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叻仔,有我一半風範,」
 
首先說話的是Mark哥,「既然都唔係未試過啦,咁就唔怕再著啦,
 
定係你淨係肯著比小月睇啊,哈哈,」
 
「我 …… 我 …… 」我想要解釋,但小月說的確又是實情。
 
我還沒有想出一套說辭,卻見文靜突然氣沖沖的走到Mark哥身邊,
 


拿起那個藍色的小次郎假髮和傳單,然後便打開大門,拉起鐵閘,
 
頭也不會的步離了咖啡店。
 
「文靜姐姐佢 …… 佢做咩啊?係咪小月講錯野啊?」小月很自責。
 
「無啊 …… 佢個人係古古怪怪啦 …… 」我說,怕小月又要哭。
 
「順得哥情失嫂意,要學識一腳踏多船啊,你有排學啊細佬,
 


搞喊左人啦,快D去搵返佢啦,」Mark哥說,一邊向我遞來紅色的武藏假髮。
 
「佢 …… 佢有喊咩 …… ?」我聽著一驚。
 
「對女人啊,你真係未夠細心,」Mark哥得意洋洋的。
 
我也沒空跟Mark哥偷師,心裡想到文靜為了自己哭,總不好受,
 
於是把武藏假髮套在頭上,拿起傳單,便想要去找文靜。
 


「喂,講清講楚先好喎,」我被一人叫住。
 
我回過頭去,見說話的是胖子千大哥,「你咩係小月屋企訓覺啊,
 
講清楚佢先好走喎,」
 
「我 …… 」我怕自己越辯越糟。
 
「算啦大哥,我仲丟唔夠面咩,佢係小月男朋友,佢地一齊訓都好正常,
 
唉,一路都係我自作多情,」那四眼的二哥黃金屋說。
 
「我二哥一片癡心向明月,點知明月照溝渠,唉,
 
二哥啊二哥,你都無謂同呢個傻仔做襟兄弟啊,天涯何處無芳草,


 
你仲有大把選擇啊,」這次說話的是他們三弟,
 
只見他此時已換上一套累贅的喵喵怪服飾。
 
「咩 …… 咩係做襟兄弟啊?」我聽著不解。
 
「你仲要攞彩?!」他們的大哥很氣憤,我卻仍是不明就裡。
 
「算啦大哥,就算係做襟 …… 襟兄弟又點丫?你愛一個人就唔會介意咁多啦,
 
最怕係我連同佢做襟兄弟既機會都無啊 …… 」黃二哥說起話來沒有自信。
 
「哎呀,」我聽得心煩,「你地一人一句啊,講黎講去我都聽唔明既,
 


唔同你地講啦,我要去搵返我既文靜啊,」
 
於是這次我也懶理他們如何阻攔,只管直追出去,誓要把文靜哄回。
 
 
 
那知才走上幾步,我又發覺甚麼不對,
 
對了,我忘了我的男僕裝,於是我又折返回去,
 
「Mark哥Mark哥,我套衫呢?」我問他。
 
「拿,」他向我遞來一套男僕裝,此時只見咖啡裡已然多了一隻喵喵怪,
 
我接過裝束,忽爾又生起一個念頭,


 
「Mark哥,你比多套女僕既我丫,」我說。
 
「下?」Mark哥聽著一楞,但手裡還是拿出一套來,「你一個人要著兩套啊?」
 
「我一陣會還返比你啦,唔該晒Mark哥,」
 
於是我接過兩套衣衫,便又匆匆的按下升降機。
 
也真是天公造美,剛好升降機裡沒人,
 
我便在裡頭趕忙的把衣衫換過,又尋文靜去了。
 
 
 


到得街頭,只見文靜站在一個角落,正派著傳單,
 
此時正值中午,太陽就直照在她頭上,
 
就因為我一念之間,害得她要做這件苦差,我看著不禁暗暗內疚。
 
我正想要上前把她哄回,卻見一個男的走上前接過傳單,與文靜聊得甚是愉快,
 
我離得甚遠,看不清楚那人的模樣,
 
但想自己不該打擾,還是先派著傳單,待文靜閒著再說不遲。
 
那知那個男的走後,又有幾人走到文靜身邊,說要跟她合照,
 
其中幾個借意的在文靜膊上腰上輕輕揩了揩油,
 
我看著敢怒不敢言,只有繼續躲在一處偷看。
 
如此過了一個多小時,找文靜聊天合照的人不絕,
 
她手裡的傳單也派得七八,我手中卻仍是滿滿一疊,沒有人理睬。
 
唉,難怪街上派傳單的都是女孩啊。
 
好不容易,又過了大半個小時,終於見文靜閒著,我不敢放過機會,
 
便匆匆的走到她背後,在她肩上戳了兩下,
 
「喂喂,小器鬼,嬲完未啊?」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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