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左間 Cafe 打工 , 想溝入面個 Mk 妹女同事: 係,係啊,每日係吹水多過做野啊!
女僕Café的工作其實也不怎麼忙碌,尤其我負責洗碗的,
早上沒有客人時,我也就不過是閒著,聊天的時間還要比真的工作多。
就像這天一大早也沒客人光顧時,Kay媽、Jude、文靜、小草、小月,
她們把整間店輕輕打掃了一下,然後也就都聚在休息室裡閒聊,
想也是因此之故,她們才在門前裝置了個搖鈴,
讓有客人進內時,也不致懵然不知。
「糖果呢,佢好多日無返工啦喎,佢去左邊啊?」
首先說話的是Kay媽,原來還有一個叫糖果的女僕。
「唔知啊,我都搵唔到佢,不過佢成日都係咁架啦,返一日工就唔見幾日,
佢到時到候就會返黎啦,」文靜笑說。
「又係咁,點解返工可以返到咁無責任感架!」Kay媽顯然沒有說笑的心情,
她對著眾女僕時,總有股威嚴,可對著男人麼,卻是嫵媚得要命。
「糖果成日神神秘秘,放工又一個人走,叫佢去玩又唔去,
但係名牌手袋就成日換,都唔知係咪出去兼職多份援交,」
我想女子的名聲最為重要,這樣說話也太不近人情了,
就可惜說這句話的是小草,我也不知是否要反駁她。
「但係文靜又話佢有男朋友?」Kay媽問,
一邊從手袋裡拿出一支口紅,開始對鏡塗抹著。
而我聽到「男朋友」三字,則又想起小草一顆心已屬他人,
我如此單戀著她,不知又算不算是個第三者呢。
「佢係咁同我講既 …… 不過我都未見過佢男朋友,
我地呢度係得小月同埋阿Jude單身咋嘛,」文靜笑說。
「唔係啊,小月琴晚都多左個男朋友啊,」Kay媽說,
此時卻換了去畫眼線,她也實在愛美得很。
此言一出,眾人都不約而同的往我身上看去,
而我只覺渾身不自在,羞得滿臉發紅。
「唔係架,我同竹生主人,佢 …… 我 …… 」小月也是同樣羞得兩頰飛紅。
「不過我唔明喎,文靜你點叫到小月去鍚竹生,」Jude問。
我想起昨夜文靜忽爾對小月像念咒一般,說了一大堆似是而非的英語,
然後小月便似是著了魔的對她言聽計從,
其中的道理,我至今也未想得出個所以來,Jude這一問,實在正中我的心意。
「哦,呢樣咋,」文靜笑說,小月也在旁邊嘻嘻的笑著。
「文靜姐姐唔准反口架!」小月說得像個可愛的小女孩。
「得啦得啦,應承左你就係啦,」
文靜說著伸手摸了摸小月的頭,玩弄著她兩條馬尾。
「咁即係點解啊?」我見文靜始終不說,便忍不住出口要問。
「你條淫蟲,有得比你鍚咪執到囉,仲要問問問!」
文靜一臉鄙夷的看著我,怎麼她對每人都好,就是對著我是如此的嬌蠻。
「我 …… 我唔係淫蟲啊 …… 你話過 …… 哎唷!」
我想起昨夜與文靜之約,她說過了十二時後,
便是我喊千百萬聲「我是死淫蟲」,也是呼天不應了,這次可真乖乖不得了。
「哈哈,你都知呢,無啦,機會過左就無啦,講左係限定架嘛,
死淫蟲死淫蟲!!哈哈,」文靜洋洋得意的,
我心裡想的卻是小草,不知她聽文靜說我是淫蟲以後,會否就對我有所忌諱。
「點 …… 點得啊 …… 唔算 …… 咁樣唔算 …… 」
我想這也太不公平了啊,我本來就願意裝猩猩搥胸口,然後說自己是淫蟲,
可卻突如其來的卻殺出來了千鍾粟、黃金屋、顏如玉三人的「三怪之亂」,
這可苦了我呢,以後都要帶著這個污名。
「你唔服啊?」文靜笑說,向我扮了個鬼臉。
「我 …… 」我想自己沒理由也學千鍾粟一套賴皮的方法。
「量你都唔服架啦,咁啦,而家你爭我一個願望,
下次我要你做咩你就做咩,聽聽話話既話,
我就考慮下唔叫你做淫蟲啦,」文靜笑說。
「文靜你唔好蝦佢啦,佢好慘啦,」Jude笑說,還是她對我最好。
「係啊係啊,唔好蝦我啊,我係好人黎,你去搵壞人蝦啦,」我說。
「大把人想我理下佢都無,你身在福中不知福,」
文靜說著又用力在我頭上敲了一下。
「咁究竟你同小月講左咩,點解佢會聽晒你話姐?」
Jude又問,對了,這個問題比較重要。
「無啊,我話要送張Poster比佢姐嘛,」文靜答道。
「咁 …… 咁個堆咒語呢 …… ?」我想起文靜被西方女巫附身,心裡不禁一寒。
「咒語 …… ?」文靜沉思了好一會,「哦 ……
個幾個係日文名黎架,係小月鍾意個隊日本Band既隊員名黎,
不過我都唔係幾記得個隊野叫咩 …… 等我諗下先 …… 」
「係Silent Siren,Silent Siren啊!」小月一臉雀躍地說,「佢地好靚女架!」
原來文靜不過是說要送她偶像的海報,小月也真太為之瘋狂了,
竟然連如此珍貴的初吻也都獻上,唉,不過小月如此喜歡日本文化,
她的口音又怪怪的,也不知她會不會其實就是一個日本人,
但我還有一事更不解 ……
「咁 …… 咁文靜屋企隻 …… 隻男人 …… 又係咩一回事啊 …… ? 」我問。
「啊?」她們相顧一眼,然後都哈哈大笑起來。
「即係點啊?」我看著仍是不解,好像就只有我一人蒙在鼓裡,
莫非文靜家中當真藏起了一個小白臉?
「唔好問啦,」Jude笑說,「呢樣你唔知好D,」
「啊 …… ?哦 …… 好啦 …… 」我見是Jude要我不要問,
想她也不會加害於我,所謂難得糊塗,有些事還是不要知道好了。
「係喎,今個禮拜六我地去邊度玩啊?」
小草把話題轉過,似是對我完全不感興趣。
「都係去飲野架啦,不過今次我仲有個朋友都會黎啊,」
文靜答道,她仍是笑個未止。
「係喎,竹生你黎唔黎啊?我地每個禮拜六都會一齊出去玩,」
Jude盛意拳拳的邀請我。
「唔啦,我都唔飲酒既 ……. 」我想起自己昨夜犯了酒戒已然內疚得很,
於是便婉拒了Jude的好意。
「練下D酒量都好啊,飲一杯就訓左係度,笑死人啊,」文靜在旁打鬧著。
「我 …… 」對著文靜我總會啞口無言,
「都係架,一陣下次佢地返黎搵你,你都唔至於咁吃力嘛,」Jude說。
「係喎 …… 」我在心裡嘀咕,「阿Jude話佢地要返黎搵我報仇,
所謂有備無患,我學識飲酒其實都無壞,」
我想著只覺Jude說話實在有理,「如果飲酒係要學既話呢 …… 嗯,
所謂 …… 學而時習之,不亦說乎?我下定決心去學,就應該係要勤勤練,
日日飲,夜夜飲先係,」想到這裡,反覺泰然。
「嗯,好啦,一齊去啦咁,」我答道,然後即聽「摺」的一聲。
「我叫你就唔聽,阿Jude講一句你就去,好啊,即係同我過唔去啊,
小草我地一於唔好理隻竹生姐!」
文靜說著與小草摟成一團,想她們之間的感情也不壞。
「我 …… 」我也不知該如何替自己辯護,卻聽外邊傳來「鈴鈴」兩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