男人係你後面不斷地磨,仲好似愈來愈埋你身;你會有咩感受﹖
我好想喊。 心裡面突然閃過一個念頭,如果白粉師兄係到會點呢﹖佢一定會嚇得走個中坑﹗ 就算要打都肯定會打贏。 我竟然有d懷念白粉師兄。
漫長既車程,終於到站;一開車門我就衝出,再轉頭望下個男人—佢係到淫笑,仲係到r正氣。 變態﹗我即刻轉身繼續行返去學校;而架巴士都上完客慢慢遠去。 我個心仍然跳得好快,急步地前進目的地。 個心好不忿好難受,我好想喊—因為俾人侵犯,又因為感受到自己既軟弱。 但我亦都深知係而家喊實會引黎同學們既注視,而且我一喊就扮唔到聲;到時同公告天下無咩分別。
所以要喊,就入廁所喊﹗ 我諗今日其實係黑仔日,好衰唔衰;成四年無留意過我既光頭黃,竟然行埋黎捉住我:「同學﹗你埋一埋 黎﹗」。 除左心諗Hi Hi仔外我都諗唔到講乜野好啦。 四年。足足四年佢都無理過我,但竟然係今日一個如此失落既日子佢捉向左走向右走住我。
「同學,你頭髮好似長左d喎。」光頭黃撓起對手。
「…剪架啦…剪架啦…」勉強地扮聲回應,我就黎頂唔順啦﹗
「我留意左你好耐架啦﹗雖然話而家興男性女性化姐,但都唔駛留咁長嫁嗎…」。
我垂低頭聽住,時間變得好長好長。 淚水慢慢落下;係呢個moment,我好大膽地轉身而去;留低震驚既光頭黃同學同學咁叫,再衝左上去廁所喱埋入廁格。 一閂埋門,眼淚就好似落雨咁;仲要忍住d聲唔好俾人聽到有個女仔身處男廁。 諗起佢既油光滿面,諗起佢係我後面磨下磨下;諗起佢既淫笑。我覺得自己好委屈。直至上課鐘響起,我先肯行返出黎。
身邊既人既指指點點好似比上星期更多;睇黎學校對我同師兄既「gay情」討論有進一步嚴重傾向。 包括我既同班同學。入到課室,老師仲未到;而其他人見到我又開始指住我細聲講大聲笑。 肥輝同阿康正企埋一邊吹緊水,旁人既討論令佢地有d忌諱埋我堆。 你地唔行埋黎,咁我行過去囉。
「喂。」簡短,無黎精神地打過招呼。
「阿樂…你琴日做咩無返學啊﹖」阿康有d口震震地問。
「…我有d唔舒服…」佢仲係唔敢同我對望。
「唔舒服﹖唔會係m到啊﹖」肥輝插嘴。
我轉頭啤左佢一眼;雖然俾佢講中左,但唔舒服一定係m到架咩:「唔係。」
而家未係時候向佢地透露。
「…阿樂…你喊過黎啊﹖…」阿康膽怯地說。
頭揚一揚又俾佢地見到我紅腫既雙眼:「唔係。」 阿康見我態度冷淡,都唔敢再講落去;佢俾我既感覺就好似同女神傾計而女神唔想理佢而deadair一樣。
「我今日又去同師兄練波啊,阿樂你去唔去啊﹖」肥輝又插嘴。
搖一搖頭,難得解決左令佢唔好煩我;仲要自己去拿返起上身﹖ 雖然係頭先一剎那係有少少掛住佢,但我諗都係因為俾人非禮所以先聯想起佢一身戰鬥格可以幫我砌低個阿叔掛。 我地三個無曬話題。只好圍住個三角形—我頭dupdup,肥輝同阿康相對望。
「阿樂啊…係唔係有咩事啊﹖」肥輝狀甚擔心:「仲有琴日師兄打黎話幫我特訓,佢話係你推薦我…乜你同師兄講過d咁既野咩﹖」面上流露些許不惑。 而阿康個樣又黑左黑:「阿康啊,你做乜野啊﹖」我實在無法再忍受阿康既喜怒不形於色。
「無啊…」阿康又變返怕怕醜醜既樣。 真係激死我。
「睇黎唔止肥輝要形象指導,連你都要﹗」起碼要訓練返你大膽d先啦﹗
唔知師兄肯唔肯呢﹖
「搵…搵師兄幫我啊﹖…唔…唔駛啦﹗」最後句唔駛啦講得好堅決。
「你再係咁我真係唔再理你。」我幽幽地說。
望住阿康好似電親咁成個人震左震,再咦咦哦哦咁講左一大堆啊、吓。 我堅實地搭住阿康既膊頭,呢一搭令同學既議論聲又大左;佢唔係想食埋毒向左走向右走康啊既討論聲不絕於耳。 咁樣令阿康塊面更紅,更不知所惜。
「唔好理佢地﹗練下大膽d﹗」我望實佢對眼,佢仲係縮黎縮去。
「唔準縮﹗」聲音雖小,但咬牙切齒地。
我愈來愈feel到阿康會孤獨終老。連肥輝都開始踏入第n步啦,咁你呢阿康﹖望住你成碌木咁唔郁,我真係凳你擔心啊﹗等時真係無人陪你嫁啦﹗ 阿康吞左啖口水,就斯斯縮縮地對視我;雖然只有幾秒佢又縮開左。
「唉…我知唔逼得你既,下次再黎過啦。」老師已經行左入課室,而我地都返埋位。
成堂我留心左一半,發呆呆左一半;個天好似我既心情咁,天陰陰咁。 我留意到,同學仍然周不時望下我;個眼神仲好怪異。 果種俾人當gay既感覺又強烈左,今次真係一身蟻。 「各位同學再見﹗」隨著陳sir say byebye,我地都真係bye bye;留係課室到個心好鬱結,都係落操場行下啦。
無視肥輝同阿康想行埋黎同我繼續討論,我競自行落操場;沿途當然不乏議論聲。 無奈地繼續前進,俾人無視既時候難受;俾人注視果陣都一樣咁難受。而罪魁禍首—獅兄就係前埋打緊波。 我企係操場前凝望住佢,佢今日表現唔多好;射五球先入得一球,仲成日俾人拍甩波。
終於,佢留意到我。 獅兄想行埋黎,又欲言又止咁;最後企係原地同我對望;眼神充滿迷惑。 到佢既隊友搵波掟佢,我知道自己係時候要走啦;因為周圍既焦點又去曬我到。 今日阿怡仍然係無返學。
獨個圍住操場行左個圈,又去canteen行左陣;漫無目的地四處遊走。突然,一個高大身形攔住我面前,我舉起頭;係我班既mk領袖—小豪。 小豪一d都唔小,身高都有成183;大大份咁,骨架大又肥底。 咁既身形對於骨瘦如柴既mk黎講係至尊級,仲唔做大佬咩。
我面無表情地:「有…有咩事啊…﹖」心入面都知道通常俾佢地睇上眼都唔會有咩好事,我既身體轉變都係緣自一眾mk。
小豪面露凶相:「Hi Auntie﹗男人老狗女人得你咁好樣﹗以前都話似返d男人﹗而家都唔知你邊忽似﹗」身邊既兩位mk手下—阿冠同飛機即時用笑聲附和。
「咁…咁…咁阿媽生成我咁都無計架…」我怯懦地回應。
「呢單都算向左走向右走數﹗仲要係屎忽鬼同人搞gay﹗」,「Hi Auntie真係想打你一身﹗你小向左走向右走心d啊﹗」講完就用膊頭大大力撞落我度扮經過。 俾佢一撞,我向後亞太區有一天成為亞太區坐係地下;身邊淨低阿冠同飛機既
被佢咁樣一撞,我感覺到從前既自己返曬黎,d毒向左走向右走心態返曬黎﹗ 望我都唔敢望,頂住圍觀者既恥笑聲;面懵懵地即時離開現場,到上返課室個心先跳得無咁勁。 今日果然係黑過墨豆,連小豪都惹埋;我以後要點生存啊﹖
仲記得當日李永燊向女神示愛遭狗公圍剿一役,小豪同佢班集團軍最為積極;令李永燊兵敗如山倒。 有一段時間李永燊仲成日俾小豪捉入廁所傾計,返出黎又多幾撻傷痕。 而家咁既身體狀況我連一拳都頂唔到啊,同佢坦白又唔得喎﹗點知佢會對我做d咩架﹗ 望下肥輝同阿康,如果拉埋佢地落水只會多兩個拳靶;都係算啦…
好唔好同師兄講呢﹖但諗起又令佢埋身令我有點卻步… 而家會間唔中轉下頭望下我既除左阿康,仲有小豪同佢d靚。 好似想溶左我咁;我又無聊過你地,你做乜要搞我啊…
唉…點解好衰唔衰會變左女仔呢… 之後成日堂都上得浮載浮沉—除左陰濕李又提左我李永燊同何志堅既舊同學仍然無著落。 做野要分緩急輕重,呢兩條友既事遲d再理啦。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距離放學愈來愈近。 十幾年來既學習生涯都未試過咁唔想放學,頭先放lunch既時候已經俾佢搶左我個飯盒。
肥輝同阿康當然唔夠膽埋身啦,我都體諒佢地既;特別係阿康睇落有d憤怒既感覺,果然係大膽左啊﹗ 一放學實俾佢地打鑊甘既…
唉..唉…唉…唉…唉….唉…
終於放左學,係十分鐘之前我就掃曬d野入我既毒向左走向右走背囊;然後抱到實一實,準備一放學就衝出門口。 機會黎啦﹗一打鐘我就頭都唔轉一下衝左出課室,一直衝衝衝衝衝到去巴士站先肯停低。 四圍望黎望去,無人追黎﹖哈哈哈﹗我成功啦﹗ 哈哈哈﹗係我慶祝緊自己既勝利既時候,我發覺周圍既情況其實唔係幾值得慶祝…
距離我三米以外,今朝既中坑正企係到r住jj對我淫笑。 突然醒起最近報紙講學校呢頭有個變態佬周圍非禮女學生但仲未捉到;但無講佢連仔都殺架喎。 我警戒地望住呢個仲係滿臉油光既中坑;佢突然地向前行左步,嚇到我即刻向後退。
「妹妹…唔駛驚叔叔喎…」阿叔淫笑緊向我亦步亦趨。
唔驚就假啦﹗你分明係金魚佬﹗咪住先…佢叫我妹妹﹖
「阿叔啊…其實…其實我係男仔黎架…」盡量壓低聲線。 淫笑阿叔擺出一個「你昆阿叔啊」既表情:「挑﹗阿叔我做左幾廿年人,係男係女我分唔清咩﹗你以為扮下聲就呃到阿叔啊﹗」 咁你都知﹖我反射地即時望下自己個身想睇下有咩係穿左崩既;弊﹗中左計﹗
「你仲想呃阿叔啊﹗」阿叔淫笑左兩下,「阿妹你真係鬼馬﹗鐘意玩男裝﹗阿叔又岩姐﹗」仲搓緊對手。
「你唔好亂黎啊…﹗」佢向前行,我就向後退「你再過黎我就報警﹗」一激動就唔記得扮聲;女聲好似搞到 阿叔仲high左d:「哎呀阿妹﹗你把聲幾好聽喎﹗講多次黎聽下啦﹗」
我拎起電話:「你再埋黎我就報警﹗」形勢咁危急都唔理得扮唔扮聲啦﹗ Hi Hi﹗部爛鬼電話鐘意間歇性關機,係呢個時候仲要開唔返﹗ 放學果陣太早衝上巴士站,其他學生都未放學;人跡稀少,點向左走向右走算好呢﹖ 估唔到家下d色魔係咁猖狂。
「原本都諗知過下癮就算,點知而家又撞到阿妹你﹗你個身又幾香架喎,阿妹用開咩番梘沖涼啊﹖不如咁啦,阿叔俾五百蚊你俾我過下癮啦﹗」
「唔要啊﹗」做女仔仲要俾人問價真係相當難受,我更加唔可以俾佢成真;我要保護我隻豬啊﹗ 阿叔步步進逼,周圍又無乜人;可以點做呢﹖ 如果而家大聲嗌既話自己既身份肯定會洩露,點算好啊﹖
「放開個女仔﹗」係我背後,突然有把雄厚既男聲大叫。
我同阿叔都不約而同咁望下條友係何方神聖。 條友…應該係話個男仔唔係太高,但都唔矮;我諗有178到。 身形同師兄有得揮,望落相當硬淨;皮膚偏古銅色,留著一頭清爽既髮型;樣貌不及師兄但相當運動型;著住一件唔知咩球類活動既背心同短褲,仲有一對波boot同咩住個運動袋。
「阿叔你實在太猖狂啦﹗竟然係大庭廣眾調戲良家婦女﹗」但一開口既說話內容就扣曬分,十足巴不得爸爸個帆哥咁。 我呆立凝視呢個古怪既救世主,而阿叔就開始呈現敗相,有d淆底。
「挑﹗阿叔同佢玩下之嘛﹗」
「咁唯有送官究治啦﹗」講完就拎起部手機;一望,係同我一樣既w700i。
佢忽然地頓一頓,然後抬頭對我講:「小姐﹗唔好意思,我部手機突然開唔返﹗唔知可唔可以借你部手機黎報警呢﹖」 真係唔知好嬲定好笑。但我知道唔好以報警,一報就通曬天嫁啦﹗張身份證又未改,到時咪要做人妖:
「唔駛﹗唔駛報警…」
「你點可以助長呢d不良風氣既呢﹗小姐你唔駛怕﹗我會陪你去警局架﹗」十分義憤填膺。 估唔到今日仲遇到一條正義向左走向右走…
「咦﹗個阿叔呢﹖」正義男突然發問。 只見個阿叔一早就趁正義男噴緊口水既期間揚長而去。 「等我去追佢﹗」當我聽到個佢字,正義男已經跑過左我前面。 我呆立原地,仲回味緊呢場鬧劇—變態阿叔加正義男,仲有唔男唔女既我… 個正義男又有d似曾相識既感覺,係唔係又係邊處見過佢呢﹖ 放學既學生慢慢地黎到巴士站。 算啦﹗唔好理啦;巴士到,上左先諗啦﹗
返到屋企已經個半鐘,我依然諗緊個正義男係乜水。
係我既生活圈子裡面應該唔會有咁運動型既人架。
究竟佢係邊個呢﹖定還是我記錯左,佢只係咁岩出現呢﹖
今日真係夠曬多姿多采…
岩岩爬係張枱度諗諗下野就訓著左,一醒返已經係7點30。
原來我一直壓住張紙條:阿媽去做兼職,夜晚自己搞掂。阿媽周不時就做下家務助理,幫人湊下仔咁;
所以我一早慣左自己一個食。
通常我都自己煮,但今日個頭痛痛地;都係向大財團屈服一次。頭髮亂亂地,就扎返起佢啦。
衣著…經過放學既洗禮;都係著返條休閒褲同對cons好d,有d人連腳都j到嫁嗎…
加多件外套拎銀包鎖匙,搞掂﹗開一開門望下出面有無人先…無人﹗即刻出門口落下兩層搭lift。
食咩好呢﹖大家樂定麥當勞呢﹖定還是兩間menu一模一樣既茶餐廳呢﹖
左度右度,麥當勞熱氣、大家樂又貴、茶餐廳又污糟—自從變左女仔後我就愈來愈怕污糟。
係我企係路邊既時候,我發覺係我隔離有個人同我一樣係到左度右度緊食乜;點解我會知﹖因為佢不停地係度口upup:「食大家樂定茶餐廳好呢﹖大家樂﹖茶餐廳﹖」定睛一望,佢咪係正義男﹗
只見佢愁眉苦臉地諗緊食乜好,完全無理會我既目光。一身衣著同下晏一樣無變過,睇黎佢係岩岩先返到黎。
「食大家樂啦…」見佢圍繞住大家樂同茶餐廳鬥爭就覺得慘,我係佢旁邊細細聲地建議。
佢頭都唔轉:「我都想…我唔夠錢啊…」既然唔夠錢你仲諗咩啊﹖
「啊…咁你其實無得揀嫁喎…」我無奈道。
「如果我食大家樂,下個月就會唔夠錢。」正義男正色道,視線依然望向前方。
睇落佢年紀仲大過我,估唔到會咁坎坷食個大家樂下個月就唔夠錢駛。
「唉…做人要有計劃嫁嗎…係唔可以駛凸既。」佢鐘意肯轉頭望下我,眼神出乎意料地堅毅。
而我就完全聽唔明佢講緊乜野。
目前既我裝扮同下晝果時有好大分別,佢認唔出我係意料中事。
「唔明。」我坦白回應。
「我訂左個計劃,規定我每月既消費;有淨就儲起。」,「如果食大家樂我起碼凸左十蚊啊。」正義男哭喪著臉。
我面色一沉:「不如我俾二十蚊你啦。」當係報答你幫我趕走個變態阿叔啦。
「唔得﹗無功不受祿﹗」果然係帆哥。
正所謂人人為我﹗我為…咦,唔講既﹖
「黎啦,當係你幫左我…」差d又漏口風,正義男疑惑地望住我:「幫你﹖我醒唔起幫過你喎﹗」。
「幫我…幫我決定左食大家樂﹗」Seven兜,但正義男照受;哦左一聲就同我入左去大家樂。
同正義男食飯期間,我了解到佢原來係打欖球既;而家呢身背心look係唔知咩式既欖球先會咁著。
佢叫黃志恆,朋友都叫佢阿恆;無拍拖—其實從佢既語氣已經估到。
到阿樂飯局既最尾,我地已經差唔到交換電話做個朋友既地步;原來佢既人生經歷都幾豐富,打左十幾年欖球;試過成隊得佢一個華人,又試過幫張學友演唱會搭台,去過太平洋同starbucks同mccoffee打工等等。
我聽到如痴如醉,原來佢正義既背後係咁傳奇既。
「都係時候返屋企啦,我仲有野未做;等我送埋你返屋企啦﹗」由佢講令我覺得無半點意圖。
於是我倆就一同上路,但踏入大廈果刻我就知奶奶地野。
「乜你同我住同一座大廈架﹖仲要係同一部lifT。」阿恆問道。
吓﹖唔係咁岩下話﹖
入到lift一按,阿恆又講「咦,你仲同我住同一層喎﹗」
唔會同你住埋同一間屋掛﹗
一出lift,我就期望佢會轉佢其他室號分段;點知佢又跟埋去我果段,到我真正企係自己屋企前面,我又 一次feel到奶野。
原來阿恆就住係我隔離﹗作為毒向左走向右走既我簡直完全無留意過鄰居係咩樣﹗
「原來你住呢道架﹖平時唔多覺有女仔出…」阿恆未講完我就氣急敗壞地拉左佢入屋。
「嗱﹗其實你今日下晝見到既人係我﹗我即係佢﹗」我試圖解釋。
阿恆一頭霧水,好明顯聽唔明。
我垂頭喪氣:「你記唔記得下晝果陣幫過個學生趕走左個變態佬啊﹖」阿恆點頭:「記得﹗」,「個學生就係我。」
阿恆呆左一呆,回應無奈既我:「哦。」。
哦﹖你起碼俾個驚訝既表情黎睇下丫大佬:「你唔奇怪我點解要著男裝架咩﹖」
「我諗你應該有苦衷既。」阿恆正色道。
每個人都有苦衷架啦,但係你聽我解釋啦:「總之﹗你唔可以同任何人透露我男扮…女扮男裝﹗直到另行通知為止﹗」。
「咁我點樣知你幾時係男幾時係女呢﹖」佢真係多問題,「我男裝既時候就係男﹗女裝既時候就係女﹗」。
阿恆一副恍然大悟既樣,又哦左一聲。
「你理解清楚啦嗎﹖係絕對唔可以同任何人講﹗絕對啊﹗」我搭住佢膊頭,非常嚴肅地查問阿恆,阿恆點左下頭;我先放心放佢返屋企。
「咁你走啦…」鬆左一口氣。
佢又突然另轉身:「咁你聽朝返學點算啊﹖其實我未捉到個阿叔架﹗」
點算﹖唔通我唔返學咩:「咪照返學囉,唔係可以點喎。」我無奈道。
「等我黎送你返學啦﹗」帆哥返黎啦﹗
「唔駛啦…我自己一個返咪得囉﹗」無啦啦有個人跟住我返學,無論視覺上還是實際上感覺都好怪。
「唔得﹗我係唔可以見死不救既﹗等我黎送你啦﹗」表情十分堅決。
「真係唔駛﹗我自己搞得掂架啦﹗」。
如是者,我地開始左爭論。
結局係阿恆終於講左人人為我,我為人人;然後堅持要送我返學。
但佢睇落都算無機心,應該信得過掛;而且我都驚個變態阿叔又浦頭。
就係咁,阿恆送左我返學三日;而放學呢,亦都係由阿恆護送。
係呢個過程入面我學識左唔好理周圍既人既目光,因為而家班同學係返學或放學果陣見到有個肌肉男送我,已經幫我close曬file認定我係gay。
又由於師兄呢排唔知點解一蹶不振,所以我又俾認定飛左師兄;有左新gay友。
阿叔無再出現,反而係阿怡返番學;同我預想既一樣,佢對我既態度直插谷底;佢就應該未發現我既真身既,我諗都係因為之前對我既負面印象同搞gay傳聞。
光頭黃係我不顧而去既當日就call左我阿媽,而阿媽費盡一番唇舌先令光頭黃唔再追究;好似話我呢排備受壓力,都唔算係講大話啦。
感覺上,好似同肥輝阿康既關係開始疏遠;而家佢地成日去練波,小息lunch果陣仲好夠姜地落場打波;肥輝好似有d進步,唔再係俾人拍甩波、走步;而阿康呢…仍然係Hi Hi多過掂波。
拍佢地既係師兄,因為有呢個超班人物帶住;所以佢地長期雄霸球場。
我足足無理師兄三日,每次佢想同我講野果陣我就行開;望落佢個樣好似有d失落,但對比阿怡既仇恨目光;我覺得你係抵死既﹗
當然,我同肥輝講左阿善約我地;肥輝差d就high到反白眼;至於阿康…我地決定唔同佢講。
佢連同我講野都口窒窒,點帶佢出黎見人啊﹗
而本週我面對既最大問題係mk三人組。
小豪,阿冠同飛機每次見到我都目露凶光;我都唔記得佢地撞跌過我幾多次、掉左我個書包落垃圾桶幾多轉;仲有搶左幾多個飯盒。
本來肥輝想同師兄講,但講左咪又係加深我gay既傳聞;而且件事因佢而起,我先唔要佢幫﹗
我諗點都要男子漢一次啦掛﹗
Well,其實上述既欺凌活動係小學果陣已經出現過係我身上好多次;所以我一早就麻目曬。
心係有d戚戚然既,但其實上左中學都不斷有d小規模既欺凌發生—好似阿卓拉低我咁。
所以作為毒向左走向右走既我,心理承受力極高;俾人蝦咪俾人蝦囉﹗
問題係佢地成日搶左我個飯盒,搞到我好肚餓。
我決定今日要搶返個飯盒﹗
其實即係攬住個飯課去第二度食。又唔會入廁所食咁悽慘既,上天台食掛。
最近既行為都甚有打欖球既影子,又遇到阿恆;唔通係上天俾我加入欖球隊既契機﹖
無錯,我一拎到個飯盒就馬上離開課室;急步行緊之際我哨到三人組跟埋我出黎;好快就用言語黎話我知來者不善:「喂﹗gay佬樂﹗你做乜拎左我個飯盒啊﹗」。
咩你架﹖係我架﹗加快步速逃走。三人組見我走又跟埋上黎。
跑跑跳跳,學校就唔係有好多層既姐;又去到頂樓呢個關鍵位。俾佢地窮追,就算上到天台都無謂啦。
「gay佬樂﹗你走向左走向右走夠未啊﹗」三人組不費吹灰之力就追左上黎。
唔好理啦﹗一於上左天台先講啦﹗我又傻的嗎勁地攬住個飯盒向上跑。
學校天台有一個花甫,係俾校工得閒無事既時候消磨時間;平時係唔俾學生上黎。
一路跑一路跑,總會有盡頭;我就係一個轉角位度俾佢地包圍。
「Hi Auntie﹗跑乜向左走向右走野啊﹗」小豪踢起積存一邊既泥沙;我慌忙舉手躲避。
「睇見你就把幾火﹗你睇佢幾向左走向右走那型啊﹗」飛機搭嘴道。
我一手攬住個飯盒,一手舉起以作防禦;個身因為驚而縮起,。
心中好清楚呢次既對手唔係師兄,係唔會鍚住你既;參考李永燊既下場,今次我無返三五躂傷口都唔駛落返去。
…除左Hi Hi我都唔知講d咩好啦…
「做乜唔出聲啊gay佬樂﹗平時有咁多仔,而家俾我地圍唔向左走向右走掛啊﹗」阿冠明顯地講錯野,因為講完之後俾
小豪打左下:「Hi 你傻的嗎架﹗講向左走向右走到我地同佢搞gay咁﹗」。
我縮埋一邊望住佢地鬼打鬼。
「嗱﹗我小豪呢就最向左走向右走憎d屎忽鬼搞基既﹗陳俊樂你今日點好樣都要俾個交代我架啦﹗」小豪翹起雙手。
俾個交代你﹖簡單啦:「我俾返個飯盒你…你放過我啦…」腳又開始震,十足十足上幾個星期俾班mk圍咁。
點解mk咁鐘意圍我﹖係要揀我啊﹖
我微微伸手,示意俾返個飯盒佢地;豈料小豪大怒:「你玩勁我啊﹖而家好向左走向右走痕要你個gay佬既飯盒啊﹗」講完仲聯同其餘兩條友慢慢向前行。
我深呼吸,對眼極速掃視周圍有咩地方係有得走既…右邊﹗右邊有個出口位連住另一條樓梯。
視線轉返去前方,mk組就黎行到黎啦﹗唔可以再拖﹗再深呼吸一下…跑﹗
「Hi Auntie走…」係小豪既怒吼中,我繼續攬住屬於我既飯盒向右跑;眼見終點在望,突然有對手伸係我胸前然後用力捉曬。
「啊﹗」神聖而不可侵犯既胸部俾飛機用力捉住,仲點記得扮聲﹖
我亞太區有一天成為亞太區左落地下,而飛機係我身後壓住我;而我辛苦保護既飯盒就跌左落地下。
小豪同阿冠從後趕上,小豪道:「飛機做得好啊﹗」
飛機正緊緊地捉住我個胸,壓住亞太區有一天成為亞太區左係地下既我;佢既得意笑容漸漸變得僵硬。
我個身都一樣咁硬,終於俾人非禮左啦…
硬住頭皮,勇敢地細細力肘左下飛機:「放開我啊…」都廢事繼續扮聲啦。
飛機反應迅速,行動敏捷地彈左起身;係表情仲僵硬姐。
「嘩﹗頭先gay佬樂你把聲又幾女人喎,唔怪得溝到仔啦…」小豪既口形正準備哈哈哈之際,飛機不安地行埋去:「喂…大佬…gay佬…陳俊樂個心口軟架…」。
小豪同阿冠都收起左想哈哈哈既口形,轉變為一副「唔向左走向右走係啊」既樣。
我又有d唔好既預感…
小豪既表情又變為福爾摩斯認真探究款,我正拿返起我個飯盒縮埋一邊—好彩無打瀉姐。
R左下下巴:「你唔向左走向右走係上youtube學向左走向右走埋果d 裝假狗啊下話﹖」小豪瞇起對眼。
而阿冠就大大力拍左飛機一下,作恥笑狀:「你唔向左走向右走係咁Seven覺得佢係女下話﹖」,「但係…但係摸落真係軟架喎…」飛機懷疑地望住自己對手。
「所以話你個青頭仔無經驗丫﹗阿冠﹗過去捉向左走向右走住個Seven Head﹗男女都分唔清﹗」小豪鄙視左飛機一下就落命令。
我向後跑左無幾步就俾阿冠趕上,然後從後鎖住我對手;今次真係玩完啦。
好似俾把鋼鎖鎖實,我郁都郁唔到。望住小豪慢慢行埋黎,感覺真係好無助。
「我…我認啦﹗…其實我真係女仔黎架﹗」情急之下,我承認左自己既身份;都無辦法唔認啦,而家既情況就好似當日俾阿康同肥輝捉住咁,仲要係加強版﹗…d陰影又返曬黎。
小豪狀甚鄙視:「平時扮女人扮得咁向左走向右走過癮﹗而家咪俾我地驗下囉﹗」。
我平時應該係扮男人扮得咁過癮啊﹗
「唔好﹗唔好啊﹗」我不斷地垂死掙扎,但對比起阿冠既力;我根本就無郁過。
「連把死人聲都咁女人﹗」小豪都而家都唔信我係女仔,其實我應該好感激佢至係。
佢一手就扯開左我件恤衫,幾粒鈕仲爆左出黎;用作打底既灰色底衫終於有作為啦。
「唔好…我真係女仔黎架﹗」再一次絕望地大叫,爭在未流眼淚。
阿冠係我後面目睹呢一幕,好似都有點動搖;開始相信佢捉住左個女仔。
而飛機呢就正想勸佢大佬:「大佬﹗陳俊樂真係女黎架﹗」
見身後既阿冠有d軟呔,求下佢俾我走好過啦:「阿冠﹗放我走啦﹗我唔係gay架﹗我真係女仔黎架﹗」眼神仲同佢對望。
阿冠吞左啖口水。
「Hi,兩個傻的嗎仔﹗睇下啦,佢係男黎…」小豪揭起左我件底衫,露出我件運動胸圍。
「佢係男黎…架…」真係好對唔住,要令你失望。
雖然我戴左運動胸圍,但都仲係漲漲地。明眼人一睇就知道唔係移花接木;偏偏小豪又唔信,可能係為面子啦。
佢紅都面曬,逐隻字咁吐出黎:「Hi—那—星﹗陳—俊—樂—點—會—唔—係—仔—啊﹗」。
「大佬,佢連bra都戴埋喎…」阿冠既手腳放軟曬。
而我呢就自顧自地喊緊。
淆底開既飛機:「係囉大佬﹗不如算啦﹗佢係女仔﹗搞到佢咁好大….」小豪大叫:「算乜向左走向右走野﹗佢裝假狗喳傻的嗎仔…哎啊﹗」
趁佢地內訌,阿冠又淆淆地;我奮起一腳踢落小豪既弱點,就即時甩開阿冠狂奔落樓。
「Hi Auntie﹗」小豪痛苦既叫聲係耳邊傳來,聲音愈來愈遠;望下後方,我安全啦。
我都按捺不住,企係原地繼續喊。
件衫又污糟又巢,仲甩左幾粒鈕;件底衫啡起左少少,頭髮亂曬;就好似被人施暴完咁。
點解係要揀我喎﹗由小學到而家都係咁﹗我都唔想似女架﹗我都唔想變做女仔架﹗
我係心中吶喊著。
由細到大都俾人蝦,口話無所謂;其實果種滋味真係極辛苦極難受。
抱住自己既膝頭,無助地縮坐係一邊啜泣;咁多年黎都唔知試過幾多次。
細細個果陣,每次我身上又有俾人蝦而成既傷痕;老豆都唔會關心下我,只會話男仔人家俾人打兩下就話痛,第時點出黎捱啊﹗
更試過有一次,親戚笑我愈大愈似女仔;老豆塊面黑曬,成日都無同我講過野。
即使我喱埋一邊喊,佢都仲同親戚取笑我愈大愈女人;唔知有無驗錯性別。
夜晚果餐飯大家都高高興興,我就傻的嗎勁咁坐埋一邊;得阿媽肯理我。
「我都唔想架…我都唔想架…」靜靜地啜泣。
係個天玩我咋…
「樂樂﹗」突然有個人企係我前面,係呢一肯;我唔想理任何人。
佢緩緩地跪低,抬起我個頭:「樂樂…」師兄狀甚愧疚。
就係眼前呢個人搞到我咁﹗我異常憤怒:「你行開啊﹗我唔駛你理啊﹗」哭聲又漸漸放大…
我真係好唔想做女仔…
師兄默默地望住我喊,臉上帶點內疚。
「係你啊…一日都係你啊…」我垂低頭作出控訴。
師兄半跪,雙手捧起我塊面:「你覺得師兄可以點樣補償你啊﹖」語氣平和。
點補償我﹖係我面前消失就係最好既補償;俾一個背景完全相反既人安慰簡直係諷刺。佢生得高,我生得矮、佢係型棍子,我係毒向左走向右走、佢係有錢人,我係窮人。
佢愈出現係我面前,我心中既刺就愈痛;點解個天咁唔公平啊﹗
「你走啊﹗唔好再出現啊﹗」我激動地回應。
師兄笑一笑:「咁我走架啦,真係走架啦…」最後撫摸左我塊面一下,再坦然地轉身離去。
我望住師兄既背影,佢係咁高大完美;而我就咁一無是處。
內心既不憤、往事既憂傷、被欺凌既無奈…仲有孤獨感。長久以來我都自己一個無人理,做咩都自己一個;我曾經諗過自己既葬禮會有幾多個人出席、又有幾多個人會喊;最後數埋數埋都唔夠十個。
雖然師兄好煩,仲成日搞喊我;但係係佢令我有返存在感。
「唔好…唔準走啊…」其實師兄淨係向前行左一兩步,佢嘴角展現微笑。
師兄緩緩地轉返身,垂一下頭;然後又再單膝跪低:「咁我究竟走定唔走好啊﹖」笑容有點邪惡。
「唔走...」說罷我就投入師兄既懷抱激動地宣洩。
我都唔知自己喊左幾耐,淨係知師兄默默地掃我既背脊。
哭泣漸漸放緩,由於喊得太耐;所以感覺好攰,我靠係師兄休息。
「樂樂,你ok未啊;我腳痺啊。」師兄又回復本性—口痕兼乞人憎。
我抬起頭,面露不滿:「你可唔可以唔好咁乞人憎啊﹗」
師兄笑左兩聲:「咁你可唔可以唔好咁傻呢。」
眼前既呢個龐然大物真係好難捉摸:「你好乞人憎啊…」眼淚就係對雄性生物最好既攻擊。
「好啦好啦,我唔玩你啦…」,「我錯啦樂樂…」。
「你知道自己唔應該咁對我呢﹗」我激動道。
「我係唔應該。」師兄頓一頓「唔係你身邊幾日。」
臉上泛起熟悉既邪笑。
對師兄輕佻既態度多少都有d習慣。我無視師兄既關懷,垂低頭羞怯地說:「我…我…我好肚餓啊…」個 飯盒係飛機撲向我果陣已經整跌左。
師兄哈哈哈哈哈哈哈左一陣,見到我不滿既眼神先有所收斂;佢緊緊地抱左我一下:「你真係好可愛啊。」。
我抗拒地推左佢一下:「我要食飯啊﹗」話曬都係你簡接性令我無食幾日飯,點都要補償啦掛﹗
師兄微笑頓一頓,然後拖住我隻手扶我起身:「跟我黎﹗」
又跟你黎﹖唔係去更衣室食飯啊﹖
甩開師兄隻手,無視佢既笑容;我緩緩地跟係佢身後穿過一間又間課室。
行下行下…咪住先﹗呢度咪係佢既班房﹗
「喂﹗你帶左我去邊啊﹖」我縮係師兄身後,只要佢一開門我就會面對佢既一班同學。
佢班同學會點睇我﹖咪係gay佬師兄既小玩物囉﹗一諗起班高from師兄們既眼神,就聯想起班mk…
唔好﹗唔好啊﹗師兄唔理我既問題,微微一笑就打開左道門;門後好似有道強光咁,好殘眼啊﹗
…班入面既人俾我想像既少,得一班師姐圍坐係最後果排食飯。
「喂阿亭你返黎啦﹗班男仔出曬去食飯啦﹗」其中一個膚色比較古銅的師姐熱情地說。
「嗯,我同佢地講左我唔去啦。」師兄微笑回應。
我生澀地,動作似足機械人咁行入課室。班師姐見到我,即刻轉曬身;用著一副見到小怪物既眼神,熱烈地談論。
我塊面又著左紅燈。
班師姐坐係最後面,師兄企係中間;而我就係門口處行前左幾步。
媽﹗我好想轉身走啊﹗班姐姐時不時轉個頭望下我;然後又細聲講大聲笑咁,我好驚啊﹗
呆立原地,前進抑或後退呢﹖
師兄見我腳震震咁企係原地無甚移動,又行埋黎拖住我隻手:「貓貓,樂樂未食飯;交俾你啦﹗」然後就格硬拖左我去班師姐面前。
睇黎岩岩出聲果位師姐叫做貓貓。
「咁你呢,交低個小朋友俾我地就走左去啊﹖」貓貓再次發言,當講到「小朋友」呢三隻字;d姐姐笑得更勁。
毒向左走向右走們應該好清楚成為一班異性談論焦點係咩感覺;係會心煩、氣燥、流冷汗。
師兄合一合眼,個頭向左移一移:「小朋友怕醜,見到姐姐無咁驚丫嗎﹗我迴避下先,等陣再返黎。」都未講完就往門口方向走。
「喂﹗你就咁走左去啊…」我拉住師兄件衫,聲音幼細。
「d姐姐會照顧你嫁啦﹗」摸摸我個頭,師兄就跑左出課室。
淨低我同班姐姐對峙。
要點樣踏出第一步啊﹖人生十六年來都無咁多姐姐望住我啊﹗我頭dupdup咁企係原地玩手指,師兄連飯盒都唔留一個就走左去;果然無好帶挈﹗佢淨係想帶我返自己班俾d姐姐恥笑我咋嗎﹗
「樂樂…你叫樂樂啊可﹖做咩你件衫咁污糟既﹖」另一個皮膚白白扎起馬尾,一望就知係讀書人既姐姐問。
「我…我…我亞太區有一天成為亞太區…亞太區有一天成為亞太區親…」口震。
姐姐們見我震得咁明顯,笑聲又更勁。
貓貓又開口:「你唔駛咁緊張架喎﹗過黎啦﹗阿嘉﹗d男仔有無留低衫可以俾樂樂換啊﹖」
頭先白白淨既師姐又開口:「佢咁細粒…應該唔岩著喎…」。
「你又真細粒左d喎…d骨架咁似女仔…」坐係貓貓旁邊,留著短髮既師姐說。
「所以阿亭咪鐘意佢囉﹗」d師姐又哈哈哈。
「我唔係gay架﹗」入左黎咁耐,呢句可算係最大聲。
姐姐們對眼都一致地閃過一道光芒,意思明顯不過:「你同阿亭既肢體語言出賣曬你地啦…真係估唔到
阿亭好呢味啊…而家咩年代啊﹗同性戀好平常之嗎﹗過黎師姐度啦﹗等師姐望下你…」貓貓說。
唉,都話我唔係gay架咯:「我真係唔係gay架…」再一次抗議。
「阿亭咁靚仔,你又咁女仔;同佢搞一次gay無所謂啦﹗」見我無乜向前行既意欲,貓貓索性企起身;佢唔高,大約有161到啦。
突然,貓貓兜左去我後面;然後用力一抱我個胸:「除非你係女仔姐﹗」笑聲有d似師兄。
「啊﹗」接二連三咁被人侵犯,我都唔知點去扮聲去大聲嗌唔好啦。
師姐既突然一擊,令我係毫無防範下露出左真身。
「…」貓貓仲抱緊我個胸。
而d師姐就好興奮雀躍:「佢真係女仔黎架﹗」、「都話啦﹗阿亭點會搞gay啊﹗」、「點解佢要扮男仔既﹖」。
貓貓哈哈左兩聲後就鬆開左對手:「黎啦,師姐幫你換左件衫再食飯啦;有邊個想幫樂樂換衫啊﹖」班師姐群情洶湧,爭奪聲此起彼落。
果然係近朱子者赤近墨者黑啊…連d師姐都咁鐘意玩我…
「你地唔駛爭啦﹗既然我行左出黎,就我幫佢換啦﹗」貓貓既獨佔「戰利品」行為,換來一陣噓聲。
係呢刻我空白既腦又醒一醒:「我自己換得啦﹗」
放左入口既豬肉又點會拎返出黎丫:「等師姐幫你啦…」貓貓戚一戚眉,然後就拖左我去課室既角位;
同時有另一個師姐去左鎖門。
鎖…鎖門﹖又想搞邊科啊﹖
一提到鎖門就有不愉快回憶:「師姐﹗你想做咩啊﹗」我開始激烈地反抗,甩開左貓貓。
貓貓愕一愕然,笑容有所收斂。阿嘉行左過黎:「樂樂唔駛驚﹗我地想幫你換衫喳,你件衫好污糟啊﹗」,
貓貓回復笑容:「嘻,呢排個個都提住樂樂你;第一次見到你太興奮;熱情左d,你唔好嬲啦﹗」貓貓爽朗地。
「哦…」反應激烈得制就係毒向左走向右走們不知所措既行為。阿嘉見我心情平伏,行埋黎幫我解開d鈕扣。
阿嘉近睇雖然唔係話好靚,但又幾有氣質喎﹗換轉係以前有個咁既女仔咁貼身服務,我實扯到行一行。
但係而家連這些機會都不是屬於我的。
阿嘉溫柔地幫我解開曬d鈕扣:「你件衫咁污糟…又有幾粒鈕亂左…發生咩事啊﹖」阿嘉抬頭問。
「無野啊…」我閃閃縮縮,盡顯毒向左走向右走本色。
貓貓就同其他師姐饒有興致地研究我既身體。
「你身材又幾好喎。」貓貓瞇起一隻眼,挑逗地說。
我塊面無得再紅啦。
「係啦﹗咁要幫你換男裝定女裝好啊﹖」阿嘉又一次抬起頭問。
「男裝﹗男裝…」激動一下又淆底,同女仔講野真係好難的。
貓貓動作古惑地行去我旁邊:「你試過著女裝校服未啊﹖」。
「吓…﹖著女裝…﹖」我動作僵硬地轉向望住貓貓,女裝校服就j得多;著喎﹗我又無咁變態﹗
「係啊,樂樂你望落咁靚女;身材又ok喎,著女裝一定殺死人…」貓貓既語氣十足旺角果d星探。
學校既女裝校服款式,上身係一件白色恤衫;配一條綠紅色間條呔。下身係一條深綠色格仔裙。
望住阿嘉從短頭髮師姐處拎住既女裝校服,往日係屋企打j既激情全然消失。
而家係叫自己著上身啊大佬﹗咁咪即係自己變左俾人j既對象﹖
「唔好啦﹗我著返男裝得啦﹗」打左個冷震,憑多日來既奇幻經歷;我知道自己係時候反抗,唔係又會俾人霸王硬上弓﹗
「真係唔駛啦…我著返男裝得啦﹗」呢班師姐其實又幾溫柔既,最係不斷遊說我;無實質行動。
「黎啦樂樂﹗著啦﹗」由近既阿嘉,到遠既短頭髮師姐;大家一致地勸我試下著。我就不嬲都無主見既,俾
佢地成班姐姐「夾」住;搞到我有點想屈服。
「試下啦﹗著一陣之嗎,做一陣女仔﹗」貓貓繼續火上加油。
我件運動胸圍已經外露左好耐;我都未作出決定。
「著唔著好呢…」我自言自語,但貓貓好靈敏地捉到:「著啦﹗黎﹗等師姐幫你﹗」我都黎唔切作出反應,阿嘉迎上就除左我件恤衫;而貓貓好快手地套左件女裝落我到。
任師姐們擺佈,毫無反抗空間。
「唔好﹗著返男裝啦﹗…唔好除啦﹗」我捉住條褲,同除緊既貓貓抗衡;貓貓停左停,然後向上望;邪惡地笑左一笑,就zi左我幾下。
「啊…哈..哈..唔…哈…好…」我生平最怕既其中既一件事就係俾人zi。
於是,我就成為左師姐們既芭比公仔。
俾佢地搞下搞下,搞下搞下;阿嘉同貓貓突然行開,狀甚滿意;反而係班師姐們又一個見到小怪獸既模樣,衝曬去我面前。
「嘩﹗唔怪得阿亭鐘意你啦﹗」短頭髮師姐說。
原來貓貓連頭髮都幫我扎埋;再企耐d,我驚個頭會僵硬到甩落黎。
「我…可以食飯未啊…」件女裝恤衫好似有少少修身;緊到岩岩好合身,即使著左運動bra都胸凸凸咁。
「啊…唔記得左添﹗唔好意思啊樂樂﹗」貓貓道歉,然後就拉左我埋去班師姐度。
原來佢地一直係度食緊飯,大多數都自己帶飯;有少數係叫外賣既。
不愧係女仔﹗我搞左咁耐佢地都仲係食左咁少﹗
師姐們唔知係邊度拎左個碗狀物體俾我,然後就將各自既食物分俾我:「夠唔夠啊﹖」就係佢地一致既對白。
係呢一刻真係有種鍋心既感覺,我竟然有咁多人關心﹗仲要係姐姐﹗
「夠啦…﹗唔該…﹗」忙住接各位師姐俾我既食物,我都唔得閒食。
終於有得食啦﹗餓到7彩既我都唔理師姐們既問題;例如點解你要扮男仔啊、扮男仔係唔係好辛苦啊、我要點換衫啊等等;其實都俾阿嘉同短頭髮師姐—佢叫小新回絕曬:「你地俾樂樂食埋飯先問啦﹗」。
於是我就埋頭苦幹,我餓到頂唔順啦﹗一路食一路食,除左d師姐笑住叫我食慢d之外,仲有人幫我抹嘴:
「你食到塊面紅扑扑咁好得意啊﹗」小新微笑說。
「哦…﹗」我都唔得閒理佢﹗
「我地返黎啦﹗乜你班女人仲未食完啊﹖」一把粗獷既男聲由門口傳入,緊接住係一班男仔既交談聲。
「呢d叫生活態度﹗」貓貓反擊道。
「嗯…嗯…」個嘴好唔得閒,佢地講咩我都照答好架啦。
哎啊﹗一個唔小心整跌左包紙巾;包紙巾跌下跌下,跌左去班男仔既腳下。
男仔我又無咁淆既﹗lam一lam嘴,匆忙地跑去執包紙巾。
抬起頭對望班男仔訝異既眼神,係呢一刻;我先醒起自己著緊女裝。
點解班師兄眼神咁奇怪﹖唔通佢地未見過毒向左走向右走﹖
係拎起包紙巾既幾秒後,我諗佢地係未見過著裙既毒向左走向右走。呢次真係Seven到上火星啦﹗
我轉身,急急腳地行返埋位繼續食;希望會無事發生。
師姐們一致地呈現「丫oh」既表情,而師兄們就o曬嘴;我感覺到自己既背脊係佢地既焦點所在。
我都一早話唔著女裝架啦﹗著咩女裝呢﹗而家愈搞愈大鑊﹗通天啦﹗
「呢位小姐貴姓啊,好似未見過你咁既﹖」已經有d口痕師兄出擊。
咬下咬下,其實枱面上已經無咩野可以俾我繼續咬。師姐們—一眾罪魁禍首都好期待我點樣回應。
打死我都唔會另返轉頭﹗
「小姐﹗你係唔係唔舒服啊,做乜唔出聲啊﹖」又有口痕友追擊。
耶穌、佛祖,聖誕老人…乜向左走向右走都好﹗求下你地打救下我啦﹗
貓貓係度忍緊笑,最衰都係你啊﹗兩隻都係貓科類動物,唔知係你教壞獅兄定獅兄教壞你呢﹖
「小姐﹗唔知我有無榮幸同你做個朋友呢﹖」
情況仲去到俾人搭膊頭既階段,我唔應都唔得啦;於是我又粗住聲線:「其實我係男…」,「男仔丫嗎﹗」貓貓大笑。
而搭膊頭師兄就覺得呢d係女仔間既玩笑,陪埋貓貓一齊笑:「你係男仔﹖」。
當我想點頭承認既時候,貓貓突然撲出黎;係咁zi我個身。
「扮聲丫嗱﹗扮聲丫嗱﹗」貓貓zi得甚為起勁。我不斷地對抗貓貓,先發覺望落細細粒既佢原來又幾大力架喎﹗作為有過16年男性經驗既我,頓覺有點羞家。
忽然地,班師兄好似摩西分紅海咁;然後將焦點轉曬去後面。彷彿有個大人物將至;連貓貓都收左手。
獅兄插住褲袋,笑容照舊地行左入黎;望左我一眼,臉上饒有興緻。
獅兄瞇起左眼,饒有興緻地望住我。其他師兄都好似領略到d乜野咁,視線又轉返去我度。
我瞪大對眼望住獅兄,突如其來既沉重壓力令我大腦短路。
「你做咩忽然咁大膽啊﹖」獅兄語帶輕佻。
獅兄既到來簡直係火上加油,我要點樣解釋呢一切呢﹖
「um…」我作沉思狀,雙眼望天令我無咁緊張。
「嗯…」,「啊…」啊左半日,半句完整句子都吐唔到出黎。
係呢個時候班師兄又演變成不明真相的群眾,大都一頭霧水;其中一位戴眼鏡非常書生氣既師兄開口:
「你地…係唔係有咩不可告人既秘密﹖」。
就如傅穎講粗口一樣,我打左個冷震。
「好啦好啦…佢咪係低form果個師妹囉…」我好感激阿嘉師姐仗義執言,但睇落班師兄更加一頭霧水。
「阿亭既最新獵物啊。」貓貓都睇唔過眼。
「最新獵物﹖…乜啊…﹖」;隔左陣,班師兄們又一副恍然大悟;再隔多陣,佢地又陷入迷茫,其中一個較肥既師兄:「乜阿亭既最新獵物…唔係男仔黎架咩﹖」。
全場一陣哄笑,唔包括獅兄;因為佢正係度低頭自顧自地邪笑。
「乜你真係信阿亭會搞基啊﹖」一開始聲音雄壯既師兄說。
「點知佢架…可能佢玩厭左想轉下口味…」肥師兄懦懦不安。
「係啊肥仔,原來你又生得幾靚仔架喎。」獅兄忽然行走,搭住肥師兄既膊頭;從肥師兄臉上既肥膏震盪,我判斷佢頭先打左個冷震。
全場再次一陣哄笑。獅兄臉上帶點得意,再行埋我身邊拖起我隻手:「跟我出去行個圈。」說罷唔理我答允與否,就拉左我出門口。
師兄們既問題得到一個似是而非既答案。
午膳時間岩岩結束,各班既同學正湧出操場活動。
獅兄不顧我既反抗,競自拉左我出班房。
「喂啊﹗而家出面有好多人架﹗」我不安地輕聲叫嚷,已經有好幾個經過既男學生回頭。
獅兄回頭向我微笑,又繼續拉住我向前行。
左穿右插,沿途仲遇吳sir;獅兄向佢say作個hi,奇怪地吳sir並無對獅兄對我唔規距呢件事發出任何意見;只係啊哦地回應。
好彩吳sir唔認得我姐﹗
行黎行去,做乜條路咁熟﹖呢條路咪係上天台既﹖
講起上天台,今日真係俾小豪班人破壞曬我對天台既感覺。
話說好多年前既天台仲係荒地一塊,係後來校工—達叔提議學校將躂地開墾做花圃。
提起達叔,佢係一個睇落凶神惡煞既人;我以前都好驚佢架﹗自從有一次,學校試後活動;肥輝同阿康都無返學,我又埋極都埋唔到堆;諗起自己既毒向左走向右走生涯悲從中來,於是就跑左上天台諗住喱埋喊。
但故事總係愈窮愈見鬼,我就係俾達叔發現;天台係唔俾學生上既,我緊係俾佢喝住啦。
當時既我當然係嚇到死啦,低form邊個唔怕達叔啊﹗點知佢既態度竟然360度轉變﹗坐係我旁邊安慰我,話總有人無其他人理解;但自己相信自己,總會活得有價值。
自從之後,我就久唔久上去天台幫達叔搞下園藝;但其實都係幫佢除下草掃下地。
達叔係退休前除左指定左一個接班人接手花圃,仲幫我極力爭取可以上天台幫佢照顧下d花花草草;仲記得佢退休前既最後一日,佢話自己無兒無女無人無物,要返鄉下養老;叫我生生性性,俾心機讀書,總有出頭天既﹗我喊到收唔到聲,達叔既果日表情係我見過咁慈祥既,我呢一句都唔會忘記。
但寄去既信都好耐無回頭啦…
所以係今日之前,每次上天台都會諗起達叔既教誨同生活點滴。邊有今日咁極醜惡丫...
係我緬懷過去既期間,不知不覺地;獅兄已經捉左我上天台。前方有三個熟悉既身影;咪就係小豪,飛機同阿冠﹖
佢地個樣好似闖出大禍,整齊地企成一排不發一言;狀甚擔憂。
再次見到佢地三個,我下意識縮左去獅兄既後面;只係露對眼出黎觀察;一有唔對路我就走﹗
Mk組見到獅兄出現,好似見到真既獅子咁;當堂淆底曬。
獅兄收起笑容,望住佢地不發一言。霎時間,佢另轉頭;同溫柔既眼神同語氣同我講:「唔駛驚架,出黎啦。」。
唔驚就假啦。
我捉住獅兄件校服,手心有點冷汗;仍舊對外探頭探腦。
獅兄慣性笑一笑,然後轉身;輕輕地攬左我出黎,置於mk組面前;我保持警覺,面帶怒意。
Mk組員見到我,都有點陶醉但迷幻。
「我話左會證明俾你地睇,你地係時候道歉。」獅兄冷冷地說。
小豪當堂打左個突,飛機同阿冠都不敢多言。
畢竟係mk大佬,小豪鼓起勇氣:「唔係啊亭哥…求其搵條女黎就想打發我地啊…﹖」極力保持形象。
阿亭瞇起雙眼:「你地三個岩岩同佢玩完就唔記得啦﹖」。
「阿亭哥…陳俊樂明明係仔…」飛機都未講完,獅兄就打斷佢:「你地岩岩咁進取,連佢件衫都掀起埋…駛唔駛我再掀多次你睇﹖」獅兄面露微笑。
我抗議地肘左佢一下,同時怒視獅兄。
「佢叫陳津樂。」
「陳…陳津樂﹖」小豪仍然唔肯相信。
我被獅兄輕輕推左一下示意,我亦輕輕點頭承認。
「…」mk組三人都啞口無言。
「如果我報警你地都幾大鑊。」語氣甚冷。
「唔好報警﹗」我又轉身,向獅兄反映。佢反一反白眼:「咁你地以後應該多多照顧樂樂,知道嗎﹖」。
震驚中既小豪唯唯諾諾地答知道後就三五成群咁走返落樓,期間不斷另轉頭偷望我。係啊﹗我係變左女仔啊﹗吹咩﹗
我好好奇獅兄用咩方法令佢地變得咁柔順貼滑:「你…你用暴力解決問題啊﹖」抬起頭望下獅兄,佢剩低既氣勢令我有點卻步。
獅兄眨眨眼:「我只係應承佢地會證明你係女仔姐。」說罷笑容更亮。
激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