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左間 Cafe 打工 , 想溝入面個 Mk 妹女同事: 認錯的藝術。
我本想只要文靜回過頭來看我,我便可以好好開解她,
那知我在她身上戳了兩下,她卻置之不理,頭也不回過來。
「喂呀喂呀,嬲完未啊,唔好咁小器啦,」我又在她背上點了兩點,
想小時候我把媽媽惹惱了,只要我纏得她心煩,
不斷的跟她道歉,她便會饒過我了,想文靜也是女人,也不會例外。
「好啦,係我唔岩,係我唔著啦,你唔好嬲我啦,」
我也不管她理不理我,就只死纏爛打著她。
那知果真只要不斷道歉,便能動之以情,
文靜最終還是忍不住的回過頭來,雖然仍是狠狠的瞪著我,但也總比不理好。
「好煩啊你,走開啦,」她說,輕輕在我身上推了一下,「你話你衰,你衰咩啊?」
可她在我身上推了一下以後,隨即發覺不對,
便往我全身上下打量了一下,然後看著不禁噗哧的一聲笑了出來。
「好肉酸啊你,男人老狗著咩女僕裝啊,」
她佯裝惱怒,卻那裡藏得住裡頭的笑意?
「我 …… 我係諗住 …… 」我說話仍是支支吾吾的,「小次郎係男仔黎架,
拿,你換返呢件男僕裝啦,」我說,一邊向她遞過一襲男僕服。
「你落黎就係叫我換返男裝?」文靜白了我一眼。
「咁 …… 咁又唔係 …… 」我答,「如果你可以順便 …… 順便原諒埋我就好啦,」
我雖不知道自己如何開罪了她,但也管不得了,直接求她原宥就是。
「咁你講啊,你衰咩啊?又有咩值得我原諒你啊?」
她問,始終不肯接過我手上的衣衫。
「我 …… 我 …… 」我真是苦無半點頭緒。
「你 …… 你 …… 」文靜學著我,「你根本都唔知錯,點叫人原諒你啊?」
「我 …… 唉 …… 」我想著感慨,
怎麼自己讀那麼多書,說起話來還是會口吃,
可隨即又記得文靜教過我討人歡喜的妙法,這時可派得上用場。
「你諗好自己有咩錯先黎搵我啦,」她說。
「我 …… 我諗好啦 …… 」我想文靜的法子雖妙,可卻又有點冒犯。
「你諗好?」她將信將疑的。
「嗯,得罪啦,」說著我大起膽子,輕輕摟著文靜的腰,與她臉貼著臉。
「喂,你做咩啊?」她吃了一大驚,想要掙開,我卻始終摟著不放。
「哎 …… 呀 …… 文 …… 文 ……. 靜 …… 娘娘啊,」我學著那日文靜的語氣,
可此時摟著她只覺渾身不自在,說起來吞吞吐吐的,「我 …… 我 …… 知 ……
知你嬲我 …… 嬲我唔落架 …… 係咪 …… ?嗯 …… ?
你 …… 你嬲左我以後 …… 以後啊 …… 」
糟了,那日我沒留心聽文靜說,以後甚麼我卻記不起來。
「以後無人同你打打鬧鬧,悶都悶死你啊!無記性!」
原來文靜還記得那日在診所裡頭的對話,「放手啦鹹濕仔,當我怕左你就係啦,
你呢D叫做畫虎不成反類犬啊,人地聽落唔單只唔冧啊,仲會當埋你係變態佬,
你唔好話係我教出黎添啊,」她說話仍是不饒人,可已沒了先前的惡意。
「係既係既,」我知文靜不再生我的氣,心裡甜甜的,「咁所以要你教我啊,
你唔教我,我以後講野都係疾下疾下啦,」我說。
「哼,都唔知你真定假既,而家講野又唔見你疾?」文靜說。
「唔 …… 唔係啊,有時 …… 我會緊張啊 …… 」我答。
「緊你個頭,我未原諒你架,你都未知自己衰咩,」文靜又說。
「我 …… 」我實在不明白文靜何以生氣,「總之係我唔岩啦,」
「點可以咁馬虎啊,你唔知自己錯乜,以後就會重犯啦,
你重犯我就唔會再原諒你啦,」她說。
「啊 …… 咁即係你今次原諒左我啦,」我笑說。
「淨係得D小聰明,自己有咩錯又唔知,」文靜白了一眼。
「哎呀,好啦好啦,我文靜師傅你人好,你話比徒兒知徒兒錯咩啦,
最多徒兒以後聽教聽話,唔敢激你老人家啦,」我求懇。
「哼,仲兜個圈話我老,你好耶啊你,」文靜嬌嗔道。
「咁 …… 咁 …… 我意思即係你德高望重啊 …… 」我忙道。
「鬼先要德高望重,讚下我靚都唔得,咪話我唔教你啦,
女仔鍾意人讚佢靚啊,你快D讚我啦,」她笑說。
「咁 …… 」這樣也太厚顏了,「你 …… 你好靚囉 …… 」
「無D誠意,不過好過無啦,」文靜又說,「好啦,話你知啦,
你記唔記得左你個日送我返屋企,你應承左我D咩啊?」
「應 …… 應承左D咩 …… ?」我說著極力回想那日文靜說過的話。
「點啊,唔記得啊?」文靜鼓起兩邊腮,卻也可愛得很。
「嗯 …… 」我搔搔後腦,傻傻的笑了一下,「我無心架 …… 」
「無心,你梗係無心啦,你係無良心又無心肝啊,
枉我咁關心你要你返到屋企打個電話比我,你就當無左回事,
你知唔知有人會擔 …… 你知唔知我等住你比車撞死等到好無耐性啊,
今日仲要遲到,我已經準備慶祝你死左啦,你又死返返黎,你話點叫我唔嬲啊?」
文靜說話前後矛盾,我聽著也胡里胡塗的,
總之她就是惱我沒有給她打電話就是了。
「好啦,我以後打電話比你啦,咁樣我地和好啦?」我說,終於能息事寧人。
「邊個要你打電話比我啊,你死你事啦,你咁鍾意打,打比你個小月打到夠啦,
又話要追小草,而家又搵個小月,男人都係三心兩意架,
你咪洗旨意我再教你添啊,」
「我同小月清清白白架,我由始至終都係想追小草,」
我忙道,可說起小草卻想起一件事來。
「我唔知你咁多喎,都無興趣知喎,」文靜說。
「喂,文靜,」我輕輕喚她的名字。
「咩啊,你點講我都唔會幫你去追女仔架喎,除非你比錢咋喎,」
她撅撅嘴,又想敲詐我一大筆。
「唔係啊,我有野要問你啊,」我說,光是想想心裡也不好受。
「睇下你問咩啦,我唔一定要答你喎。」文靜說。
「點解 …… 點解個日 …… 個日係酒吧 …… 」我想起文靜的所為,
心裡愈益激動,一口氣把要說的話說完,「點解小草比人帶走你理都唔理佢,
但係你個牛奶妹比人帶走你就捉返佢返黎,你覺唔覺得自己好過份啊?
你究竟有冇當小草係你朋友架?!!!」
文靜聽著一楞,說不出半話話來,
「對唔住,我語氣重左,」我趕忙補充一句,怕她又乘機要敲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