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做咩將成碗譚仔倒落我個頭上面！？》: 第十五章(上)
「喂~~~做咩咁早打俾我啊男朋友！我未訓夠喎，咁快就掛住我喇~~~？」
「咳咳……sorry啊芷翹…咳……我今朝一起身就勁頭痛，之後仲喪咳……咳咳…所以我諗我今日陪唔到你喇……咳咳……」
「下？！你無事啊麻？明明琴日仲好地地架……好啦，你要睇住個身體啊！唔準打機多d休息！如果咪我就過黎搣你架喇！」
「係既！」
同芷翹傾完聽話之後，我徐徐走到衣櫃旁換上出街衫，然後打開wtsapp。
「我依家出黎，12點半觀塘地鐵站。」
「好，一陣見！」
我閉上電話屏幕，行去廁所，將一盤又一盤既冷水潑在臉上。
「究竟我咁做……岩唔岩呢……」我望住鏡中既自己，心裡對芷翹既內疚感正以幾何級數不斷增長。
好快我就去到觀塘地鐵站。
我望住今日個天空，真係好靚、好清爽。
但係唔知點解，我總係覺得有種說不出既鬱悶感覺。
「等左好耐啊？」就係呢個時候，一把熟悉而陌生既聲音繼昨晚以後再次傳進我既耳邊。
「我都係岩岩到姐，」我拎轉頭黎望住呢個久違既身影。「好耐無見喇，阿娜。」
「真係好耐lu，都有成年半喇，哈哈！」阿娜同我對望住，腼腆一笑。
眼前既阿娜著住一身普通既出街衫，黃色既冷衫配襯住白色既短裙。
睇起上黎，同以前一d分別都無，仲係我以往認識既阿娜。
惟一唔同既係，阿娜既眼神變得有點兒悲傷，總係偶爾掠過一絲落寞。
我地慢步咁走到apm內既美食廣場，隨意搵左個位坐低。
係一路上我地除左傾去邊到食野之外，就再無講過一句說話。
我地各自買完野食之後，就對住坐咁開始食野。
「係呢，」我嘗試打破呢個悶局。「點解會想見我既？」
「我琴晚係電話到咪講左我要搭26號早班機番英國既，咁剩低呢一日我就梗係想要番d自由時間，黎見下我身邊既老朋友啦！咁我第一時間就諗起你，咪約你出黎囉！」
阿娜一路講，一路逃避著我既眼神。
「但係你本身唔係仲有好多女仔frd架咩，你又唔約佢地既？」
「er……咁係因為我之前已經約左佢地見面喇，哈哈！」阿娜既笑容非常生硬，以我呢個識左佢咁耐既前男友身份黎睇，佢一定係有d野瞞住我。
「哦……係咩？咁咪好囉，隔左咁耐終於都有得見下面！」
我諗，阿娜約我出黎一定係有d野想同我講。所以我都係廢事直接拆穿佢，等佢自行向我坦白會更加好。
「係喎！」我回復番一般對待朋友既語氣。「你去左英國咁耐，都無聽你講過個邊d野！你住得慣唔慣啊？識唔識到朋友？你男朋友阿sam對你好唔好呢~~~」
「哦~~~個邊既生活普普通通咁啦無咩特別，至於朋友就梗係識到啦當我係邊個！然後阿sam方面，幾好啦！」阿娜講野既時候全程都低住頭食飯。
仲記得對上一次咁近距離望住阿娜，已經係拍拖既時候。
我凝視著阿娜，回憶又突然湧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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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三，xxx書院！」
我地成班足球隊既成員係場邊大叫口號。
我抬頭望住身邊呢個坐無虛席既觀眾席，真係唔敢相信自己傻頭傻腦咁已經同身邊既隊員過五關斬六將，走到四強既賽事。
「喂阿珞！聽講今日終於有啦啦隊幫我地喇！」蛋撻好興奮咁搭住我膊頭講。
「屌，個死人光頭校長，搞左咁耐先有，唔好等到下年拜山呀笨！」雖然我口裡面係咁講，但其實個心不知幾爽。
點解？因為啦啦隊有阿娜架麻！亦即係話今日阿娜就會黎睇我踢波，而且仲會為我打氣！
不過其實之前個幾場阿娜都有黎，但只係用學生身份而唔係啦啦隊成員身份姐，哈哈！
係呢個時候，球場門口處有一群著住紅色波衫熱褲既女生徐徐步入黎。
「正呀屌你老母！」蛋撻望住班女，鼻血都噴埋出黎。
的而且確，我諗邊個男人見到呢班女，都會甘拜於佢地石榴裙下！
佢地靚女就唔在講，最勁係竟然連身材美腿都齊晒，睇起黎就好似一群仙女下凡咁！
「咦！？」之但係我搵極都搵唔到阿娜既身影。
「你想搵你個娜娜bb豬呀？佢唔會睇你架喇7頭，打好場波先算啦！」蛋撻好似睇得穿我內心咁，每一句說話都令我有想當場殺左佢既衝動。
結果望多左一陣之後都係唔見阿娜，而比賽亦即將開始。
「唉，唔通阿娜真係唔黎？」我勁傷心咁企番係右翼既位置，望住今日呢個晴朗既天空。
「阿珞！」一把女聲由看台處傳出！
我一望過去，係阿娜呀~~~！
「加油呀！」阿娜穿著住啦啦隊既紅色波衫。「我會一直幫你打氣架！」
阿娜講完之後，就拎轉左個身，指住自己個背脊。
我勁俾心機咁望，終於俾我望到上面寫左d乜。
上面寫住 :
26
Lok
我望住呢幾個數字同英文字，眼睛忽然濕潤起黎。
原來阿娜之前話叫我留意佢件啦啦隊衫，就係因為佢都好似我咁寫左對方個名同生日上去！ (p.s. 我26號生日，唔是2月6日！)
我亦都即刻拎轉身，指住自己衫上既「22 MUINA」，然後對住阿娜大喊 :
「我會加油架！有你係到，無得輸呀！」
「嗶~~~！」係呢個時候，裁判吹起開賽既聲音。
「去呀阿珞！」阿娜係場邊大喊。
「遵命！」我立足而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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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地食完野之後因為悶悶地，所以搭左車去旺角行街。
「喂聽講前面新開左間糖水舖，好好味架，不如今晚食！」阿娜好興奮咁講。
「點解……你會知道既？開左半年咋喎……」我不解咁望住阿娜。
「下？！哦，我聽個女仔frd講架咋麻！」佢即刻拎轉個頭唔望住我。
我哄前個頭去阿娜到故作懷疑咁講 : 「王妙娜小姐，睇起上黎你呢個人相當之有可疑喎！」
「咁係因為……」阿娜眨了眨眼。「轉身射個三分波，哎呀！」
「頂，你咩爛gag！」我真心笑左出黎。
「哈哈，咁我都唔知你問咩，咪求其答囉！」阿娜眼神中既落寞感又再一次掠過。
雖然只有一剎那，但係已經全部收在我眼眸之內。
之後阿娜係咁主動聊我傾近排d生活，而我地就傾住咁行左去朗豪坊既CD Warehouse。
「我都講左自己咁耐啦，不如講下你！」我求其攞起左隻CD。「係呢，你呢幾日番黎香港係住邊到？」
「嗯……尖沙咀囉！」阿娜亦都攞起左一隻CD。
「哈哈，咁你呢兩日一定逼死啦！」我取笑道。
「都……係架！想番去酒店都搞成半個鐘！」阿娜放低左原先隻CD，攞起另一隻。
「咁即係話你琴日都有落街？我琴日同依家既女朋友都有去！」一諗起芷翹呢個傻妹，我既嘴角就不自覺咁上揚起黎。
「啪！」一聲清脆既聲音，經由CD同地板既接觸而發出。
我望一望，發覺阿娜剛才手上既CD正正跌在係地上。
「阿娜？」我疑惑咁望住阿娜，只見佢低下頭望住隻碟，但雙手仲係剛才攞碟既姿勢。
「做咩呆晒咁呀，」我蹲低身替阿娜執起隻CD。
「拿，」我企番起身遞俾阿娜。
「唔……唔該晒，哈哈！」阿娜又重新戴上一個笑容。「岩先掛住諗野，所以發呆添，哈哈！」
總覺得阿娜今日古古怪怪咁，淨係係咁問我近況，對自己既野又隻字不提，岩先仲要發晒呆咁。
「其實……」正當我想問下阿娜今日搞咩失晒魂既時候，電話忽然震左一震。
我打開一睇，係芷翹Wtsapp我。
「傻佬，你點啊，係咪仲訓緊覺呢？同我乖乖地休息下啦，我依家係屋企到溫緊書，如果你醒左就打俾我啦~~~！」
我望住呢段信息，真係真係好想即刻跑去芷翹屋企攬住佢。
好對唔住啊，枉你完全相信我，仲對我咁體貼入微，但我係拍拖第一日就呃你……
芷翹，我好掛住你啊！
「你......女朋友搵你啊？」
就係我諗緊好唔好即刻跑去搵芷翹既時候，我身邊既阿娜將我從思考中抽離番出黎。
唔知點解，阿娜講呢番說話既時候聽起黎好似有啲醋意。
算啦，應該錯覺黎。
阿娜繼續講：「佢......知唔知道你今日同我出街架？」
無錯喇，我之所以決心欺騙芷翹而今日同阿娜出街，並唔係因為我仲中意阿娜，又或者係我想一腳搭兩船。
我之所以咁做，一黎係因為琴晚係電話到我聽得出阿娜有D唔妥所以我好想幫佢，但二黎係因為我唔可以俾現任女朋友知道自己同EX出街，否則同送死無分別。
雖然咁做好冒險，但係我覺得自己絕對有呢個義務同責任去開解阿娜呢個老朋友，呢個曾經出現係我生命裡，成為過我最重視既人。
或者自私啲咁講，呢個機會亦係俾我自己一個心理補償，去答謝阿娜從前對我既幫助。
定抑或係，我係為緊自己變心中意芷翹而對阿娜內疚？我都唔知了。
「佢梗係知道啦！」我爽快咁答阿娜。
點都好啦，即使無論依家我有幾想見芷翹都好，我知道自己都應該先留係阿娜身邊，為佢解決左呢個煩惱先。
「係呢，」我決定直搗黃龍，但先要搵個靜D既地方先。「我都行到好悶喇想吹吹風！不如去番尖咀海旁個邊啊，行完之後去食野！反正又咁近你酒店。」
「唔好！」
阿娜突如其來既一聲，令到CD舖裡面某D人都望左過黎。
「做咩......咁大反應？」我既不安感越黎越大。
「我意思係話......唔好去尖沙咀啦咁多人，哈哈！」阿娜笑道。「我忽然好想番學校門口望一轉！望完之後我送你番屋企，然後我再自己番酒店！」
「去學校都好既，但係送我番屋企呢樣就怪左D囉，邊有女仔送男仔番歸架！」我不解咁講。
「有乜所謂喎！你咪當遷就一下呢個就番英國既可愛小妹妹囉！」阿娜有D撒嬌咁講。「但係話說呢......我地不如都係快D走......因為好多人望住我地......」
「係望住你咋，哈哈！」我取笑阿娜。
「好囉！」阿娜鼓起了腮，嬲爆爆咁直接行左去。「唔理你啊，我要去學校，再送你番屋企！」
「遵命~~~」
就係我講左呢句出口之後，我先記得呢句野係有d曖昧成份。
「er......let's go！哈哈......」我即刻講笑咁「斗」番頭先句說話。
「司徒珞！」阿娜忽然拎轉面行番埋黎。「你唔洗咁避諱架喎，係咪當我生保人先依家？！」
「梗係唔係啦，點會呢！」我慌忙解釋。
「唔係既話好心你就放鬆d啦個人！哼！」
「咁啊......好啦！遵命！」我做出一個立正敬禮既姿勢。
「哈哈低能！好似依家咁咪幾好囉~~~」阿娜呢個笑容俾我既感覺，就似係好盡力咁去掩飾緊一d野。
就係咁，我照阿娜既提議同佢一齊搭地鐵番左去觀塘半山既學校。
係去學校既呢段路上，我同阿娜開始講起從前校院生活既片段，由笑位到喊位，小事大事都講一大餐。
「仲記唔記得足球四強！個死人蛋撻射失左球十二碼，唉！」
「哈哈，我淨係記得有個人輸左波之後喊晒咁跑過黎攬住我姐！」
「咩...咩...咩喎！咁我唔開心麻！」
「哈哈！」
唔知點解當講起往事既時候，本來幾咁忌諱既大家都會變得坦白起黎，仿佛彼此都只係觀眾一名，未曾身處於呢D回憶之中。
不知不覺，我地就到左學校門口。
「終於番到黎喇，好懷念啊~~~！最衰今日假期學校唔開啦！」阿娜十足一個細路仔咁係學校既圍欄外跳跳紮咁窺探校內既一花一木。
「如果你係咁掛住呢到既不如就多D番黎香港啦，我地所有人都好歡迎你架！」我真心咁講，因為阿娜當初都算係校內人所公認既女神，人際關係極佳。
只見阿娜臉上展出一個期待既樣，但好快就被一個寂寞既眼神取而代之。
「嗯，我會架喇！」阿娜莞爾一笑，但當中究竟包含左幾多情感，真係不得而知。
我地係學校附近繞左一圈之後，天色都已變昏暗。
「七點幾喇，我差唔多要番去搵阿爸阿媽食飯......」阿娜多不情願咁望住我講。
「咁......你送我番屋企？」我笑住咁拍一拍阿娜個頭。
「好啊！」阿娜聽到我講之後，笑得好開心。
我諗，呢一程係我令佢坦白既最後機會。
我地慢慢行、慢慢行，一條20分鐘既路程行足足用左成個鐘。
其間我地都無咩講野，只係默默咁走、默默咁走。
其實我同阿娜心裡面都好清楚，只要有其中一人率先開聲去問或者講，咁今日出黎既目的就會一清二楚。
但係好可笑既就係，我地都知道呢件事應該相當嚴重，我地害怕一攤牌，以後就會無法轉頭。
然而總要有人做醜人。
以前我同父母之間既關係，就由阿娜你做醜人黎替我補救 ，令我向家人坦露自己既感情;
所以今次，就等我黎令你解脫啦，阿娜。
終於行到我屋企對出既街道上。
「呢一段路仲係無咩點變啊可？」我抬起頭來仰望天空。
「嗯，就同以前同你一齊行既時候一模一樣，無變過。」阿娜把頭轉向我的相反方向，令我睇唔到佢既表情。
「惟一有變既，」阿娜繼續講。「恐怕就係我同你既關係，哈哈。」
呢個笑聲，究竟係心裡面承受左幾多既傷痛，先可以講得出口？
我聽落，真係好痛、好痛。
「乜你仲有掛住個段時間架咩？」我笑說。
「傻啦，回憶呢樣野好可愛，你唔可以話係掛住，但卻會經常浮現係你腦海之中。」阿娜回應我。
「其實，」我站停了腳步，望住企我左邊既阿娜。「你係英國個邊係咪發生左D咩事？」
我繼續講 : 「琴晚收到你既電話個陣，我就知道你叫我出黎其實係另有目的。我出黎既原因就係因為我想了解發生左咩事，想聽到你既坦白。不過睇黎呢件事真係好嚴重，嚴重到連你呢個咁大膽既傻瓜都唔敢向我講。」
「之但係呢阿娜，」我深吸一口氣。「你唔講出黎既話，一方面我唔會知道點解你會覺得我可以幫到手，另一方面我更加唔知道應該點幫你。不過可以幫既我一定幫，因為......我地係老朋友黎架麻，係咪？」
「......」阿娜望住我，半晌才說得出說話。「你係咪傻左呀！我點會有野姐，我咪講左我純粹係想見下個老朋友先叫你出黎架囉！無聽書！」
阿娜繼續講 : 「家陣係咪唔信我先？」
佢講完呢句之後，我地對望左好耐、好耐。
我一路望住阿娜絕望既雙眼，我知道佢依家根本就係唔想我擔心，所以先故意隱瞞。
我伸出雙手，輕輕按在阿娜既臉頰上。
我揉揉佢既臉，溫柔咁講 : 「娜，你都識講，我並唔係咩陌生人。」
「從前係你照顧我，幫助我，令我長大 ; 依家我大個喇，可以為妳分擔，為妳解決問題。」
「所以，向我坦白啦，好無？」
「我......我......」阿娜既眼眶再也裝不住那些不斷溢出既淚水，一下子衝過黎攬住我，係我懷中哭泣著。
「雖然我咁講真係唔岩時間......但係我依家，真係好需要你......」阿娜突然說出呢一句說話，令我非常詫異。
「咩叫......需要？！」我思緒係呢一刻變得非常混亂。
「珞，請你原諒我，好無？」阿娜抬起頭黎望住我。
呢個情景，繼年半前分手之後就再無出現過。
依家再次出現係我面前，但我竟然沒有動心既感覺。
「你唔講我點原諒......」
「我唔理！你原諒左先！」
「好啦，我原諒你，咁可以講喇？」
「嗯......」
我係條街上面擁著阿娜，聽她哽咽地訴說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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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娜視角篇
大家好，我係王妙娜。
我出生係一個頗算富貴既家庭裡面，爸爸係生意人，而媽咪就係家庭主婦。
可能我遺傳左媽咪既基因關係，除左靚女之外音樂天份都非常好，所以由細到大我都不乏男仔既追求。
不過亦都係因為咁，我媽咪經常都會教導我愛情唔係玩玩下，需要搵一個望住佢會笑，好想同佢分享所有野既男仔。
所以我除左一次係小學因為貪新鮮而拍拖之後，直到中學頭三年以黎我都無再拍過拖，初吻都仲係到。
仲好記得個陣我一直都等待緊一個會令我會心微笑既男仔，故此其他係我身邊既狂風浪蝶我根本不屑一顧。
「究竟呢個人幾時先會出現呢？」我發呆咁夾起一舊青瓜，隨意咁放入口。
痴線！呢舊咩青瓜黎架！廣州的食物信不過！！！
「嘩！好辣呀！」我個口依家就好似俾火燙咁，搞到我發晒癲咁搵水飲。
就係呢個時候，我留意到對面有個男仔都企左起身。
佢肥肥地白白地，睇起上黎都有幾分似沈震軒，哈哈！
咦咪住，佢唔係就係個個「藝術王子」司徒珞？！
我同佢對望左一陣之後，佢忽然轉頭係佢背包到攞左枝水出黎，然後跑過黎我到！
嗚呀，好醜怪呀我！
「你飲唔飲水啊？不過D水我飲過......」
唔得喇，條脷真係好辣，死就死啦！
我一野搶左佢枝水黎飲。
「唔好意思啊，飲晒你D水......我一陣幫你斟番啊好麻？」我非常抱歉咁講。
呢個肥仔忽然臉都紅晒，然後對住我講 : 「但係……我比較中意學校d水……不如你番到去先斟俾我，好無？」
哈哈哈！佢係咪傻架，呢個係咩識女仔既方法！
個次，好似就係我第一次為左一個男仔而傻笑。
自從個一日開始，我就好中意留意住呢個傻頭傻腦既男仔。
有時候我經過佢個班既窗口，佢一係就低頭專心畫緊畫，一係就望住天花板發呆，從來都見唔到我既！
不過，佢越神秘，我就越有興趣，嘻嘻！
「死喇就遲到！」我抱住一堆書本係地下跑上課室。
「嗚呀！」就係轉彎出走廊既時候，我俾一個人影撞到飛起左！
俾我知道係邊個既話呢......
「阿娜？」一把久違既聲音。
「......阿珞？！」
哈哈，我地真係有緣！
漸漸的，你成為了我生命中的最重要。
「等左好耐啊！？」我從後嚇左阿珞一下。
今日係我同阿珞拍拖100日紀念！呢咁多日以黎我一直都覺得好開心，阿珞真係一個無得頂既男朋友，關心我啦、愛我啦、錫我啦......無數咁多省略！
唔通，呢D就係情人眼裡出西施？
「知唔知今日係咩日子？」我諗，阿珞應該會記得既。
「下？！」阿珞支支吾吾咁答我。「唔通......係佛誕？」
「你就佛誕，去死啦！」哼，佢個衰人竟然唔記得左，好嬲呀！
突然間，阿珞一野攬住我，然後錫左落我到。
搞錯啊，咁點得架......呢到好多人架麻......！
但係我頭先明明好嬲架，點解依家淨係得番D心跳卜卜既聲音既？嘻嘻~~~
「我帶你去見家長！」
下！？
這一次，為你修補了家庭關係，是我這輩子最自豪的事。
今日我同阿珞行完街之後就番左屋企。
「媽，我番黎喇！」我係客廳到叫入去，但係傳出黎既只係自己既回音。
咦？呀媽唔係到？無理由架喎，呢個時候一定係煮緊飯架！
「媽？」我再一次大叫，而今次同樣亦只有空蕩既石屎牆壁傳回來既聲音。
「搞咩啊？」我除好鞋之後徐徐走到佢地既房間門口。
我一扭下去，發覺門只係輕輕閉上。
我既直覺話俾我知，呢道門，唔應該打開。
「媽......？」我嘗試係門口處呼喚，但仍然係無回應。
不安既情緒開始佔據我既思想，身體更加開始不自覺咁抖動起上黎。
我緊握住手中既門柄，內心既掙扎強得令我有自殺既衝動。
咪住先......自殺？！
「咔咔咔......」擔架既車輪聲，不斷咁摩擦住醫院那白得恐怖既地面。
「媽！媽！醒下啦媽！」我不斷咁係擔架旁邊叫喊住，目送媽咪入左急症室。
係呢段時間，我一次又一次打俾爸爸，但係回覆我既只有一把討厭既女性錄音。
唔知過左幾耐之後，有個人拍左拍我膊頭。
「小姐，請問你係問剛才入左急症室個位女士既親人？」原來係醫生！
「係呀！我係佢個女！媽咪無事呀麻？你快D同我講佢無事啦！」我扯住醫生既衣袖，希望佢俾一個我想聽既答案我。
「小姐，你媽咪依家已經無生命危險。好彩你及時報警送佢黎醫院，如果咪等佢胃裡面既安眠藥都消化晒個陣就太遲喇。」
醫生拍拍我既膊頭講 : 「小姐，你好英勇，你救左你媽咪。」
我走到去母親既病床前，望住眼前正在熟睡既佢，淚水終於落下。
「媽，我仲係打唔通俾爸爸。」
我望住手機裡面阿珞既短訊，我真係好想好想依家就將所有野講晒俾佢聽。
但係唔得，我點都要等媽咪醒左，問清楚發生咩事先。
呢一晚，我無番過屋企，坐左係公園一整晚，不斷打俾爸爸。
過左一日，媽咪終於醒左！
要我今日全日係阿珞面前扮到咩事都無咁真係好辛苦。不過唔怕啦，等媽咪講俾我知發生咩事之後我就可以同阿珞講！
「媽咪！」我緊緊攬咁係媽咪既胸前。
「好對唔住啊娜娜......媽咪我太衝動，就咁Dum低左你......」媽咪同我相擁而哭。
天色已經漸漸昏暗，我同媽咪既情緒都慢慢平復落黎。
「媽，爸爸去左邊？我呢兩日都搵佢唔到。」我望住母親。
「佢......佢走左架喇。」母親不斷逃避我既視線。
「哈哈，呢個時候仲去工幹！」我笑說。
原來，人去到最絕望既時候係會自欺欺人。
「你爸爸佢......生意失敗，欠落一筆好大既數，所以走左。」母親既身體不停顫抖著。
「我係佢既擔保人......所以......」母親既哽咽令佢再也不能說出一句話來。
我同母親辦妥出院手續之後，回到呢個熟悉又恐怖既家。
「咔察！」一打開門口，我發覺屋企裡總係好似少左d野咁。
我仔細一望，
喔，原來係爸爸既野都唔見晒。
睇黎，佢琴晚番過黎呢。
「娜娜，」母親輕撫住我個頭。「我地負責唔起呢間屋租架喇，要搬。」
「嗯。」
「可以拜託你一樣野麻，娜娜？」
「嗯？」
「唔好同任何人講呢件事，如果咪我地俾人追數會好麻煩。」
「......嗯。」
「我地分手啦。」
好對唔住啊阿珞，我要搬去深水埗一間割房居住，為左慳錢，我要轉校喇。
「但係……我真係好愛好愛你……係咪一定要行分手呢條路？」阿珞既淚水不停在眼眶內打轉。
「嗯……呢幾日我已經諗得好清楚。」
阿珞，我都唔想架......但係我唔想連累你，d追數佬唔係人咁品。
「珞，應承我，你係一個好男仔，唔好因為我，而放棄身邊愛你既人。
仲有啊，其實你既性格真係唔錯架，只係唔多適合我姐！加油！你會搵到個比我更好既女仔。」
我諗，呢個大概係我送俾你既最後祝福。
好對唔住啊，阿珞。
好快又過左一年，我大概都開始適應左呢個咁貧困既生活。
但係我最唔習慣既係，阿珞唔再係我身邊。
由同佢分開既個一日開始，我既腦海就已經再容納唔落另一個男仔。
「Hello阿珞~！好耐無同你傾計喇，有無掛住我先！係咪好奇怪我無啦啦寄信俾你呢！......」
我求其係書店買左一張英國既明信片，然後隋意寫上一個係互聯網抄下既地址。
我緊握手上既筆，多麼想直接將咁耐以黎既委屈都講俾你知。
但係我寫寫下，就變左一份令阿珞可以安心既假情假意。
我究竟係咩心態？
點都好，我好想見你啊，只係見一日就得。
「好耐無見喇，阿娜。」
咁耐無見，阿珞仲係一如既往既溫柔。
每一個動作、每一句說話都觸動到我個個埋藏係心底既愛意。
「你近排生活點？」阿珞一句說話，令我不知所措！
「Er......幾好咁啦。」我實在唔知點樣回答佢，惟有得過且過啦！
我地一路傾計，一路走到朗豪坊既CD舖。
「我同依家個女朋友都有去！」阿珞高興咁講。
咩話？！點會架......
「啪！」清脆既聲音經由我鬆手既CD盒同地面既接觸而發出。
「尖沙咀好多人！不如先去學校，再送你番歸！」
我絕對唔可以俾阿珞知道我住深水埗呢件事。
因為我知道，阿珞一定會盡力咁協助我，甚至幫我還錢。
甚至......因為咁而同番我一齊。
無錯，我係好需要阿珞，但係咁樣既關係值得再擁有咩？
唔值得。
因為已經變左質。
我地慢慢走，走到阿珞屋企樓下。
雖然好唔捨得，但係我要走喇，如果咪我知道自己一定會講個真相出黎。
突然，阿珞拎過黎望住我，輕輕用雙手撫摸住我既臉。
點解......明明我岩岩仲忍得住......你知唔知我忍得幾辛苦呀，衰人......
我控制唔到自己既情緒，眼淚一湧而下。
「阿珞！」我直接跑進阿珞既懷抱裡。
佢既體溫、佢既氣味，仍是如此善良、溫暖。
「我好需要你......」我將收埋係心裡面咁耐既說話一次過道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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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娜.....」
若果唔係親身聽到阿娜講呢一番說話，我真係唔會相信我身邊會有人經歷緊呢種如此不堪既生活。
而且，呢個人仲要係曾經我以為彼此最了解既阿娜。
一種痛心疾首既感覺由心而生，直接攻進我既雙眼，使之變得通紅。
我好慚愧、好慚愧。
點解我當時身為人地既男朋友，居然會連咁大件事都發現唔到，仲要好似身邊D傻仔咁以為阿娜去左英國？
其實諗下都知，阿娜根本俾左好多次破綻位我，讓我揭穿佢呢一件事。
但係到頭來我做左D咩？
乜都無。
仲要以為自己係世上悲劇既主角。
司徒珞，你算咩男人，算咩前男朋友？
我一直緊緊咁攬實阿娜唔放。
原因，並唔係因為現在相愛。
而係因為錯過的愛。
過左一陣，阿娜做主動推開左我。
「阿珞，」阿娜雙眼終於變番做我初初認識個個清澈既瞳孔。「我講個真相俾你知，並唔係希望你作出任何既補償，更加唔係想靠咁樣同番你一齊。」
「我之所以講俾你知，純粹係我覺得你有權知道。」阿娜不斷逃避住我既眼神。
我清楚咁知道，阿娜其實仲係中意我，只係因為我有了芷翹，所以先咁講。
而我亦都好清楚咁知道，我依家中意既係芷翹。
但係我對依家既阿娜，硬係有一種承諾既約束。
如果用愛情三角論黎表達，我同芷翹就係浪漫的愛，同阿娜就係友誼式的愛。
不過點都好，我真係好多謝你啊，阿娜。
全靠你到呢一刻仲堅持保守彼此既界線，我先無做出或者講出D無可挽救既句子。
比如話係「我地不如係番埋一齊」呢D。
「好喇，我真係要走喇，媽咪係屋企等緊我。」阿娜變得非常冷淡。
睇黎，呢個係佢最後既防線。
如果我再踏前一步既話，大概阿娜會攬住我呢世都唔放。
「嗯，明白。」
阿娜，你既係我既後悔，亦係我既回憶。
你係我心目中既地位，絕對無任何人可以取締，包括芷翹。
呢個位置，叫做「對的人，錯的時間」。
「仲有一段路仔，不如......送埋我番屋企先？」我笑一笑。
「好啊。」阿娜既臉上，掛起了一個久違的笑容。
係呢五分鐘，我同阿娜無出過一句聲，但係空氣並唔凝固，而係連繫住彼此既心。
「在心中」，就係咁解？
「到喇，」我地走到屋企樓下既大堂前。
「嗯，咁我走喇。」阿娜望著我，好似有千言萬語想說出黎，但係又吞番晒落肚。
「阿珞，將來等到大家都成熟既時候，我約定你出黎見見面，好無？」阿娜最終只係吐出呢一番說話。
「好啊......」
「噗通！」一聲塑膠跌落地下既聲音突然從後發出，然後一個人影迅速係我同阿娜身邊跑過，直奔而去。
原來，叫阿娜送埋我呢條歸家路，正正係送我自己上不歸路。
我示意阿娜自己離開之後，立即往該人影跑去。
「芷翹！」
「芷翹，唔係你諗咁架！」我向住芷翹既背影大喊，但芷翹始終無停下來既意思。
話晒我都係一個有做開運動既男仔，所以要追番芷翹既速度簡直係易過借火。
「芷翹啊！」眨下眼既時間我已經跑到去佢後面，一野抓實左佢隻手。
「放開我呀！」芷翹一直都係無回頭望過我，只係用力掙脫我既束縛。
我無俾佢有任何逃走既機會，一步踏上前從後攬住左佢。
芷翹身上既體溫，透過佢背脊不斷傳進我既身、我既心。
呢一份溫暖係我心裡面不停地盤旋，熱得令我既淚水都被溶化而落下。
「芷翹，唔好走啊……」我緊緊咁攬實芷翹，哽咽地吐出一句一字。
「你行開……你放手呀！」芷翹歇斯底里咁叫出黎，每一個字都狠狠咁插進我既心裡。
我被呢一下震撼所屈服，慢慢咁放開芷翹。
佢走前左兩步，背向我好細聲咁講 : 「司徒珞，俾我自己靜一靜，好無？」
依家既我，已經再無任何同芷翹討價還價既餘地。
「……」我一粒聲音都講唔到，只能夠寂靜咁望住眼前呢個我如此深愛著既背影。
對唔住，我真係好撚懦弱。
一d唔似個男人。
係呢個時候，芷翹徐徐拎轉個頭望住我。
眼前既芷翹，表情非常冷淡，臉上沒有任何既淚痕，雙眼中只有一股徹底既失望，仲有一種非常複雜既愛意。
佢望左我一眼之後，就轉身跑去。
我任由這個背影消失於轉角位之中，而自己則不知不覺間跪左係地上。
「珞……」阿娜既聲音從後傳出。
我無理會到阿娜，只係伏在地上，不斷哭泣、不斷叫喊。
世界仿佛失去了色彩、失去了聲音。
身邊既路人不斷走過，怪異既眼光不斷咁投射在我身上。
但係此刻，我真係再無意欲去理會其他人、理會呢個世界。
因為，我心裡記掛的，只有離我而去既芷翹。
唔知過左幾耐，甚至係我臉上既水珠都乾透既時候，我先聽得番身邊既聲音。
「阿珞？」阿娜既叫喚聲再次係左耳邊響起。
我緩緩抬頭一望，發現阿娜竟然仲未離開。
「我…我…我咪叫左你自己走先架囉，做咩仲留係到！」我發悔氣咁講。
阿娜無即刻應我，只係輕輕咁將隻手按係我既膊頭上。
「阿珞，我真係唔知道你女朋友會係到……仲有，乜你唔係話左俾佢知我地出街架咩，點解佢會咁大反應？」阿娜非常內疚咁講。
我深吸了一啖氣，然後將我瞞騙芷翹既事一五一十地告訴阿娜。
「咁我地岩先咪俾你女友斷正……？！」阿娜聽完之後俾左一個非常複雜既表情出黎。
「都……可以係咁講……」我勉強咁苦笑左一下。
點解，第二日就搞成咁……芷翹……
「阿珞，」阿娜再拍一拍我膊頭。「我依家呢個身份，真係唔適合同你講D鼓勵或者係安慰既說話。」
「因為我自己既心情都好亂。」
「不過，」阿娜扶番我起身。「跟隨自己既心去行啦。」
「嗯？」我不解咁望住阿娜。
「即係話，過左去既野就由佢啦，後悔黎有咩用，不如去補鑊仲實際！」阿娜叉起雙腰望住我。
「後悔有咩用喎，係後悔既咪去補償囉！」芷翹反過來將我雙手捉得更緊。
「呢句野……芷翹都有同我講過……」我低下頭，淚水又想再湧出。
「咁睇黎……除左我之外，終於都有另一個了解你既女仔喇，哈哈。」阿娜走過黎我既前面。「可以接受到你呢個蠢材既女仔好難得架，所以好好地追番人啦，唔好再沉醉係過去既錯誤之中。」
「依家總算有另一人可以照顧你喇，咁我都可以放心D。」阿娜抬起頭望向天空。
阿娜，你好成熟。
明明自己已經有咁多壓力，又有咁多情緒想發泄，但你都仲可以如此開懷，處處替我著想，甚至教導我做人。
相比之下，無論係拍拖既時候，分手既時候，甚至直到依家，我都仲係咁幼稚。
從來我都太自我中心，成日以為自己設計既計劃同思想好完美，但遇到失敗或錯折個陣就淨係識得怨天怨地，當正自己係悲劇主角咁。
呢種態度係如此成熟既阿娜眼中，或者就只像一個小朋友撒嬌。
但阿娜你依然好耐心咁教育我，令我慢慢長大。
「阿娜，」我望住身邊既阿娜，我忽然百般滋味在心頭。「我依家去搵芷翹先。」
「嗯，咁就岩喇！」阿娜遞上剛才芷翹跌係地上既塑膠保暖壺。
我接住個壺然後打開佢，發現裡面係一碗綿綿既白粥。
一陣陣飄到我臉上既白煙，仿佛滲透著芷翹點點既心意。
「我自己走得架喇！」阿娜笑說。「下次再有機會既，就正正式式見個面啦，阿珞。」
「嗯。」我緊握著手中既壺，向著芷翹屋企既方向奔跑。
阿娜，多謝你。
芷翹，我愛你。
我一直跑、一直跑，無俾自己任何一個歇息既機會。
直到我回過神來，我先發現自己企左係芷翹既家門前。
「咕嚕……」我吞下一大啖既口水。
拜託，希望芷翹番左屋企！
「叮噹！」我輕輕按下門鈴。
「黎緊！」一把我未曾聽過既聲音從芷翹家裡傳出。
「請問……你搵邊個？」門終於被打開，迎接我的並唔係我記掛既芷翹，而係一個上左年紀既姨姨，相信就係芷翹既媽咪。
「我……」我此時先發現，自己貿貿然上黎敲人道家門係幾咁智障！
「咦？！」呢個時候姨姨突然好驚訝咁講 : 「你係咪阿珞？」
「下？！」我俾呢一下嚇親。「姨姨，點解你會知既？」
「呵呵，好彩我記性都仲幾好姐！」姨姨笑起上黎同芷翹真係有三分相似。「阿珞仔你黎搵芷翹呢？佢今日晏晝就出左街，依家仲未番喎！」
姨姨補充一句 : 「乜依家唔係有個d咩wtsapp架咩，佢無係個到同你講？」
此時我先赫然記起芷翹早前send俾我既短信 :
「傻佬，你點啊，係咪仲訓緊覺呢？同我乖乖地休息下啦，我依家係屋企到溫緊書，如果你醒左就打俾我啦~~~！」
我知道喇！原來個陣芷翹已經去到我樓下，只係廢事打擾我訓覺但又想俾驚喜我，所以先講大話要我打俾佢，然後送粥俾我！
「喔係喎，我都唔記得左芷翹同我講過添，哈哈！」我緊握著拳頭，埋怨自己多麼既愚昧。
「一係你入黎坐下等芷翹番黎囉！」姨姨既笑容非常溫暖。
「唔洗喇我仲有野做，唔該姨姨！」我退後兩步。「我走先喇，打擾晒！」
「咁好啦，得閑上黎坐！」姨姨揮著手。「佢番左黎既話我就叫佢通知你啦！」
我一路搭lift個陣一路諗，乜姨姨唔會覺得奇怪架咩，我竟然識上去佢屋企喎！
仲有，點解姨姨會識我架呢，唔通係芷翹同佢講既？
仲有……芷翹，你到底去左邊？
我跑出芷翹家既屋苑之後，試圖猜想芷翹依家會去左邊。
「死啦……」老實講，佢可能會去既地方實在太多。
無計喇，惟有咩地方都望下啦！
我開始重複呢個鐘裡面不停做既動作------狂奔。
為左收窄範圍，我嘗試由我熟悉既地方開始搵起。
學校對面既公園、芷翹對面既韆鞦、附近既apm商場、所有大街小巷，係短短半個鐘裡面無一幸免咁俾我搜索過。
但係，我始終係搵唔到芷翹既蹤影。
「呼……呼……」我急速的喘氣著，而雙腿更因長期跑動而變得顫抖。
我緩緩走過觀塘地鐵站，行到巴士總站既位置。
「唔通芷翹去左尖沙咀！？不過無可能，佢唔中意d咁逼既環境……」我打開手機既wtsapp並按進與芷翹對話既視窗，佢既上線記錄仍然維持係剛才係我家門前既時間。
我再次打俾芷翹，但仍然係撥左去留言信箱。
「芷翹……你究竟去左邊……」我握實著手中既電話。
「do……do……」手機突然震動！
我打開一睇！
原來只係阿娜搵我。
阿娜 :「我番到屋企喇，你搞掂番未啊，蠢材。」
我立即覆 : 「未啊……我反轉左成個觀塘都搵唔到佢……」
好快阿娜都覆左我 : 「你係咪傻架，呢d時候梗係重點搵下你地有特別回憶既地方架啦，你依家盲舂舂咁邊會搵到！」
唉，阿娜，要搵既我都搵過啦……
咪住！我知仲有咩地方未搵！
譚仔裡面！
「係喎，點解我咁蠢架！」我回覆完阿娜後，立即跑到去譚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