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少年２──少年的約定》: 第二十二章──消失的三少年
第二十二章──消失的三少年
一直駛到寶康公園見到有一群人聚集我方才停車，試著能否問到一點情報。
始終這一區沒有倖存區，沒一個資訊的交換處。
我走過去那群人身邊，他們是一群頭髮各有不同顏色的MK仔。
「Hey。」我走到他們面前停下。
原本正躺在兒童設施上的他們看到我後好像有點驚喜，再望向我身後的摩托車更瞪大了雙眼。
「Wo……想我哋幫你口交？你發夢喇！」藍色頭髮的MK語出驚人。
「小丑喺邊。」我問。
「你收撚皮啦！」另一名紅色頭髮的MK完全沒理會過我問什麼，就算我說什麼，在他耳中都是在侮辱他父母親一樣。
藍髮的MK走過來直揮我臉部一拳，我輕快地避開他這一擊，往他臂位曲池穴的痛楚神經傳遞按了一下。
「啊…！！！！」他痛得像被電到一樣，立即按住自己發麻的手臂。
「你…」接著，他們共人一起衝上來打算群毆我。
我站在原地以八掛陣式應對，我的四周八面就如有一塊凝固的果凍一樣，只要他們的攻擊打過來，我便會輕易用心感受得到。
在我建立「狼族」的那兩個月，我每天都會苦練著鹿其以前給我的「太極天書」上的內容，雖然早已不見，但總算看過一幾眼，依稀能把掌數使出。
我就這麼靠著一隻手掌，每天練到暗練到晚。
當只餘下一隻手臂，善與惡的思念也只餘下一種時……我發覺可以令我把世界看得更清。
眼前的一切事物，也變得更為簡單。
再加上我在鹿其的太極掌法上陪合上狂醫的遺作──「人類痛楚神經傳遞」，攻擊人類感受痛楚最為敏感的位置，令實力更上一層樓。
這就是為何我能在短短兩個月建立「狼族」的原因。
但要做到這樣的地步……
需要付出很多。
很多。
「你去死啦！」橙髮MK亮出武器，是一枝殘舊的鐵棍。
但我沒有防備，因為我根本就不怕擊打性的傷害……可是他意想不到的一招，讓我吃大虧了……
「惡魔火球！」橙髮MK用他十年沒有擦過牙的嘴巴吐出一口濃痰到我眼上……
「……」我輕微退了數步，整個八掛陣隨即給他破掉。
哈…
哈……
「果…果然係新界嘅倖存者……」我按住給濃痰所弄穢的眼睛，淺笑：「果然係唔同啲……」
說罷，我衝上前左手以虎字手勢向他腹部伸出一拳──虎闕拳抓手！
他微微低頭喊痛，然後倒了在地上。
接著左右兩名MK夾攻，我左手極速以正掌反掌回擊拍打他們胸部把他們擊退得飛走向後。
再以街舞的「大旋風」把他們所有人踢開！
「仆你個街……」紅髮MK躺在地上，不忘補句粗口。
「喂…」我走到他面前，蹲下身來：「我問你，小丑喺邊。」
「邊撚個小丑啊！！！」他不爽得像看到母親一樣。
「啪──！」我摑他一記耳光。
「答。」
「唔撚知呀！」
「啪──！！」
「媽咪呀！！！！」
「啪──！！！」
「啊！！！！！！！」紅髮MK不憤地大叫。
看來迫我使出這招。
我往他腹部上下四吋，左一吋的位置按了一下。
「呀啊……」他咬牙忍痛。
這跟摑耳光的痛楚不同，我這次可是在對你身體內在施予痛楚。
當我準備再按一下的時候，他終於肯逼供了。
「我知啦我知啦……！」紅髮MK痛得流汗：「佢…佢係一個三人團隊，三位都係少年，其一位就係小丑喇！」
三人團隊？少年？
他們在說「消失的三少年」嗎，他們在欺騙我。
我會心微笑：「你講嘅係消失的三少年？」
「啊…」紅髮MK變得更為驚恐：「原來你識佢哋……」
「睇嚟唔痛過…你都唔識反省。」
「唔好啊…唔好啊……」他喘著大氣，說：「消失的三少年一定識你講嘅小丑嫁！」
「你又知？」
「雖然唔想承認……但係佢哋係喱個新界區數一數二嘅高手…佢哋一定識你口中所講嘅小丑……」
「喺邊到搵到佢哋？」
「佢哋行蹤不定……不過最常出現喺將軍澳、寶琳同坑口……」
「唔該哂。」我禮貌地報以他一個微笑。
然後站起來轉身，騎上狂魔‧艾卓特離去。
這六名MK…
下次遇到再殺吧。
第一次來新界就把別人這區的倖存者輕易殺掉，總有點不懷好意吧。何況……剛才他們的那顆濃痰破了我的八掛陣，讓我知道自己的陣式有什麼缺憾。
在這種生死情況，這群MK反而不會放下自己同伴自己一個落單逃跑。
這群人有不殺之理。
單是不放棄同伴這點，就比港島區那群自命有實力的人強多了。
放棄同伴……
不是每個人也能做到。
在尋找「消失的三少年」同時，我也回到了自己在寶琳的老家……
老爸的單車鋪。
這個鋪位依舊是老模樣，如今卻沒有人再像以前般站著在外面。我把狂魔‧艾卓特駛進單車鋪後，我把鐵捲門拉下。
我想……還未找到小丑之前，這裡會是我唯一的家。
這間單車鋪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是我老爸單車鋪的其中一間分店。雖然如今再沒有以前般熱鬧……
但當我躺坐在沙發上，總會想起以前的舊事……
「嘿，掃把頭！」以前小時候的我，時常騎在老爸店裡一位員工的背上。
「大少爺！放學返嚟啦？」他問。
那段一放學便跟老爸員工玩樂的時光，我永遠不會忘記。
「但係……一切已經人事已非。」我把櫃子上的一個相架放倒，那是一張老姐、老爸還有一個叫掃把頭的員工一起影的合照。
休息了一陣子後，我不分日夜繼續騎上狂魔‧艾卓特尋找「消失的三少年」的身影。
這個新界區的倖存者不是少到極點，就是每駛一小段路便會遇到一群阻路的喪屍。
但幸好狂魔‧艾卓特本來的車身就夠堅固且衝力大，因此所有試圖阻擋我前進者都會死於在我的「魔騎」上。
來來回回整個新界區足足三天，也不能找到他們的一點蹤跡。直到第四天的一個陰沉的雨天，給我在尚德停車場聽到戰鬥的聲音。
我把狂魔‧艾卓特駛進去停車場到最上的一層，看到一群人在中央打鬥著。
數十個戴著面罩的傢伙把三個少年圍在中間，站在中靠左的一位少年是一個拿著勾刀長小混混臉的少年，站在中靠右的是一個長得像小孩一樣、身材卻高大肥胖的少年……而最後一個站在最中間的那一個，是一個手持血跡斑斑的電結他的微胖少年，梳著一個飛機頭。
嘿……
他們就是「消失的三少年」嗎……
想不到原來是跟我年紀差不多的一群少年。
如果在港島區出現這種以多圍小的情況，通常被圍剿的一方都會投降並露出畏懼的神色。
相反，我在這群新界人完全看不出有這種神色……
反而是渴望著戰鬥的神色。
「阿浩，護住我背後！」手持電結他的微胖少年豪爽地喊道。
「啊呀！！！！！！」他大喊一聲，衝上前像隻雷豹一樣高舉結他把眼前兩名的面罩男一次過揮倒。
緊接那個拿著勾刀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揮殺勾刺四方八面上前的敵人，速度跟「狼族」的成員可比……
當有人想靠近他們兩人時，那個高大的胖子便會用他雙手把敵人推倒。三人戰鬥時雖然默不作聲，卻已彷彿知道隊友的所作加以陪合……
最後所有面罩男皆戰死重傷，手持電結他的胖子取起地上一袋東西……一件麵包。
這樣隨時跟死神擦身而過的戰鬥，想要爭取的…就只是一件麵包。
正當他們想離開時，他們終於注意到我的存在。
「原來仲有一件未搞掂。」手持電結他的胖子直放著結他，就像等待著我來進攻一樣。
「識唔識小丑。」我直接問。
他聽到「小丑」兩字後神情有些少變化，然後答：「唔識。」
我輕輕握著車柄，把車子慢慢駛向前：「識唔識小丑。」我再問。
「唔識。」他開始不耐煩起來。
「既然係咁……無辦法。」我握緊車柄，狂魔‧艾卓特立即直衝上前。
那手持電結他微胖的少年雖然怔了一下，但隨即回神過來，站在原地握緊結他，想把我當做棒球一樣，來到他身前後把我擊飛。
那有這麼容易。
到了跟他距離不大的位置，我即從衣袋取出那些備用小刀，飛擲向他！
「叮──叮──！」我橫揮一下，把我兩把小飛刀都打掉。
此時我取出身上最後一把小飛刀，準備用此作近身攻擊，可是他出乎意料地蹲下身段，避開我這麼一擊。
「噠──！」突然間，我整個人被弄得彈開離車。
雖然我感覺不到痛楚，但卻知道……那個手持電結他的胖子以極快的速度反手向我還擊。
我彈開倒地翻身了一段距離方才停了下來，手腳都被地板所擦傷。
我抬頭望向那少年，問：「咩名。」
「要問人先講自己！」
「獨臂。」我站起身來。
「駿。」
不知為何我內心的血脈不知不覺地亢奮起來……
可能…
可能……
是因為我終於遇到過像樣的對手了。
「你贏咗我，我講俾你聽小丑可能出現嘅地方，但係……」他望向我的狂魔‧艾卓特：「你輸咗，要俾嫁車我。」
「交易確定。」我不自覺淺笑起來。
然後，一陣狂風吹拂……
我們兩人互相衝向大家，各不相讓！
「冰叮！」他高舉結他一下子重劈到地上。
幸好我退了一小步，然後我持刃走上打算直斬他臉頰，可惜被他用結他格檔。
我順勢揮刀一割！六條結他弦線隨即斷裂，發出沉重的聲音。
「仆你個街！」他突然暴怒起來，猛向我攻擊。
他有數次的攻擊都把我擊中，同時他眼神越來越狂暴！更加猛地向我積極進攻！！
在這種情況下我完全沒有進攻的空間，所以我咬下了狼形面具中的小波球一下，隨即發出了尖銳的狼叫聲！
「嗷嗚──！」
駿被這麼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得怔了一下，我趁這個機會把小刀刺進他腰側──人類痛楚神經傳遞的位置。
「呀啊！！！！！！！」他痛叫了一聲，然後用力把我踢開：「你俾我打中咁多吓都唔覺得痛……？」
「已經習慣咗。」我答。
「嘿…」駿苦笑了一下：「我哋之間勝負仲未分，不過我好肚餓……唔得閒同你打。」
「……」
「小丑可能喺調頸嶺嘅彩明商場，你自己去搵佢。」然後他轉身離開，走前回頭提點一下我：「雖然你承受痛楚嘅能力好勁……但係長久咁落去，總有一日你會撐唔住。」
我嘆了一口氣，騎回上狂魔‧艾卓特。
「轟…轟！！！！！！」
然後我直駛去彩明商場，我目標只有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