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 【十年後,你還會記得我嗎?】: Chapter 06 甚麼都可以
不停地重複Loop著海晴發來的一道Whatsapp,
縱使只有短短數字足以把當中暗示的濃情蜜意展示出來
一邊Loop著期間無間斷的跟海晴聊著直到回家,
她:「回到家了嗎?」
我:「返到啦。」
她:「我去洗澡啦。」
我:「我都要呀,一齊?呵。」
她:「你總是不正經的!快點洗操休息吧。」
我:「好啦,咁聽日見啦。」
她:「嗯,我們好像每天都見,哈哈。」
我:「唔係每日呀,琴日前日病左都無見。」
她:「兩天見一次?那我明天不上課啦,後天你把筆記拿給我吧。」
我:「你做咩搶左我句對白?」
她:「是你的專利嗎?」
我:「殘忍的單戀非你專利……」
她:「為什麼突然唱起歌來?」
我:「你講起專利,我就諗起呢句,哈哈。」
她:「下一次一起唱K吧?」
我:「我們兩個?」
她:「我從未試過兩個人去。」
我:「我五音不全。」
她:「要聽動聽的歌曲去聽演唱會吧,唱K是尋求快樂的。」
我:「但聽講唱K係將自己既快樂建築係別人既痛苦身上,而且好多人都係失戀至唱K既。」
她:「誰說的?」
我:「我既一位好兄弟,搵日一定要介紹俾你識,好經典嫁佢。」
她:「經典?」
我:「一位花Fit到不行既男神,識左個惡到不行了既女朋友之後,從此就痛苦快樂地活下去。」
她:「你可以說是因為愛,同樣你可以看作是一物治一物。」
我:「應該是啦,我要去洗操啦。」
她:「幹嗎學我?而且你的書面語真的很差。」
我:「對不起,我中文肥佬的。」
她:「哈哈,我真的要去洗澡啦,洗完再找你吧。」
我:「嗯嗯,快點去吧,我依家都要去洗澡啦。」
她:「你還是說回口語吧,總是覺得你說得怪怪的。」
我:「嘿嘿。」
不知從那一刻開始,我們的話題總是源源不絕,
話題雖然空泛而且有點無聊,但這些話題卻可以使我們談上一整天。
就算是一次唱K的經歷,一些中文文法上的問題,足以讓我們熱切地討論著;
也許,這就是幸福的開端。
幸福的開端總是在下雨天,這是海晴曾經說過的一句,
沒有別的意思,只是在她心中雨天是標誌著浪漫而已。
翌日的早上起床,給海晴一個早安接著上班,
上班的期間總是期待著下班後的上課,
這種期待是來自興趣的熱忱還是因為能跟海晴見面而期待,
直到現在我也分不清楚,哈哈。
這天上課海晴依然站在我的身旁,但我們比第一課認識的時候熟稔了,
這節課教授的是芝士蛋糕,江Sir的示範絕對是專業,
可是到我們製作的時候過程不但笨拙,我更可以用噁心來形容。
我問,海晴,你的手洗乾淨了嗎?
她只是無奈的嚷著,
「你估你整得好好呀?」
「眼不見就為乾淨,呢個蛋糕你諗住邊個食?」
「嘿,俾你。」
「……不必啦。」
「哼,唔領情!」
當我一想到她是空手道黑帶,再看著她帶著不屑的眼神,
如像下一秒使出一個手刀給我頸部來一個痛擊,
最終我折服於她的武力之下。
「領!今晚返去食曬佢。」
「唔,咁就乖啦。」
下課後,我提著兩個蛋糕跟海晴一同待著港鐵,
不用我提問,她不需要開口,
送她回家經已漸漸成了一件理所當然的事,
或許,這就是習慣。
列車快到達荃灣之際,海晴對我笑說,
「送到呢度得啦,你快啲返去休息下啦。」
「真係唔洗我送埋你返屋企?」
「唔洗啦,而且今日天氣都唔係幾好,我驚落雨又淋病你。」
「咁……好啦。」
突然一陣雷聲響切天際,迎來的是滂沱大雨。
頓時腦海只是擔心著海晴,更不知道她有沒有雨傘?
於是我二話不說的從袋中把我們上一次買的雨傘提出來,截著海晴,
「大小姐,你有無帶遮?依家好大雨。」
我敏捷的反應換來的是嚇了她一會,
「無呀!唉,仲以為行快小小唔洗淋雨。係呢,仲以為你走左。」
「邊有咁快走呀,我有遮呀,我俾你啦。」
我把雨傘遞上前,海晴好奇地打量著雨傘問道,
「呢把……咪好似我地上次買果把?」
「係呀,咁都俾你發現左。」
自從買了那把雨傘後,每一次跟她約會我都會帶著,
不是出於細心,而是我不希望海晴被大雨弄濕身體。
海晴不好意思地推卻了我,
「你……俾左把遮我,你咪會無遮?」
「到時候可能停左雨呢,你都知道我仲要轉車,無咁快返到去。」
「你咁樣又會淋病。」
「我唔想你一個女仔係風雨中漫步,我唔會想你淋病。」
海晴的臉頰頓時紅了,咬著唇顯出了虎牙對我微笑,
說真的,有著虎牙的女孩笑容總是迷人。
「咁……你送我返去。」
我撐著傘護送她回家的路上,海晴的臉依然像水蜜桃般紅著,
期間雨更是愈下愈大,我生怕雨傘沒有足夠的空間,
於是我為了騰出更大的空間使我半身頓時濕透了。
把海晴安全送到目的地,她依舊叮囑著我快點回家,
「你快啲返屋企啦。」
「知道。」
海晴擔憂地拿出紙巾擦著我濕透的臉龐,
「唉,你又淋到濕曬啦,都唔知你會唔會又病過。」
「唔會既,就算病都好快會好返。」
「仲講笑,病第一辛苦,第二得你一個無人睇住你,更加無人捉你去睇醫生。」
「唔係呀,有人會係電話度催我睇醫生。」
「哼,你會聽果個人講既野至算。」
「我會呀。」
海晴咀角微揚的說道,
「口花花,都唔知擔心你好定開心好。」
「唔係口花,係識同人講野。」
「咁你快啲返去啦,知唔知?」
我當然十分聽從她的叮嚀,可是回到家後由於上回的感冒還未完全治癒,
於是我再一次生病了,但這次發燒我感受不到以往的苦痛;
相反,因為海晴而生病我卻是感到幸福。
大慨,我猜想是腦袋燒壞了,是被一種名為愛火的東西燒壞的。
她曾經問道,還記得我們第一次約會看電影嗎?
我答,我們的緣份和情感像洪水一樣,來勢洶洶的,但洪水的退卻只在彈指之間。
她說,洪水退卻後,只餘下一片汪洋,一片頹垣敗瓦,再回望不見當年的光景。
我說,也許那片汪洋是由我們的淚水所組成,是愛存在過的證據,來得諷刺的比喻。
一切……我相信愛有天意,同樣亦需要聽從天意,但我為了她甚麼都可以,
要是我們認識的是一場巧合,我更相信這一次是我們感情昇華的契機。
我:「晴,今日有咩做呀?」
她:「跟Daddy晚餐,你呢?不用上班?」
我:「今日唔洗呀,經理無編我返。」
她:「我待會會跟Daddy閒逛,回來找你吧。」
我:「好啦,等你返黎Whatsapp我!哈哈。」
她:「真的嗎?」
我:「假的。」
她:「哼。」
我:「講下笑,等你個Whastapp。」
她:「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
我:「突然間講野咁陳志雲既……」
她:「哈哈,你待會會外出嗎?」
我:「唔知呀,不過就算出去都係同我個好兄弟,果個一代沒落男神。」
她:「好吧,有空找你,我先出去了。」
我:「嗯。」
我忘了從何時開始,我們的對話內容日漸曖昧,
或許情感總會在不經已間叩著我們心扉的大門。
不過,我的預感由其是對Kelvin這個人是特別靈驗,
果然他的的一個來電,配上他跟女朋友Sandy的花槍表演,
使得我因要當「和事佬」而於晚上外出。
幸好我神機妙算,早早便知道今天會跟這名該死的外出,
其實只不過是因為他們兩口子差不多一個月總會有一次冷戰,
準確程度可以跟女性的親戚來訪無異。
他們二人一向既讓人羨慕,同時讓人無言,
更該死的是他們在我到達前經已和好如初,唉。
而我則不打擾別人甜蜜當上電燈泡,正所謂「有事鍾無豔,沒事夏迎春」,
我這個鍾無豔還真的相當稱職,正打算離開之際,我收到了海晴發來的信息。
她:「在街上?有約嗎?」
海晴不是說過要跟父親晚飯的嗎?
為何現在這麼有空找我聊天?
難道……她在想念我?
哈哈,我認我是自大了一點。
我:「在街上,但無約。」
她:「為何呢?」
我:「一言難盡,哈哈。」
她:「你在那裹?」
我:「APM,你呢?」
她:「找你,可以嗎?」
我:「你唔係同Daddy食飯咩?」
她:「先不談這個話題,找你可以嗎?」
我:「好,我等你。」
她:「嗯。」
我還以為會待一陣子,所以便離開了APM的範圍四處閒逛,
怎料不消一會,海晴便致電給我,從她的嗓子中我感受不到平時的陽光和活力。
是跟家人吵架了嗎?
「我到左啦,依家係戲院,你呢?」
「我過嚟搵你。」
我二話不說的用著這一輩子最快的速度跑到戲院,
雖然我還不敢確認這一種是久違了的戀愛感覺,
我只知道能夠跟她見面,經已是我快樂的泉源。
到了戲院後,我打量四周,幸好今天戲院的人流不多,
一位身穿深紫色的連身裙,挽著一個黑色的手袋的女士映入眼廉,
這位女孩是海晴嗎?
放下了一向紮著的頭髮,配上一對應該是黑色閃石的高跟鞋,
跟海晴往日約會時的形象,完全是煥然一新。
她的驚豔,經已讓我感到渺小,
今天再看著鏡中的自己,T-shirt,再配上一條牛仔褲,
更顯得我的形象跟她今天悉心的打扮完全格格不入。
我緩緩地走上前,希望不會是我認錯人,
這段大約只有十二步的路比登上珠穆朗瑪峯山頂還要沉重,
直到她發現了我,便喚著我的名字笑著走上前,我才確定這個是海晴。
海晴對我報以一個強顏歡笑說,
「你今日做咩會出左街既?」
我神情帶點驚訝的看著她說,
「你……今日著得好靚。」
「嘻,多謝,你真係識講野。」
「你去飲?」
「唔係呀,話左同Daddy食飯,只係……」
海晴欲言又止的,好像她有著一些難言之穩。
難道是她的父親迫她相親嗎?
天噢,這是什麼年代?但顯然地是我想多了。
我慰問著她,
「做咩事,可以同我傾下。」
海晴她搖著頭咀角微揚答道,
「陪我睇戲,陪我食飯,可以嗎?」
來吧,我什麼都答應你。
不過這是心中的潛台詞,我還是喜歡假裝一本正經。
「可以呀,你想食咩?」
海晴想了一會,立即面露歡容地說,
「吉野家。」
「下……你認真?」
我意想不到海晴想吃的竟然是鼎鼎大名的「扑野家」,
不!應該是吉野家才對。
聽到我驚訝的答覆,她立即裝出一副生氣的樣子,
說真的,這個模樣可愛極了。
「你呃我!」
「唔係呀,點會呃你呢……」
「但你今日著到咁靚,你真係決定左咁樣去食吉野家?」
海晴滿面疑惑地問,
「有咩問題?唔想去就算,咁我返屋企。」
「唔係呀。」
正當海晴轉身離去之際,本能反應使我立即走上前拉著她的手臂,
她不屑的對我說,
「唔係咩呀?」
「唔係…..唔想同你食吉野家,咁我地依家行啦。」
「嘻,咁行啦。」
剛剛還是一臉怒目,不消數秒便笑容滿面,
應該海晴也逃不過女生善變的這個定律。
她的衣著雖然豔麗奪目,第一眼望到她總令人感覺高不可攀,
可是她卻沒有任何架子,而且態度更是非常親切,跟一些貴族淑女無異,
要是她是貴族淑女的話,我願意當死一輩子她的侍衛,保護她守侯她。
這個想法至今依然銘記在心。
跟她走著的一步一路,我總是步步為營,
畢竟第二次能碰到她的小手,經已讓我死而無堪,
所以我不敢跟她的身體有著更進一步的接觸。
也許我這種想法使我的行為跟往日約會時有所不同,
更令氣氛感到怪怪,於是海晴轉過身來面向著我問道,
「張子霖,你今日做咩事呀?」
「嗯?」
「你依家係陪我行街,唔係保護我行街。你成個保鑣咁企係我後面我地點似行街?」
唉,她怎會明白一個宅男跟女神逛街時候,被人用不屑的眼神打量的感受。
「哼,咁我真係返屋企啦。」
海晴的語氣真的發怒了,而且是怒不可遏,
但在她的怒火背後,我感受到一種撒嬌的感覺。
她是在裝怒嗎?
她再次轉身離開,這次我真的拉著她的手掌,她的玉手真的十分纖幼,
柔軟度跟豆腐一樣,用力一點也會握破,這種細滑使我著迷更使我愛上,
所以我失去理性理智的牽著她的手,而海晴沒有任何抗拒,
反之手指微彎跟我十指緊扣著。
「唔準走,我想同你行街。」
突然海晴奸笑地嚷著,
「我諗諗下都係要罰你。」
「……」
「罰你今日就用呢個距離同我行街。」
我含笑地看著她,
「咁……以後都用呢個距離行街。」
海晴微笑地點頭,就這樣我們便牽著手一直走下去,走過每一段路。
雖然我們還未跟對方表白心跡,但雙方的心意都經已能夠傳達,
我們都經已牽著手,或許有些心裡的話真的不用說,
愛情來到的時候,總會漸漸把我們拉近。
可是,我還是想找個機會親口的跟她說喜歡,跟她說愛。
我們到過了吉野家,海晴跟我說,她最愛的是吉野家牛肉飯。
海晴的一切真的十分平民,不像其他女生一樣總是要求賣相好價錢貴的食肆,
為的不是食物的質素,而是相機拍攝的一張相片上傳至Facebook等等社交平台。
晚飯過後,我們依然手牽著手,沒有一刻想放開對方,緩緩地走著一層接一層的電梯,對我們來說,能牽手的時間總是愈長愈好,那怕是繞著一大圈子才到達戲院。
她說,兩個人熱戀時在一起的時間總是永恆的,
因為他們從不理會時間這樣東西,
只顧一直沉醉於雙方的甜言蜜語之中。
跟海晴手牽著手走到戲院,我們稍作小別一會,
她到戲院旁的精品店待著,而我則到售票處購票,
當我還在排隊等級的期間,我的視線依然離不開海晴,
生怕近在眼前的完美女孩,下一秒鐘便會消失於我的生命。
我一邊把注意力投放在海晴,一邊苦惱著該選那一套電影,
畢竟當時並沒有什麼叫好叫座的電影公映,可是海晴偏偏要嚷著看,
出於無奈下,我還是選擇了至今不能忘懷的難片之王,
戲名不便公開,始終對於電影好壞,我真的不懂評價。
在我購過票後,走到精品店找回海晴之後,
從後有著兩把不祥的聲音喚著我的名字,
「阿霖!」
不妙!還是假裝聽不到加快腳步向前走著,
「阿霖!」
我聽不到,我聽不到!
可惜的是,最終還是被人捉住了。
「喂,你聽唔到我地叫你咩?衰仔。」
唉,真的是Kelvin跟Sandy二人,
一般情況下跟異性約會,要是在街上撞到他們,
我定必會趕快離開,原因只有一個,就是不論我跟誰約會,
他們總會認定該名異性是我的新任女朋友。
但……說真的,我打從心底希望海晴成為我的女朋友。
我苦笑地答道,
「聽唔到呀,你地唔係去拍拖咩?」
Sandy對我說,
「我地兩個見無聊行下姐,你呢?」
「我……約左人。」
Kelvin立即追問,
「約左邊個?」
我望著海晴,而海晴則機靈的緩緩地走上前,對他們報以一個點頭微笑,
Sandy跟Kelvin二人驚呆地打量著海晴, 她輕聲地在我耳邊說,
「呢個係你女朋友既話,今次我真係唔信。」
「……」
連我都不太相信的事情,難怪Sandy同樣不能相信。
可是一向對女性樣貌要求嚴格的Sandy,竟然讚美著海晴,
事實證明海晴的確是一位清麗脫俗的女生。
Kelvin拍了我的肩膞一下,
「兄弟,見過你以前既女朋友,以氣質同樣貌既話,呢個係最最最好。」
海晴跟他們二人說著,
「Hello,你地係子霖既朋友?」
他們二人同樣懂趣的點頭,然後Sandy說,
「係呀,我地仲有其他地方去呀,唔阻你地啦,再見。」
這一刻,海晴主動牽回我的手,抬起頭跟我對望著,
世界再次回復只有我倆的平靜,不管現實的環境多喧嚷,
我們還是聽不到看不見,因為我們的眼中就只有對方。
她說,我們進場吧。
我答,怕冷嗎?戲院的空調如像不用交電費的。
她說,待會自然會變得溫暖。
我問,你將會把戲院的空調關掉嗎?哈哈。
她不屑的說,才不是,張子霖真的不懂情趣。
其實我是懂的。
走進映院,這裡的空調我敢確定,全球暖化這個問題,這間戲院應記一功。
要是沒有眼前的大銀幕的話,我還以為這裡不是戲院,而是雪房。
我們二人雙雙安坐後,我知道海晴冷得有點震抖,
畢竟她只是穿上一條連身裙,沒有外套,更沒有披肩。
我見狀立即脫下外套披在她的身上,
海晴打量著只餘下一件短袖T-Shirt的我,
她二話不說的挽著我的手臂,伏在我的肩膞,
更把外套蓋著我們二人。
突然由牽手到互相依偎,這樣親暱的舉動使我有點膽怯。
現在只不過是一場夢嗎?
我真的很怕海晴原來只是一位虛構的女孩,到夢醒時便會消失。
現在的感覺真的太不真實,但我的確是沉醉於此情此刻之中。
從前我總會覺得要是戀愛的話,牽手擁抱接吻是一站式的服務,
可是面對著海晴,我期盼的是細水長流的感覺,循序漸進的親暱,
如像某個年代一樣,由牽手到親吻花的是數年的時間,
也許正因如此,不輕易說愛,才能把愛永久保存。
她說,這樣的話便不怕我們二人冷病。
我問,要是我生病了你會照顧我嗎?
她答,不會,因為生怕會傳染。
我答,要是這樣,這個機會我留給其他女生。
她說,張子霖你休想,只準許你傳染給我一人。
我說,我只喜歡你一人。
海晴聽過後沒有回答,從漆黑的環境中,依靠著銀幕的光芒,
我偷看到她閉上雙眼不發一言,咀角上揚的伏在我的懷裏,
整套電影我的確沒有怎樣的觀看,因為有一位女孩把我的一切目光奪去,
除她以外的一切事情再讓我不感到任何興趣。
看過電影後經已是晚上十一時,海晴還不願意回家,
她問,你願意陪我到天亮嗎?
我問,不怕父親擔心嗎?
她說,我只需要你的一個答案。
我答,願意,為了你甚麼都可以,我願意為你守護到天明。
她笑說,跟我到一個地方,可以嗎?
我說,當然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