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夢境與少女相遇後有壞人殺死了我: 第01章 (3)

「啊啊啊啊！」插袋仔大叫，從雜物堆中站了起來。這次，他沒有插袋。
 
「你唔撚洗旨意走。」乸型封住我的退路。
 
「你封咩路啫，醒少少，去捉條女番黎啦。」紅凶毛開始火燥，充滿不耐煩。
 
「係既，紅哥。」乸型馬上謙卑起行。
 
「咪走！」我想阻止，卻突然被竹蘿套住，視線瞬間昏黑。
 


「屌你老母，打我？打我丫嗱！」插袋仔一拳一拳打過來，我抵不住兩拳，已經無力站立。
 
「我黎捉住佢！」金陰毛從後抓起我的雙手，不讓我倒下。
 
「啵——啵——啵啵——」多記重拳之後，竹蘿被取走。
 
「求我丫，求我放你走。」插袋仔，扯著我的頭髮說。
 
「求……」我吐血，艱難地呼出一聲。
 


「大聲啲！」在旁的紅凶毛，明顯不滿意。
 
「求你老母。有金剛棒我一早打撚死你。」
 
「仆街，笠番住佢，打到佢死為止。」紅凶毛下令。
 
「係既，紅哥！」插袋仔再次套下竹籬，「仆你個街，仲咁串？」
 
「啵啵……啵……」「啊……」被人狂毆，狂踢，到最後，紅凶毛對我說：
 


「傻仔，我地有條女地址，佢走唔甩架喇。英雄救美？陣間我地就去扑女。」
「而哩個就係你既下場。」
 
「嘖——」胸口一痛，一把刀仔插在我的胸口上。
 
再被一腳踢開，「啵——」
 
我軟攤在地上，任鮮血肆意流走。
 
慢慢地，身體開始痙攣、抽搐，意識漸漸模糊。
 
「頂……真係比人捅。」
 
「喂？捉到條女喇，好，我啱啱都搞掂左個傻仔。」紅凶毛的聲音，漸行漸遠。
 


模糊間，我希望回憶生前一些美好的事。
 
想著，卻只記起剛剛那位少女，她的嘴唇很粉嫩。
 
「死之前，如果可以同佢……咀番啖……你話幾好。」
 
「哧。」我苦笑，最終手腳放軟，全身陷入黑暗。
 
 
「咇——咇——」黑暗中——
 
原來死後，都會有聲音嘈住。
 
一會兒後，「咇咇——咇咇——」
 


耳邊傳來，類似手術室的心跳測量聲，但愈跳愈快，更有光傳入眼裡。
 
 
「咇咇，咇咇，咇咇，咇咇，咇咇咇咇……」鬧鐘顯示：「06:00」。
 
我彈坐起來，滿身濕透，眼前是自己的房間。
 
「哮……哮……頭先發生咩事？」我摸摸自己的胸口，「我好似比人捅死咗。」
 
記憶仍然模糊，除了最後浮現的一張嘴臉，讓我記起一個女人，其餘我做了什麼事，印象都很依稀。
 
「我好似做咗啲好戇鳩既野……」
 
最後我記得的，就只有我被殺了，以及遇到一個女人。
 


這就是我和少女的初次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