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做咩將成碗譚仔倒落我個頭上面！？》: 第十六章(上)

「DO......DO......」電話不斷係到震，搞到我明明發緊春夢都俾佢嘈醒左。
 
        我望一望個來電顯示，咦！係Crystal打黎喎。
 
        「喂？咁早打黎做咩呀，星期日黎架。」我沒好氣咁講。
 
        哈哈，或者你地會係到諗我點解可以咁樣同老師傾計，
 
        但係其實我一早都講左啦，Crystal個身份似係我家姐仲多過老師。
 




        鬼咩，佢咩霸氣都無，貪玩之餘又傻頭傻腦咁！
 
        「喂珞仔！今日得唔得閑呀，我要d比賽既緊要事要搵你！」Crystal把聲聽起黎都好似幾焦急下。
 
        「今日？幾點啊你想？」反正今日係我同芷翹各自既私人時間，而我本來都諗住出街搵下有咩可以送俾芷翹做生日禮物。
 
        「咁......就12點鐘係apm既kfc等啦！」
 
        收左線之後基本上我都訓唔番，所以就出左客廳打左陣lol，然後就換衫出門口。
 




        「喂！」Crystal一早就到左。
 
        就咁望落去，Crystal呢種又pure又true既女仔應該大把男仔追先係架，點解無聽過佢話有男朋友架呢？
 
        「你食左野未呀？」Crystal問我。
 
        「未食呀！」
 
        「咁就岩喇！因為我想食蘑菇飯但係又無一個餐抵......」
 




        「得啦，我買完同你換咪係。」
 
        「好呀！多謝晒珞仔！」
 
        老實講，我成日覺得咁樣同Crystal出街真係好gag，因為大家又唔係師生身份，又唔係咩親人，但又可以好隨意咁傾計，唔洗就住晒。
 
        我買完野食番到座位個陣，就見到Crystal手上攞住張紙。
 
        「拿，野食到喇！」我放左個盆係Crystal面前。「你手上個張咩黎？」
 
        「咪就係我今日搵你出黎既目的囉！」Crystal遞左張紙俾我。
 
        「哦~~~個個繪畫比賽？」我攞左張紙黎睇，原來係張比賽詳情附報名表格。
 
        上面寫住 :




  
        我望住呢張表格，眼睛淨係focus到係一個位置上面。
 
        「3月14日」。
 
        「咩話？！」我半晌才能講出一句說話。「又話5月頭既，做咩變左3月14號架！」
 




        「哈哈……」Crystal非常抱歉咁講。「唔好意思啊珞仔，原來我記錯左時間，5月頭個個係攝影比賽，哈哈……」
 
        Crystal再即刻補充 : 「唔通你比賽個日……有野做？」
 
        「係呀……」我都唔係幾好意思咁講，因為好似自己為左私事而推左個比賽咁。「因為個日係我女朋友生日，所以我應該唔得閑……」
 
        「真係架？咁真係好可惜啊……」Crystal好似好失望咁。「因為呢一次既比賽係由法國藝術學院舉辦既，而佢地搞呢個既比賽既目的就係想發掘d有藝術潛質既青少年係暑假個陣去佢地學校進行課堂體驗。」
 
「所以就算攞唔攞到獎都好，只要你係比賽個陣表現到自己既實力同天賦出黎既話，就有機會俾評判睇中，從而俾一個體驗機會你，甚至係將來入讀佢地學校既offer！」
 
        法國藝術學院，咪即係每個修讀藝術既人都好嚮往既個間歷史悠久大學？
 
        唔好話要入去讀書啦，就算淨係去參觀呀都夠我開心幾個月啦！
 
        「我……」聽到Crystal咁講，我竟然有一剎那既動搖。




 
        「珞仔你藝術天份咁高，個profile仲咁靚添，所以一定無問題既！你就只係差在一個出位既機會咋麻！」Crystal勁慫恿咁講。「信下Crystal我啦，只要你參加既話，要攞呢個體驗既機會絕對唔難！」
 
        咁又係既，我向來對自己既藝術天份都充滿信心，所以呢個機會依家對我黎講就好似乖乖咁放正係我面前，只係等我行過去拎咁。
 
        但係如果我去左比賽既話……芷翹點算？
 
        「不如咁啦，你呢兩日番去諗清楚，星期二先俾答覆我啦，反正星期三先截止報名！」Crystal將我從沉思中抽離番出黎。「依家不如就食野先啦，我好肚餓！」
 
        「嗯。」我將報名表格放左入袋。
 
        「同你女朋友商量下先咪得囉！」Crystal食緊個蘑菇飯個陣講。「我諗如果我係你女朋友既話，我都會寧願放棄一日同你相處既時間而叫你去捉緊呢個改變未來既機會，都唔想你因為要陪我過生日而後悔終生。」
 
        「嗯……你又講得岩既……」我望住手中既葡撻。
 




        無錯喇，或者可以同芷翹傾下呢件事。
 
        話唔定大家可以就到時間，係我比賽前後去食飯慶祝生日呢！
 
        咁就可以一舉兩得！
       
        「咁我等你好消息喇珞仔！」食完飯之後，我同Crystal就分道揚鑣。
 
        望住Crystal係電梯處離去，我既煩惱又再次浮現。
 
「唉，雖然都唔知芷翹生日個日應該點算，不過總唔能夠唔買禮物掛！」無錯喇，點都要俾個驚喜芷翹！
 
於是乎我就開始周圍行街去尋覓芷翹既生日禮物。
 
買衫？買首飾？
 
唔得啦咁無誠意，芷翹邊到會中意！
 
DIY手作？
 
雖然我藝術天份爆棚姐，但係要整黎送俾芷翹既話我實在諗唔到整咩好！
 
我係APM行完一輪之後都仲係毫無頭緒，結果就決定去九龍灣德福到行下。
 
「好難諗呀！！！」我一行又行左成個鐘。
 
唉，買禮物呢家野，分分仲難過打LOL出裝。
 
睇黎我都唔係個種識哄女仔既男朋友黎架喇……
 
突然間，一股動人既琴音由右耳傳黎。
 
呢個節拍、呢個旋律……係陳奕迅既「人來人往」。
 
我拎轉頭尋找向音樂既方向，發現原來係由一間琴行傳出黎。
 
我不自覺咁聽得出神，緩緩跟隨住樂章既步伐走進去。
 
每踏近琴行一步，音樂就越變得大聲，每一下都轟進我既內心。
 
我走到去發出聲音既鋼琴旁邊，發現正在彈琴既係一位俊俏既男生。
 
佢合上雙眼，聚精會神咁演奏，仿佛每一個韻律都代表緊佢依家既心情。
 
隨住整首「人來人往」完結，呢位睇上黎同我年紀相若既男生徐徐張開雙眼。
 
「嗯？！」呢位男生勁尷尬咁望住我。
 
係喎！聽到入晒神，都唔覺咁樣企係人地隔離聽歌好怪添！
 
而且仲要係男仔……
 
「I am not gay！」我慌忙解釋。
 
「Er……我無咁諗……」
 
「哈哈……」唉，我真係7到想搵窿捐！
 
「想問下你學左幾耐琴？」我求其搵d野講。「我覺得你彈得好好聽！」
 
「係咩？多謝你讚賞！」個男仔都嘗試搞番好個氣氛。「其實我都係學左個零月架咋！」
 
「咁犀利？！」我驚訝咁講。「睇黎你都幾有天份架喎！」
 
「其實我一開始好廢架咋，連樂理都唔識！」男仔解釋。「不過……因為我有一個目標好想去達成，所以我先咁努力去學琴。」
 
「自學？」
 
「嗯！」
 
係個男仔彈唱完幾首英文情歌之後，芷翹突然同我講 : 「其實男仔識彈住結他唱歌真係好有型！如果第時我既男朋友可以望住我自彈自唱就好lu~~~」
 
係呢一刻，我終於知道要送咩禮物俾芷翹喇！
 
「多謝你！」我雙眼發光咁同個男仔講。
 
「下？」個男仔十萬個不解。「嗯……幫到你就好……我有d事走先……」
 
個男仔一路講，一路就向門口奔去。
 
咦，我係咪嚇親人？算啦，哈哈！
 
        我馬上行過去結他區域個到睇下。
 
        屌，點解結他都有分咁多款架，究竟邊部先岩我！
 
        而且……點解支支都咁撚貴……？
 
        「先生，有d咩可以幫到你？」正當我苦惱緊既時候，有個外表清秀既服務員姐姐走埋黎。
 
        「嗯……係咁既……」我將自己對買、學結他既煩惱同左佢講。
 
        「哦~~~咁咋下話！」呢位姐姐係衫袋到攞左張卡片俾我，然後係我耳邊細細聲咁講 : 「呢到d結他好貴架唔岩你，你真係想買平野既話就去呢個地址啦，個到d人仲會好細心咁教埋你點用！」
 
        我望一望張卡片……係深水埗既一間非連鎖式樓上音樂舖。
 
        姐姐又再補充 : 「間舖係我同朋友夾份開架，嘻嘻！」
 
        我望住呢個姐姐，真係無野好講……
 
        佢係呢到做野既目的，唔通就係中途搶客？哈哈……
 
        「歡迎下次光臨！」
 
        我向服務員姐姐道別之後就直接搭地鐵去深水埗。
 
        喂，你地唔好死魚眼咁望住我啦，我先唔係市儈囉！
 
        咁反正有平d既方法去達成我「自彈自唱」既呢個目標，何樂而不為呢~~~？
 
        結果我就去左個間樓上舖到買左枝200蚊木結他，而且仲係個到學埋d基本知識，比如話咩叫chord，咩叫capo，結他譜點睇，結他點樣換線，甚至係點樣最快學識自彈自唱等等。
 
        (係到賣下廣告先，個間舖既IG係 hotmusichk。)
 
        番到屋企之後，我拿拿林攞起部結他，然後打開岩岩買既「結他入門秘笈」。
 
        「好啦！呢d咁既野邊會難得到我司徒珞！」我翻開到「簡易chord練習」個一頁。
 
        「睇我表演啦！」
 
        兩個鐘頭後~~~
 
        「……」我望住自己個隻抽晒筋既左手。「唉，用左手畫圓圈都仲簡單過禁chord！」
 
        老老豆豆，我真係唔係好明點解d人可以轉chord轉得咁快，仿佛記熟晒d位置咁！
 
        係呢個時候芷翹既身影忽然係我個腦海中閃過。
 
        「芷翹~~~」我一諗起芷翹就不知不覺傻笑起上黎。
 
嗯！就算幾難都好，我都一定要學識自彈自唱！
 
哪怕唔可以係芷翹生日個陣送俾佢都好，我都一定要學識自彈自唱，將來唱俾芷翹聽！
 
        我重新攞起結他，繼續彈出一下又一下「卡卡」聲既嘈音。
 
        話咁快就到左星期一。
 
        「仲有好多野未學呀！！！」我一路行番學，一路揸住本「結他入門秘笈」係到睇。「以依家呢個進度黎睇，要係芷翹生日個陣自彈自唱到一首歌，真係簡直仲難過打低中共……」
 
        跟住我又諗番起琴日Crystal叫我去比賽個單野。
 
由於我實在係唔知道點樣向芷翹開口既關係，所以我琴日同芷翹wtsapp個陣都只係講輕輕帶過左話Crystal搵過我出黎傾一個藝術比賽。
 
究竟可以點樣同芷翹講呢？諗就易，做就難，唉！
 
「珞仔！」係呢個時候有人係後面遠處叫我！
 
唔洗問呀銀啦，好明顯係芷翹！
 
我即刻用閃電俠咁快既速度收好本秘笈，然後拎轉身望向後方，就見到芷翹跑緊過黎。
 
「早晨！」芷翹甜甜一笑。
 
唔知道女仔既笑容其實係咪天生就有一種治癒能力架呢？每當我望住芷翹個個上彎既嘴唇既時候，我心裡面咩煩惱都會一掃而空，只留下一股莫名既暖流。
 
「早晨啊！」我報以一笑，然後拖住芷翹隻手。
 
「話說我岩先跑過黎個陣，見到你鬼鬼祟祟咁收埋左d野喎！」芷翹突然名偵探柯南上身。「究竟係咩黎既！好快d同我從實招來！」
 
「哈哈，真係無野係逃得過大少姐你既法眼架喎！」我輕輕捏住芷翹個鼻。「不過遲下先講你知啦！」
 
「應該係話，好快你就自然會知道架喇！」
 
「車，懶神秘咁！」芷翹do起個嘴，真係好可愛。「如果係咸濕野既話，睇下我點樣整死你！」
 
我地行到學校門口就鬆番開手，然後芷翹就撓住我行左去canteen。
 
買完檸檬茶之後我地就照舊行去教員室對出既一條石柱下面傾計。
 
係到飲野既時候，我個腦都不忘咁一直替我組織點樣向芷翹講關於比賽既事。
 
唉算喇，刀仔桔大脾，不如就老老實實直接同芷翹講！
 
「芷翹！」「珞仔！」
 
我地兩個竟然同一時間叫對方，搞到我同芷翹都笑左出黎。
 
「你講先！」
 
我地又再一齊講野，而且仲要係講同一句野！
 
「哈哈！」我係到傻笑。「Lady first，你講先啦傻妹！」
 
「咁……好啦……」芷翹突然變得吞吞吐吐，感覺上好似有難言之隱。「你仲記唔記得我家姐？」
 
「記得呀！」我回答。
 
點會唔記得呀，化左灰我都記得佢啦，個陣係西貢咁樣玩我！
 
雖然話係因為佢我先可以進一步去認識芷翹，但講到尾我始終都係唔多中意呢個「家姐」，所以同芷翹一齊左咁耐以黎我都無向芷翹問過任何關於佢家姐既事。
 
「係咁既......」芷翹支支吾吾咁講。「其實我每年既生日都係家姐陪我過既，之但係今年我有你陪呀麻，所以琴晚咪同家姐講話唔洗幫我慶祝囉。」
 
「點知家姐話佢一早就俾晒錢去預訂3月14日成家人去尖沙咀食Dinner buffet，所以個日我應該唔得閑同你去拍拖......」
 
唔係掛！！！
 
唔通呢d就叫做「天助我也」，就連上帝都想我個日去參加比賽！？
 
「不過......！」「又會咁橋既！」
 
芷翹好似仲未講完個陣，我就中斷左佢既說話。
 
「咩咁橋？」芷翹不解咁望住我。
 
「因為我都有d關於你生日個日既野想同你講！」
 
於是乎我就講晒俾芷翹聽整個比賽事宜，仲有我內心既矛盾掙扎位。
 
「哦，原來係咁~~~」芷翹好似若有所思咁。「即係話你想暑假個陣拋低我一個人係香港，而自己就走去法國玩啦，衰人！」
 
「梗係唔係啦！」其實要離開芷翹成兩個月呢樣野，都係我內心既掙扎之一。「睇中我，我都可以揀唔去架姐！」
 
我再補充 : 「而且咁評判都未必會睇中我架啦，咪純粹當係俾我攞個公開比賽既經驗囉！」
 
「咁又係既......」芷翹望住我，雙眼中滲透住一點點難以解釋既失落感覺。「珞仔，你真係好想去？」
 
「嗯！」始終我都唔想放棄呢個咁難得既機會。
 
芷翹抖左一啖氣，就好似將d不快吐晒出黎咁。
 
「咁好啦！」芷翹好溫柔咁望住我。「反正我個日又約左家姐，所以就算你想黎陪我都唔得啦！」
 
「既然係咁，你就去參加呢個比賽啦！」
 
嘩！我得左喇！
 
「真係？！」我再三確認。「你唔會唔開心咩？」
 
「如果你拎唔到體驗資格既話我就真係唔開心喇！」芷翹甜甜咁笑左一笑，然後扮晒語重心長咁望住我 : 「香港以後既藝術發展，就寄望係你身上喇，少年！」
 
「多謝大少姐！」我一野攬住左芷翹。
 
「學校黎架衰人！」芷翹臉都紅晒。「快d放手啊！」
 
「哈哈，唔好意思，太興奮！」我放番開芷翹之後，先諗起佢好似有番說話仲未講完。「係喎，你岩先『不過......』d咩？」
 
芷翹對眼瞪大左一下，然後講 : 「我咪就係想講......『不過就算你想過黎陪我都唔得啦，因為自助餐淨係book左四個位』囉，哈哈！」
 
「唔怕啦，我地早一日或者遲一日慶祝咪得囉！」我講。
 
「咁不如就3月15號啦，星期日黎架！」芷翹提議。
 
「好啦，就咁話！」
 
我同芷翹將所有事情互相交代好之後，就一齊番上班房。
 
之後我就填好左份報名表俾Crystal，而佢就梗係好開心啦！
 
Crystal提醒我今次呢個比賽既評審要求非常高，希望我可以事前做足功課。
 
所以放學送完芷翹番歸之後，我就「咋咋林」趕番屋企開始進行關於「小孩」呢個主題既資料搜集。
 
「小孩......小孩......」我係到上網睇緊d細路仔既相。
 
望住眼前呢一班白白滑滑、天真無邪、如此純潔既小孩子臉孔，我竟然開始幻想起上黎。
 
唔知道......第時我同芷翹生既bb會係咩樣架呢？究竟bb會似爸爸多定媽媽多呢？
 
佢會係仔定女呢？如果係仔既話會叫咩名呢？女又叫咩名呢？
 
話唔定佢會好似我咁藝術一樣好出色！但係我又好想佢學似芷翹咁天真爛漫，就算無咩才能都可以開心渡日。
 
唔知道......我同芷翹可唔可以走到呢一日呢？
 
睇左一陣相我都係無咩頭緒，於是乎又攞起部結他彈起上黎。
 
結果，我又彈到左手抽筋，哈哈......
 
「走捷徑算喇屌！」
 
咁樣逐步逐步學落去都真係唔係辦法，反而直接搵一首歌出黎死練爛練好似仲方便。
 
我上網click左入一個叫「polygon」既結他網到睇，個到基本上係齊晒現時出名歌手既歌曲chord譜。
 
「嘩，首首歌都好似好正咁......」我望住個mon係到自言自語。
 
芸芸眾多首歌，我揀邊首好呀！！！
 
揀歌又難，搵『小孩』既資料又難......咦咪住！
 
歌......小孩？
 
「有喇！！！」我靈機一觸，就禁左入去鳩柏豪既歌曲列表。
 
***
 
係呢個2月裡面我幾乎每一日都係屋企苦練結他，而休息既時候就會畫下畫熟習番d技巧。
 
但亦都係因為咁，我呢個月黎真係少左好多同芷翹出街，甚至係連朋友既聚會都無出席。
 
芷翹都曾經問過我做咩近排好似好忙咁，成日收埋自己係屋企。
 
於是乎我就答佢話近排幫呀媽搞freelance所以好多野做，所以先留係屋企開工。
 
無計啦，講左出黎就唔算驚喜！
 
「叮噹~~~叮噹~~~」放學既鐘聲又再度響起。
 
我照慣例迅速咁執拾好書包，然後準備離開課室，番歸練結他。
 
「喂！」突然蛋撻叫住我。「近排叫你出黎玩又話唔得閑，放學又即刻唔見人，究竟你係到策劃緊d咩大行動！」
 
好唔好同蛋撻講呢？算啦，都係秘密d好！
 
「無呀，我近排幫呀媽間舖接左幾單freelance做，所以咪要番歸趕起d畫囉！」
 
「係咪架？」蛋撻勁疑惑咁望住我。「你呢個人真係相當有可疑！」
 
「無可疑啦！」我一路講一路行出班房門口。「無咩既我番歸先喇！」
 
當我跑左出門口個陣，好似隱約聽到蛋撻講野。
 
算啦，荒佢唔係又想繼續追問我做緊乜野咩！
 
好快咁，終於到左比賽前一日，亦即係3月13日星期五。
 
經過呢一個月黎每日不斷彈結他既努力，除左換黎隻左手生繭之外，我終於可以完整咁自彈自唱。
 
雖然其實淨係得一首歌，哈哈......
 
不過無所謂啦，一首歌就已經足夠俾芷翹睇到我既努力，令芷翹感到驚喜！
 
放左學之後我就去左搵Crystal傾關於聽日比賽既野。
 
就係我行後樓梯落教員室個陣，芷翹突然係我身邊跳出黎。
 
「珞仔！」芷翹撓實我隻手。「聽日比賽要加油呀！！！」
 
「有大少姐既鼓舞，我感覺到自己充滿能量喇！」我做出一個「大隻仔」既姿勢。
 
「哈哈，傻佬！」芷翹笑到合不攏嘴。
 
「有無咁好笑呀！」我都俾芷翹既笑聲感染左，竟然不自覺咁傻笑起上黎。
 
「係喇......」芷翹忽然無晒悅色咁講。「其實我有d野想同你講！」
 
「係咩？」我問。
 
「係關於我聽晚去食自助餐既事......」芷翹支支吾吾咁講。
 
「其實......哎？！」就係芷翹想講既時候，佢既視線突然間轉移左。
 
我沿佢既視線望過去，發現Crystal雙手撓胸、個樣好似想殺人咁望住我同芷翹。
 
「咳咳！」Crystal清一清喉嚨。「啊司徒同學，唔知你想我等你幾耐呢？洗唔洗等你地結埋婚先？」
 
仆街了，Crystal又黎M？定係識左條仔之後又散左？
 
「黎緊黎緊！」我暫時拖延住Crystal。「芷翹，你想講D咩？」
 
「Er......」芷翹嘆左一口氣，然後笑住咁望住我。「算啦無野喇，都唔係咩重要野黎，遲下再講都得！」
 
芷翹繼續講 : 「你快d去搵Crystal啦，我唔想咁快就無左個男朋友！」
 
「即係點？」我唔係好明。
 
「即係唔想你俾人『隊冧』呀，死蠢！」芷翹笑左一笑。「去啦去啦，我一陣再wtsapp你啦！」
 
芷翹講完之後就推左我去Crystal隔離。
 
「Byebye Miss Crystal，byebye珞仔！」芷翹道別完之後就跳下彈下咁走左。
 
我同Crystal坐左係canteen既長凳到傾下d技巧同時間分配咁，唔經唔覺已經傾到六點幾，學校閂門既時間。
 
「咁我聽日早少少約你出黎食lunch，之後就一齊去會場啦！」Crystal拍一拍我膊頭。
 
「lunch係咪你請先？」
 
「得啦，lunch我既！」Crystal永遠都好似個男仔咁超豪氣。「如果你贏左，又或者係俾評判選中左既話，我再完成多你一個願望又點話！」
 
「拿，唔準走數架！」我笑住咁講。
 
「Crystal我幾時有食過言！」睇黎Crystal心情都好番唔少。
 
哈哈，同Crystal相處既方法真係好似姐弟。
 
「好喇唔好阻住校工姨姨收工，你快d走喇！」Crystal講完之後就同我say goodbye，然後就入番教員室。
 
於是乎我都攞起書包，向校口既方向走去。
 
係回家既路上，我忽然醒起芷翹話會wtsapp我，所以我就攞出部手機黎睇睇。
 
「無搵過我喎......」我望住手機空洞既屏幕。
 
我禁左入去同芷翹既對話視窗，然後輸入一段信息。
 
阿珞 : 芷翹，我依家番屋企喇，你岩先想同我講咩？
 
芷翹好快都上左線，然後一直維持住「輸入中」。
 
過左一陣，「輸入中」又變番「上線中」，然後又好快變番「輸入中」。
 
不過今次好快就打左出黎。
 
芷翹 : 哦~~~無野呀！只係我媽勁好笑咁問我咩次序食buffet先係最抵、可以食最多野喎，咁我覺得好好笑，咪諗住同你講囉！
 
我望住呢段信息，當堂笑左出黎。
 
阿珞 : 哈哈，伯母真逗趣！
 
芷翹 : 伯母你叫呀咩！好似搞到你同我結左婚咁！
 
我同芷翹keep住係到wtsapp，好快就去到訓覺時間。
 
阿珞 : 好啦我要訓喇聽日早起，你等我好消息啦！
 
芷翹 : 嗯嗯！加油呀珞仔，I Love U <3 ！
 
阿珞 : I Love U too <3 晚安！
 
芷翹 : 晚安！
 
我訓左係床上面，望住個天花板。
 
無錯喇，聽日就比賽喇。
 
呢一個，係關乎我未來既比賽。
 
希望......我能夠勝出啦！
 
「天父呀，如果我能夠勝出既話......」
 
「我願意用任何野去交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