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耿於懷，念念不忘》: 男生篇(三) - 小灰

剛一進校門，就已經有一把蒼老而熟悉的聲音對我說：
「子樂，好耐冇見你啦，你點呀？」

回頭一看，是校工瓊姐。

當年在中學時總是會聽我說心事，待我如兒子一樣的她，
雖說是她的面容仍然熟悉，但她的皺紋又多了。

  而我，還是好似十年前的那個十七歲的小子一樣，總是叫瓊姐掛心。





 「係呀，返工好忙，所以好耐冇返黎啦，瓊姐。」
「做野辛唔辛苦呀？如果做得唔開心記住同瓊姐講，瓊姐永遠都會支持你嫁。」
「知道啦！」

  聽到瓊姐溫柔如母親的叮嚀，的確有點想哭的感覺。

大學畢業之後，幾經轉折，總算是找到一份自己喜歡的工作。
作為一個業務員的我，經常也要跑不同的客人。
回想這段的日子，雖然是辛苦，但也十分滿足。





  瓊姐忽然問到：
「係喎，你個女朋友仔呢?」
「邊個呀?」
「個時成日同你一齊出出入入個個女仔，好似叫黃…..」
「詩瑩。」肥強搶答。
我白了肥強一眼。

  這一刻的我，百感交集。

算起來，這十年的時間，的確好不容易。




在最初的時間，我有試過努力的聯絡過黃詩瑩，可惜因為她要到外國做交換生而聯絡不上。
到她應該在外國回來的時間，又輪到我因為學會上庄的危機之中困身不能。
到了後來開始工作之後，更是沒有任何連繫。

「係丫，咁你有冇同佢一齊到呀? 佢而家仲有間中返黎幫d 師弟師妹補中文。」
「係咩?」

  想不到，她跟中學時都一樣，都是一樣的愛教人。

  瓊姐就好似母親一樣緊張地去追問著兒子的感情事：
「咁子樂你做乜唔追人呀？」
「我 …」
  面對瓊姐這樣直接的問題，一向面對客人能言善辯，
從容不逼的我，一時為之語窒。





 「佢係個好女仔黎嫁，你好快d追人啦，如果佢俾人追左，你同瓊姐講就喊都無謂啦。」
「知道啦！」

這時肥強好似認為我的心不夠亂一樣，說：
「瓊姐你先唔洗同佢驚，佢上左大學之後就一直成日都有好多女出現係佢身邊，簡直妒忌死我地班兄弟！」

 「哈哈，乜子樂你咁叻仔丫，」
「肥強！」我試圖叫止他。
 「佢而家個女友仲要係一個超索空姐，不過佢真係傻嫁，而家返黎仲想 ….嗚」
為了不給他有一個說下去的機會，我試著摀住他的嘴巴。
 「你地咁大個人仲好似個細路仔咁！哈哈！」

 「係丫，有樣野要講你知嫁！」
「做咩?」





瓊姐忽然拉一拉我的衣袖，向我耳語著一件我心中曾經很著緊，
但又一直想不起的事。

 「肥強，我真係好耐都冇同瓊姐叙舊啦，介唔介意你行個圈先，再返黎接我呢個細路?」
「好啦，我都去行下先，唔阻你地敍舊啦。」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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