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后,Lily 打電話給我。

「我今晚在 JB Club 開 party,你一定要來!帶多些朋友 來哦!」她興高采烈的說。

我好像無法抗拒。

我打給蘇富比:「今晚在 JB Club 有局!」

「哈哈,那麼巧,我今晚有約,可能晚些來,等我啊!」



力哥還在馬爾代夫。潘高壽還在非洲拍攝斑馬 。

我沒打給北極熊,因為他在「坐牢」。我們尋找 MiMi 當 晚,他因為醉酒駕駛給警察抓了。因為登記車主是他老婆, 當晚警察通知他老婆到警署協助調查。PP 知道大事不妙,馬 上打給我求救。我趕過去警署裝成是 PP 男朋友。當晚他老婆 沒有懷疑我們。

他老婆回家後在他的外套找到兩部手機。其中一部是專 門跟 PP 通訊的「鬼手機」。她老婆看了裏面所有情慾短訊, 開始懷疑。

第二天早上,審問開始:「這手機是誰的?」

「嗯......是蘇富比的,我過一會拿去還給他吧。」



「蘇富比?」

然後北極熊老婆用他的手機開了 speaker 打 給蘇富比。「鬼手機」沒有響,不一會蘇富比接了電話。

「哈哈......北極熊!有何貴幹?我在外地,長話短說!」

「你的手機在我這裡,回來還給你,拜拜!」他試圖掛 線,但他老婆阻止了。

「甚麼手機啊?你現在不是打我手機嘛?」蘇富比沒法 接得上。



她老婆掛線了。

啪!她用盡全力打了他一巴掌,然後哭成淚人。

他昨晚「斷片」,不知道我才是 PP 的「男朋友」。如果他說電話是我的,可能可以逃過一劫。

他也哭了。

判刑: 沒收財產,終身監禁 - 每天七點前必須回家。

言歸正傳,那天晚上我欣然赴約。

Lily 把我當成是男主人,與我十指緊扣,把我介紹給她在場的所有朋友認識。

我覺得有點像訂婚派對。



我以後在 JB Club 還有市場嗎?

沒關係,真的沒關係,暫時來講。

可能因為我們現在的關係還是柏拉圖式的神交。

大概十二點鐘,蘇富比還未打給我,我估計他不會來了。

「OJ,你過來,我最好的朋友來了。」Lily 把我拉到入口。

「他是 OJ,她 MiMi。」

MiMi !!!



「Hi......」一貫的語氣和微笑。

「嗯......hi。」

我跟 MiMi 默契的裝作互不相識。

「噢!不⋯要......!」MiMi 忽然驚叫。

「哈哈哈......!」

一個猥瑣的男人從 MiMi 身後冒出,一 隻手使勁的抓 MiMi 的屁股。

「他是蘇富比,上個禮拜在飛機上認識的。」

「哈哈哈......我跟 OJ 認識了十幾年,以前我們連內褲都 不分你我的!」



「那麼巧?」四個人的同感。

趁 Lily 和 MiMi 在聊的時候,我把蘇富比拉到一旁:「喂, 你知道她就是我在找那個 MiMi 嗎?」

「哈哈哈......有懷疑過,不過,很快就確認了。」

「???」

「我們在飛機上的廁所幹了!」

「她值班的時候?」

「哈哈哈......沒錯!」



「ZYX@&%#......」

既生瑜,何生亮......!?

我沒法生蘇富比的氣,我倆是內褲都不分你我的,我中有你,你中有我。

Lily 繼續忙於應酬,蘇富比忙於跟射程範圍內的獵物交換電話號碼。

我在人群中尋找 MiMi。

找到了,她也看見我。之後的事情比上次更自然,簡直 是法國新浪潮電影中的一幕。我倆隔著五六個人平行的往前 走,一路走進廁所,然後把「清潔進行中」的牌掛出來,把 門鎖上。

我們之間不用言語。時間有限,不敢張聲,那種「偷」 的感覺使我們情緒更加高漲。

我們靠著洗手盆激烈地擁吻、翻滾,雙手徹底地掃蕩着 每寸肌膚。我倆的肉體已經迅速融為一體,高低起伏的韻律 配合得天衣無縫。由於三面都是鏡子,我倆翻騰的身軀還有 她背上的千手

觀音幻化成無數身影,靈魂與肉體跟森羅萬象 的大千世界交織着無數的聯繫。

「嗯......嗯......嗯......」

溫度和濕度急劇上升,汗珠在我倆的身上奔流、融合, 然後蒸發成包圍著我倆的雲霧。

我的靈魂與肉體被撕裂成無數的碎片,每塊碎片都在高 頻共振,散發着光和熱。

「⋯......⋯......⋯......」

碎片匯聚成一顆帶着長尾巴的彗星飛越浩瀚宇宙中黑暗 的深處,然後直奔太陽,最後於熾熱的岩漿當中灰飛煙滅。

MiMi 親了我一下,然後喘着氣說:「千萬別讓 Lily 知道, 她是我唯一的朋友喔。」

MiMi 這句話說得比平常堅定得多,沒有平常的尾音。 

「嗯......」我想不出更好的回答。

眾里尋她千百度,
驀然回首,
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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