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少年2──少年的約定》: 第八章──決戰河馬人
第八章──決戰河馬人
「你……」大傻驚訝地望向我:「你跟蹤我!?」
「你個叛徒,我唔跟蹤你點知你準備暗殺首領。」我繼續我的演技。
「咩暗殺首領!?你亂講啲咩!!」大傻說。
我取出Cindy給我的小刀:「我要親手手刃你喱個叛徒……」
「喱…喱把刀係Cindy嫁喎!佢點會俾把武器你!」大傻十分激動。
「捉住佢。」我命令攔住他的Rood成員。
沒料到那些成員真的把大傻他捉住,我緊握小刀一步一步走到去大傻那裡。
「喂…喂!」大傻驚慌地大喊:「你哋唔好信佢啊!佢根本唔係Rood嘅成員!我有嘢同首領講!我發現咗一個小型倖存區喺羅桂祥茶藝館!!!入面有好多物資!」
果然,這傢伙想出賣我們……
但一個一臉驚慌的人,和一個表情冷淡的人,信奉菁英主義的你會較信任誰?
當然是我這個在裝冷酷的人吧。
「你…你唔好行埋嚟!你隻惡魔!你喺到講大話!!」大傻不斷反抗,但他已經無處可逃。
我緊握小刀一下子把它插進大傻的腹部,並在他耳邊低聲冷笑說:「知唔知點解我連Cindy把小刀都有?因為我哋連床都上埋……佢嘅身體係屬於我,咁佢嘅武器都係我係理所當然。」
不知為什麼,把小刀插進大傻身體內後我心裡就有一種莫名其妙的興奮感覺……
但明明殺人是件我一直很反感的事情……
我怎會突然間變得如此。
大傻的血液流到我的手掌,我抬頭望向正痛苦承受著痛楚的大傻,內心的罪惡感突然無限擴大……
要把他殺了!
這樣我才不會再出現這種感覺……
我不斷往大傻的腹部把小刀桶進去,可惜就是不能將他斃命,而他的每一下慘痛的叫聲彷彿要在死後把我拉進地獄一樣……
「啊呀!!!!!!!!」
快點死去!
最後我轉為插他眼珠、頸子及心臟,最終在猛用刀子桶他的情況下,大傻終於斷氣死去。
所有Rood公會的成員也用著愕然的眼神望住我。
我看著終於死去的大傻,不自覺嘆了一口氣……
是他先想出賣我們…
我不殺他……
他就會害我們。
對,我不殺他,他就會害我們……因此我要殺死他。
我也是迫於無奈的……
「搞咩?」一名身穿黑色西裝的男人走來,他鐵齒銅牙,有一種像是黑社會佬大的感覺。
他應該是金鐘地鐵站的首領吧。
接著,那名看守在地鐵站外面的小頭目把一切也告訴了給他知道。
那名首領聽過後微笑點了一點頭,然後走到我身前,問:「暗號係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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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捉住佢!你哋班傻仔俾人呃哂都唔知!」
我想轉身逃走,可是立即給Rood的成員捉著。
Rood金鐘區的首領搶去我手上的那把小刀,然後在我面前把玩著:「就等我割你層皮出嚟做地毯。」
就在此時,奇蹟發生了。
「首領!」一名Rood成員慌張的跑過來說:「「河馬人」又誘導咗成支喪屍軍隊殺入嚟呀!」
「Shit!」首領憤怒把刀掉到地上:「又係個隻畜生!成日喺到搞麻煩……」
「殺咗佢。」他望向我再望向守衛拋下這麼一句,便急忙地離開:「全部會員準備戰鬥,今次一定要捉到河馬人條仆街!」
一名緊握開山刀的守衛把我推到牆邊,然後正當他準備砍我的頭下來時,他的頭卻早一步甩掉……
他身軀倒下後,我才看得見誰把他的頭砍了救了我……
是劊子手。
「又見面,My friend。」劊子手微笑著。
「你…點會喺到…」
「應該我問你。」劊子手反問。
「我要殺一個人,原因有排解釋……」我望向已死去的大傻。
「哈…哈哈哈!」劊子手望向大傻的屍體,大笑起來:「你真係一個天生殺人狂,竟然特登衝入嚟喱個地下公會就係為咗殺人一個人……真係一個瘋子。」
看來我跟他解釋也是多餘。
「咁你呢?」我問。
「「河馬人」又攻入嚟,我哋一邊走一邊講。」說罷,劊子手便帶著我一邊逃跑一邊說。
「自從金鐘倖存區淪陷之後,區內有三分之二嘅倖存者走到嚟喱到求存……但係喱個公會只奉行『弱肉強食,物競天選』主義,所以有一部份強壯嘅男人可以入嚟公會,其餘老弱殘廢嘅男人都一律殺死或者放逐……女人就做性奴,俾佢哋監禁喺路軌到。」
「咁大台班仆街糾察同職員?」我對他們不多不少都帶著憤恨。
「佢哋全部用之前金鐘倖存區所得嚟嘅珍品貢獻俾金鐘地鐵站嘅首領,所以佢哋喺到嘆緊世界。」
「班友竟然唔用珍品嚟換取Rood救更多人……」我不自覺緊握了拳頭一下:「反而用珍品嚟換取自己舒服嘅生活。」
「喱邊。」劊子手往左方走去。
「你打算點?」我問。
「當然趁咁次「河馬人」襲擊咁亂嘅情況下逃走。」劊子手說。
「你又救多我一次。」我淺笑說。
「鬼叫我哋咁啱傾?」劊子手微微一笑。
當我們跑到一條走廊的時候,看到一個男人站在在走廊的盡頭跟我們揮手……是「河馬人」。
加上走廊之間的燈光一閃一爍,令整個氣氛更添恐怖。
「你走先。」劊子手說。
「我點會走……」怎能放下你一人。
「你唔夠佢打…信我。」劊子手轉了轉手上的大刀三下,一步一步走近往河馬人。
最後……在劊子手再三勸說下,我不願意地先行找第二條路離開。
一路逃跑的期間,地鐵站裡殺戮的聲音及慘叫聲令我思維緊張起來……
突然間,一把聲音再次出現在我耳邊…
我眼前的境物突然開始滲出血液並崩裂、包括牆壁、地下及天花板……
鮮紅的血液在慢慢擴展擴展到我身邊…
突然間,我前方地板碎裂了,一個臉容恐怖的男人從那裡爬了上來:「你個淨係識逃跑嘅廢物,如果當初你唔一早走……或者我唔洗死。」
他是一文字哥。
我知道自己眼前的盡是幻覺,所以不斷拍打自己讓自己快點清醒過來。
但無論我怎樣痛打自己也無法令周遭的物件變回原狀,一文字哥依然站在我眼前……
「如果唔係你走咗…」
「係你叫我走……」我答。
「錯嘅係你…」
「唔關我事……」
突然間!一文字哥往我衝過來,我驚嚇得不小心往後跌了一下。
就在摔倒在地上那一瞬間,我眼前一片白光,回想起小時候……老爸一邊在維修單車一邊跟我說教的情景。
「思雨,你知道狼嘅特性?」老爸問。
「唔知…」年幼的我又怎會知。
「就係佢哋唔會放棄同伴。」老爸站了起來,逐一望向我們單車鋪裡的員工:「就算手要斷、腳要甩……都唔可以放棄佢哋。」
『狼雖然通常獨自活動,但狼卻是最團結的動物,你不會發現有哪隻狼在同伴受傷時獨自逃走……因此,你不要做隻膽小逃跑的羊,也不要做因為饑餓而吃掉自己同伴的獵豹……你是隻狼。』
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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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張開雙眼來,剛才那些幻覺已經消失。
但我知道……
我要做的不再是逃跑。
……
我回到去那條走廊後,見到劊子手正用大刀跟河馬人戰鬥著。雖然劊子手掌有武器,河馬人卻有一件彈性充足的布偶服,能把大刀的攻擊消去。
「你返嚟做咩……」劊子手往我瞧了一眼。
「狼…唔會拋低同伴。」
「哈……有趣。」劊子手淺淡一笑,然後眼神又認真起來:「幫我捉住佢。」
正當我想上前捉住河馬人的時候,他卻搶先一步走上前攻擊我,眼中就算像只有我,沒把劊子手當作一回事一樣。
河馬人他就像跟我有仇一樣……
但幸好劊子手幫我在一旁分散注意力,才不讓河馬人攻擊到我。
「你同佢有仇?」劊子手問。
「我都唔知…」我望向河馬人。
「再係咁打落去遲早有一日喪屍會嚟到,我哋成功逃走到就得……」劊子手低聲對我說。
「有咩方法…佢霸住咗走廊去路。」我說。
「你引開佢注意,睇嚟佢目標只係你。」說罷,劊子手又走上前迎擊河馬人。
一揮一斬,盡管全被河馬人躲開,但劊子手的攻擊力依舊強烈!
就在此刻,我找到空檔穿過河馬人,成功繞到他的身後。河馬人立即轉身想把我捉住。
我立即往走廊盡頭狂奔,然後跑出了地鐵站。一直跟緊著我的河馬人及劊子手也跑了出來,現在地型變廣,使我們戰鬥能更得心應手。
可是地鐵站外也有一大群喪屍,在這裡戰鬥不是法子……
「瘋狼!繼續跑!」劊子手大喊。
大概「瘋狼」這一個名字是他給我起的吧。
我依他所說的繼續跑,跑到中途河馬人終於追不到上來自動慢下腳步來,我跟劊子手便這般成功逃離他的掌裡。
「佢終於無追嚟……」我還是繼續在這條雜亂的街上跑著。
「當然……我啱啱同佢戰鬥消耗咗佢好多體力,再加上佢著住件河馬布偶服…又重又熱,當然跑唔過我哋……」
我確定身後沒人跟來之後,便把劊子手帶到去我們的安全區──羅桂祥茶藝館。
我眼前這個劊子手已經救了我兩次,我對他的信任已經不能用言語所能表達。所以我相信把他帶來,他不會背叛我們。
「阿雨!」一直滿臉擔憂的Cindy見我回來後立即抱住了我。
你又不是我女友,用不用這麼親密……
「大傻點…?」老爺爺問。
「已經死咗…」我答。
老爺爺點點頭,坐了下來沉默不語。
「佢係邊個嚟……」Cindy望見劊子手戴著面罩,因此怕得退後了數步。
「我朋友。」我望向老爺爺:「佢救過我兩次,可唔可以俾佢暫時住喺到先?」
老爺爺打量過劊子手一陣子後,說:「始終有風險。」
「佢救過我兩次,佢喱家無家可歸…」我說。
「唔得,始終太危險。」老爺爺望向劊子手的大刀。
「放心,我自己一個搞得掂。」劊子手搭住我肩膊。
我又怎會見死不救一個救過我兩次的恩人。
「老爺爺!求吓你!俾佢暫時住喺到先。」我說。
狼族……是不會拋棄任何一位同伴。
「無情講……」老爺爺說。
「……」我暗地裡握緊了拳頭,有一剎那想要把這老頭殺掉。
可是這恐怖的念頭很快就在我腦中閃去。
「阿雨……」Cindy立即走過捉住我的手。
「我出去先。」劊子手說。
我跟著劊子手出去:「兄弟,你打算去邊……」
「無咩打算……繼續搵第二個倖存區生存落去。」他說。
「一係咁,前面香港公園湖嘅中央有一間餐廳酒吧,你可以暫時喺個度住陣先。」我指著公園那頭。
劊子手淺淺地微笑,然後走往那間湖心餐廳酒吧:「唔該哂。」
走到那間餐廳酒吧後,裡頭有三隻喪屍走向劊子手。劊子手他輕易便把三隻喪屍的頭部取下。
「做咩跟過嚟?唔洗陪你條女咩?」劊子手輕笑問。
「佢邊係我條女。」我淺笑著:「你有咩事嘅話記住大叫。」
劊子手點頭。
我離開的時候,突然又有問題想問他:「係喎…劊子手。」
「哈?」他望向我。
「點解你要救我兩次?」
「因為……」他沉默了半秒,答:「我有預感,你將來會係一個好了不起嘅人物。」
「你剛才都見到?」我低頭失笑:「我連架都未識打。」
好聽一點我能活到現在是靠小聰明偷呃拐騙,難聽一點就是為了生存不惜耍小技倆的狗。
「有時用頭腦都可以贏。」劊子手說。
「但係大陪分情況都要武力先贏到。」我說。
「喂…原來你嚟咗喱到啊?」Cindy喘著氣跑了過來。
「你幾時做咗我條女……」我有點愕然。
「咩…咩你條女呀!我以為你俾喪屍食咗渣……」Cindy又極速臉紅。
「哈囉。」劊子手跟Cindy打招呼。
Cindy見到戴著面罩的他還是有點害怕,但還是跟他打回招呼:「HI…」
現在只有我們三人,我腦中突然又出現了一件不要得的想法……
我搭住Cindy肩膊,在她耳邊低聲說:「你有冇諗過離開你爺爺?」
「你…你講咩啊?佢咁老,無我照顧點得?仲有阿B呢。」Cindy對我有點怒意。
「講笑姐。」
「最好係講笑。」
我跟劊子手一直聊到深夜,方回到茶館裡休息。
一直到凌晨,茶館門外出奇地出現喪屍的叫聲……
我立即把館內所有人都叫醒。
「喱到點會有喪屍……」老爺爺驚訝地說。
正當我們不知如何應對的時候,我最信任的那位朋友出現了。
「Chop──!」連續數下斬擊的聲音。
劊子手很快便將數隻喪屍全數斬頭殺掉,他的實力令老爺爺及Cindy也吃了一驚。
「老嘢…唔係,老爺爺……點?佢有資格住入嚟呱?」我問。
老爺爺雖然面上不太情願,但不能不說,現在我們團隊裡真的缺乏一個戰鬥高手。
所以,老爺爺最終也先讓他暫住茶館這邊。
到了第二朝,我們便所有人一起坐在桌前說清楚。
「你叫咩名?」老爺爺問。
「渡。」劊子手答。
原來劊子手有個這麼帥氣的名字……
「你可唔可以除咗個面罩俾我睇你係咩樣?」老爺爺又問。
「唔可以。」劊子手答。
老爺爺閉上眼睛點頭,然後站起來:「真係奇怪……點解喱到一向平靜,你一嚟到就會有喪屍?」
老爺爺該不會是對劊子手還有質疑吧……
但的確……
這裡一向沒喪屍走來,劊子手來了之後的第一晚便出現了喪屍。
「大家應該彼此信任……」Cindy說。
「你收聲,男人講緊嘢…」老爺爺輕拍Cindy肩膊。
「既然唔信我,我可以走。」劊子手答。
看來把渡叫回作劊子手好一點。
「無話唔信你。」老爺爺坐回下來:「但係我哋喺時候要換另一個地方做安全區,令到已經有喪屍入侵,阿雨……你有冇咩提議?」
怎麼這個老頭把自己當了做大佬一樣……
「我無…我唔熟識喱到。」我說。
「絕對唔可以去中環一帶設安全區。」劊子手說。
「點解?」Cindy問。
「狂醫‧解剖者。」劊子手跟老爺爺同一時間答。
這個名字……
我一輩子也會記清楚。
「狂醫‧解剖者?」聽倒聽過,但這人是誰?
「中環一帶嘅變態瘋子……」劊子手說:「專捉倖存者返去做實研同解宰。」
「可能金鐘區嘅「河馬人」都未必夠佢打。」老爺爺淺笑說。
「真係一個充滿瘋子嘅世界……」我無奈地苦笑。
「某程度上,你都係一個瘋子。」劊子手向著我微笑。
「痴線。」我說。
「咁我哋就定安全區喺灣仔。」老爺爺說。
初步定好計劃及路線後,Cindy便開始點算物資,以預算還有多少可用及多久之後要出去尋找新物資。
「沙啦沙啦──」天空又下起陣陣驟來。
自從喪屍爆發那天,我已經不知多久沒見過晴朗天……現在每一天也是曇天。
「坐低。」老爺爺各沖了一杯茶給我跟劊子手。
如果現在不是亂世的話,在這般寧靜的地方坐下來喝茶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我跟劊子手對望了一眼,然後一起坐了下來。
「講吓你哋嘅故事。」老爺爺說。
「故事?」我問。
「喪屍爆發之前嘅背景同事。」老爺爺沉沉呼吸,說:「我要清楚你哋嘅事,先確保你哋唔會背叛我同知道你哋係咩人。」
「咁你呢…你嘅故事係咩?」我反問。
「同屋企人嚟飲茶之後喺到住一晚,點知第二晚世界就變成咁……」老爺爺秒速把故事說完。
「嘿,你唔好再簡單啲?」我笑著說。
「信不信由你。」
「好…咁我講我嘅故事……」我裝著一臉感慨:「喪屍爆發之前,我係一位科學家……但係唔小心整爆咗枝病毒試管,令到全香港嘅市民變做喪屍。」
「一啲都唔好笑,我好認真。」老爺爺用手指指著我。
「哈……老嘢,世界都已經變得咁悲苦,仲咁認真做乜鬼?」我插著衣袋輕笑著。
「渡,你嘅故事。」老爺爺望向一直閉著目的他。
在我們看來,劊子手閉著雙眼就如認真沉思著悲痛的過去一樣。老爺爺也給予他肯定的目光,以為他會說點什麼。
料不知……劊子手只是不小心睡著罷了。
「哈哈哈…估唔到劊子手你都識搞氣氛喎…」我搭住他肩膀。
「仲想了解吓你哋,你兩個……」老爺爺搖了搖頭,站起來離開:「真係無得救。」
「咩事?」劊子手現在才如夢初醒。
「長腿哥哥!」那個小男孩阿B走過來拍我的大腿。
「做咩吖?」我裝著小孩可愛的聲線問。
「Cindy姐姐喺廚房叫你…」阿B說。
我走到過去廚房,那裡是也跟茶館一樣是中國式風格設計,而且還釀著一陣濃茶的氣味。
「有何貴幹?」我問Cindy。
「物資大概得番十分之一,我諗我哋應該捱唔過三日……」Cindy一臉擔憂的答。
「唔緊要……我哋無嘢食仲可以食阿B啊嘛。」我說。
「喂…你又講咩笑啊!俾佢聽到會嚇親佢嫁!」Cindy又出拳往我手臂重擊一下。
「要搵人出去搵物資?」我變回一臉認真,直接說出重點。
「你……」Cindy就像受不住我一樣:「你唔好成日一時認真一時玩啦,我好難分啊大佬~」
「對──」我特地把「對」的尾音拉長:「唔住。」
「算你啦。」Cindy說:「我哋喱家唔再搵定啲物資就會好缺乏。」
「我一陣間去。」
「你…」Cindy又一副受不住我的樣子:「你唔好講到好似好容易同玩咁啦,出去搵物資好危險嫁。」
「你話過嫁嘛。」我背著她一直走一直說:「要活下去先搵到生存嘅意義……假如我呆坐喺到苟且偷生,咁同死咗有乜分別?」
我一直認為,生與死已經是人生之中最難解決的問題……
但沒想到,後來我才知道生與死之外…
還有一樣東西的存在比此更恐怖。
「劊子手,我哋唔夠物資,或者要出去搵啲番嚟。」我走到他身旁說。
「淨喺我哋兩個去?」劊子手有點擔憂。
「係,有咩問題?」
「茶館無我哋喺到會唔會有事?」劊子手望向大門:「琴晚有喪屍入侵……」
「應該會無事呱?我之前都拋低咗佢兩個追出去殺大傻。」
「大傻?」劊子手應該不會知道他是誰。
「你唔識。」我說。
「如果要搵物資咁去邊搵?」劊子手問。
「唔好去大型超市,去啲小鋪頭。」我說。
因為在這亂世大多有實力的倖存者團體都會先佔領這些大型超市,所以去那些地方最有危險。
「喱到係金鐘,香港經濟發展最盛嘅地方之一,好少會有咩細鋪喺到。」劊子手說。
「附近有間餐廳叫AMMO,個到位置算係偏,或者仲有物資。」老爺爺突然從轉角位走出來說。
這老頭一直在偷聽我們說話嗎?
「你講真?」我問。
「當然。」老爺爺答。
「咁準備行動。」我跟劊子手眨眼。
劊子手磨好他的大刀,還有我取去老爺爺的剪刀做武器後,我跟劊子手便離開茶館往AMMO進發去。
一路途中的喪屍我們都能躲過,皆因喪屍的行走速度還是很慢。但我有注意到……
隨著日子的增加,喪屍的行走速度似是越來越快……
「如果遇到第二啲倖存者要同人打交道嘅話就交俾你。」劊子手緩緩一笑:「我唔識同人講嘢。」
我點頭。
我們很快去到老頭所說的AMMO,那裡有著現實與現代風格的室內設計,透過落地玻璃更增添自然風光。
我讀書的時候是修視藝科,所以建築物外觀如何我一眼就看得穿。
我跟劊子手在外觀察一會後,得知餐廳沒有人便潛步走進去。
雖則現在是大白天,但那種隨時會有喪屍撲出來或是有不懷好意的倖存者走出來的緊張感還是避不了。
我跟劊子手是爆玻璃窗進去餐廳,整間餐廳是正方形,廚房佔三分之一空間,其餘便是放著椅桌等供客人使用。
我跟劊子手一直走到去廚房,發現了一大件寶物……
一個儲存著高級肉食的鐵製雪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