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十四歲開始我已經懷疑自己的性取向,因為我的臉蛋生得像女生,喜歡布甸狗,追看小魔女Doremi,久久也沒有第二性徵,皮膚比女生還要好,體毛、鬍鬚一根也沒有長出來。

直到十六歲時才開始長高、長毛,並體驗到人生第一的自瀆,但我並沒有覺得很興奮。

於是我學人看AV,但一看之下只覺得兩條肉蟲扭作一團,毫無美感,而日本妹的叫床聲煩得要命,只想叫她收嗲,完全勾不起我的性慾。

後來看試試看鬼妹AV、黑絲、SM、屎尿PLAY……除了核突之外,沒有其他感覺可言。

有一欄選項我一直不敢按下去-「GV」。聽說,爆菊有很多後遺症,譬如脫肛,我不想終有一天在眾人面前漏屎。況且一想到菊花被一根巨物插入時,我寧願死。但,我好想好想知道自己是否GAY,那不如現實點,看GV吧。



第一次看GV,兩名長相不錯的男生舌吻和愛撫,那時心跳得很快很快,但當他們脫下褲子開始要爆菊時,我心裡大喊 “SHIT” 然後把滑鼠移向右上角,按下,關了。

這時我的屁眼緊緊地縮著,那麼,到底是我是GAY的嗎?

我以為自己通過了gay test,那就認真去追女仔。不知是否我要求太高,喜歡過的女生寥寥可數,印象較深只有中一開學時認識的陳嘉儀。
 
陳嘉儀是我人生中第六個認識的「陳嘉儀」,由幼稚園至小學,分別認識了陳家儀、陳嘉兒、陳家誼、陳嘉誼和陳家兒,她們的洋名都是Clary, Kary, Claire, Karrie……
 
「你係我第六個識既陳嘉儀,你英文名係咪Kary?」以往小學時總被男同學排斥,因此我只夠膽開口跟女同學說話。
 


「唔係喎,我叫Lorraine,唔好亂嗡野,我知你花名架!」她一臉不爽。

「你咪叫囉,我唔CARE喎。」有什麼難聽的花名,小學時已經歷太多了呀。
 
「乸輝!乸輝!乸輝!乸輝!乸輝!乸輝!乸輝!乸輝!乸輝!」陳嘉儀瘋了一樣在操場狂喊我的花名。

她喊得興奮,又問:「喂,其實乸輝唔係好順口,不如你叫娜娜呀?」

「下?娜娜?」



「咁又你幫我改個花名呀,我驚一陣d男仔亂改我花名呀,改個好聽d呀!」

「你係我第六個識既陳嘉儀呀嘛,你叫陸浩啦。」

「哈哈!好呀,我係陸浩,你係娜娜!喂,Miss Cheung有冇叫你返教會?知唔知有咩要做架?」

陳嘉儀率性、開朗,她總是沒所謂,她的沒所謂真的沒所謂,她可以食幾顆燒賣作午餐,我想吃吉野家她會跑去霸位,放學時陪我溫書,放假時一起去借漫畫。

當年有師姐推薦她加入排球隊,中二開學時她曬黑得差點讓我認不出她,而皮膚偏白的我站在她旁時更顯得黑白分明。

「哈哈!喂,你睇我黑你幾多,如果我同人講我去完非洲一轉,肯定有人信囉,哈哈哈哈哈哈!」她老是自話自說後捧腹大笑。

那麼,我似乎是「憧憬」陳嘉儀而非「暗戀」她,因為她的性格正正是我所憧憬的,我希望自己也能像她一樣隨心所欲地做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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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醒喇,我老豆就返黎喇。」

在李志峰的床上躺了一晚,我沒有睡,也沒有跟阿峰做什麼事情,早上六時我便離開他的家。

失眠一整晚,思緒更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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