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是個留著短髮的女孩,原來文靜說的阿希不是她男友,
 
這可奇怪啊,剛才我就聽她把阿希叫做「BB」,
 
但想文靜為人脾氣古怪,我也不用疑心太多。
 
「入黎先啦,」阿希說,邀我進內。
 
「嗯,」我說著踏前一步,即見一個白色的圓球往我撲來。
 


「啊!!!」我尖叫,「咩黎架?!!」我嚇得立時退後數半。
 
「男人,Sit!」文靜喊道。
 
「男人?」我聽著奇怪,她是在要我坐下麼?
 
那知我還在猶疑之際,那個白色的圓球已然停了下來,坐在地上,
 
我仔細一看,發現原來是隻有著雪白毛色的狗。
 


「Good Boy,」文靜又說,然後她那本來赤著的雙腳,穿起一對拖鞋,
 
但見她一雙潔白晶瑩的小腿,美得像是壁玉一般,
 
十個趾頭上,塗著桃紅色的甲油,叫我遠遠看來,已想給她咬上一口。
 
 
 
我看著文靜的小足,不禁心中大動,
 


想她除了性格古怪一點以外,一個完美女人該有的,她都有了。
 
「望咩啊,」文靜突然問,「好靚呢?」
 
我聽著一驚,她怎麼知道我的心事,莫非我又色迷迷的看著她的腳趾了麼?
 
但既然她也如此坦率,我也沒必要隱瞞,
 
「靚 …… 靚啊 …… 」我說著倒嚥了一口唾液,實在再忍不住了。
 
「算你識貨啦,」她笑說,
 
一邊蹲下身子來,抱起那隻白毛狗,「呢隻係我隻男人,呢隻係畜牲,
 
Say Hello啦,你地會做到好朋友啊,」她說著捉起那小狗的腳與我揮了一揮。


 
我聽著心裡稍寬,原來她剛才不是問我她的腳趾美不美,我又想多了,
 
「Hi,我係竹生啊,多多指教,」我說著也跟那隻白毛狗揮了揮手,
 
雖不知道牠是否明白我的意思,但想我神色之間友善,牠也不會對我起惡意。
 
慢著 …… 這隻狗的名字是甚麼 …… ?!
 
「佢 …… 佢叫咩名啊 …… ?」我問文靜。
 
「佢 …… ?」文靜又拿起那白毛狗的腿把玩了兩下,「叫男人囉,男人都係狗啊,」
 
我聽著不以為然,男人又那裡是甚麼狗,但也懶得與文靜去辯,
 


只是我忽爾又想到那日在咖啡室的事來 ……
 
 
 
那日千鍾粟、黃金屋、顏如玉三怪來搗亂時,
 
我記得文靜就說過要小月像是吻她家那「隻」男人般來吻我,
 
哎唷,我當時還道她是不擅用量詞之故,原來她是間接罵我是狗麼?
 
這麼一來我可吃了大虧啊,不,不,我怎麼可以如此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哦 …… 原來佢就係男人 …… 」我答。
 
「係啊,好出奇咩,你地D男人都係衰人黎架啦,個個都無好野架,」


 
文靜說著有點氣憤。
 
「咁又唔好以偏蓋全 …… 又唔係所有男人都係衰人黎既 ……
 
好似我 …… 我 …… 我就 …… 」我說著也想不出自己有甚麼優點。
 
「仲好講!!」文靜這一聽,即就發作了,「你過黎,坐係度!!」
 
她說著指向一張白色的梳化,
 
其實文靜的家也如她的衣著一般,都全是選了純白的款色,倒也高雅得很。
 
「做咩啊?」我不知她又要怎麼對付我,唉,這下真是身陷龍潭虎穴之中,
 


現在想來,早知道的話還是留在離島好了,
 
與小月一起吃早點,也算得上是溫柔鄉啊,
 
現下換了是文靜的,即又變了是英雄塚,
 
唉,天妒英才,竹生竹生,你也合當有此報。
 
「審犯囉!」文靜說,「你好講啦,點解你今朝會同小月一齊既!
 
你個鹹濕仔對我好姊妹做左D咩?!」
 
她說著一手把我按在梳化上,叫我動彈不得。
 
 
 
「咁其實呢 …… Er …… 就唔係你諗咁既 …… 」
 
我想要解釋,卻又拙於辭令,不知從何說起。
 
「唔係我諗咁?!」文靜說得激動,「我叫你送佢返屋企,
 
無叫你送埋佢上 …… 床啊!!」
 
「咁我又 …… 」我想說自己沒有把小月送到床上,
 
但小月確又是睡在我旁邊,這實在不好解釋。
 
「你一句講晒,你係咪同小月佢 …… 佢 ……. 咩左?!」
 
文靜又問,此時已然七竅生煙。
 
「咩左啊?」文靜問得奇奇怪怪的,要人怎麼回答。
 
「哼,」文靜嘆了一口,「總之你有冇同佢訓?!答我!!」
 
「咁就 …… 有 …… 」我答,「不過就唔係你諗 ...... 」我也沒把話說完,
 
文靜即要動手往我臉上掌摑,我看著一驚,
 
正要使出閃避的巧手,躲過她這全力的一掌,卻見阿希從旁按住了她。
 
「咁又唔好打佢,」阿希替我解圍,「你打佢都於事無補,係咪?」
 
「係啦係啦,呢D先係講道理啊,」我聽著對阿希的好感立時上升一千倍。
 
「BB , 但係佢 …… 佢 …… 」
 
聽著文靜把阿希稱作BB,總覺得怪怪的,「唔打你都得,但係你負唔負責任?!」
 
「負 …… 負責任 …… ?負咩責任啊 …… ?」我知道自己是大難臨頭了。
已有 0 人追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