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獸派愛情小說》之 (2)《北極光與不能逃避的現實》: 49. 切爾諾貝爾

下一瞬間，當我再張開眼睛時，我又再次躺在一間豪華的房間裏。這裏是之前那個困住我和鯊魚的密閉房間。現在我旁邊沒有鯊魚，窗戶是打開的。
 
我坐在床上望出窗外，遠處是一棟色彩繽紛的建築物，屋頂有幾個七彩的洋蔥頭，是莫斯科的紅場。所以我被迷魂以後還在俄羅斯。
 
這次床頭的矮櫃沒有水，卻放了一個尿壺。我坐在床上「薩拉薩拉」地對著尿壺連珠炮發。憋尿後豁然開朗地解放的快感讓我身心舒暢。
 
忽然我身邊傳來一把女聲，差點嚇得我把尿壺給打翻了。她用不太標準的中文跟我說：「老闆，這裡很乾燥，要喝水嗎？」
 
一個金髮碧眼的妙齡少女坐在床邊。她身上黑白的女僕制服，並沒有掩蓋她的模特兒身材。再加上青澀而甜美的笑容，簡單來說，是秀色可餐。不，太低俗了，是傾國傾城才對！
 


難道這水裡又放了「千本櫻」？明明就是春藥，居然用一個那麼少女動漫的名字⋯⋯不行，就算多爽也得忍住，我有我的底線！我不要再在夢裡污辱Clara！
 
「不用了，謝謝。」
 
「老闆，你流鼻血啊。」
 
「呃？」
 
她遞上一張紙巾給我摀住鼻子，真的是流鼻血啊！可能是天氣乾燥，也可能是因為她吧？
 


「這裡很乾燥的，你的皮膚有點乾喔，我給你塗點潤膚油吧。」
 
實在是無法抗拒⋯⋯
 
她從後幫我把睡袍卸下，細心地先把她自己的手掌擦暖了，再溫柔地把潤膚油塗在我的身上。她靈活的雙手不斷打圈，先從後背上移至頸項，再又頸項推到雙肩，然後再遊走至胸前，突然又靈巧地回到肩胛，再穿過腋窩繞到胸前，接著來來回回在胸前與小腹之間游走⋯⋯
 
我不由自主地抖起來，就像觸電一樣。我的血脈在沸騰起來，又想起北極光喔⋯⋯五內翻滾，地動山搖，小OJ快要爆炸了⋯⋯
 
現在這一切都是在世伯的安排下進行的，心情挺矛盾。我可以繼續享受，但又不至於丟人現眼嗎？可以像關公那樣，手臂中了毒箭後，一邊下棋，一邊讓華陀刮骨療傷嗎？
 


按一些老前輩說，把眼光放遠一點，就能夠做到魂遊太虛的境界。於是我盯著遠處那棟七彩的建築物。
 
「很漂亮是嗎？」
 
一口熱氣拂過我的耳蝸，又來一次電擊！
 
她湊前在我耳邊輕聲細語：「這是聖巴塞爾教堂。傳說在完工後，當時的沙皇，人稱『恐怖伊凡』的伊凡四世問它的兩個建築師：『太漂亮了！你們可以設計更漂亮的教堂嗎？』
 
他們回答說：『回陛下，當然可以。』
 
『是嗎？』
 
結果『恐怖伊凡』下令把他們眼珠挖了出來，他們再也無法設計更漂亮的教堂了。」
 
她煞有介事地用不同的聲音模仿沙皇與建築師，娓娓道來這段血淋淋的故事，難道有弦外之音嗎？


 
「妳主公吩咐妳在這裏做什麼呢？」
 
「就是服侍你喔⋯⋯」
 
她吐一吐舌頭，做出一個弔詭的笑容，接著說：「但是我只可以按你的要求幫你做三件事情，超出三件我就會被殺⋯⋯」
 
死老頭，好變態！
 
「按我的要求什麼都可以做嗎？」
 
「是的，按你的要求我什麼都可以做。我剛才還沒講完喔⋯⋯做完你要求的三件事情後，我才可以告訴你一件情報，早說了或者不說也要死。我已經回答了你兩個問題，只剩下最後一件事可以做，要好好珍惜喔。」
 
本來我最想她做的是「愛」，但看來子彈不夠用啊，要一矢中的。我琢磨了好一會，已經對她的雙手遊到哪裡毫無感覺了⋯⋯
 


「把我和鯊魚送回家吧！」
 
「嘿嘿，她已經離開這裏嘍，她快會在主公旗下的傳媒集團當CEO呢。」
 
鯊魚有嘗試把我救出去嗎？我跟她並肩一路走來，看來只剩下我留在單程路上啊，心裡有點難過⋯⋯
 
腦袋裡忽然閃出一幕鯊魚坐在王座上君臨天下的影像，背景音樂是Lana Del Rey的歌，“Money Power Glory”:
 
“I want money, power and glory.
I want money and all your power, all your glory.
Hallelujah, I wanna take you for all that you got.
Hallelujah, I'm gonna take them for all that they got.”
 
「不用那麼愁喔，其實你現在就可以回家的了！」
 


「呃？」
 
「完成了你的三個要求了，可以講情報嘍⋯⋯
 
她如釋重負似的吐了一口氣，接著說：「主公跟大小姐對賭，只要你在九點鐘以前到達對面的聖巴塞爾教堂，主公就永不干涉你們的關係，否則，你們就永遠不能見面，你現在只剩下五分鐘呢！」
 
根本沒有時間問她名字和電話⋯⋯我姑且叫她切爾諾貝爾吧，這是一個核電廠的名字，因為她的發電量簡直是核電廠的級別，威力無窮啊！世伯安排這座核電廠服侍我原來是要拖延我的時間。
 
世伯是絕對有能力讓我和Ginger永不見面的，最簡單就是把我送去地獄。但如今卻留一條路給我，那麼我唯一的選擇就是往前衝吧。
 
當我正要衝出房間之際，切爾諾貝爾一手把我拉住。
 
「士兵見你裸奔可能會把你射殺的！」
 
她打開衣櫥，裡面整齊的掛著我之前當伴郎的禮服。我迅速拿了外套和褲子就跑了。


 
在房外的走廊裡迴盪著切爾諾貝爾的呼喊：「加⋯⋯油⋯⋯啊！」
 
睡裏消魂無說處，
覺來惆悵消魂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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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ney Power Glory by Lana Del Rey - https://youtu.be/ZfgNnvuxc9M?list=RDZfgNnvuxc9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