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少年２──少年的約定》: 第二十四章──聚會
第二十四章──聚會
晚上七、八時左右，矮天使終於安慰好哭了好久的Cindy，帶著我們一起前去聚會地點。
地點就是那間面海的信德中心的最高的一層。
在坐著車的時候，矮天使才發現自己愛女的頸圈不見了。
「哎吔！？寶貝女你個發聲頸圈喺邊啊？」矮天使有點著緊。
Cindy充滿歉意地跟矮天使打手語，應該是說不小心掉了落火爐。
矮天使聽到頸圈掉到火爐後有點心痛：「做咩咁唔小心吖？我係用差唔多一半身家同V1…」矮天使頓了一頓：「冇嘢啦……只要我寶貝唔再喊就得啦。」矮天使拍拍Cindy的頭。
雖然不想承認，但我真的能從矮天使眼中看得出他的愛女之心。
我們數人走進去後找了一個位子坐下來，而且原來張澄一早就已經到達。
「張澄！」唐里走過去跟他打招呼，十分之熱情跟剛才跟我對話時十分不同。
張澄謙遜地請他坐在他身邊，他們兩人便坐在一起。
而我跟Cindy則把矮天使夾在中間。
聚會場地是一個面海大飯廳，裡頭是一張圍成圓環型的大桌子，身後便是面海的超大型落地大玻璃。
「經理！今晚有咩食吖？」矮天使得意地問道。
「有矮天使你最鐘意嘅「嬰兒餃子」！」經理說道。
「仲有呢仲有呢？」
「香炸嬰兒全肉，係我哋搵二十二至二十七歲嘅女性母親所買下嘅嬰兒，因為喱啲年齡母親生出嚟嘅嬰兒嘅味道到同肉地比較好啦，仲有再加少少特製醬酒……食落口！哇……Yummy yummy啊！！」經理說得神采奕奕，舉起兩隻姆指讚好。
「唔…」矮天使點點頭：「你哋會點處理佢哋嘅十二指腸？」
「我哋會拎嚟整番茄腸，幾好食嫁。」經理答。
「嘻嘻……經理，我真係好想試吓食你眼珠。」矮天使邪笑道。
「吓…？」經理有點愕然。
「講笑姐，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經理陪笑道，但我看得出他剛才驚得快要打尿震。
逐漸地進來這裡的人越來越多，他們都是在港島區中聲名狼籍的危險人物。他們每個進來之前看到我後表情都會先是一怔，然後低頭進來……除了少數人。
所有「獵豹」都差不多進了來後，那個在「死亡嘉年華」給我殺了他兒子的大台官方發言人──唐里，站了起來發表演話。
「歡迎咁多位光臨。」他高舉酒杯。
眾人也向回他舉酒杯，但我卻注意到有一個位子懸空著，還有一個人未到。而那位置是在眾位置的頭首中央……
這個還未來到的人應該是一個了不起的人物。
「歡迎大家參加今次計劃，我諗各位都知道喱次計劃係幾咁歷史性？」唐里走到中間，張開雙手：「我哋眾人將會被歷史記錄落嚟，有請亂世中偉大嘅統治者──不死鳥大人！」
說罷，在場的燈光也滅掉……天花板漸漸分開一半，一個躺在深紅色羽毛沙發上的人從空中慢慢地降落下來，而那個人身材高昂、面上戴著一個「鳳凰」的動物頭套、身穿一件白色的筆直西裝，氣勢驚人。
這個叫「不死鳥」的人一出場便向在場的眾人撤著橙金色的羽毛。
在倖存區這麼一段日子，我從未見過這一個人。雖然他穿得身光頸靚，但還是給我眼銳地發現他手部有嚴重的燒傷痕跡……
「神會祝福你哋。」不死鳥從無論亂世還是現世也價值不非羽毛椅上走了下來，他逐一橫視坐在椅子上的我們：「就等我哋神統治世界嘅時代降臨。」
「喺四月四日，即係一個星期之後，我哋大台將會同各位「獵豹」一切站喺上環倖存區嘅公眾演講台上發表講話，正式宣佈同各位合作……同時畏懼會令佢哋每一個人都馴服喺我哋手上。」不死鳥以怪異的聲調說話。
聲音就像假的一樣，由機器發出……就像Cindy那發音頸圈一樣。
「當然，到時一定會有唔少示威者或者外來嘅地下弱小公會反抗，我哋會聯合Rood地下鐵公會阻止一切嘅發生。」唐里補充。
「無錯，大家盡情咁玩得開心啲，我有緊要事務處理。」不死鳥徐徐地離開這裡，而我們的聚餐則真正開始。
可是我一點食慾也沒有，因為我只對那「不死鳥」感興趣。
上環倖存區大台的統治者嗎…
一隻強而有力的「獵豹」。
在聚餐中差不多所有人也遠離我……
有些被我得罪過的「獵豹」，如「邪惡四人組」等都不敢靠近我身立即報仇。
因為他們知道靠近我會有什麼下場吧，而且矮天使在眾人之中擁有一定影響力，就如元老級般的存在。
「矮天使。」我叫道。
「好女婿？」矮天使望向我。
「不死鳥係邊個？」
「上環倖存區一直以嚟嘅神秘統治者…嘿嘿！」
「背景。」
「冇人知。」矮天使搖頭，說：「你同我寶貝女Cindy講吓嘢啦，佢啱啱先咁傷心！」
我轉頭望向Cindy，她一見到我後立即低下頭不敢看著我。
「Cindy……」我輕撫著她的下鄂。
她不憤地微微望了我一眼，做了個手勢，意思大概如下──「你已經不是真正的自己。」
我淺笑起來，凝視住她：「我已經唔係真正嘅自己？」
「啪──！」
突然！一聲拍桌的聲音，把我們的視線都吸引了去「邪惡四人組」那裡。
他們現在只餘下三個人，其中一個男的便是拍桌的那個人。他雖然戴著面具，但我知道他在仇視著我。
然後漸漸地，所有「獵豹」也把目光注射到我身上。
「喂喂喂……我哋喱家同一條船，唔好有咩爭吵吖！」矮天使笑嘻嘻的說道。
「佢殺咗我兄弟，矮天使你仲要保住佢！？」一個肌壯肉粗的男人說道：「我相信在座咁多位到受過「獨臂」嘅恩惠啦！？」
我知道，我在這裡得罪過很多人。
但這些人都是有罪。
「去死喇！！！」那男人突然發了狂般衝我而來，步履之力足以震盪地板。
我擺出八掛陣姿勢，在他衝來攻擊我的一瞬間伸出食指跟中指快速點向他的痛楚神經傳遞……
「啊呀…」他咬牙忍痛，但已經痛得令身子失去平衡。
在他摔倒之前我如幻影般閃去他身後，再在他背上的痛楚神經傳遞補上一掌，這過程一切都只在一瞬之間。
「啪──」一下沉重的掌擊聲。
他先吐了一口血……
然後神色慘烈，雙腳不自覺地走向落地大玻璃那裡，口中喃喃地念著：「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啊！！！！！！！」走到落地大玻璃後他自己撞破玻璃，墮下到大樓之下。
在場所有人一時間沉靜了一會兒，原本想在這裡打我注意為自己同伴報復的「邪惡四人組」也變得有點收歛。
「咳…咳咳…」大台發言人唐里打破僵局，說：「大家放心……只係表演環節之一，啱啱自己跌落街嘅「大力士」佢做足安全措施所以冇死到。」
但顯然地，在場根本沒人相信他的說話。
「厲害。」在場唯獨一個人在拍掌──張澄。
「竟然可以令一個人痛到自殺。」張澄低頭一笑：「果然係狂醫嘅繼承人。」
一說起狂醫……我、四六還有劊子手被這個張澄欺騙並加害的事情便又浮現起來。
雖說在場所有人是跟我即將有合作關係，但除了矮天使外Cindy之外，所有人幾乎都仇視著我。
包括那個權貴兒子給我在「死亡嘉年華」殺害的大台發言人──唐里。因為他是大台發言人所以才不敢亂出妄語，如果他不是的話我相信他恨不得把我煎皮拆骨。
我相信自己再待在這裡都沒有意思，所以自己先行離開一步。
「好女婿！咁快走…？」矮天使走過來捉住我的手。
我輕笑：「留喺到無意思，根本人無人相信我。」
包括Cindy。
「你已經不是真正的自己。」
我不明白Cindy這句的意思是什麼。
我就是我……
我從來都沒有變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