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迷魂記 (一個四十歲雞蟲失戀的故事): 第二章 Your latest trick
"迷魂記" (Vertigo) 係英國名導演希治閣喺1958年執導嘅心理驚悚片, 2008年, 上映足足50年之後，美國電影學會將佢評選為百年嚟最偉大嘅懸疑電影!
另外, 王菲亦都有一首歌叫"迷魂記", 作詞：林夕, 作曲：謝霆鋒
別錯碰我的手臂 毛管不夠爭氣
別賜我太多福氣 令美點 都掛住你
為甚麼 寵壞我 等我難習慣 半掩被窩
"Your latest trick"就係英國樂隊Dire Straits, 喺1985發表嘅經典金曲, 不過好可惜, 比無記劇集播到爛撚晒! 歌詞含義方面比較有爭議性..... 表面上, 係講叫雞沉船, 之不過, 好多外國網友分析, 實情係講比條女氹入局..... 兩個唔同嘅含義, 都好配合我嘅心境.....
攞命三點三
Conference call一完, 電話自動收線.....
我除底個headset, 慢慢放底落個义座度.....
咁又一年, 新嘅一批trainees轉過嚟香港, 三件PRC, 一件Singapore, 再加兩件India, 夠晒玩啦! 好彩我唔係第一收留港, 頂多幫手schedule每人一個月喺炒房見識吓就算, E班友最後咪又係做所謂banker!
不過, 今年有少少特別! 上海個大佬一早單咗聲比我知, 我哋嘅前輩兼老朋友 - 北京阿Shaun, 佢位公子會由上海落嚟, 如無意外, 三五七年就變做我哋嘅香港人嗱! 唉, 想唔認老都唔得啦!
頭先個會比我預計快趣搞掂, 望望右下角, 咦, 三點鐘喎! click吓個online chat先, 掃落去揾M小姐, 綠燈喎! 一於ping吓, 睇佢得唔得閒先.....
家陣, 我同M小姐除咗孖住食lunch之外, 己經進化到成日一齊三點三..... 我知道M小姐為咗就我嘅lunch time, 好多時都唔食早餐, 而我亦都知道M小姐鐘意coffee break, 所以一夠鐘就好醒目咁主動ping佢!
15:15
大家笑笑口入lift.....
由lift門嘅反影, 我知道M小姐冇換平底鞋!
佢五呎八吋高, 應該著住一對三吋嘅高踭鞋..... 因為, lift入面塊鏡反映佢同我差唔多高! 我不自覺咁挺直咗條腰.....
自自然然咁望落佢對腳..... 新嘢喎! 血紅色嘅高踭鞋, 好明顯係一對貴嘢啦! 雖然我對E方面冇乜研究, 但係我記得M小姐講過, 早幾日佢去咗Landmark"購物", 睇怕E對嘢都係佢其中嘅戰利品啩?
M小姐終於開口.....
"新買嫁!"
"E隻色....."
"ok嘛? 你上次話E隻色好睇嘅!"
吓, 乜我有講過咩? 我通常都係隨口噏當秘笈喎! 當然, 我係唔會咁同佢講啦!
我嘅目光略為上下掃一掃M小姐全身, 扮哂嘢咁講.....
"妳今日件one piece黑色裙, hmm..... 都幾襯嘅..... 不過對鞋都係啱去soical evening多D!"
M小姐望實我! 細細聲講, 陰陰咀笑.....
"social evening....."
Shit! 我知我嗡錯D乜..... 用字太老餅嗱, 正所謂九唔搭七, 又衰撚咗!
頭dup dup咁行出lift.... 心入面仲諗緊, 點解成日對住佢會開口夾着脷?
"諗緊乜呀? 去邊先?" M小姐企定定望住我!
因為真係有D肚餓, 所以我提議咗去大XX..... 落到去, 我問M小姐要乜, 佢話淨係要杯咖啡就得嗱! 都明嘅, 如果唔係我話嚟, M小姐又點會飲大XX嘅咖啡呢! 而我, 就真係肚餓㗎, 所以, 我就叫咗個西多茶餐囉...
一坐底, 我個blackberry就響! 望望個caller display, 係公司總機飛call, 不過M小姐喺度, 唔聽又唔係, 聽又唔係, 麻Q煩.....
結果..... 我都係聽!
我一邊講電話, 一邊望住M小姐.....
佢首先幫我杯奶茶落糖! 係一包半, 無多無少! 全程冇望過我一眼, 真係好似好熟手咁..... 外人睇見, 估我哋兩個冇路就怪啦..... 而我自己嚟睇, 直頭甜到入心入肺啦!!
M小姐飲咖啡係唔落糖, 不過佢冇飲住..... 好戲在後頭!
M小姐竟然攞起我套刀叉, 將我碟西多放响自己面前!
喂喂喂, 件西多係我㗎, 咪食喎! 原來, 係佢幫我切..... 西多!
嘩嘩嘩!!!
好難想像得到, 一個外表高傲仲好鬼cool嘅M小姐, 竟然主動幫我切西多喎! 咁, 即係乜嘢意思呢, 佢主動咁做代表D乜嘢呀?
仲有, 睇佢切嘅方法, 令我唸起一個行為心理:
如果一個女人切???西多之類嘅嘢, 係切到田字型咁, 多數屬於文靜同逆來順受嘅性格, 即係會聽其他人意見! 反之, 如果對角X型咁切, 性格多數係強悍而且有主見, 絕對會一意孤行!
M小姐係後者!
我不禁倒抽一口涼氣!
我喺E個moment, 選擇唔去認真咁諗, 我怕..... 我怕三樣嘢:
第一, 破壞呢個美好時刻...
第二, 我怕估錯佢嘅性格...
第三, 我怕係我自作多情...
我收埋部blackberry, 好enjoy咁同M小姐share..... E個moment.....
Love comes quickly - Pet Shop Boys
Sooner or later
this happens to everyone
to everyone
You can live your life lonely
heavy as stone
Live your life learning
and working alone
Say this is all you want
but I don't believe that it's true
'cause when you least expect it
waiting round the corner for you
Love comes quickly
whatever you do
you can't stop falling
Love comes quickly
whatever you do
you can't stop falling
可有可無的工作
如果有人問我, 拍拖最難忘嘅係乜, 我唔會答係first kiss, 反而我覺得係同對方嘅第一餐晚飯, 又或者係同對方睇嘅第一套電影! 咀咀E家嘢通常係飯後行街街, 又可能係之後送佢番屋企果陣時發生, 似乎一切都係由一餐飯開始......
唉, 今時唔同住日嗱! 公司幾年前經歷過收購合併大改組..... 舊一代嘅管理層, 都死得七七八八, 剩低果D, 一係冇殺傷力, 一係就比新管理層騎撚死! 所以, 我喺公司可以話屬於廢人一個, 可有可無果種! 睇住自己由APAC, 變做Greater China, 再之後香港, E家只得Emerging Markets! 百般滋味在心頭, 十年功力一朝廢!
hea吓一年hea吓又一年..... 之所以keep住返早, 好聽D就話早返可以昅住日本個市, 實際上我真係冇乜嘢好早, 上面班大佬其實只係想有個local持牌人, 乜嘢東瓜豆腐, 風吹草動, 第一時間"的"我出嚟頂酒啫!
之前提過嘅四人幫, Irene姐就係比班仆街迫走! Last day果晚, 我仲幫手同佢pack嘢, D人走晒之後, Irene姐終於忍唔住, 喊咗出嚟! 不過, 賽翁失馬焉知非福? 上天註定嘅, 佢走咗去星洲, 仲好快趣結埋婚添.....
Compliance嘅Ben sir亦都好慘! 以前都叫做吒叱風雲過, APAC有邊個唔識得佢吖! 如今, 一直比人煎皮拆骨, 一直比人廢武功, E幾年都冇乜好日子過, 叫做香港有鵬人他跟佢搵食, 不過就風光不再囉.....
榮少算OK嗱, 起碼喺APAC仲有個位企! 之不過, 近年, E位大哥嘅作風真係變咗好多, 有時我都睇唔過眼, 好想丙Q佢! 唔係我同M小姐熟落咗至咁講, 相反, M小姐好似唔多想提佢老細..... 有好多事, 榮少做得好盡, 冇乜人情味, 好多好多人都係咁講! 唉, 同佢話晒都燒過黃紙, 真係唔想見到佢變成咁!
講開公司嘅事, 我個所謂department, 好搞嘢, 打得好散吓! 下面個班友, 有分solid同dotted line reporting, solid line即係直屬, 全部都係山卡啦未開發嘅第三世界國家!
至於dotted line, 即係香港只得佢一個, 頂頭老細唯有搵一個local嘅manager睇住, 好話唔好講, 走火警點人頭都知佢有冇死! 總共三個人, 兩女一男, 全部坐喺我出面, 都係服侍炒房班大帝! 雖然三個都係同一支旗, 不過瓣數唔同, 佢哋嘅直屬老細都唔同, 而且全部都station喺外國! 再加上, 三個人嘅性格, 我E個所謂Department其實好Q靜:
Irene - 典型發漲咗嘅C9, 不過, 佢枱頭果張結婚相, 都有幾成似劉嘉玲㗎! E位C9, 永遠都有唔同嘅借口遲到早退, 比我呢個所謂老細仲狼死, 更離譜!
Jeff - 單睇外型, 宅加老土, 係人都覺得佢嘅年紀比我大, 至於實際年齡就, 哈! 呢條友性格都幾孤僻, 我從來未見過佢笑過, 就算年尾同佢做performance review, 話佢知有得分骨頭, 佢都係唧都唔笑, 我有少少懷疑, 好可能佢嘅面部肌肉係有D問題! 如果我唔識佢, 喺街度碰見佢, 係會覺得佢似足一個殺手, 不過係一個過氣殺手, 而且係一個大肚腩嘅過氣殺手!
Tammy - 有型潮女, 外型好似無記女藝員黃君磬, 當然冇咁索啦, 鐘意剪短頭髮, 但就唔算好Tom boy果隻! 好可惜, 自從我當住好多人面前講咗一句說話, 咁, 之後, Tammy就好似嬲咗我咁, 永遠我同佢之間嘅對話, 只係一句起兩句止! Well, 到今時今日, 我都唔明自己講錯乜? 我只不過講話"我同佢係同一類人", 意思係 , 大家都係喺外國讀完書返嚟之嘛, 點解咁撚嬲呢?
Well, 入正題!
我估間間大公司都係咁! 明明D系統用得好地地, 硬係會唔知為乜要upgrade嘅, 對我嚟講其實大可以唔撚理, IT嘅嘢就由IT搞啦..... 最幣嘅就係, 炒房果班兄弟每次有新upgrade, 個個都嘈到拆蟹咁聲, 我E種有名無實嘅持牌人, 咪無奈咁比班大大佬叫咗我做乜鬼Quality Assurance囉!
After market, 今晚又有update.....
望住炒房外面嘅夜景, 心諗今晚可以做D乜呢?
求其揾間足仔出火?
都好耐冇上富士喎.....
定係行吓老廟好呢?
算把啦.....
拖吓一粒鐘, 拖吓又一粒鐘..... 今晚有四張枱, 全部留低嘅都係新仔, 不過佢哋就好比心機試, 同佢哋吹咗幾咀, 我望住IT肥仔Ken, 佢反而咪咪咀笑! 我明點解, 佢笑IT果幾條所謂Subject Matter Experts, 講就天下無敵, 做就無能為力! 據肥仔Ken講, 班仆街平時就也文也武, 持住識寫幾隻英文字, 就蝦到班front line support死死吓! 唉, 其實度度都係咁㗎啦!
搞咁耐, 我都費撚事同果班SME講嘢, 打咗個眼色比肥仔, 一齊行出炒房..... 條死仔仲有半隻腳喺房, 己經笑到飛起!
"今次班仆街睇佢哋點死? 佢哋見你仲捕住喺度, 黑口黑面, 真係驚到瀬尿!"
"挑, 話知佢死啦, 淨係我黑面呀? 張張枱D大帝都fuck fuck聲啦! 我都趕住收工㗎....."
"總之有你老哥喺度, 班仆街就唔敢玩嘢嘅, 真係一萬個唔該!"
"唓, 你同我, 講呢D?"
"係喎, 大哥, hmmm... 頭先我去廁所果陣, 見到你位M小姐仲做緊嘢喎!"
"喂, 乜嘢叫做我位M小姐呀?"
"哈, 咪扮嘢啦, 成日孖住食lunch, 冇嘢就怪啦! 喂, 究竟係你溝佢, 定佢溝你呢?"
"咪玩啦!"
"大哥即係大哥, 成班兄弟都話你好嘢, 唔寸唔食! 其實你哋都真係幾襯㗎! 好過Research果件寸咀Amy啦....."
"喂, 公司入面, 唔好亂講嘢呀!"
吹完水, 肥Ken入返炒房, 而我就返入自己間房..... 其實, 我喺瞄到M小姐嘅, 不過我都係坐低unlock部機.....
望住online chat, M小姐仍然綠燈, 我慢慢將個cursor移去自己嘅status度, 考慮緊好唔好由busy轉做available!
結果, 我都係放棄.....
電話響!!!
原來係肥Ken喺炒房call入嚟, 小!
"大哥, 惦晒! 你入嚟望望啦!"
五分鐘後, 我sign off完, 所有人立即以九秒九散水, 炒房只係剩番吸塵阿姐, 仲有四五件睇EMEA嘅人.....
肥Ken突然問我, 要唔要攞番部blackberry? 哦, 係喎, 部機今朝hang都冇明友, 佢話同我再load過個OS, 咁我就跟佢去咗IT度攞機.....
試完部blackberry, 我臨走前, 肥Ken仲問我有冇興趣同埋佢條女一齊去放題, 我話唔鐘意玩3P, 費事做電燈膽啦! 條友就急急腳走人.....
去過廁所洗手, 行過大運, 路經M小姐個位.....
咦, 冇人嘅? 好似走咗喎..... 我慢慢行去佢張枱, 機已經lock咗, 又唔見有手袋, 望入去枱底, 高踭鞋喺度!
唉, 算啦, 有心就一早出聲約人啦.....
望番去自己個位.....
Oops! M小姐!
佢竟然企係我嘅房門口! 仲望住我!
五十米之間嘅距離..... 一個近乎凍結嘅空間..... 互相凝望..... 仿忽..... 我只係聽到M小姐嘅心跳聲, 由佢嘅身體遠遠傳到我耳邊..... 仿忽..... M小姐嘅瞳孔反影到五十米之外嘅我, 手足無措果一殺那.....
前所未有嘅感覺! 不一般嘅浪漫!
現實D嚟講, 同一時間, 大家都比對方嚇咗一跳! 不過, 唔夠一秒之後, 大家亦都笑咗出嚟! 我用手勢扮拍拍自己個心口, 佢抿住嘴笑, 然後打手勢叫番我過嚟.....
"Hmm..... 我仲以為妳走咗添?"
"你都未走, 我又點敢走呢?"
"嗱, 妳話嫁, 咁, 今晚我哋就一直留喺度!"
"無聊! 乜今晚咁夜呀?"
"等埋妳食飯囉!"
"你又知我冇night call?"
嗱, M小姐唔係話"你又知我冇約人?", 背後即係代表佢其實冇拖拍好耐, 只有工作工作再工作!
講到呢度, 其實大家都心知肚明啦! 根本佢就知我今晚有嘢做, 不過一直唔出聲, 睇吓我有冇動靜! 見到班IT同trader走晒, 都未見我蒲頭, 等多幾等唔對路咪起身走囉! 臨走仲唔死心, 咪走去我間房瞄吓..... 點知!
而我..... 根本咪又係同佢差唔多!
"不如, 我哋一齊食餐晚飯吖?"
"好呀!"
兩顆寂寞的心......
非常晚飯
20:45
星期五嘅夜晚, 中環地鐵站入面, 比平時更加多人! 我憑住興奮嘅心情去支撐疲倦嘅身體, 人海中同M小姐尋找方向.....
入咗閘之後, M小姐問我會帶佢去邊, 原本喺公司嘅時候, 都有諗過去IFC食, 但係諗咗一諗, 都係唔想留低喺中環, 我咪提意去灣仔囉!
終於迫到入列車..... 嘩, E個鐘數好少喺中環搭地鐵, 原來仲會咁多人, 真係人頭擁擁, 轉過身都冇位, 我同M小姐嘅中間, 仲要隔住個阿伯! 我諗諗吓, 咁急又冇訂位, 去到灣仔都幾大鑊! 咁, 我就隔住阿伯同M小姐講.....
"我估去到灣仔都會好多人, 一定有排等! 不如過九龍吖?"
"係呀, 我OK, 無所謂!"
話口未完, 列車已經到咗金鐘站, 立即you jump, i jump!
離開佐敦地鐵站, 抬頭已經係一座食肆臨立嘅商業大廈, 我哋望住大堂嘅水牌, 雖然好似乜都有, 但從M小姐嘅反應唔係太欣賞, 比較同佢食lunch, 似乎.....好似..... 有D..... 最後都係我話事, 食泰國菜.....
感覺上, M小姐好似冇乜所謂, 不過我就唔多放心! 唉, 始終都係第一次同佢食晚飯, 估唔到咁臨時, 咁即興.....
兩條友上到去, 一出lift, 多人等位到..... 算啦, 都預咗啦! 哈, 點知一話兩個人, 直入有位, 爽!
坐低咗, 落埋order, 見冇乜嘢做, 我咪口痕帶起個話題, 之不過我就扮晒嚴肅咁問.....
"我其實有個問題想問妳好耐?"
當我一講完E句說之後, M小姐立即收起佢招牌式嘅笑容, 老實講, 我真係想用"目露兇光"嚟形容佢! 起碼, 佢比到我嘅感覺好似..... 好似一個精神有問題嘅人, 本嚟好哋哋咁坐喺度, 但係突然有樣嘢trigger到佢, 令到佢發作! 好驚, 真係好驚!
"我係唔會講我嘅私人嘢!!!"
M小姐一直啤住我, 語氣堅定!
OMG, 我係咪上錯車呀? 當然, 喺果個moment, 我真係冇時間分析啦, 我只可以唔比件事壞落去.....
"oops..... sorry..... don't get me wrong..... I respect your privacy, just chit-chatting....."
M小姐略為改變佢嘅座姿, 開始放鬆咗D..... 不過目光依然凌厲!
咁, 我繼續.....
"Ok, I keep my mouth shut!"
我講完之後, 仲扮用手zip埋我個咀!
M小姐開始自然番, 仲有少少正常嘅笑容答我!
"Ok, go ahead....."
"In fact..... amost 10 years ago..... whether you..... attended an orientation class..... conducted by myself?"
真係有十年, 應該有十年嗱! 當時, HR好興搵唔同嘅部門, 去幫手做orientation比D新人, E個session, 新人不論職位高底, 都要join! random咁由每個部門嘅精英, 去講解自己果瓣嘅運作, 幾好㗎, 當年我都有份做搞手.....
而我就係想起M小姐好似有join過我個session, 佢仲好似好寸咁問咗我一個問題!
"Oh, I see..... yup, I think so....."
"well, 妳仲記唔記得妳問過我乜?"
"No!"
"我講開career mobility同internal transfer, 妳問我做開trader, 仲可以轉得D乜?"
"Really?"
"係咁上下啦! 之後, 我諗咗一陣, 就答妳 - 走去揸的士囉! 跟住全間房嘅人都笑....."
"Oh, right, I remember your answer, but I don't....."
就係咁, 氣氛不知不覺間已經回復正常, 我哋仲嘻嘻哈哈咁你笑我, 我笑妳..... 話題亦由當年開始, 由公司嘅舊事講到世界大事, 真係上至天文下至地理, 我吔都無所不談, 但係..... 就係冇講私人嘢!
表面上嘅開心, 其實我同佢都喺度盡量咁掩飾!
話時話, M小姐今晚都講咗唔少嘢, 之但係佢就食得好少嗱, 我估, 泰國菜真係唔多啱佢口味..... Anyway, 所謂開心嘅時刻過得特別快, 一頓晚餐隨住所謂開心嘅話題完結.....
Check please!
"唔可以每一次都係你請喎..... 起碼, 今次, 自己比番自己果份, OK?"
M小姐再次用好堅定嘅眼神望住我! 諗番起之前嘅事件, 雖然仲有D心寒, 但我係有我嘅理由, 只不過喺咁嘅情況, 我可以講出嚟咩? 點都好, 我將鈔票塞比個waitress, 快快手打發咗佢走.....
暗黃色嘅燈光下, M小姐好明顯有D失望, 失望嘅唔係爭唔到比錢, 而係我冇聽佢話! 不過佢冇之前果種近乎失控(應該話佢失儀會好聽D!)嘅表情, 只不過面色有D差, 我相信佢知自己之前反應過激咗嘅, 所以好努力咁控制住自己.....
我點都要講句嘢, 免得過dead air啦, 好! 死就死啦, 我要講出我嘅心底話!
"其實..... 你知唔知點解, 成日我同你食飯, 我都搶住埋單?"
M小姐微微咁搖頭..... 反而我嘅心跳開始加速.....
"因為..... 每次我埋咗張單, 我都希望妳會話, 下次妳一定會請番我..... 有下次, 咁咪有理由可以再約妳見面囉!"
暗黃色嘅燈光下, M小姐好明顯面紅! 而且仲掩住咀不停笑!
我知道, 我講咗E番說話, M小姐係會好受落, 如冇意外, 佢已經好冧!
我亦都知道, 我講咗E番說話, 如果M小姐真係冧我, 我之後就要付上一切嘅責任!
正所謂, 冇心溝人, 就咪去冧人!!!
23:30
目送M小姐上咗部的士之後, 獨自由柯士甸道行番去地鐵站, 正喺度沉思緊今晚發生嘅一切..... 突然, 電話有whatsapp到!
"Hi"
"Hi"
"Sorry for being grumpy tonight"
"no sorry, as long as you pay the bill next time ?"
"lol... sure!"
"Night"
"Good night"
老實講, 當時我真係唔多想繼續同佢WhatsApp, 所以求其埋咗個尾..... 我心入面硬係對M小姐有少少bad feeling, 點解佢會有咁大嘅反應呢, 背後發生乜嘢事呢? 對佢有D失望, 但又好interesting.....
我冇落地鐵站, 而係行去白加士街, 開始尋找代替品, 去彌補今晚嘅失望.....
公主出招
18:30
我同緊IT嘅肥仔Ken喺旺角睇緊HiFi.....
突然手機有whatsapp到!
係M小姐, 佢話今晚個night call取消咗, E家過緊老尖.....
我問佢想唔想catchup? 佢話難得可以正常時間收工, 想番屋企喎..... 不過大家約定聽日食lunch, 因為美國放假.....
第二日
久唔久都會有D濕滯嘢發生喺我身上, 反正做得持牌人, 自己都預咗啦! 之不過.....
今朝一早返到公司, 鬼頭已經chat我! Call完佢先至知下面有條粉腸爆咗大鑊, 要我嗱嗱聲救火兼補鑊!
Teleconference咗條友, 明白發生D乜嘢事之後, 立刻江湖救急! 幸得四方豪傑襄助, 暫時脫離危險時期! 忙到七彩嘅時候.....
Taskbar有嘢閃閃吓, 又有人chat我..... 仲要係同時起雙飛 - 鬼頭 & M小姐!
鬼頭 [09:13]:"any update?"
M小姐 [09:13]:"morning"
"Spoke with compliance yet"
"morning"
鬼頭 [09:13]:"what is the result?"
M小姐 [09:13]:"distress..."
"should not be a problem"
"y"
鬼頭 [09:13]:"who u spoke with?"
M小姐 [09:13]: "tons of work..."
"Ben"
"relax, buy u coffee :>"
鬼頭 [09:14]:"i need black and white!"
M小姐 [09:14]:"coffee only? buy me dinner la"
"sure"
"Hmm..."
鬼頭 [09:14]:"thanks! btw, ooo before lunch, chair the meeting please."
M小姐 [09:14]:"just kidding... i have night calls today. r u 3 for lunch?"
"No problem, any special?"
"early or late?"
鬼頭 [09:14]:"remind everyone the mandatory training"
M小姐 [09:14]:"u busy? nevermind wor"
Damn! 死鬼明明冇嘢講, 都仲要我chair個lunch meeting.....
"OK, will do"
M小姐都玩嘢啦, 問妳食早定食遲啫.....
"not really, i am ok!"
M小姐 [09:15]:"great?, txt u later, bye!"
時間過得好快, 忙完一輪, 又就快開會! 快快手攞番上次個minute出嚟做今日嘅agenda, 一早入定去個bridge, 仲特登E猫全世界今日會係一個quick call!
Conference bridge (但係心不在焉.....)
各路人馬準時入閘! 講真吖, 其實個個都憎lunch meeting, 快快手搞惦佢咪可以早D收工咯! 我例牌噏咗幾句開場白之後, 就叫佢哋round the table.....
online chat 閃緊! 係M小姐!
"hi"
仆街咯, 仲開緊會㗎..... 仲要係有人問我嘢添..... 算! 做嘢緊要, 我冇覆M小姐, 專心搞惦個會先.....
唔知今日做乜鬼, 平時問極都冇人肯出聲, 今日就個個都唔停口, 個個都喺度廢嗡, 我索性趴喺張枱度等收檔.....
突然, 眼前一亮, 一對勁似陳敏之嘅42"長腿出現眼前..... 抬頭一望, M小姐喺我面前出現! 佢今日著咗一條火紅色嘅連身裙, 仲要係一條超窄超短嘅裙! 頂妳個肺吖! 呢條超短裙同佢果對長腿, 簡直就係prefect match!
我好肯定, 好撚肯定! M小姐今日係有備而嚟!
唔單止衣著, 頭髮同化妝都寧舍唔同, 好sharp好搶! 落咁重手, 莫非佢好肯定我今日一定會得閒同佢食飯? Hmm.... 可能M小姐今晚要去飲呢? 我估我都係諗多咗.....
我比佢E個失驚無神嘅出現, 彈撚咗起身, 心諗點算好!
好在, M小姐佢以為我E個係unexpected call, 仲打手勢用兩隻手指話自己出去先, 指住部電話, 好姣咁單咗一吓隻眼, 就轉身而去.....
Hey, 我真係無睇錯㗎, 佢同我單眼呀!
OH MY GOD!!!
She wink at me...
Is she giving me a hint?
之前wink我嘅, 都係果D出嚟做嘅, 我明佢哋意思, 做生意嘛! 不過佢係M小姐喎! 會唔會我又喺度自作多情呢! 死火! 真係有D暈浪添.....
好在, 我出面果三隻嘢一早仆咗出去lunch, E一幕咁經典, 佢哋走晒寶! 不過都好..... 費事比佢哋見到, 人多口雜嘛!
求其finish咗個call, 就立即衝出去搭lift!
真仆街, 爆哂, 升降機入面企滿哂同事! 跟住個個都好似約定咁, 問我同一個問題 - 乜今日咁遲先至出去lunch呢? 層層停, 層層都有人問! 係呀係呀, 好遲呀, 我仲好趕㖭!!! 問問問!!!
"乜無約人食lunch咩?"
邊位呀? 咁多口? 小! 又係果個英姐!
我當然冇講出口啦! 仲要笑笑口答佢.....
"Hmm..... 比較忙..... 難約....."
仆妳個街! 妳老味! 比佢chok到添.....
唉, 一陣偷笑聲喺lift入面響起..... 正仆街!
Lift門一開, 我特登放慢脚步, 等班友仔走先..... 瞄一瞄手機, 嘩! 今次輪到我仆街! 原來M小姐一直不停咁txt我!!!
"hi"
"i like sandwhich, are u ok?"
"still remember giusto?"
"hi, no rush"
"what you like? same?"
"pretty long queue..."
"sigh"
嗱嗱嗱... 最後果個message係最緊要! 真係要好清楚解碼, 諗清諗楚至好reply! 我覺得佢係怪緊我囉.....
我9秒9直標去giusto, 兼且同時回番whatsapp比佢!
"i am bad, keep u wait, buy u desserts tonight?"
"lol"
"i ok wor..."
"u buy me dinner la?"
睇到佢嘅reply, 好彩比我估中! Woo, 無事咯!! 不過我冇再reply.....
越急就越亂, 上少咗層樓! 行番轉頭再上..... 嘩, 今日唔知乜嘢日子, 真係人山人海喎, 仲有好多遊客..... 終於望到M小姐, 佢買嘅嘢已經到晒, 一個人呆咗咁坐喺度等..... 老實講, 我真係有D歉意㗎! 心入面突然有種好撚莫名嘅感覺, E一種感覺係似曾相識, 但係我唔想諗得太多, 我怕自己又會諗多咗.....
實在太撚多人嗱! 我迫住要放慢腳步, 但係我雙眼一直遠遠盯住M小姐..... 眼前嘅佢有D似一個中學生, 默默咁等待佢嘅初戀情人, 仲周不時整吓頭髮, 又望吓自己件衫..... 唔好笑我老撚土, 我真係冇眼花冇發夢㗎!
E一刻, 我feel到自己可能已經step into her life! 而同一時間, M小姐亦都好似come into my world!
E一刻, 有種好撚耐冇出現過嘅生理反應 - 手心冒汗! 我究竟係咪中咗招呢?
E一刻, 好可能我已經對M小姐..... 不過, 我估M小姐一樣對我.....
越走近, 唔單止手心冒汗, 連個心都越跳越快!
"hi"
"終於等到你嚟喇!"
"Sorry, 頭先....."
"no worry, 食嘢先啦!"
面前, 已經有一份toast della casa, 再加一杯橙汁。跟上次佢幫我order嘅一模一樣.....
甜, 唔單止杯橙汁甜(其實真係好撚甜, 各位千其咪喺giusto飲橙汁), M小姐sweet到漏啦, 所做嘅一切當正我係佢條仔咁! 你話我當時嘅感覺係幾咁良好呢.....
食到一半, 突然, 心血來??潮! 爆咗句.....
"我今晚想請妳食飯!"
M小姐笑而不語, 繼續食埋佢份toast..... 我見佢冇乜反應, 唉, 衰咗啦..... 唔通佢今晚真係去飲? 唯有食嘢啦.....
M小姐食完件toast, 飲咗一啖espresso, 望住我.....
"你book咗枱先, 之後txt我啦!"
M小姐繼續笑笑口, 仲叫我慢慢食.....
嘩! E鋪真係..... 一切盡在不言中!
一個愉快嘅lunch!
好愉快, 愉快過叫到隻身裁勁爆嘅雞! 好開心, 開心過叫完雞唔駛比錢! E種感覺唔係老作, 只有雞蟲先至可以感受到!
情陷Arts Center
番到office, 決定要low profile咁打聽有乜好地方食晚飯..... 靠班IT實死硬啦! 走去炒房咪即係通晒天! 唔通自己睇Open Rice咩, 我怕睇到天光都未揾到! 一於走去問下D口密嘅秘書先, 點知..... 個個friend嘅都忙都七彩, 最搞嘢嘅就係Compliance嘅Kitty姐, 今朝仲龍精虎猛, 走到過嚟同我吹水, 點知lunch未到就話請病假, 都唔知係真定係假? 可能又比Ben sir.....
另一樣搞嘢嘅就係, 無論我行去邊, 都成日撞到M小姐, 咁又點開口問其他人呢!
唯有死死氣行番埋位啦.....
Tammy自己一個喺度食sandwiches..... 咦, 個招牌咁熟口面嘅? 好似..... giusto!
我見佢同我點點頭, 應該可以同得佢講嘢啩?
"Hi, 咁啱嘅, 我頭先....."
Tammy都未等我講完就.....
"我見到你哋走吖! 我喺後面等緊take away!"
Oops! 比Tammy追擊到添!
"哦..... 係咩? 果度嘅sandwich唔錯㗎....."
"我都好常去..... 之不過, 我就唔鐘意食toast嗱, 多數叫Tartufo, 又或者今日E件Montagu, 都係我嘅favorite!"
我留意到佢嘅發音, 佢係用意大利併音, 而唔係用英文併音, 跟M小姐一樣! (我並唔係扮晒嘢, 我有上Google search過, 英文同意大利音真係有分別嘅!)
Tammy今日似乎對我友善咗好多, 簡直變咗第二個人咁! well, 應該話變番我初初識嘅Tammy..... 既然係咁, 我就大胆D問佢.....
"係呢Tammy, 夜晚食飯, E頭有乜好介紹呀?"
佢抬頭望咗我一眼, 表現咗一個驚訝嘅表情, 都啱嘅, 又點會估到我問埋D咁嘅嘢呢? 跟住, 佢笑笑口吞埋口入面嘅sandwich, 用紙巾抹一抹嘴.....
"同男定同女先?"
挑! 同麻甩佬駛撚問咩? 不過又有少少hang機添! 點答佢好呢? 正所謂輸人唔輸陣, 假假哋都係佢老板嘛! 冇理由乜都爆響口㗎?
"哦, 普通食餐飯啫, 只不過唔想求求其其....."
"明嘅! 既然佢鐘意食意大利嘢, 咁就無謂試東南亞或者日本菜嗱, 比小小時間我, 我E比你啦!"
咁..... 即係佢估到我同M小姐啦!
"哦, 麻煩晒喎!"
"乜說話吖!"
我正想轉身入房.....
"喂, 老細!"
"乜嘢呢?"
"我同你都係同一類人嚟㗎! BTW, Good luck!"
Tammy講完, 就繼續享受佢個杯唔知係乜嘅飲品..... 坦白講, 我真係答唔到口! 因為我都唔知佢噏乜柒? 我淨係知道佢覺得我同M小姐之間.....
終於, Tammy嘅E貓十五分鐘後收到, 照佢嘅提議, search一吓internet, 再check吓Open Rice..... 決定好, 就去E個地方啦! 即時飛個輪去book枱, 搞掂, ok! 跟手通知埋M小姐.....
19:30 - Table for two - Arts Center嘅Assaggio
磨到5點半, 好想收工..... 不過, M小姐話仲有個call要join, 叫我不如行吓街先, 各自去..... 我見反正留喺公司都係無所事事, 倒不如行吓電腦城, 消磨時間仲好啦! Online chat 講完bye bye之後, 就立即鬆人..... 臨走前仲諗住同Tammy講句唔該, 不過佢on the phone.....
點知, 當我pass過Tammy果陣, 佢叫住我!
"咁早走? Anyway, have fun!"
我笑笑口冇答佢, 扮晒嘢咁同佢揮手..... 心諗, 之前good luck, E家又彈句have fun, 都唔知Tammy喺度寸我定替我開心?
打的去譚臣道
一落的士, 抬頭一望..... 㸃㸃星光, 閃爍不定! 嘩, 冇嚟E度一排, 旺咗好撚多喎, 起咗咁多新場嘅? 眼前嘅足浴舖, 即時令我諗番起北角, 四朶金花嘅時代, 真係令我回味無窮!
不過, 我只係猶豫咗一秒, 淫念一閃即逝..... 就轉頭走人! 唔係冇時間玩, 比着以前, 就算只得10分鐘, 我都一於照上, 踩吓線, 睇吓有乜好嘢先, 頂多下次再去食過!
但係, 今日, 我決定行電腦城!
入到腦場, E個鐘數, 例牌已經人山人海! 好求其咁行咗一圈, 其實都冇諗住買嘢, 真係無乜好行, 冇目的, 人又多, 可能心不在弦啩..... 況且, 電腦嘅嘢, 我多數揾公司個肥仔Ken同我搞掂, 基本上, E條友聽我話多過佢老細! 買AV嘢又有Peter仔幫手, 佢係我小學同學, 中五就出嚟做嘢仲結埋緍, 佢個仔都有我咁高咯! 所以, 除咗望吓有乜新嘢同update吓D價錢, 行腦場純粹係kill time.....
再行多一陣, 真係冇乜心機嘢睇..... 算啦, 費事戇九九同人迫, 都係慢慢行去Art Center好過, 反正出面都唔係太熱.....
我e世人最憎行兩處嘅行人天橋! 一處係旺角, 即係洗衣街行到去花園街一帶, 太多自由行橫衝直撞, 真係唔夠佢哋爭! 另外一處就係灣仔地鐵站伸出去政府大樓, 永遠都係咁多人, 永遠D人都係好很忙, 每個人都好似趕番工趕收工咁.....
今晚, 我獨自漫步(實情係太撚多人, 只可以放慢腳步), 身邊比萬九幾個三唔識七嘅人擦身而過, 心入面一直盤算緊即將發生嘅事..... 我當然唔係神婆啦, 又無水晶球, 點撚知今晚會點呢? 但係心入面硬係覺得有種好challenge嘅感覺, 有種講唔出嘅interesting!
Arts Center 入面.....
望吓錶, 19:05
Whatsapp又唔見M小姐有update過時間..... 唔通佢仲喺office..... 咁咪即係會遲到? 算啦, 做嘢緊要, 等女仔冇乜所謂, 我都經常遲到啦!
雖然book好咗枱, 都費Q事咁早上定去, 如果M小姐真係遲大到, 我咪仲有排等? 既然唔想一丁友坐喺度玩手機, 都係留喺book store打吓書釘好過!
19:25
都係時候要上去.....
報上大名, 個waitress帶咗我去一張好近門口嘅枱, 老實講, 咁嘅位我真係有D唔多老嚟㗎! 雖然我個人冇乜生活態度, 但都唔喜歡坐門口位! 算啦, 可能自己book枱book得遲, 而且環顧四周都冇乜吉枱, 都係費撚事出聲嘈.....
19:40
我每隔一陣, 就check吓status, 但手機一D動靜都冇, 會唔會中伏㗎?
都係忍唔住, whatsapp佢.....
"hi"
一分鐘後M小姐先至有reply.....
"hi, where r u?"
吓, 乜答得咁出奇嘅?
"i have a table..."
"go 2 balcony la"
頂! 傻的嗎? 原來佢一早到咗! 乜咁㗎? 早響嘛, 搞到我好似又變遲到.....
不過, 門口個知客仲撚離譜, 佢一定知道M小姐到咗, 因為我個名..... 點解仲要開張新枱比我, 真係要小佢老母 x&*((%@
出到去, M小姐低頭玩緊手機.....
Shit! 佢無望住我入嚟, 可能代表並唔係太期待我嘅出現! 玩手機, 可能txt比D姊妹, 話緊我又遲到!
之不過, 點解M小姐開完會唔whatsapp我呢? 起碼坐的士嘅時候都可以啦? 就算上到嚟, 攞到位, 都應該單聲比我知啩? 一定有古惑!
由於實在有太多疑團, 我決定要同佢講清講楚!
"hi"
M小姐抬起頭望我, 同一時間順手收番部手機入手袋! Hmm, 果然有嘢!
隨之而嚟嘅, 係一個微笑, 一個優雅嘅笑容..... 佢一直表現得好輕鬆, 等待我繼續講落去.....
坦白講, 喺我眼中, M小姐並唔算靚到揼一聲果隻, 平時又cool又無表情, 但喺佢一笑, 成個様就唔同晒! 起碼喺我眼中.....
Delta T之內, 我投降嗱! 決定唔再追問! 之不過..... 講乜做開場白好呢?
"Hmm....." 真係唔知講乜好, 唯有衰衰咁坐低先..... 結果都係M小姐先開口.....
"你點解會簡呢間呢?"
"Hmm....."
幣! 點講好呢? M小姐又係未等我開口就.....
"其實我嚟過E度好多次....."
M小姐停一停, 飲咗一啖水.....
"我鐘意坐balcony, 感覺relax同舒服一D! 頭先入嚟見E度有位, 所以..... 你唔會介意嘛?"
"哦..... 當然OK啦!"
其實, 我真係好想問佢, 點解可以早到過我? 有太多嘢唔明! 但係..... 佢呢一刻講嘢嘅意態好鬼迷人, 我真係比佢迷撚倒!
Anyway, 吹咗一陣水, 要落order嗱.....
我望住個menu, 有少少茫然, 唔係價錢問題, 係唔知有乜好食..... M小姐可能知我心入面諗緊乜, 所以開始為我介紹..... 佢話E度嘅招牌菜係pizza, 問我想唔想試? 佢提到, 我實話ok! 除此, M小姐order咗份halibut做main course, 而我就食lamb chop..... 哈, 心諗, E一舖, 唔食羊肉都一身騷啦!
落完order, 伸一伸腰, 環顧吓四周..... 老實講句, 以balcony嚟講, E處嘅環境唔算正, 不過比我意料中靜, 而且燈光適中! 雖然我少見世面, 但都到過一D地方, 一係光到好似審犯用嘅射燈, 一係就暗到伸手不見五指, 連自己食緊乜都唔撚知!
暗示
M小姐比我食得快, 唔知係佢太肚餓吖, 定係佢好滿意今晚E餐呢!
而我就忘記晒之前嘅所有疑問, 不停係咁講嘢.....
M小姐一邊聽我吹水, 一邊不停撥吓玩吓佢嘅長頭髮..... Jesus! 好聽D就叫意態撩人, 實情咪係好鬼姣囉! 加上佢後面嘅backlight, 由我嘅角度嚟睇, 成個mood正到爆!
Well, 真係仆街, 有樣嘢好似發生緊, 又好似唔係..... 小! 連我自己都亂Q晒.....
今晚對住E條有備而嚟嘅中女, 我完全沉晒! 仲搞到我語無倫次, 自己都唔知自己喺度噏乜七! M小姐梗係發覺我亂講嘢啦, 仲不停笑住叫我咪講, 慢慢食嘢先..... 唉, 好撚失敗! 我完全估唔到自己會咁.....
話時話, 如果佢唔係我同事, 又兼且我仲有半份羊排仲未食! 我一定放底刀叉, 捉住佢隻手, 同佢講, 不如我哋去爆房囉!
講笑啫, 我真係咁做嘅話, 肯撚定一巴星埋嚟啦! 之不過, 我當時真係好想咁做, 好撚想!
終於, 食完我份羊扒! 可能今晚講得嘢多, 太口喝, 成支水比我飲晒, 要去揸揸水先..... 其實行開吓都好嘅, 起碼可以洗吓塊面, 清醒吓!
搞掂就番埋位..... 隔住玻璃, 我遠遠一直昅住M小姐, 望住個叁拾到尾嘅中女, 就係有果種熟與唔熟之間嘅韻味。由於balcony坐嘅係高凳, M小姐嘅坐姿真係睇到我流晒口水! 坐到好撚性感, 完全表露到佢有一對瘦長嘅美腿, 由其是小腿, 骨肉均稱, 比好多廿零歲嘅女仔好睇得多!
點解我今晚會咁留意M小姐對腳呢? 因為我哋今晚唔只一次腳碰腳! 起初, 我仲以為自己講嘢嘅時候大動作, 我隻腳唔小心碰到佢啦, 但係..... M小姐耐唔耐就回番禮比我, 由其是我哋等緊食物同埋單嘅時候..... 每一次佢輕輕碰我嘅時候, M小姐雙眼都係望住我! 可能..... 可能佢係度好努力咁send緊signal比我啩! 應該係試探緊我!
我差唔多將今晚開始嘅所有疑問, 忘記得一乾二淨, 至於我嘅心情, 其實好似"約會"E首歌.....
約會 - 梅艷芳/黃耀明
玻璃反照著 是個有過去的人
望向不知的未來 懷著最小的心
推開這扇門 就會得到一個吻
別叫我再次猜錯 掏盡僅有的信心
大概沒約會太久了 對戀愛都已生疏了
害怕在網路邂逅你 回到現實未對焦
誰是約了我的人 誰是那個有心人
是否很擔心 猜想得太動人
誰是我要的愛人 誰是要愛我的人
從未見過你 怎麼感覺上
跟你經已像愛人 就只等你光臨
出事
地點 - 港灣道
飯後, 我哋喺港灣道漫步.....
當晚天氣唔熱, 街上面久唔久先至有架車經過, 好靜..... 我哋一離開Arts Center, 就行去會展方向, 途經瑞安, 中環廣場.....
一路行, M小姐就開始好似開籠雀咁, 講唔停口, 而且仲唔係有關公司公事嘅話題..... 我當然由得佢講啦, 頭先食飯就只有我講無佢講, 係時候做番個乖乖嘅聆聽者.....
漫漫長路, 朦朧街燈之下, M小姐所講嘅係一D有關感性嘅話題。不過, 有趣嘅就係, 每當佢講出佢自己感受或者睇法之後, 我發覺佢經常性喺咁問我:
"你話我講得啱唔啱?"
"你覺得我有冇講錯吖?"
"你係我都會咁諗啦, 係唔係呀?"
諸如此類.....
雖然今晚我係有少少沉, 但係我仲好清醒, 好明白佢所講嘅每一句說話。我感覺E條中女嘅內心世界都幾complicated.....
由外表睇嚟, 佢算係果種好獨立, 好自主, 亦都幾強勢嘅女性..... 但係越同佢close, 越發覺佢未必係我所諗嘅類型! 好有可能當佢遇到感情上嘅關鍵時刻, M小姐就會好依賴身邊嘅家人或者朋友嘅和應..... 究竟算係好定唔好呢?
好戲在後頭!
案發現場, 就係......
我哋要行到去中藝附近截過海的! 所以行到中環廣場之後, 就要經由菲林明道嘅天橋底, 穿過去對面..... 要知道, 當晚月黑風高, 孤男寡女, 仲要喺幽暗嘅天橋底上上落落, 必定出事!
從來我都知, M小姐行步路都論論盡盡, 上落樓梯就更加! 所以據了解, M小姐之所以同我出街唔著高踭鞋係有原因嘅! Well, 就係要落一個轉角位嘅時候, M小姐失咗個重心! 不過, 我夠醒目喎! 第一時間伸出"援手"..... 有過上次嘅經驗, 仲會咁易比佢走甩咩!
個一刻..... 手拖手!
M小姐並無作任何無謂嘅反抗!
由佢嘅神情嚟睇, 似乎係意料之內.....
反而.....
我頭先就好勇, 好撚威! 嗱, 拖到手仔, 就竟然有D餚底添!
Ok, 點都有幾秒dead air嘅! 之後, 竟然係M小姐開口!
"可唔可以十指緊扣果隻呀? 舒服D....."
M小姐好進取! 我E家明白晒, 佢係等咗我好耐, 好想我take action!
佢嘅心急, 我係明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