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界殺神傳奇: (十) 開天眼閱盡春色

“如果你有膽量的話, 請吞了這顆藥丸.” 銀髮老頭的左手拿出了一顆藍色的藥丸, 放在手心裡, 這次大家都可以看到他的左手掌, 而右手掌的位置依然是空洞的. 商善覺得這有點像電影 <Matrix> 裡的場景.

“沒有什麼變化啊.” 商善連一點遲疑也沒有就用手拿起藥丸放入口中吞下, 眨了眨眼睛, 眼前一切如舊, 什麼也沒有發生. 老頭的手依然只能看到一隻, 旁邊的 Richard 卻是一臉的擔心.

“商先生真是有膽有量. 藥力還沒有那麼快發作, 你現在最好盡快回家睡覺, 等醒過來就知道了. 但我要先警告你, 一切得慢慢地適應, 千萬不要輕舉妄動, 下周同樣的時間我們在這裡再見.” 說完買單起身走人.

“你要不要住在我那裡, 萬一有什麼事情我可以立刻幫忙.” 當老頭走後, Richard 覺得這事有點匪夷所思, 剛才那顆丸子萬一是毒藥怎麼辦?

“不要緊張, 我信得過那位老者. 但麻煩你送我回家, 我睡醒後給你電話, 如果明天早上九點前我還沒有給你電話的話, 你再來救我.” 商善一點也不緊張, 他信得過那個老頭, 覺得人家根本沒有任何必要當面向自己下毒. 自己兩袖清風, 既不是名人也不是什麼有錢人, 人家毒死自己圖個屁啊, 最多就是個惡作劇罷, 沒有必要大驚小怪的, 讓人看不起. 況且人家不讓 Richard 吃藥丸肯定有些什麼好不知道的原因, 或許不想讓他知道什麼.





回到家中, 商善如同往日一樣, 該幹啥就幹啥, 連一點異樣也沒有, 洗完澡看了一會兒禪宗名著 <碧岩録> 晚上十一點準時關燈睡覺, 而且也同往常一樣, 要不了幾分鐘就呼呼入夢, 管他什麼大爆炸, 時空宇宙, 藥丸感官, Richard 銀髮老頭的. 或許這才是被人看得上商善而不是 Richard 的理由之一.

商善平日的作息時間是標凖的 “七, 十一”, 晚上十一點準時睡覺, 早上七點醒過來, 這算是他多年以來養成的習慣. 這天醒過來時他才想起昨天晚餐的那顆藥丸, 他閉著眼睛覺得自己的身體沒有什麼異樣, 只是覺得特別神清氣爽, 人似乎也年輕了不少. 商善笑了起來覺得自己是不是與武俠小說裡的男主角那樣, 吃了什麼大補丸, 頃刻之間提升了數十載功力, 頓時成為武林至尊, 一代梟雄. 

他坐起身, 從床頭邊拿起手機發了個短訊給 Richard, 就四個字, “一切正常”. 他知道那個 Richard 週末肯定要睡到九點後才會起來, 沒有必要打電話去騷擾人家清夢. 而且, 這藥丸到目前為止也沒有讓自己獲得什麼特別的能力, 看窗外依然天還是那個天, 街道還是那條街道, 當然啦到也沒有不良的反應. 他也不管那些, 起身梳洗, 完畢後依然去樓下哪家餐廳吃早餐看報紙, 該幹啥就幹啥去, 那個老頭與那 "神奇藥丸" 的事他似乎早就忘記了.

週末的餐廳裡零零散散的就幾個客人, 商善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 點完餐拿出剛買的報紙, 仿佛同在倫敦求學時一樣, 起身後咖啡報紙, 旁邊卻少了那個美豔絕倫的倩兒. 看著看著, 商善忽然覺得有點異樣, 他忽然覺得自己 “看到的” 不僅僅是文字, 而是動態的現場, 似乎自己當時就在新聞現場那樣. 他吃了一驚, 這才想起昨晚那顆藥丸的事來. 商善緩緩地放下報紙, 抬起頭. 餐廳裡的客人不多, 那位漂亮的女侍應靠著櫃檯邊百無聊賴看著手機. 餐廳裡也沒有什麼好看, 商善只得盯著這位女孩看, 看著看著就看出了問題, 他發現自己眼睛居然可以透視了, 他看到了女孩的祼體, 商善嚇得立刻閉上了眼睛, 但發現自己閉著眼睛居然還可以 “看到” 那個祼體玩手機的女孩, 他再略略用點想像力, 發現不僅僅能看到祼體, 似乎還可以拉近看清楚身體的特定部分, 不僅如此還可以看到身體的內部器官,一脹一縮的心臟, 一起一伏的肺部, 連流動的紅色血液也看得一清二楚。

“這是不是就是所謂的天眼？” 商善想。商善忽然覺得這挺有趣的, 然後覺得肚子有點餓, 而且餓得利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