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F] [甜故] AINYs──再說n次我愛你: Chapter 5 Part 5A - JS4401
英國之旅已經完結，在閉幕之前我已經回港。而Phoebe一早說好的那場比賽，就是劉翔仆街的那一場……同場一共有幾位運動員跌倒，而英國的傳媒都沒有為此大做文章，反觀香港的不少傳媒就大做文章，小題大做。
Who fuckin' cares?
*
JUPAS，以我的成績已經是穩入的……不論是在放榜前一日被發現的CU bug還是正式的JUPAS結果，均是一如我所料……也是這一篇章－－JS4401，CU Engine。
其他人說我，我不介意，最重要是自己開心……女孩子讀工程，也不是甚麼不可以見光的事。那些O day以及consultation也不說了，以免浪費筆墨。但我從consulation talk之中有一個發現，就是今年讀Engine的女生蠻多的……男生們……今次有福了！
時間一飛，就來到了細O。而第一天，就是農曆七月十四－－盂蘭節。晚間夜行CU Hunt－－經過一早的dem beat之後，人的精神都已下降了不少……而在這種情況下，鬼怪最容易伺機入侵……
「點解2樓行咁耐嘅？」
「唔通有嗰啲嘢？MMW（蒙民偉樓）係唔係好似有鬼故架？」
「會唔會開門……」
「呀！！！」
「唔使驚，有我喺度！」他是同組的一個男生，叫Kenny……今天，他總是好像不經意在我旁邊出現……而出奇地，他也似乎有說不完的話題。
「你咩college（書院）架？」理論上，他應該在認識我之初問這個問題。
「我Shaw（逸夫書院）架。」
「我UC（聯合書院）。」
「摺埋啦你！」（UC摺埋！UC摺埋！）
回憶，就是在不想出現時纏繞你。
第二天，City Hunt。
我一直都有一個問題，就是CityU的校內hunt和校外hunt是否都叫做City Hunt？而我們的其中一個task。
在途中，也看見有其他CU的O Camp來到CityU……難道CU真的是這樣喜歡踩另一個CU場，大肆抽水？
之後，我們來到了旺角繼續其他task。
「在旺角貼紙相機拍一張全組照－－相機自備。」Kenny把task book上的一個task的要求朗讀出來。
「喺貼紙相機入面用自己相機影咁賤格？」
「讀Engine不嬲都係賤人嚟啦！」（Engineering）
「哈哈……」
此情此景，和他共處一個這樣的攝影室，在過往的三年多期間，已經數不出有多少次。
「Chelsea……你冇事啊嗎？」
「冇事……只不過有些少感觸……」
假若把我們和其他組比較，我們經已算hea。聞說有其他組在奔跑，希望能去到更多的check point。
Straight to the point.
而我們這一組最終都能趕及於時限前返回中大內指定的地點，任務完成，但分數卻不會高得到哪兒……只能說是一個敗筆。
吃完宵夜之後，我們O Camp一共數百人齊齊乘搭的士回宿舍……至於要多少輛……就留由你們來計吧！
就在的士剛駛進校門時，收音機傳來一宗這樣的新聞。
「警方琴日下午一時幾接報，中文大學一名二十歲外籍女生，懷疑喺宿舍被一名外籍男生強姦，警員拘捕一名二十四歲疑犯，案件交由沙田警區重案組跟進。」
第一時間的不是驚訝，而是笑聲……其實大家都忍不到笑……
但笑聲不是笑聲，而是偷笑聲。
「係唔係你哋嗰度呀？」的士司機……似乎也希望有人強姦他。
「外籍喎……應該係iHouse（外籍學生宿舍）嗰邊。」Kenny這樣清楚，難道他就是強姦犯？
同一時間，有不少的的士以相反方向離開中大，應該是較早時的車。
很快就到了宿舍門外，組爸叮囑我們盡快洗澡，免得要長時間輪候，因為之後要玩房game。
房game這回事也只不過是一些舊酒新瓶的玩意……開始時已經是凌晨3時，玩了1個多小時之後都已經完結。之後便來到了組爸媽聲稱的O Camp必有環節－－報status。
Status者，Relationship status也。
「簡單講，個status會係A或者NA之後再加一個數字，例如A3，NA2咁樣。A即係Available,而NA就係Not available……千祇唔好同新亞撈亂呀！而後面嘅數字就係代表你拍過幾多次拖……咁以我為例，我就係A3。咁你哋呢？」
「A0。」
「A1。」
「A0。」
「NA2。」
……
讀工程都是所謂的毒撚較多，故此較多A0都並不出奇。
「A3。」Kenny他……其實相貌都並不差，絕對會引得不少女孩子的歡心……根本很正常。咦？他又坐在我旁邊……而其他組員好像對我們有些異樣……澄清呀！我和Kenny根本沒有關係！
「你呢？Chelsea？」
「A1。」
Loop完一圈之後，便開始每個人分享各自經歷的時候……A0的根本無話可說，而一些看似A0的居然感情經驗豐富……甚麼？輪到我？
「我可唔可以唔講呀……我唔想再提……」
「或者講出嚟會舒服啲呢！」Kenny,你表面關心實情想食花生……
「唉……」深呼吸一口氣「我其實之前都同個講過一次，不過係用英文……今次我用中文講一次。」
「慢慢講。」組爸媽看見我開始眼泛淚光，也許知道中伏了。
「我嗰陣識佢係Form 3，咁佢就留過一年級，所以佢係大過我一年。」
「唔。」
「其實學校都可以話係我哋嘅媒人，因為學校就有個輔導計劃，編咗我哋同一組。之後見下見下就喺埋一齊啦……之後……唔好問……等我慢慢講……」
「慢慢。」
「我同佢散，其實都唔算散……就係DSE放榜嗰日……佢畀一架車車死咗。」
「啊？」眾人都感到驚訝……但今次卻眾個皆醉我獨醒，我沒有哭。
最後，組爸說了一句或許有弦外之音的說話。
「話唔埋呢個status聽日又會轉呢！」
閉幕禮時，突然又有人大叫。
「我哋一齊dem番個和聲beat好唔好？」
「好！」
「和盡天地風雲之聲，環抱山水日月之景，婆娑樹影，人傑地靈，育和聲一代精英，立和聲千秋美名。和聲！和聲！和聲！oush！」
「你做乜又坐喺度嘅？」在頭等車廂之中，Kenny又伺機坐在我旁邊。
他一句話都沒有說。
*
「喂？Tanya？老細有事搵我叫我上寫字樓？」
「唔。」
「幾時呀？」
「最好而家啦！呢啲事最好盡早同你講……等你有番個準備。」
這一個老闆，就是一直在留意我的大master，也是他向我招手，邀請我做game girl的。
他一個獨佔這間偌大的房間……做老闆真的是好……
而在他的辦公桌上，向著我的一側放了一張A4 size的紙。
「請坐……是咁的，」這是他的特色，明顯是巴打……房間大小和年紀完全不成正比……他大概30歲左右「之前嘅動漫節，我哋嘅客戶好欣賞你嘅表現，所以我哋公司而家決定捧你。」
「即係……你公司簽我？」
「此其一，另外我哋打算喺今年內同你出一本寫真。」
「咁快？我冇人識架喎！」
「所以會喺今年冬天少少哋咁出，試下水溫。」
「但係……」
「你未準備好？」
「唔。」
「唔緊要，我會俾你考慮……啊……你中文名叫咩呀？」
「張敏蔚。」
「咁翹口嘅？嘩！唔得唔得！啲人實記唔到架……同你改番個藝名先！」
「藝名？」
「係呀，張凱琪。」
「Yes, boss.」
「My name is Hoi Kei, Cheung Hoi Kei, Chelsea.」
「由呢一分鐘開始，你就叫做張凱琪。」
I am a model. A part time model.未開學，拍住上兼走經已完成了一項。
那第二項呢？
住－－住宿。
家中雖然熟悉，但仍有不少的包袱……這張床，他曾躺在上面休息、這部琴，我和他一起彈過、這張椅，我們一起坐在上面……
不想忘記，不想記起。
以Shaw今年的政策，我幾乎是穩入的……我也有去申請，而最後……成功了！
讓我離開這一個地方，讓他逐漸在我的心中、家中慢慢decay，假若half life可以自訂，我希望是半年……永遠存在……卻不足以影響我。
我想盡快撤出這個地方……但是，家根本就是我的根，始終也不能放棄。
Never give up.
那一個紫色的行李箱，再一次將我帶走。
S.H.Ho（善衡書院）說他們的宿舍旨在給學生一個家的感覺……經歷了三日兩夜的O Camp之後，大學宿舍根本就是一個巨型的宿營營舍，談不上是一個家，是一個訓練和他人相處的場所。
搬入宿舍的一刻，發現自己的武器正指著自己。
一對修長、穿了黑絲的女人腳正指著我的房間……自我相剋。
黑絲就是一切的關鍵。
*
「撤回國民教育科！」
「撤回國民教育科！」
黑絲，除了是黑色絲襪的簡稱之外。今日，還可解作黑色絲帶。
I am the Woman In Black.
Here, People In Black.
夜間，本來就是黑暗。當黑遇上黑，卻會帶來光明。
「不要洗腦！」
「不要洗腦！」
這道聲音，為何如此熟悉？
「Kenny？」我回頭一望……他真的在這裡「你係唔係跟蹤我呀？」
「大家只不過係同路人姐。」穿上黑衣，仍然掩蓋不到他的俊朗。
「反洗腦！」
「反洗腦！」
20120908 0000
「你走未呀？」原來他，都不外如是。
「我今晚唔走。反正我都唔係太想返去。」
「做咩事呀？」
「你知道嗎？你令我不安。」
「點解呀？」
「我覺得你成日都不經意，無啦啦喺我隔離出現。」
「巧合姐……係喎……你走啦？」
「你唔走，我都唔走。」難道他有……更大的陰謀？畢竟政府總部這裡，應該是全港最多陰謀的地方……但是這裡眾目睽睽，他應該不會幹出甚麼事？
我一早就預備了通宵留守，帶備了枕頭和毛毯……而Kenny則似乎原來沒有這樣的打算，為了某些企圖而下的決定。
他在我旁邊席地而睡……我根本沒有理會他，就如一個陌路人。
睡著之前都只是問了他一句。
「你住邊架？」
「華富邨。」
這樣近……傻的嗎？
坐落貝沙灣旁邊，坐擁無敵大海景……不過是公屋……可惜可惜！
貝沙灣……不要再說了。
我趁他還未睡醒，悄悄離開，以脫離他的魔掌……他是一個有機心的人。
假若他撤，我就切！（可行嗎？）
FUCY！
一切的修訂都是假象……請他馬上切吧！（屌你老母係唔係男人嚟架！）
Aster……Aster……
你喺邊呀？
*
宿舍中空無一人，難道她已經被失蹤？假若我繼續研究下去，會否遭遇同樣的命運？
Aster……她是我的roommate，從昨晚開始，一直失蹤……今天才是新學期的第二週，這麼快便……
一言不發，消失於風雨中。
開門聲在我身後響起。
房間中沒有開燈，我只能看見她的剪影。
我不肯定她是Aster，我只能看見一個極度落寞的女人。
「Aster？」
「嗚嗚嗚……」沙啞的聲音，根本無法辨認。
「係唔係你呀？」
「Chel……Chel……」下意識知道她是在叫我，但是我從來都沒有這個花名……
「Aster，咩事呀？」
「冇事……」從聲音聽得出，她極度疲憊。
我走到門前，亮燈。
「阿！！！」她的外表簡直是恐怖……凌亂的頭髮，倦透的她，差不多要倒下。
我扶著她，生怕她摔倒……在過去的24小時，到底發生了甚麼事？
我們緩緩移到她床邊，讓她躺下。
「你搞乜呀？咁樣嘅？」
「20……回合……」
「乜嘢回合呀？」
「我同boy……friend……搞咗20次！……攰到Hi Hi……」
「你都High爆啦！仲唔Hi Hi？慢慢抖下啦！」
除了讓她休息，我根本沒有其他事可以做……20回合呀！誰都會累吧！
這根本是一個唏噓，只能說自己失敗。
枯燥得太久……或許要再潤澤一下。
再找一個男朋友？
但是我還沒有對象……採取主動……還是聽天由命？
Just wait，老子甚麼都不怕，我不怕沒有市場……只會引來一大堆的狗公，問題只不是我收兵與否。
管理一隊龐大的軍隊殊不簡單。
但是我先應該解決目前的需要……Aster已經在床上呼呼大睡……絕對沒有問題。
「嗯……嗯……嗯……呀……呀……呀……呀！！！」
這就像一個火山，需不定時噴發，以紓緩壓力。
雖然顏色有所不同，但也能達到同樣的目的。
顏色？
突然有不安的感覺。
丟到一旁的內褲，顯得格外恐怖。
「冇嘅？」
金翅仆街鳥.jpg
過去的兩個月，很明顯有缺失，一個嚴重的缺失。
和唐唐的感情缺失同樣致命。
兩個月前的同一個時候－－7月20日。
「唔通……有用都出事？」
*
這個周末，我心緒極度不靈。
棒上的兩條直線，已為我的一生立下一個殘酷的結局。
我要做一個單親媽媽，我的一生就此玩完……老早已定下的大計，做model，做part time……一切都將隨水而去，不可逆轉。
我的餘生都會在照顧孩子之中度過，要看著他（或是她）由一臉幼稚漸漸長大成人……李麗珊也有說過，養大一個孩子要400萬，真的是賣身也不濟……
「BB呀BB……到底媽咪生唔生你落嚟好呢？」我摸著肚皮，詢問著BB的意願。
雖然明知這是沒有答案的問題……總之……Can anybody help me？
其實近來，我也很少和媽媽說話……放榜之後、做game girl、去英國、回來JUPAS放榜，以至之後的O Camp，我也未曾向她交代過半句……最多也是在WhatsApp的三言兩語，根本沒有半句話兒。
今次事態嚴重，不能私自做一個決定……畢竟也是一條人命來的。
假若問我現在有沒有對那夜凌晨的事情而後悔，我卻能堅定地說一句：「我從不後悔。」不論在甚麼情況下，我也會這樣說。
雖則在某些人眼中並不同意，但這畢竟是自己的個人決定，他們也不能干涉太多。
This is me.
現在，我仍是我嗎？我現在已經不是一個獨立的個體，而是一個host，懷有一個guest。和Virtual machine不同，兩者並非獨立而互不相干，而是唇亡齒寒的關係。
*
「媽，我有咗呀。」
從未為人母的我，絕對不能感受這句話的震撼程度。作為人母，一個剛成年甚至是未成年的女兒說自己懷有身孕的時候……你會……
「你講咩話？」語氣是前所未有的嚴肅。
「我……我有咗。」
3秒的dead air。
「邊個架？」
「Al……」
「得。我明白。」
面對這些大是大非的問題，大家的腦海都空白一片。
「咁你諗住點？生唔生佢落嚟？」
「我唔知……人都已經唔喺度……」
「唔通你想……問下佢？」
「唔……不過……點問呀？」
「我當然有辦法……不過你……嗰陣冇用？」
「有用……不過都驗到有……」
「得……陣同你出去睇醫生，順便買番注六合彩。」
「What?」
「用咗套都中，仲唔要買番注六合彩？」
「Independent event嚟架！關咩事！」
「事旦啦！你唔好動到胎氣至真！」
最初，我還在奇怪為甚麼媽媽不斥責我，也許一來她覺得責罵實在是無補於事，二來可能她覺得我長大了，有能力應付……還只是在掩蓋她的憂慮？
*
幾年之前，當時吸毒的現象正值高峰時。有人提議進行校園驗毒計劃，再由「強制」變成「自願」……再決定以驗尿形式進行。當時我還在擔心學校會否推行這計劃，但隨著社會輿論以及我的畢業……It is not my business anymore！
但我現在卻在驗尿，這又是甚麼情況呢？
驗的不是毒，而是孕。
「咕嚕咕嚕……」
我很少考究這種東西的顏色……到底微黃的意思……是甚麼呢？
等候結果的一小時，可說是我一生之中最漫長的時間。
雖然媽媽一直陪著我，我仍是憂心忡忡……但媽媽，又何嘗不是呢？
「看見未來 雙腳已在震
因我說過愛是無憾 才會受教訓……」
我從來沒有後悔，我願意為此付上一切代價。
一生無悔。
「1、44、34、24、20、7。」這樣的號碼，似乎有極高的抽水意味「今期頭獎成億架！你都畫番注啦！養幾十個都得啦！」
那你給我養，好嗎？
算了吧……
「一張電腦飛。」
「祝你好運！」
到底在這個時候，甚麼才是好運呢？甚麼才是正面？陽性抑或陰性？
I am negative, totally negative.
*
「小姐，你嘅化驗結果係陰性。」
「點會架？之前仲明明驗到有！」
「嗰啲唔係太準架！唔使自己嚇自己喎！」
「但係呢……」我故意放輕聲地說，畢竟是有點尷尬「我今個月冇嚟喎……」
「你咁嘅年紀有咩出奇呢？我嗰陣都成日係咁啦！」
「咁有冇計搞搞佢呀？」
「開啲藥俾你啦！」
This drug change me, again.
我察看這種藥的名稱，這居然是避孕藥。
但也沒有錯，避孕藥是有這樣的用途。
「你大個啦。」
「唔？」
媽媽的這句話到底是甚麼意思？我不明白。
［Chelsea角度完結］
*
［Chelsea媽媽角度］
女兒長大了。
之前她初初拍拖的時候，我還有藉口說這只是puppy love，不會太過長久。
但是這幾年，我看著她和Alex的關係日漸增長，我也不得不認同這個事實。
她長大了。
經歷情傷，她已經有自我的一種方法……雖然會一言不發離家遠去，但總算完完整整地回來，擺脫了陰影。
這個model囡囡（我已經知道她這份part time了），已經有她自己的生活，自己的圈子。在宿舍生活的她，有了她自己的小天地。我不知道她會否和其他男生翻雨覆雲，大戰三百回合……我不清楚，她是一個願意為愛付出一切的人……一切……甚至她的性命……我不是指她會殉情，她很堅強，絕對不會。
這就是我的女兒，張敏蔚。
［Chelsea媽媽角度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