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夢境與少女相遇後有壞人殺死了我: 第02章 妹妹也搬走了
02 妹妹也搬走了
「點解我會發一個咁既夢？而夢入面既自己咁奇怪。」我帶著疑問，去了洗澡。
早上，我洗澡後，妹妹正在煮早餐，家裡沒有其他人。
在不用上課的日子，她會煮早餐給我吃，通常是煎蛋火腿通心粉。
這是父親死後，我媽不再煮食開始的事。
「最後一碗。」妹妹把兩碗通粉放在桌上，又把湯匙和叉子放下，便拉椅坐下。
「係喎，你今日要走喇喎。」我說。
昨天，媽搬到一個陌生男人的家。他是媽的新對象，有一個跟我差不多大的兒子。
那個男人有錢，本來只讓我媽過去住，但看見我的妹妹後，便說她也可以過去。人渣。媽跟我的關係不好，而且一向重視錢，她找到滿意的對象是她本事，我只是不捨得妹妹，可是我又能怎樣？
她還要上學，不能跟著我。
「係啊，食埋早餐我就走架喇。」妹妹說，右手弄齊瀏海，指頭兩劃臉側的頭髮，便向耳後爪去，左手再爪，橡筋圈一套捆綁，把馬尾紮好。
用餐前紮起頭髮是她的習慣，不讓頭髮沾到碗裡去。
「洗唔洗送你？」我問，可以幫她提行李。
「唔洗，陣間有Fd陪我過去。」妹答。
我叉起隻煎蛋，一啖放入口，不斷咬嚼。
右手拿著湯匙不斷攪碗通粉。
總覺得，今天的我，有點不同。
「妹，多謝你一直煮野比我食。」我說，舀起一粒通心粉，「我一直好似粒通心粉咁，冇左個心，係你加啲湯落去令我不至於咩都冇。」
「好溫暖。」我把通心粉，連湯一起吃掉。
「阿哥，你今日做咩？」妹嚇到面青，「病好左，定嚴重左？」
「只可惜，以後都冇人煮野比我食。」我吃著，每一口都吃得很珍惜。
「你正正經經識過第二個女仔，咪有人煮囉。」
「講哩啲，你明明知我唔會咁做。」我說，「你知道我對女人已經……」
「扮晒野！琴日我明明見到你攞住一兜紅雞蛋入房，然後跪係度許願。」妹一副要拆穿我的樣子。
「不要再說了。」我嘗試制止她。
「話希望見到女神一面，雖然未知佢係邊個，但之後死都願意。」妹繼續說，「琴日聽到你咁講，就知你放低左前女友，只係未遇到新對象。」
「我……」我無言以對。
「係咪？你今朝起身到依加，仲有冇諗起過佢？」妹質問。
「又好似冇。」我回答，「唔怪之得，今日感覺有啲唔同。」
之後幾分鐘，我們都專心吃通粉。
「所以唔好感慨喇，的起心肝去識下女啦。」妹笑笑地說，收起兩個碗去廚房，放入洗碗盤。
沖水聲，前面是睡裙的妹妹在洗碗。
「係呢，阿哥，你有冇諗過之後點？」妹問，洗刷碗具，「媽已經賣左間屋，你之後諗住住邊？」
「What？」我瞳孔擴張，呆住了口，「係喎，點解我會……」
「講左好多次比你聽，但你日日都行屍走肉咁，講極你都聽唔入耳。」妹抱怨地睥了一眼。
「行屍走肉？有冇咁誇張啊？」我笑一笑。
「頭先我係話，點解我會冇話你知，我既計劃啫。」我一臉沒事地說。或者，上天要我係今天醒來，就是要告訴我，快點面對現實，否則會死人。
「放心啦，阿哥既事，你唔洗擔心。」我說。
兩個碗和食具，妹妹很快就洗完，抹好手就走出來。
「阿哥，你今日講咁多野，已經令我好擔心。」妹說，「你知唔知你已經半年冇咁樣講過野。」
「半……年？」前段日子，我的時間感是很薄弱。但半年了嗎？
「係啊，所以今日既你，同平時相比，係好唔同。」妹妹說。
「唔講喇，陣間我個FD會上黎，我依加換衫先。」妹妹一邊行去房間，一邊脫去粉紫色的美腿壓力襪，露出白滑的雙腿。
這一雙腳，如果讓沒有血緣關係的狗公看見，肯定不得了！
——才關上房門。
「妹，平日學校多唔多男仔追你？」我隔著門口問。
「多啊，做咩？」妹隔門回應，忙於換衣服。
果然！
「哥，你真係唔好嚇我！平時你都唔關心哩啲野既。」妹接連再說。
「我係擔心你搬左過去，同無血緣關係既假阿哥、無血緣關係既假老竇一齊住，佢地唔知會對你做咩咋。」
「我上網睇，通常啲男仔屋企無啦啦多左條女，都肯定會搞搞震架。」我說。
「記住唔好著咁索過去！」我再說，「長衫長褲，好似去郊外既地方咁著齊保護衣物就啱喇。」
「咔嚓——」房門打開，妹探頭出來。
一隻剛睡醒的貓貓，從房間的門隙走出來，懶洋洋地躍上沙發，繼續睡覺。
我望回妹妹，她仍然盯著我。
「你唔係打算……陣間去自殺掛？」妹憂心忡忡，「幾年前，老竇都係話冇事，跟住走左去自殺。」
「你頭先忽然多謝我煮早餐，依加又咁擔心我，好似講緊遺言咁。」妹說著，開始眼紅紅，「我唔要再經歷多一次……失去家人既滋味啊。」
「放心啦。」我伸手想摸下她的頭。
「啪——」房門迅速關上。妹驚問，「你想做咩？」
「我仲未換好衫架，鹹濕！」再來一句。
無話可說。
接著——
「叮噹，叮噹，叮噹，叮噹——」門鈴響起，「叮——噹——」
「邊個啊？禁咁多下。」我莫名起火。
「應該係我Fd黎左。」妹在房間說。
「Fd？」我走過去，打開大門，「咔嚓——」
「Hi！」一個長直頭髮的女仔站在面前，她皮膚黝黑，穿著白色棉質外套，牛仔短熱褲，配一雙厚底拖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