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阿駿你冇事呀麻﹖成個人呆左既﹖」阿傑拍拍我問到。世界既聲音開始返番黎,我定一定神,「呀,冇事,有D唔忿氣者。」阿傑「黎啦,俾D顏色佢地睇啦。」
 
第三節尚餘5分鐘,我地落後25:42。高佬再次將個波帶番上前場,四處望下我地邊個有空位可以交波,但我地4個人都俾元山既球員mark得好緊。我集中精神,嘗試擺脫Ivan既緊迫。
 
世界再次開始靜落黎,我只係聽到高佬拍波既聲音,同埋Ivan既影像。其他聲、影,好似唔存在咁,成個世界,只剩低我地三個。
 
我用左邊膊頭擔住Ivan,並舉右手示意高佬俾波我。高佬亦順我意,將個波笠俾我。
 
但點解好似同平時唔同既,個波係平空中轉得好慢,直頭好似慢動作咁係空中停留。「唔理喇,攞左個波先算。」當我打算伸手迎個波時,頓然發覺唔止個波慢,連我自己既動作都好似慢鏡咁,一格一格咁推進。
 




定係,係我腦個轉數比物質同時間既運作快左咁多呢。
 
係我隻手未立到個波既時候,我有足夠既時間望哂Ivan既位置,並已經諗好哂佢會行既每一步。「空位,有個空位﹗」我心入面大喊。我見到Ivan右腳同底線仲有三吋到既空位,應該夠個波過。
 
說時遲那時快,波已經到手,世界的晝面一秒間全部番哂黎,我再次聽到兩邊啦啦隊既打氣聲,手腳亦回復到平時既速度。雖然呢個感覺好莫名其妙,但既然已經見到空位,倒不如放手一搏。就在我手尖碰到個波既一剎那間,我右手已有意識地將個波沿Ivan右腳既空位拍去,交出一個彈地波去佢身後。
 
全埸既人都俾我呢一著呃到/嚇到。我卻立即向左邊轉身繞過Ivan,再接應自己既彈地波第一時間上籃。
 
當個波落番地下既時候,觀眾先識得反應,一齊high一齊嗌。
 




「型呀阿駿,估唔到你出呢招﹗」「靠你喇,我地一齊追番上黎啦。」「死野,早D發力麻。」各個隊友輪流拍一拍我以示鼓勵。但我還是呆呆的想著剛才發生的事。算吧,既然諗唔到,專心打埋場波先算。
 
元山既進攻唔入,我地攞到籃板發動進攻。Ivan頭先俾我咁樣落面法,即刻臉如死灰,對我既防守亦更加兇狠。
 
我暫且叫個個狀態做「停頓時空」先啦,我開始發覺,當自己專注力去到某一個階段既時候,「停頓時空」就會出現。係呢個時空入面,所有我思想以外既野都會變成慢動作,令我有非常足夠既時間去決定最佳既走位、投射決定等。當然冇可能做到每一球都入,但起碼比平常係人地力迫之下咁射波準得多。
 
隊友們見我著哂火,都紛紛做波俾我去射或剷籃,而我亦都不負眾望,係Ivan面前連續入多3個跳投,幫球隊追成33:45,第三節仲有兩分鐘。
 
比賽進入白熱化既階段,我地大家都將個節奏推快。係我既帶領之下,隊友們都放低自己平均賽力比元山低既包袱,盡力同元山對抗。個波再次落入我手度,我希望再次發揮「停頓時空」,將比分再一步收窄。就係呢個時候,3個元山既球員已經將我重重圍住﹗
 




Double team 已經好俾面,你地仲要treble team。俾佢地3個高佬圍住,要安全護到個波已經好難,而且完全睇唔到出面,交唔到波出去。「唯有用呢招啦。」我谷盡全身既力跳起,挨身向元山既防守者前面,作狀射波。「吹呀﹗」我心諗。
 
「咇咇。」球證示意元山球員犯規,我有三個罰球射。「呼。」我嘆了一口氣「好險。」
 
第一球罰球順利入左,準備射第二球。「呀﹗」一陣電擊從我既頭頂插入,由頸椎直落尾龍骨。「好痛。。。手都舉唔直。」我心想點解會咁,忽然之間好似俾雷劈左一下咁。「唔得,我一定要射埋呢兩球罰球。。。」我勉強做好射波動作,拋出皮球。
 
「達」皮球打中後框向上彈。掉落時落在前框內則,反彈兩下才勉強溜入網內。「好彩﹗」入了兩球罰球,我再也忍不住痛楚,行到高佬及犀牛面前,「兄弟,唔知點解我個頭忽然好痛,呢球我射向Ivan另一邊,幫我執板。」犀牛「你冇咩呀麻,阿駿﹖」我拍拍佢示意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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