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后羿憶復知嫦娥 子契情回婚詠詩
(后羿篇)四千八百多年的感情,我終於知道真相了。你的出現在我眼前令我知道我一直以來的夢不是子虛烏有的。一寸光陰一寸愛,我不需要借用任何法器,已恢復了我所有記憶,我知道一切。
嫦娥,你終於出現在我眼前了。
當我的車子經過鑽石山時,在車上品著威士忌亦不忘四處留意究竟世界有沒有我夢中的女人,原來是真的。。。我喝停了司機,叫著:
「停車!」
我的最貼身助理想阻止我時,我嚴肅地喝一聲:
「韓浞!不要阻我!你已經騙了我很久!」
下車後,我在鑽石山的荷里活廣場四處找尋她的蹤影。我沒有顧及自己一身配戴領巾的整齊西裝形象,只是不斷跑,不斷找嫦娥的位置。直到我在H&M門口,我看她在選衣服。但身邊原來已經有個他,而那個他竟是我認識的人,是跟我比鎗在我之上的應龍。
我沉不住氣上前時,應龍也看到我,在他眼裡以我多年做生意閱人無數經驗,他已經知道我記起一切,更知道我的怒氣是來自我的嫦娥現在卻是他的女人。他眼神中的愧疚感是來自什麼?難道他覺得騙了我?還是他根本不愛嫦娥?
我不知道,當我走過去時我的拳頭已經抵不住向前衝了,應龍雙手格擋,不斷跟他像膀手一樣,兩人打得不分上下。應龍終於開聲,說:




「等下,你已經知道你自己是誰了?」
「我知道,更知道你在牽著我老婆!」
嫦娥在一旁站著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應龍繼續說:
「不如咱們坐下聊聊,不要把她嚇壞。」
之後他讓嫦娥自己先離開,我們坐在商場裡的Starbucks。應龍將他和嫦娥的事和盤托出,是伏羲圖騰在異域的羸太師主意,嫦娥根本就沒有任何上古的記憶,而且應龍也沒有對嫦娥無禮過,一直也因為他本來心有所屬,所以還沒有佔有過嫦娥,只是相敬如賓。
同時我也從應龍口中得知現代所謂圖騰是怎樣一回事,而我也知道香港找我合作的宋廣進原來也不是真心想找我合作,可能他只想我將來恢復記憶時可以入伙伏羲圖騰。
當我現在清醒了,我便知道我的人生更加不可以被任何人擺布。上古的時候我就是箭神后羿,不是歷史上常常被人混淆跟我同名的那個夏朝廢帝「后羿」!
我不會當任何人的棋子,我的棋盤只有我可以控制!
我說:
「應龍,你離開嫦娥,我們以後還可能是朋友。如果不然,我以夏朝帝國集團所有資源和關係,令你和侯氏圖騰從此消失。」




應龍回答說:
「放心,咱們都是轉世驅魔師,這事上也是被羸氏兩個鳥人坑了。俺相信咱們當兄弟比敵人更合適!」
始終事情來得突然,應龍也要回去跟他們侯氏圖騰的軍師風后商量,也是時候跟嫦娥說出真相。。。
(伶倫篇)麗雅在家中跟我一起剛彈奏完一曲雨碎江南https://youtu.be/rL6StmC2ONs,我們把熱騰騰的花雕取出大廳,坐在大廳的地毯上舉杯暢飲。是我覺得我們夫婦二人最溫馨的昤光,可以跟一生最愛忙碌過後,有一段屬於我們把酒談心的一刻,世界根本沒有什麼再比得上。
麗雅說:
「昨夜,好像有一個公民黨成員被七個警察毆打,開始變得很亂了。」
我嘆氣道:
「大哥常說道義,但現在,還哪有人像他一樣。。。」
麗雅靠近挽著我手臂,說:
「我們以前還相信『大隱隱於市』這話,但現在政局不穩,加上伏羲圖騰與香港的獨立圖騰戰事連連,不如我們早點離開香港這是非之地。」




我右手撫摸著她的臉龐,笑說:
「你還記得以前我有一個江湖人稱吹雲箏的羋季連兄弟嗎?」
「呀。。。記得,你那個身輕如紙,也愛樂韻的季連兄弟吧?」
「是啊,自從我跟你歸隱後他也歸隱回到自己的家鄉了。他說那裡不但山高隱靜,還是風景如畫,幾年來也多次邀請我們去走走。現在聽你想找個好地方,不如我們去當旅遊也好。」
「蠻不錯,我們就去走走。季連兄弟是瑤族,也釀著不少好酒,對吧?」
我把電話中微信天成兄弟自家釀酒的照片遞給麗雅看,說:
「哈哈哈哈,麗雅你就是跟我一樣,就是貪杯!正合我們,季連兄弟老說自己釀得好酒,我們就去喝光!」
談笑間,我們約定日子準備幾天後出發。
(子契篇)這晚中環和旺角沒有什麼大行動,詠詩與我在旺角行人專用區的萬人街上靜坐。雖然身在數萬群眾,我們卻好像忘我境界,二人坐在帳篷外的地上看著天上的星空。雖然只有偶然一兩顆星星,但我們也像看到天下星馳。
月光把我的愛照遍這旺角,到現在,我其實還是很想我們的往日的情深再重現。。。
「佢唔鍾意我成日出去飲酒。。。」
「佢唔鍾意我咁打扮。。。但我做Fashion架麻。。。」
「佢好介意我會粗口,咁有時控制唔到架麻。。。」
詠詩說了很多前度的故事,感觸是每一個人也應該有。我看到你紅著眼,這份傷心和失落是那個他,或者他們不懂得珍貴,這份失落不應由你去承擔,因為損失的是他們。。。
但我同樣不是一個勇於表達的人,聽你說你的故事,我就只能沉默地與身旁這啤酒為伴。因為我不想回應,而且還帶上幾分醋意。我承認感情上,我只是一個小到極微小的男人。。。




我知道街上滿是很多高學歷、高收入、外表英俊的男人,而我卻不是。我並不奢侈能在你身邊擔任什麼角色,只希望多年繼續守護在身旁。
詠詩開玩笑地說:
「你啊,唔係話唔好 ,但又唔係話好好喎。就係個人太心軟同時無咩心計。成日俾人呃、俾人搵笨,你都唔知要死幾多次先會明白。。。 」
我沒有說話,因為連我也在思考,她繼續說:
「你成世人就係咁,憂柔寡斷!但估唔到當年你話要做驅魔師,真係咁認真,做左咁多年。」
「其實我仲有野都好堅持。。。」
「係咩啊?」
我舉起自己的左手,讓她看我無名指上的戒指。是我們七年前的訂婚戒指,純銀的戒指上有玫瑰金的包邊,保護著三粒永恆鑽石,是象徵著希望我們婚後的家庭是一家三口。
她若有所思地說:
「你點解仲戴住我地以前既戒指。。。」
我很尷尬地說:
「無。。。無,因為只想扮結左婚,唔想有啲咩狂蜂浪蝶,咪拎左隻戒指改細啲。。。咪戴左上無名指。。。」
我撒謊了。
我根本是放不下,放不下你。。。放不下這段情。。。我們曾幾何時的深情,太多流淚、太多歡笑、太多幸福,所有經歷在這七年我也從來沒有忘記。由重遇這一刻,我便知道我的心原來就只有你。。。
詠詩數著星星說:




「我記得呢對戒指當時係你儲左四個月人工先係謝瑞麟買到。。。」
「果時你話好鍾意呢個款,話三粒鑽石可以代表一個家庭既三個人麻。」
她笑著說:
「果時你仲話我鍾意鑽石,咁鬼貪錢添!呵呵!又話咩鑽石與黃金,唔及一片真誠與真心,笑鬼死我。」
我拍了一下她的頭,說:
「我果時講笑姐,最後我都買左同你搞左個訂婚Party啊。」
「我記得果次仲有阿文啊、Suz、細輝好多好多個我地既friend都有黎,大家都飲到醉曬!」
「記得!果次我地仲醉到連紮花都拎唔實,走果陣要佐治仔幫我地拎上的士添。」
這時我們相望,突然呆住了,滿腦空白,大家也沒有再說話。
一起抬頭看著天上的星星。。。
我們也回憶著昔日的訂婚派對。。。
二零零六年五月二十日,在西貢白沙的一間全幢式西餐廳舉辦了一個屬於詠詩和我的訂婚派對。
我們不但盛裝一套黑色禮服,更宴請了身邊最親的朋友們來參加。餐廳為我們預備了古典法國貴族餐,由頭盤到甜品共十三道菜,白酒配前菜,紅酒配主菜。由第一道凍開胃頭盤(Hors-d'oeuvre Froid)、第二道湯(Potage)、第三道熱開胃頭盤(Hors-d'oeuvre Chaud)、第四道魚(Poisson)、第五道主菜(Grosse Piece)、第六道熱盤(Entree Chaude)、第七道冷盤(Entree Froide)、第八道雪葩(Sorbet)、第九道燒烤類及沙律(Roti&salade)、第十道蔬菜(Legume)、第十一道甜點(Entremets)、第十二道咸點(Savoury)及第十三道甜品(Dessert)。保留法國傳統的飲食藝術,一個充滿浪漫、藝術、感情的晚宴。
直到上第十三道甜品前,一個侍應把一紮九十九朵玫瑰花遞過來。詠詩咬著唇望向我,滿眼通紅,淚水在眼框準備倒出來。因為我的酒量也不太好,竟然不小心將口袋中取出來的鑽戒跌在地上,全場大笑,同時大家也幫手在地上找戒指,場面多好笑呢!哈哈!
幸好有兄弟找回戒指,我接過後紅著面,跪下跟詠詩說:




「詠詩。。。你係我成世人最愛既女人,我呢。。。唔識講咩甜言蜜語,只識講三個字。。。我愛你!」
全場朋友也在起哄,我為詠詩戴上戒指在她的中指上,她抱緊我落淚,是真心感動地哭出來。大家也為我們的幸福拍掌,這些掌聲直至現在也弦猶在耳。
就是那天屬於我們的訂婚,你跟我手上的戒指也應該永遠不會除下的日子。。。
在沉靜的幾分鐘後,詠詩倚在我肩上,說:
「有好多人因為佔中係埋一齊左。。。」
她在給我暗示嗎?我不敢,我真心不知怎應對。。。
「係既。。。好多男男女女都成日見,可能因為咁容易擦出感情吧。。。」
這時有人走過來打斷了詠詩和我的對話,跟我說:
「子契大哥,有人認得荃灣向貳負既人同我地既人而家係彌敦道果邊嘈起上黎啊,好似想開拖!」
我站起來,緊張地說:
「得!詠詩等我一陣,我過去睇睇先。」
走到彌敦道和西洋菜街交界,已經看見沮頌和祝融帶住幾十個兄弟在與應該是向氏圖騰的童律和韓庚辰的幾十人互推對峙。
我立即走上前方分隔兩邊,我說:
「咩事咩事?大家都係驅魔界兄弟,兩位應該係童律同庚辰兄弟,我地既兄弟係咪有事冒犯左你地?」
童律只是一臉怒火,並未出聲。庚辰說:




「你係咪子契,呢到你話到事?」
我望向沮頌夫婦後,向他們點頭。庚辰便邀沮頌夫婦和我單獨到後巷一談。到達後巷時,童律和庚辰站在一個手執一根銀色長鐵棒的男人和十幾人中。不得不提銀色鐵棒上面雕著一條長龍,棒的首尾也突出比較厚的部份,看似是灌了鉛的首尾。應該就是江湖傳聞燥山君‧向貳負的兵器「山神龍柱」。
那人說:
「你就係侯氏圖騰話到事既子契喇麻!」
這時沮頌已認得他,便說:
「貳負兄弟,仲記得小弟沮頌同埋我太太祝融嗎?之前你仲有黎參加我既婚禮呢。」
貳負更加怒氣沖沖地說:
「唔好撚黎呢套,侯氏圖騰做埋啲咁撚狗既野仲好意思係驅魔界繼續立足!今日就等我地先打撚殘你幾個再上飛鵝山教訓果個倉頡!」
我緊張地說:
「向騰主係咪有啲咩誤會?先生點會有事得罪你地?」
童律經已搶著說:
「係呢排,我地全力撐你地侯氏佔中時,荃灣既殯儀生意全部俾差佬封曬鋪,係我地啲檔口搜到毒品,拉左我地好多人。我地好彩都係江湖中人,大把門路,係你地搵人插贓嫁禍,仲要報寸!好毒辣既招啊!」
我回答說:
「無可能!先生唔會做啲咁既事!你地唔好誤信小人啊!」
這時候有兩個廿歲的年青人從他們身後慢步走出來,一個帶頭,一個手執著一根鉤鐮長鎗。帶頭的說:
「係真,侯倉頡派常器詬搵人放毒品落貳負既檔口到。又派祁丹朱夾埋恆計蒙同班差佬掃場。如果咁既事都係岩既,我真係想知道子契你個腦究竟諗緊咩。」
我們還未回答,庚辰已執起一把大刀劈向我們,沮頌執起雙刀應戰。童律也執起長鎗刺向祝融,反應奇快的祝融也拔出雙刀應戰。這時那個帶頭的年青人加入了庚辰和沮頌的戰場,我也還沒來得及回應,他已上前從側旁先後托起沮頌雙手的手肘後,第三掌打在沮頌的胸口中他便倒在地上了。
這邊廂祝融卻輕鬆用雙刀把童律的長鎗打掉了,這時童律將雙拳握緊,而拳頭也起火,就如一對火拳一樣向祝融天去。幸好祝融也是火系魔法師,祝融從口中噴出高熱火焰,童律即時後退兩後擋住雙眼。但貳負的也沒有放過機會,上前偷襲。一棒橫打在祝融腹部,她也掉了雙刀向後跌在地上,口中更吐出點血。
說時遲那時快,赤手空拳的那個已向我攻來,我也跟他較量。他的拳掌較強,接近中國上古武術,不像近代的以肘膝為主。以我學習現代武術,所以變得有點消不下上古武術的拳掌。
用不上三分鐘,我已清楚不是他對手。這時他的一掌打在我胸口,令我退後了兩步。轉眼間他不知從哪拔從出一把劍放在我的頸上,他跟我說:
「我叫昆吾,番去話俾倉頡聽,呢個香港只需要一個真正講道義既圖騰,係一個屬於香港人既本土驅魔組織。以後就由我地本土圖騰對抗伏羲圖騰、對抗霸權政府,由我地去獨立建國對抗蚩尤。」
我問:
「你就係果個地藏獸‧昆吾?你唔係周氏圖騰既人?」
他笑說:
「區區小小既圖騰,點容得下我地咁多真龍。我地呢到是旦一個都可以打羸你地。以後就由我地去打造真正驅魔界既大義,你地快啲走。」
沮頌夫婦和我三人立即先回到山上稟報,先生還臥病在床,軍師和大哥在客廳,大撓先說:
「兄弟們受苦喇,把事情快快道來。」
我如實稟報昆吾所說貳負等人的事情,大哥聽得一頭霧水,軍師氣定神閒地說:
「對,係我叫丹朱同器詬兄弟做既。」
我疑義著,大哥已問:
「軍師,這樣做會否有點不妥?」
「大哥有所不知,成大業者,有時難免要有啲方法。」
「嗯。。。軍師,但現在事已致此,有何解救?」
沮頌說:
「呢個昆吾已經創立左本土圖騰,不單止同全世界為敵,仲要對我地驅魔界都好似有幾分敵意。」
我也說:
「大哥、軍師,咁而家我地點做先好?」
軍師回答說:
「丹朱、器詬都不宜再係中環,我先調共工、相柳陪你留守旺角,咁佢地應該唔敢再惹事。就暫時先咁決定,如果再有變數,我等再作商議。」
就這樣,我們再次回到旺角。昆吾、貳負等人並無動靜,只帶他們的人在旺角另一邊靜坐,沒有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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