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界殺神傳奇: (九) 論大道請君入甕

“我的意見正好與你相反, 我以為商先生的推測有七成左右是對的?” 銀髮老頭雖然回答的是 Richard 的提問, 眼光看得卻是商善.

“七成正確? 何以見之?” Richard 有點吃驚, 但更多得是不服氣, 那個科盲居然可以猜到七成? 相比與 Richard 的吃驚, 那老頭這樣肯定的說法, 對商善來說簡直就是晴天霹靂, 他覺得要麼這個老頭是個瘋子, 要麼他就是鬼神了. 神與魔, 往往就只有一念之別!

“對與錯, 真與假有那麼重要嗎?” 銀髮老頭將目光轉向 Richard, 臉上露出一絲惋惜. 這老頭看上去也是學哲學的,科學不都是要講究證據的嗎? Richard 想到.

“既然你不信, 你們一會兒可不要吃驚.” 銀髮老頭看出 Richard 一臉的疑問, 於是凝神直視他們兩位, 用一種低沉與空洞的聲音, 低聲說道. 商善覺得那老頭人雖然就坐在對面, 但那聲音卻似乎是從四面八方傳過來的.

Richard 與商善都被老人那鄭重其事的表情所吸引, 不知道他下面會說出什麼來, 對於兩名大家來講, 還有什麼會讓他們吃驚的嗎? 老頭說完, 緩緩地將他的右手掌平放在桌面上, 示意他們兩人留意. Richard 定睛一看, 發現那老人手上的皮膚非常之細膩, 完全不像是他那個年紀應該有的, 更加像一個二十來歲孩子的皮膚, 但就這點值得人吃驚嗎? 然後, 這只手掌居然在他們兩人的眼前逐漸地淡化, 直到完全消失, 原來是手掌的地方變得透明, 桌面上只留下一隻空空洞洞衣袖.





Richard 有點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揉了揉眼睛, 還是那樣, 於是忍不住伸出手去摸那裡, 空空洞洞的什麼也沒有, 再往上能感覺到衣袖, 而衣袖內也有手臂, 帶著體溫的軀體.  Richard 這下還真有點吃驚, 但他依然覺得這應該是什麼魔術, 他將手縮回去, 按耐住內心的恐慌, 笑著問道: “請問這位老先生, 你是如何做到的?”

與 Richard 的不相信相反, 商善覺得今晚的事情非常怪異, 他覺得這又有可能與思琪的事情類似, 或許又會和自己有些什麼牽涉, 他覺得有些頭痛. 

“商先生, 你有什麼想法?” 銀髮老頭並沒有答覆 Richard 的問題, 而是看著商善問道, 看得出他對商善的興趣遠大於對 Richard 的關注. 

“你要是有什麼想法就請說罷, 我相信你的說話.” 商善覺得現在的關鍵不是要分辨他的言行是真是幻, 而是他想要做什麼.

“你們人類太依賴自己的感官去感覺世界萬物, 剛才你們用觸覺與視覺去判別我的手掌是不是在這裡, Richard 請你再用手去感覺一下我的手掌.” 銀髮老頭見 Richard 依然盯住自己那只放再桌面上的手掌, 於是說道.





“奇怪, 怎麼現在能摸到, 但看不到, 剛才卻是看不到也摸不到呢?” Richard 伸手一摸, 這下更模糊了. 對於 Richard 用感官去感覺對方手掌的存在, 商善卻留意他的話語, “什麼你們人類, 他就不是人類?”

“不要說你們以外的世界, 就是你們自己的世界, 也不是僅僅靠人類通常使用的感官能感受得到的.” 這點 Richard 很明白, 紅外線紫外線, 引力, 磁力等等如果沒有儀器設備人類的確是無法感知的, 但某些動物卻可以感知到, 比如說地震.

“商先生, 你有沒有興趣親身去感受一下你周圍的世界呢?” 那老頭看上去的確是衝著商善來的.

“不如讓我來試試!” 商善還沒有來得及回答, Richard 卻急急忙忙地要求, 對於這些 “奇異” 的東西, 他當然希望瞭解. 

“你不行, 商先生可能行.” 銀髮老頭毫不客氣地駁斥道. 這點, Richard 覺得有點受傷. 今天發生的一切真的太奇特了, 商善在講座上的胡言亂語居然能獲得學生的認同, 而且如今這個老頭似乎煞有介事地覺得自己還不如商善.





“為什麼呢?” 商善有點奇怪, 他到不是怕真得去 “體驗” 世界, 而是想知道為何這老頭覺得自己行而 Richard 不行, 如果真能 “體驗” 到人類周圍奇特的世界, 學科學的他肯定要比學哲學的自己來得方便.

“人類最大的感覺器官是大腦, 他是學科學的, 未必能接受將來感受到的東西, 而商先生是學哲學的, 可以不受人類已知的 ‘科學’ 所限制, 最主要的是我們相信你的大腦有可能可以承受感受出來的世界, 他不行.” 銀髮老頭這次說得十分透徹. 

“那我應該如何做呢?” 商善對 Richard 點了點頭, 他覺得既然人家認為自己可以, 就先讓自己試試再說, 況且他真的有點相信老頭的觀點, 如果用大腦去感受世界, 這的確不是 “科學” 的範疇, 如果執意要用 “科學” 的方式去認知, 或許會 “走火入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