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只係想做妳身邊的一隻小丑》: 第八章

開開心心又一week，YAY！又到Happy Friday！ 

想知其他人的Happy Friday 會有甚麼節目？
打開Facebook就一覽無遺，男的去踢波、打LOL，女的去Shopping、蒲bar。
然而形形色色的消遣節目，都不是屬於我的。

專屬我的Happy Friday就是—放工就待在家中等待子牽回來。 

以前的禮教標準要求女子「三從四德」，纏足使女子舉步維艱，終日困於斗室之中，令她們的活動範圍只限於家庭之內，不得拋頭露面，成為「三步不出閨門」的淑女賢婦，其實都同我現在的處境差不多 。





我又專一又聽話…唔止係好女朋友丫…仲應該係個好老婆添呀！我無聊地自我跨獎。

食完晚飯，我用手機收看HKTV的劇集。

今天剛好是《我阿爸是李剛》的大結局，此劇和它的前傳《我阿媽是黑玫瑰》的劇情一樣無聊。不過，我看電視的目的並不為追求更超卓的作品，我只是看膩了CCTVB，想轉轉口味，欣賞不同的藝人的演出，所以才選擇看它以外的電視台。 

我始終覺得人有多一個選擇係好事。 

看到「全劇完」三個字之後，我對著手機螢幕，打了一個呵欠​。





飯又食完，劇又追完，我這個「自稱賢妻」還可以做甚麼呢？ 

雖說女子不得拋頭露面，但現代女子只要家中有wifi和一部手機，不用行出門口都可以有很多節目，例如可以找地球另一邊的人聊天。 

我在whatsapp 裡尋找柔柔的名字。

我敲打幾個字：「柔柔，HI!」，然後按send。

柔柔的狀態隨即變成「在線上」、「輸入中…」





柔柔今天打字的速度明顯比平日慢。過了兩分鐘，柔柔的狀態仍然是「輸入中…」

係咪有咩特別野發生左呢？我心想。 

接著我send了5個「舉手女仔」EMOJI給她，催促她打字快一點。

等了一星期才聯絡一次，我實在超級期待和她通訊。

我想起柔柔當年告知我她計劃去工作旅行的一刻，我是多麼的不捨，而當時的她是多麼的堅決。

*********

柔柔大學畢業後… 

柔柔畢業之後的兩年間，工作路上好像常常碰壁。若不是工作內容不合她的心意，就是她與上司或同事相處不順利，所以每份工作做不夠半年，她就自動辭職。 





子牽說柔柔的缺點是對工作三分鐘熱度，叫我勸她要多捱點苦，才能看見刻苦耐勞的成果。

我心想，柔柔乃是大學生，她投身社會後找到的工作一定比我更高級，要處理的事可能比較複雜。我這個做妹妹的哪敢諸多批評。

但這一次，已經是柔柔在畢業之後第四次成為雙失青年，我實在有點擔心。而且柔柔沒有很勤力的再覓工作，她只是把自己困在家中，每天上網…上網…上網。 

我猜柔柔這陣子不太開心，需要有人和她傾一傾，可是由我給的建議欠說服力，要批評，我又難以啟齒。那些對柔柔的訓勉，我想還是留給可頌哥哥去說吧。 

所以，有一天我和子牽約了可頌和柔柔到CAFE，表面上是為了聚舊，但我、子牽、可頌心裡也很清楚，我們想借機會跟柔柔聊聊將來的計劃。

我們見面後，經過半小時的寒喧，可頌嘗試入正題，他說：「係呢柔柔，你都輕輕鬆鬆休息左一陣，咁之後你諗住點呀？」

「我知道你地擔心我，其實…我最近睇緊d working holiday既資料…」柔柔好像早有準備跟我們說這件事。





「下，working holiday？即係咩呀？」我驚歎地說。 

「即係申請工作假期呀，即係去外地打工，然後賺錢囉！ 」 

我都是第一次聽到柔柔這個計劃，而可頌的表情明顯告訴我，他跟我一樣愕然。 

「要去幾耐架？」我好奇問， 人地話working holiday 要趁後生去，過左2字頭就想去都無得去。但自從同子牽拍拖之後，我實在無考慮過要離開香港，始終異地戀講就浪漫，做就相當困難。畢竟分隔兩地，不能照顧依偎著對方，感情一定會受影響。就算願意繼續維繫，愛上他等於愛上寂寞。

「唔定架，我自己就想起碼過一年啦。」 

「下…柔柔，你諗住丟低你個妹咁耐牙？」可頌好像為我追問，但看得出他比我更焦急。

「我個妹有男朋友好好照顧住，我先唔擔心。」柔柔避開可頌的眼神，看著我和子牽說。

「下…雖然係姐…但係我會好掛住你架！唔好去啦…」我接著說。





「傻妹，我都會掛住你既。」 

「嗚…」我一想起相處了廿年的姐姐要離開我，雙眼漸漸變得水汪汪。子牽伸手在腰間擁著我，在我耳邊說：「無事無事…我o係度。」 

「你就當係比家姐鍛煉下自己啦！可能我真係唔夠成熟先會份份工都做唔長。」

「有目標有方向咪好囉。」子牽說，「我會照顧銀銀架啦！」

「咁…柔柔你又講得無錯既…呢個一定會係一個好難得既經驗…」我哽咽說。 

我和子牽似乎也默許了柔柔的計劃，只有可頌仍然耿耿於懷。 

我明白既…我知道柔柔o係可頌心目中始終有一個特別的位置。如果要我同子牽long d 一年，我都未必接受到。更何況可頌只係一直單戀著柔柔，無名無份。





這時候有一個女侍應走過來，在我們旁邊擾擾攘攘，時不時又盯著我們空空的桌面。子牽見狀便提出要去點一些吃的。 

我跟著子牽行開，就當給熊貓和柔柔一些空間吧…

我和子牽離開座位後，熊貓隨即向柔柔低聲耳語，我聽不到他問了些甚麼，只見二人的表情很嚴肅。

 ******** 

熊貓單刀直入的問：「你係咪同阿俊去？」

柔柔也不轉灣抹角，冷淡回應：「係。」 

「可唔可以唔去？」

「唔可以，我已經決定左，機票佢都已經幫我買埋。」

「咁其實你地兩個而家算係咩關係？」 

既然柔柔這麼大方承認阿俊會同行，熊貓亦不可能置諸不理。熊貓毫不客氣問深入一點，再不理會自己有沒有資格過問。 

「無咩關係…普通朋友。」柔柔一直無法直視熊貓。 

「唔准去。」 

「你憑咩同我講唔准？」柔柔提高了聲線，「我都同你講過，緣份天注定，我同你既關係或者我同佢既關係o係影畢業相果日決定左。丫唔係…甚至係更早之前已經決定左。」 

「緣咩份姐！我唔信緣份囉。」 

「你唔信？」柔柔說，「咁year 3 註冊日果日你又一齊賭第一個穿過時光隧道既人係男定女？點解你唔直接同你心目中既靚女表白？要靠個天？」

 「因為…」可頌無言以對。

 因為我無自信配得起妳。

 柔柔見可頌無法還擊，她繼續說：「點解而家個天安排我有機會搵到幸福啦，你唔可以祝福我？」

可頌聽得出柔柔有點憤怒，而就憑這些怒火，他知道自己徹底地輸了。不是輸了給阿俊，而是輸了給自己當時的懦弱。

我認…我係到呢一刻先後悔… 

講得好聽d，我係一隻o係妳身邊望住妳笑就會滿足既小丑，講得唔好聽，我其實係一個自己玩緊自己既傻仔。

「咁你去到果度，無論遇到咩事都可以搵我傾，知唔知？」

「……」柔柔沉默不語。

「你又話我地係兄妹？」 

「唔係呀，而家你咩都唔係！」柔柔嚷著，「你唔再係我阿哥，又唔係我邊個邊個，我地以後只會係…」 

可頌不想聽柔柔說下去，他立即打斷柔柔的話：「我求下你，我真係好擔心你過到去會有咩事。」

「我唔會有咩事，你放心。呀俊會好好照顧我架啦。」 

提起阿俊，可頌再次無明火起。

「佢又唔係你男朋友，點照顧你呀？貼身照顧牙？」

「喂！你講野尊重下好喎。」柔柔喝道。

這一刻，我和子牽捧著餐回來，看見柔柔與可頌在對峙。

我本來想問他倆怎麼了，但子牽拉著我制止了我。 

關於可頌和柔柔之間的藕斷絲連，我和子牽似乎不插手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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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柔到達OSLO後，她有打電話給我報平安，我立刻記下了她的手機號碼，然後傳送了給可頌。可頌收到後第一時間致電她。雖然柔柔的電話螢幕顯示著一個沒有來電者的名稱，但柔柔都記得這串電話號碼是屬於可頌的。

 她想過拒接來電，但可頌的來電長響不斷，柔柔始終接聽了。 

「喂？」柔柔說。 

「喂…柔柔，你…一切平安嗎？」 

電話再傳來一把男聲：「邊鬼個阻住晒呀？我同柔柔趕住check in 呀大佬。」 

可頌聽到阿俊的聲音，他恨不得一手拉著他的衣領一拳轟落去！ 

正當可頌想講：你條狗公收聲。

電話又傳來柔柔的聲音。

「平安，一切都好好，好開心。」 

「你…開心就好。」可頌苦笑。 

既然妳快樂，我又憑甚麼搶走妳既笑容… 

可頌再沒有多說些甚麼就掛線了。

如阿俊所講，他不應阻礙他們，他唯有衷心的祝福她。 

「親愛的我們會更好的
經過的都值得
抱怨會淡忘
固執會流亡
愛情會教人成長
知道嗎妳的笑
對我有多重要
我是真的以為愛妳是　幸福的

既然我不能給妳幸福，唯有換個位置祝福妳，希望妳會快樂。」可頌在2016年10月20日晚上10:23 向柔柔send 出這個訊息，而柔柔就在2016年10月20日晚上10:24分閱過訊息，之後三個月，她一直沒有再上線，也沒有再致電給我和可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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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水滴聲帶我回到一年後的今天，終於等到柔柔回覆的訊息。

「HI 銀銀，你終於返到屋企啦？YEAH YEAH~我等左你好耐啦！我有三個好消息要話比你知呀！」

我都估到有特別架啦！都話孖生姊妹係有心靈相通架啦！我心想。

「係？ 咁開心？咩樹先？@@」我回覆。

「第一件事係…」柔柔說，「我之前無同你講，我o係OSLO撞番都敏俊C(心心Emoji)」

「都敏俊C？？OH REALLYYYYY?高大靚仔都敏俊C？？」我高速地在電話是打字回覆，

「YES, 之後我地仲要一齊左…」 柔柔說。

「OMG!!!!(驚訝樣)」我開心得叫了一聲。

正當我想追問她和「都敏俊C」怎樣一起時，她send 來第二個訊息，而第二個訊息令我更激動。

「第二個好消息係，我決定下個星期二返黎香港啦！」 柔柔說，

「(Monkey 掩口樣)x2046」我看到短訊時WOW了一聲。「終於返黎啦！你終於肯番黎陪阿妹啦」

「都逃避左咁耐啦，我都要踏踏實實咁返黎啦。」

我估佢係話working holiday 對於佢黎講係用黎逃避現實，始終26歲呢個年紀，正常在事業上應該都已經儲了幾年經驗，是時候要鋪排晉升的事。反而柔柔剛投身社會工作了2年就去了working holiday，現在回到香港發展，其實跟初出茅廬的小伙子一樣，要由零開始。

所以當初她要作出這個決定，其實是要相當勇敢和不顧一切的。

「咁而家開始番黎發展事業，都未遲既…」我試著安慰柔柔，「好事唔好比佢停，咁第三個好消息呢？」

「嗯……」我又看到柔柔名字下的「輸入中…」狀態維持了1分鐘，不過今次等到的訊息又不是很長。她說：「第三個消息…我留返番黎先同你講。」

「下下下，咁架…」害我還滿心期待。

「我好快就返黎架啦，我會同阿俊一齊返黎，到時不如我地約埋d舊同學、朋友一齊玩，等大家聚下舊。」

「好喎！」我立即在幻想柔柔、阿俊、我、子牽，四個人一起玩的情景，我繼續說：「咁阿俊中意玩d咩架？」

「等我問下佢先。」柔柔說，

阿俊似乎就在她身邊，柔柔很快就回覆：「佢話中意玩射擊既野喎~」

「射擊……咁不如我地去玩WARGAME丫！我都想玩好耐啦！」

「好呀！(OK手勢)」

「YEAH~ 咁我負責約人！」

「好~咁講住咁多先，我唔傾住啦！」

「下！咁快。」柔柔通常都會問下我近況，但今天她有點不同。

「我有d頭暈，想休息下。」柔柔解釋道。

「咁好啦…」

「88~我好快番 <3」

「88」

這個短暫的聊天，帶來兩個震撼的訊息，我還未來得及消化，柔柔已經急著下線。

留下我的腦海很多條問題。

世界咁大…點解柔柔可以撞到都敏俊C?

上個禮拜都未聽見柔柔話會返黎，做乜咁突然有呢個決定呢？點解唔玩多陣呢？

柔柔話佢見頭暈，唔知佢有無事呢？

這麼快她就下線，我還是有點不捨，不過想起柔柔快要回來，就覺得不太要緊。有更多的話，都可以等下星期跟她面對面聊！

這一刻我想起我可能是第一個人知道柔柔要回來，實在很想跟其他人分享這個喜悅。而會跟我一樣興奮的人，應該只有他—熊貓。

唔知熊貓哥哥知道未呢？我心想。

我迅速在whatsapp聊天視窗搜找熊貓的名字。

「超級好消息：：柔柔下個星期二返黎LUUU~ 仲有呀，柔柔話佢去working holiday時撞到「都敏俊C」，世界咁大，竟然去到OSLO都撞到，真係緣份呀！ <3仲要柔柔終於有個男朋友仔啦！！！！！！SO SO HAPPY~~~而佢既男朋友竟然係「都敏俊C」，簡直係佢心目中既白馬王子呀！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看見熊貓的狀態變為「在線上」，而我的訊息的右下角也顯示出兩個藍tick，不過熊貓跟平日不一樣，他讀過訊息之後沒有回覆。

至從上次他拉著我去城大之後，他就好像變了另一個人一樣，難道他用不盡的精神已經耗盡？熊貓的魔法已經失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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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降吧我沒有辦法　為你開滿天花瓣
有什麼可以替代你　然而愛更加可怕
陪著你彷似背後有一千個他
這懸崖何時會墮下　難盛載到三個吧
投降吧我沒有辦法　無能力讓你歡顏
如為你我就退下去　別再拖好嗎
明日我一個去面對風吹雨打
無礙他跟你出發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_M_q-QBsKe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