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少年２──少年的約定》: 第二十一章──陰謀
第二十一章──陰謀
「Cindy…「不能說」的天使真係你……」我有點不敢相能遇回她。
她先做了些手語，可是我不明白。
所以她取出一張紙還有一枝，寫上：「那天義父救了我。」
「矮天使？」
她點頭。
「你知道矮天使為人？」Cindy她到底知否這位義父有多變態。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救了我。」Cindy寫上。
「你要離開佢，佢做好多嘢你都唔知……你留喺身邊會好危險。」
「不會……我不可以就這樣離開一個對我這麼好的人，只留下他一個他會好可憐。」
「你一定要離開去，我睇得出佢唔係個好人。」
「他救過我一命……我真的不想這麼自私…」
我沒有多說，走上前拖起Cindy的手便打算帶著她離開，但料不到的是她竟然用力甩開我的手……
Cindy憤怨地在紙上寫道：「你不能就這麼隨便離開我的世界！又這麼隨便的進入我的世界……就像你三番四次拋棄我一樣。」
拋棄。
茶館跟山上那次我也是逼不得已才拋棄你……
「如果你想叫我離開這裡，你就離開這裡吧…」Cindy寫上。
「……」
「阿女……」矮天使在醉醺醺的走回出來，看著我跟Cindy：「佢就係傳聞中嘅獨臂狼王……」
Cindy報以一個笑容給矮天使，矮天使搖搖欲墜的走過來：「我見你係「狼族」嘅首領……先對你咁好，如果你肯同我哋合作，我就將我寶貝女嫁俾你！」
我跟Cindy都先是愣住，然後我毫不猶豫的答應了。
「就咁決定。」我說。
Cindy呆然地望向矮天使。
「寶貝女啊……你總有一日要嫁人架啦，你搵到狼王做你老公絕對勝過任何一個人。」矮天使惋惜地說。
「跟我返屋企。」我捉住Cindy的手。
「嘿嘿嘿！等陣！！！」矮天使立即阻止，笑著說：「我知道你好想快啲我同寶貝女做個回事，但係如果俾咗我個女俾你之後你反口我咪大檸樂！？
所以啊……我要等你正式同所有人宣佈「狼族」企喺我哋大台嘅一邊先會將個女嫁俾你，咁樣以你哋做象徵目標嘅示威者就會轉為支持我哋……到時麻煩就少啲啦。」
矮天使拿起桌上一枝烈酒，直接灌入肚：「你唔好以為威脅好少，如果唔係我同大台嘅總司令就唔洗邀請第二啲有影響力嘅人一齊合作，全港島倖存區差唔多有九成嘅危險人物同我哋合作……」
「但係仲有一個人……佢偏偏唔肯合作，仲不斷試圖搞亂我哋計劃，我哋試過好多次想暗殺佢追查佢下落，可惜每次死嘅人都係我哋……」矮天使一說到這個人便認真起來。
難道是在討伐名單上首級最貴的那個──墨？
「我哋稱佢做雨衣男。」矮天使說出這人的名字，我第一個聯想到的是那個向我宣揚佛法的男人。
「我哋無張佢列喺討伐名單上，因為佢係一個高度機密嘅危險男人。」矮天使說。
「你打算依靠我殺死雨衣男？」我直接問。
「無錯。」矮天使點頭：「你係最有機會殺到佢嘅其中一個人。」
我淺淡笑了一下：「我都可能唔係佢對手，我同佢見過面……佢可以精準完美避開一切即將傷害到佢嘅攻擊，再向對方加以致命嘅反擊。」
「雖然你一個唔係佢對手…但係如果聯合埋倖存區第二啲危險人物一齊夾擊就唔同講法……」
「所以你邀請咁多危險人物合作，就係為咗成功殺死佢？」
「無錯，除咗岩岩飯房你見到嘅張澄同羊殺手之外……我哋仲招攬咗好多危險人物合作。」矮天使點頭。
「一個人竟然可以令到你哋勞師動眾。」我輕笑著。
「佢唔係一個普通嘅男人，實力可能喺狂醫之上。」矮天使慎重地說：「我哋有好多計劃上嘅重要人物都俾佢暗殺咗，所以我哋先要招兵買馬反擊佢。」
「要我同一群「獵豹」合作……我驚自己忍唔到手。」
會把他們殺掉。
「喺計劃完成之後，你鐘意點殺我哋都唔會阻止。」矮天使微笑起來。
「咁Cindy……你好快就會係狼王嘅老公啦。」矮天使突然哭起來，把頭躺在Cindy的腿上哭哭啼啼的。
「…」Cindy直視著我。
我也望了她一眼後，站起身來離開這裡。
出到矮天使的住宅後雨還是下過不停。
到底…我該如何做。
才可以又救到Cindy，又不需跟「獵豹」們合作……
我說過……
這輩子我最痛恨的就是恃著自己有權有勢而欺壓弱小的……「獵豹」。
我回頭凝視住矮天使的住宅，冒著雨離開：「我唔會俾你哋計劃得逞。」
但Cindy…
我也一定會從你手上騙回來。
我在永樂大廈，即鹿彤所住的大廈的天台上苦苦思量了一整晚，試著想出一個完美的對策……
如果我們「狼族」直接跟「獵豹」們宣戰，即直接跟整個港島區所有有權有勢的人物宣戰……做不得。
如果我們「狼族」跟「獵豹」們合作，一切也已經顛倒我公會的宗旨，這樣做我們跟成群結隊去捕殺羊的獵豹沒有分別……做不得。
但如果說跟「獵豹」合作，但暗地裡則反抗著他們……說不定可以成事。
一切也包含著「欺騙」這一個元素。
要把所有人也騙到，才令我的一石二鳥之計成功。
「喀──」天台的門被打開。
我下意識地躲藏起來，我把頭靠上一點看去……是鹿彤。
鹿彤她上來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後開始閉上雙眼練著太極。
清瘦的她任何角度看都這麼秀麗。
「…」突然，鹿彤好像發現了我，瞧向了一旁。
她越看越入神，到最後更一步一步慢慢走過來……
不要靠近過來…
最後，鹿彤靠近到過來後踮起腳往低牆下看去。
一瞬之間，我先發制人伸出左手掩住她的眼睛。
「呀…」鹿彤吃了一驚。
然後我立即跑往逃生門那裡逃走，可惜鹿彤回神過來後也立即追在我身後。我們從樓間跑到走廊，再由從圍欄跳下去到下一層的圍欄。
可惜鹿彤還是死不斷氣的追著我……到底為什麼。
就算我跑出了大廈她依然死追不放，之後我又翻牆走壁盡量走著難走的路，可是輕盈的她就如懂得輕功一樣把我追得很近……
最後我逼不得已在一座大廈的邊緣位置停了下來：「追夠未。」聲線這麼低沉沙啞，她應該認不出。
「你……我知係你…」她停了下來，喘著氣地說。
「…」未完成任務之前跟鹿彤相認也只會增添麻煩。
「我知係你啊…」鹿彤指著我，用著哭腔說：「你轉身啊！」
「點解要避我啊……」鹿彤繼續說下去。
我沒有理會她，背著她離去。
鹿彤也雙腳軟倒在地上，坐在地上哭泣流淚。
鹿彤，待所有事情完成之後……
我自然會來找你。
接下來的幾天，我用盡所有時間去思索有什麼方法令這群「獵豹」的計劃失敗，最後一次巧合給我在一條小巷看到兩名毒販在互相殘殺搶走對方的利益……我才想到方法。
就是找第二個草原的「獵豹」過來這裡，好好跟港島區的「獵豹」互相殺戮一番。
對。
要好好運用「獵豹」天生便愛殺戮戰鬥爭權的這個特點。
所以之後我再一次去到情報屋找HAHA。
「你識唔識港島區以外嘅瘋子。」我放下倖存區貨幣給他。
「Yo man！Yo yo……」HAHA收下我的錢，答：「當然識，want find who？」
「最Top最唔要命、最有腦、殺人又有技術嘅瘋子。」
「YO！新界區，有個！」HAHA說：「His name──小丑。」
「小丑。」我默默記下這名字。
「Haha……新界區嘅瘋子唔係咁好溝通。」HAHA陰森地說：「佢哋地勢喪屍多人少，所以組織唔到倖存區……So生存到落嚟嘅都係有一定實力嘅人，包括……我之前講過嘅──消失的三少年。」
「我正要搵有實力嘅……「獵豹」。」我淺淡一笑。
「我可以點過海去新界區？」我問。
「噢Shit？你想過海？幾乎有十個九個人都Die的！」HAHA說。
「有錢收就少廢話。」
「um……你可以靠東區海底隧道過海，又安全又Fast。」HAHA有點口啞啞：「But！前題你需要有一部車……」
車這方面我問矮天使借就好，反正他沒理由不借給我。
好…
新界區瘋子……小丑。
我現在就來見你。
很快地，我又去到矮天使的住宅前。
「喀喀──」我敲一敲門。
Cindy把大門打開，我們互視一眼後又是一愕。
「Hay，我嘅好未來女婿，搵我嚟飲茶？幾時同倖存區嘅人民宣佈你哋「狼族」同我哋大台合作？」矮天使從二樓的扶手梯上滑了下來。
「俾多一個星期我。」為免這麼尷尬看著Cindy，我轉為望向矮天使。
「好，我等你。」矮天使微笑著。
「我想問你借嫁車。」我說出真正前來的所謂。
「車？點解……」
「我要去通知各地「狼族」成員歸隊，一齊嚟上環倖存區宣佈同大台合作……有嫁車應該會方便啲快啲。」
我當然在說謊。
「好啦～我就借嫁電單車俾你喇！」矮天使拖住我的手去他的車庫。
他把車庫的捲門打開後，裡面放著一部黑色，類似《蝙蝠俠》中，主角蝙蝠俠所使用的摩托車，至不過前後的車輪並沒有分得那麼開，而是貼實車身的。
「佢個名叫──狂魔‧艾卓特。」矮天使細摸著它的車身：「車價一億七千萬……2006年美國制造、排氣量8277cc、最大馬力為507匹、最大扭力71.2Kgm、車重680Kg、最高速度676Km/h……每一處都散發住墜落皇者嘅氣氛，引擎就好似惡魔喺地獄深淵咆哮一樣……係我喺上環國際大型車展商場到偷返嚟。」
這些玩具平時日常之中不可能接觸得到，但現在身處於亂世……它就在我面前。
狂魔‧艾卓特。
如果我告訴過你們，你們應該知道我父親是開大型連鎖單車鋪。所以我第一眼看著這輛「狂魔‧艾卓特」，有種不知名的興奮……
我就像，著了魔一樣騎上了它。
「轟…轟！！！！！！」我單把引擎開著已經發出這般美妙的聲音。
「冇人可以阻到喱隻惡魔前進。」矮天使微笑讓路：「放心去召喚你「狼族」嘅成員歸隊。」
一開始我還未能駕馭這輛「惡魔機車」，但駛了一段路後手感便越來越好，我也把車開得越來越快，以這樣的速度半小時去新界區也沒問題。
原本一路上沒有什麼問題，但駛到去東區海底隧道準備過海的時候，蒙面黨的那群人卻擋住了去路。
我在面前停了車。
「哇…」其中一人指向我：「嫁車咁撚靚嘅！」
他們不單阻擋我的去路，更對著我的車指指點點。
「哇……可以渣到真係一世無憾啊！」又一個人說。
然後另一蒙面人走上前，輕蔑的看著我：「點呀？以為戴住個狼形面具就扮到「狼族」啊？」
「哈哈哈！！！「狼族」嘅成員從來未過個海，一睇就知條友係扮嘢！」
「哼……等我教訓下佢，搶走埋佢嫁車。」其中一名蒙面人手持小刀衝向我，猛地一下刺在我右臂……的假義肢。
原本一臉狂野亢奮的他，緩緩地低頭望向我的假義肢，神色由亢奮變為驚懼……
「喂…你做咩啊……」其餘在他身後的人說：「佢唔避你都唔好自己嚇到腳都軟埋先得架……」
「佢…佢……佢隻右手係假嫁！」軟倒在地上的蒙面人驚惶地說。
此時他們眾人再望著我只用左手握著摩托車……
「係…係獨臂啊！！！」他們開始驚叫起來：「如假包換嘅獨臂呀！！！！」
「好麻煩。」我拆下右手的假義肢落地上。
老實說，我也不太喜歡裝著這隻假義肢。
「對…對唔住……小朋友唔識世界……」一位年老四十的大叔向我不斷躬身。
然後，我在他耳邊輕輕說了一句話……
他聽過後戰戰兢兢的握緊鐵棍，轉身望向嚇得軟倒在地上的蒙面人。
「對唔住…我……我唔想死……」說畢，他手起棍落！
「啪！啪！！啪！！！」
「啊…啊……呀！！！！！」他硬生生把自己的同伴用棍毆死。
「我已經答應你要求…殺咗佢……求吓你放過我哋…」蒙面人轉身回望我。
「好難。」我取出暗藏衣袖的小飛刀，往眾人的雙腿關節位擲去。
他們盡管如何逃避，都躲不過我飛刃的來襲，最後全都倒了在地上，雙腳動彈不能。
「唔洗反抗，你哋隻腳已經廢咗。」我說。
「啊…你……你又話放過我……哋…」蒙面人打側按住自己的腳，含辛茹苦地說。
「本來你唔殺嘅話我都會放過你。」我低頭淺笑一聲：「但係估唔到你連自己同伴都肯殺……竟然係為咗唔洗自己死，所以我決定要殺你。」
「……我為咗生存有咩唔啱！」
「你冇唔啱。」我沉下了臉色，準備開動車子把他們逐一輾斃：「我只不過…係單純無聊想殺你。」
我不自覺抬頭露出狂傲的神色，然後……開車。
「啊……」、「呀啊！！！！！」、「嗚…啊……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
輾死。
痛楚……大概只屬於中級的程度吧。
接著我繼續我的旅程，天空也漸漸轉為曇天。
烏黑陰沉的雲霧開始聚集著，微微的雨水漸漸的滴下來……而我的視線只凝視住前方。
老家，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