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大撓煮酒論英雄 昆吾買醉創圖騰

(昆吾篇)歷時約一個月的佔領運動已被社會及國際關注,並為今次示威行動命為「雨傘革命」。全港市民的有形及無形參與無疑是百姓對政府強烈的控訴。民主與自由是每個人的核心價值,甚至我看到驅魔界各個獨立圖騰和我們不惜被拘捕、受傷、落淚、甚至淪為罪犯,也由原意保護學生至今天是為自己、為香港、為我們的生存、為我們的未來站出來,我也絕對體會到。。。

十月十四日晚上,得知龍和道局勢較緊張,我帶著芷恩、馮夷、菲菲來到支援。突然看見奚仲陪著大撓來到中上環侯氏圖騰的陣營位置。很多驅魔界中人也認得他,不停喚著「大哥」,他已經不能一一打招呼了。大鴻正聚集了我們驅魔界中人和其他民眾坐在地上聽他分享民主的信息時,看見大撓來後,便邀請他過去說幾句話。
「在座好多人都認識我呢位大撓前輩,而家我想交俾佢同大家講幾句野!同大家分享下佢既經歷!」

我們坐在人堆中,大家也拍掌,當然我並不是全部驅魔師也認識,所以沒什麼人認得我。大撓站在一堆由木造的小台上,執起麥克風,說:
「大家好,可能在座有不少人也不認識我,就權當一個大叔在閒談吧。」





但台下傳來不少竊竊私語,「佢係咪果個醉武佛啊!」、「同大鴻一齊應該係侯氏圖騰個大撓。」、「道義聞名天下果個大撓?」。。。

大撓繼續說:
「可能你們也聽說過我一生也在講道義,究竟什麼是道義?在我的看法,道不單單是指道德的約束和規範,更是道路,是屬於我們人生的道路。。。那,這個人生道路是怎麼樣的?是應該追求安定、和平的道。但可惜,現今的世道,政府的官商鄉黑勾結,運用他們當權者的權力和制度壓榨民眾的利益、扭曲社會正確的價值觀,就像小至你們上班守時是正確,但下班守時便好像犯下彌天大罪般這些錯誤的價值觀。大至強積金、投票權、樓價高企等等,豈不是全都飽了這幫權貴,苦了我們百姓嗎!」

大家也不禁點頭和應,大撓真是不愧為人人尊稱的大哥,他的話無不禁令人反思。

他又繼續說:
「那道義的義呢?也不應該只是正義,更是人生要活出意義來!貪污成風、官官相護、稅制不健全、腐敗的官僚制度。在今天,民主和自由竟然只存在權貴階級中,這是什麼樣的民主?在香港,表面上是三權分立,實際上呢?現在就連特首的UGL事件還是不明不白,以前的高官潛建竟然從沒有執法者檢控。反觀,我們一般百姓只想在馬路旁下貨五分鐘便被抄牌了、民間小店一不小心又被食環署抄牌了,究竟政府的機關是為了什麼而出現?我覺得,這根本是為了服務和維護城中的高官、富商、權貴的棋子,難道這便是義之所在嗎!」





大撓的話引來更多人圍觀和起哄,他指細的環觀看了圍坐的人,說:
「大某,與在座眾位同業一樣,我們的身份都是卑微和無人認識,但我們作的事就是救人。。。今天的運動,也同樣是為了救,不但是救人,更是救家,如果不堅持,這個香港便不能再有明天了。。。希望眾位好漢可以盡力而為,大某僅代表侯氏向大家敬謝。。。」

大撓在話末時向大家鞠躬謝禮,雖然一般人聽到尾段時不明白他在說什麼,但同是驅魔界的人都不禁聽得熱血沸騰,站起來拍掌叫好!當他下台後 ,看來認得當時有一面之緣的我。

大撓邀請我到一個帳篷中,兩人把酒相聚。他說:
「小兄弟,我認得你是曾經救過我的,是昆吾對吧?」

我甚是驚訝地回答說:
「係。。。係啊,大撓前輩估唔到仲記得我呢啲小角色。。。你頭先既演講真係講中曬我地既心聲!」





「哈哈哈哈,哪有啥小角色。每個轉世驅魔師都身負重任,不但下報黎民,更要上報國家。你還年青,以後的路,更是任重而道遠的。」

我們在帳篷中,初次品嚐了大撓喜歡喝的花雕,感覺不太好。我說:
「大撓前輩,我都係飲酒既人,用花雕煮野食就可以,但飲好似怪怪地咁。」

「哈哈,昆吾兄弟年輕。還不感覺到黃酒的柔和,敦厚的芬芳,是以柔制綱的代表作啊。就像昆吾兄弟身上,除了有伏仁的綱勁,也有在中大時遇上鬼新娘的陰勁,如果昆吾兄弟能將兩股力量融合,定能是一位舉世無雙的英雄呢!」

「大撓前輩講得岩,我而家都正融合緊兩股力量,而家成日都會突然失手,未發揮到最好。。。」

「慢慢吧,對於昆吾兄弟的事我也略有耳聞,我認為昆吾兄弟應該是心多煩雜,影響修為。你也是在大學修讀中文,不妨多抽時間閱讀老子的『道德經』,對你的修煉定必更上一層樓。」

大撓是指我身邊的女人嗎?真是講中要穴了!我把酒再喝一遍,細心品嚐後,好像又喝到一種苦中帶甜的香感,是經歷才讓人懂得品嚐。

我回答說:




「多謝前輩教悔,我會返去睇下。」

「昆吾兄弟,我想一問你對今次佔領行動有何看法?」

「既然前輩問到,我小小愚見,大哥就唔好見笑喇。我認為今次佔中三子抽水式咁突然發起佔中,雖然呢段時間聲勢浩大,但裡面唔單止唔同泛民陣營既人係到各懷鬼胎,其他組織同我地驅魔界既獨立圖騰又團結唔到,自願參與既市民好多只係圍威喂,三分鐘熱度,唔敢武力抗爭,相信聖誕前一定玩完。」

「哈哈哈哈,高見高見啊。昆吾兄弟年紀輕輕,已經能對大局如此看透,真配上你上古時的威名。有智有勇有才華有武藝,將來定能成為一名舉世無雙的大英雄。」

「大撓前輩唔好講笑喇,我只係隨意分析下。咁前輩你點睇?」

「依某之見,跟昆吾兄弟相約。更重要是驅魔界獨立的圖騰也很容易因此被伏羲圖騰執到把柄,跟警方聯手,到時香港各個獨立圖騰便危在旦夕了。。。」

「前輩講得好岩,咁點解前輩仲要俾侯氏圖騰都參與?」

「我跟昆吾兄弟一樣,明知失敗之路,但因道義建之於上,知其不可而為之啊。」





我們酒過三巡後,我問道:
「係喇大撓前輩,我之前睇新聞你好似被通緝緊,仲落黎唔怕危險咩?」

「原來昆吾兄弟也有留意我的消息。對啊,但今趟我們侯氏圖騰動了全員支援,剛巧侯書長帶病在身不便前來,我便代他前來鼓舞一下,增添些士氣。」

「咁大哥要小心,呢到周圍都好多差佬!」

「所以軍師待會兒便再接我回去了。那現在昆吾兄弟待得怎樣?跟后稷兄弟還有聯繫嗎?」

我一臉尷尬地說:
「嗯,后稷同我。。。真係一言難盡。其實我離開左周氏圖騰之後,直到而家,我同左一個兄弟籌備緊成立新既圖騰,希望一展抱負。」

「後生可為啊,驅魔界將來的路是靠你們走的,只要不偏離道義,昆吾兄弟便好好的做。將來如果需要幫忙,可以隨時來侯氏圖騰找我。」





我舉起酒碗,說:
「大撓前輩真係我昆吾一生遇過最敬重,最佩服既人!乾!」

「昆吾兄弟亦是我見過最年青有為,最欣賞的年青驅魔師!將來相信除了侯氏圖騰,就只有你的圖騰可以名動天下!乾!」

對話後,已經有人來接走大撓了。我跟馮夷、芷恩、菲菲再次會合靜坐,而我便跟馮夷再商量細談創立新圖騰一事。對他來說,金錢他不缺,只怕能力及人馬問題,畢竟現在就只有兩個人。

凌晨了,佔中者在龍和道與警方再次對峙,慢慢又變成劇烈的抗爭了,馮夷跟我也在抗爭中不忘保護兩個女人。這時竟然看見有一個抗爭者被幾個警察抓了到一旁在打,看見後我們也打了一個眼色便上前去。

馮夷伸腳踢開了一個,另外兩個警察又揮動警棍打向馮夷之際,我在沒有召喚伏仁的情況下,竟然身手好像進步了。輕易幾下推擋將兩個警察推倒在地上,其他人想再來時。有一個只有單著右手的男人勇猛地衝來撞開了一個警察。以單手的肘、拳、掌輕易地打下兩三個拿著警棍的防暴警察。

我們三人盡快帶上芷恩、菲菲和被抓的人跑到不知哪裡的地方,有一部輕型貨車停泊著,司機在喝著:
「大佬快啲上車!庭堅搞咩啊!早就話左同班死差佬講道理,佢地實郁你啦!」

相信那個單臂的便是他口中的「大佬」,而我們救的便是庭堅。而「大佬」也向我們說:




「你地兩個咁夠義氣救左我兄弟,真係難得一見既驅魔師!」

馮夷跟我也驚訝他怎看出我們是驅魔師,他看出我們的奇怪,繼續說:
「大名鼎鼎既地藏獸‧昆吾將中大咁多修行多年既妖魔收伏,早就敬佩!認得你個英雄樣!」

看清一點,他們全都應該四十歲左右了。這個獨臂大佬長得豪氣,光頭中卻留著兩撇鬍鬚,身形橫闊,可惜只有一臂。司機的髮形較奇突,兩邊剷青,中間卻留有象雞冠的潮形,全身肌肉明顯是爆發型。最後被救的男生打扮簡樸,和剛才被警察打碎的眼鏡,看上不去他不像是驅魔師吧。

馮夷抱拳禮貌地問:
「我係馮夷,人稱鐵翅鷹。幾位好漢,請問你地點稱呼呢?」

單臂大佬回答說:
「我都識你,係你搞掂左銅鑼灣Sogo隻狐妖架麻,哈!我就叫趙桂比,天生我就得右手,人送外號獨臂龍。呢位咁大隻既係我上環趙氏圖騰第二把交椅劍翅虎‧華揮,岩岩被你地救番既係允溢停‧高庭堅。」

原來自己的名字已經在驅魔界響起來也不知道,就算遠到上環趙氏圖騰也聽過我地藏獸‧昆吾的名字,自己也想不到。

華揮向桂比說:
「大佬,真係要行喇!鋪頭又被條粉腸爆左格喇!我地快啲番去啦!」

桂比氣憤地說:
「呢隻雙爪狼!今次唔可以再忍,捉到佢一定要將佢拆骨!」

我好奇地問:
「桂比兄,佢係人定妖黎?」

華揮回答說:
「佢同我地一樣係轉世驅魔師,十隻手指甲可以隨時伸長變成利爪,連鐵閘都可以刺穿,叫曹安,人稱雙爪狼。佢仲有個拍檔叫玄靈貓‧籍隨,識得音樂魔法,只要佢一吹笙,聽到就會被迷暈,仲勁過食安眠藥。佢地兩個就係咁一文一武合作係西環周環打劫啲鋪頭!」

我說:
「今日我地既然有緣,不如我同馮夷都黎睇下幫唔幫到手,捉到呢個我地驅魔界既敗類。」

大家也答應後,我們都帶上芷恩和菲菲,共同去到上環海味街一間叫龍皇燕窩莊的店。門口的大閘有部分真是看出用爪子弄破,裡面的店員當然是他們圖騰的人,聽過口述後知道進去後,籍隨便吹笙令他們睡著了。其他人也在照料庭堅,我們繼續討論。

我問:
「桂比兄,咁有無方法搵到佢地啊?」

他回答說:
「有,其實我係知佢地住邊。不過講出黎真係醜,每次上去搵佢地悔氣時,都仲未打,就俾把笙吹到訓著左,俾佢地抬我地番黎。」

馮夷跟我想了一會後,我說:
「唔怕,我有方法。桂比兄俾個地址我,等我自己上去。」

大家也擔心我時,馮夷便明白我上次在中大收了手指尾公園的小女孩在身邊。因為我發現只要她每次唱鬼新娘時,我的法力便會增強,所以便留了她在身邊幫她行善積福德讓她早日投胎。

於是馮夷留在店中看料所有人,我便一個人跟著地址到了西環一幢唐樓,上到二樓。我從口袋中取出銅錢,把小女孩放出來。她便開始用著幽怨而慢慢的歌聲唱著「明月吐光,陰風吹柳巷,是女鬼覓愛郎。。。誰人願愛,淒厲鬼新娘。陪伴女鬼,深宵偷拜月光。。。明月吐光,冤鬼風裡盪。夜更深霧更寒。。。遊魂踏遍,幽靜路上,尋覓替身,陰風吹冷月光。。。」

不知是否因為歌聲還是已經深宵,在日舊失修的唐樓走廊也顯得陰風陣陣。我的腳步輕巧中帶著殺氣,他們兩個可能也是轉世驅魔師的原因,感受到門外的詭異氣氛,主動打開門了。

這時我亦已站在門外,一個拿著笙的廿歲左右年青人很驚嚇地說:
「你係咩黎?隻左眼點解會反白到好似死人咁。。。」

配上小女孩的歌聲,我嘴角向左翹起微笑,便拔出昆吾劍向前刺向時他用笙擋住,輕盈地轉身躍到一個櫃子上便吹奏著,真不愧為玄靈貓!但對於我已運用鬼新娘的法力時根本就不受影響,而且還有小女孩的歌聲幫我「加乘」!

這時一個赤裸上身,樣貌跟外國電影「狼人羅根」一樣的三十多歲男人將他五指的指甲伸長成五隻像鋼爪一樣向我撲來!我自然地用劍擋住,我轉眼間用劍向他的下盤橫掃時,他也剛巧凌空躍起用爪向我橫掃,自然地我們雙方也撲了個空。

相信有如此武藝的便是雙爪狼‧曹安。當再過招時,我看穿他的爪法,順利把劍插進他正向我進攻的十爪中間。被我向下壓時,他也整個人被迫蹲下,我快速地拔出劍已放到他的頸上。

籍隨立即跳下來向我求饒,說:
「呢位兄弟唔好傷到安哥!我地投降喇!」

曹安的爪子已變回普通人的指甲了,同時他也不失氣節,說:
「好啊!估唔到有人法力可以唔怕籍隨既安眠魔法,而我既鋼爪竟然又唔夠你打,我心服口服,你想點就點啦!」

我放下昆吾劍,變回正常時的樣子,說:
「曹安、籍隨,你地感情咁好,而且又有幾分英雄氣,點解要淪為做賊?仲要打劫我地驅魔界自己人既鋪頭?」

曹安取了幾張椅子來,拿了三罐青島出來,一罐給我,說:
「其實早排我地係伏羲圖騰宋總管既人,專門幫佢做小偷,但後來我地一次任務中偷睇到佢既文件,先知原來佢黎緊係香港想同個大陸商家合作,將洗黑錢既業務開埋美國同南美,到時仲會係香港幫班毒臬作轉貨區入大陸作紅利,所以我地唔想間接係呢啲野上面,咪離開囉。。。唉。。。」

籍隨也說:
「咁我地兩兄弟除左身手靈活啲,識偷野之外仲有咩識做姐。。。咪決定做啲咁既野囉。」

我思考了一會,說:
「伏羲圖騰係點,個個都知。如今世道已經咁黑暗,就連驅魔界都被污染!聽到都令人火滾!」

我們又碰杯後,我便致電給馮夷叫他帶著芷恩和菲菲過來。我們四人聚在屋裡時,我跟馮夷說過由來後,大膽出了個主意,說:
「馮夷,既然我地都決定左要創立自己既圖騰,之前我地煩緊搵人手,不如就先請曹安兄弟同籍隨兄弟係你銅鑼灣個雪茄私竇到住落先,又幫你手睇住個竇先。到我地再決定細節時,多兩位有才能既兄弟幫手都唔怕無人,你話係咪?」

馮夷漫不經心地說:
「無所謂啊,昆吾睇你頭既姐,你話OK就OK架喇!咁以後曹安兄弟、籍隨兄弟就係自己人喇!你地點睇啊?」

曹安和籍隨也高興得點頭答謝,曹安說:
「簡直求之不得,我地兩兄弟終於可以搵到個落腳既安身之所!咁我地圖騰叫咩名好啊?」

我笑說:
「既然我地幾個都係香港人,唔好創立個姓氏圖騰,不如就叫本土圖騰啦!」

大家也和應叫好,籍隨笑說:
「係啊,如果唔係叫昆氏圖騰或者馮氏圖騰都好,就好似『馮人都昆』咁就真係無人敢入伙喇,哈哈哈哈!」

我們六人也哭笑不得,之後我們又再痛飲地商議各種細節,一直喝到大醉在曹安的家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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