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F] [甜故] AINYs──再說n次我愛你: Ch5 Pt 5B - public static void main(String[] args)
［Chelsea角度］
「public static void main(String args)」是每個Java程式必備的一句，雖然並不是放在最開端，但把這視為一句開場白，相信也沒有人會異議。
char KennyWong;
上面的一句code，解作開啟一個叫「KennyWong」的variable，用作存放文字……咦？為何他會佔有一席位？
他經常不經意在我的身邊出現，我極度懷疑……他對我有意思，就像厹狗衝。
「陣間上完呢堂有咩做呀？」雖說是不經意，但他已經成為了和我同行的partner……到底……
「冇呀……咪你時間表唔係同我一樣咩？」基於Kenny以上一條太經意的問題，我必須這樣回應。
跟O mate吃飯，經常有之，Kenny例必出席。但話說回來，他豈不是O mate一個？
「你哋搵到part time未呀？」組爸問我們一眾的組仔女。
有的表示有、有的沒有、更有些表示根本沒有這樣的打算。
Kenny根本都不知去向，甚或沒有這樣的打算……我覺得……他好像一個二世祖。
「咁我呢，其實呢份part time喺入U之前已經搵到，原本諗住做暑期工姐……諗唔到會做到而家……」老實說，我以我這一份工而自豪「其實我係一個part time model。」
「唔怪得之你硬係咁熟口面咁啦……」借問一聲，Kenny是不是又在裝熟？
「嘩！」組爸組媽組仔組女都無一驚奇。
「我暑假嗰陣有幫過一本雜誌影相……所以你哋有機會見過我咁樣囉！」
「我反而有興趣想知你影成點……」組爸……男人就是這樣。
「我得閒放上WhatsApp俾你哋睇啦！」
說起model這份part time，我現在主要都是接拍一些產品廣告的硬照……而說好的寫真，尚在籌備階段。（有點接受不到他們的進度！）
*
又到了Happy Friday歸家去的時間夠……咦？為甚麼你又坐在我旁邊呢？算了吧？我都沒有精力再去深究。
Kenny住在華富邨，要在沙田轉170（好似係）。
火車即將到達沙田。
「你落車啦？」
「唔，」Kenny答道「賞唔賞面落車同我行一陣？」
「My pleasure.」我容許他拖著我的手，這代表……
口裡說不，但身體卻很誠實。
「都未到收工時間，做乜都係咁多人嘅？」Kenny根本就是故意打開話匣子來引我、打破冷場。
我的結論，Kenny根本就是在追求我。
「而家強國一車車咁車人落嚟仲唔多咩！明知故問！」
這一條問題根本不會出自他口中－－以他當日在政府總部的投入，他根本就是在裝白痴，正是在使出他的溝女大法。
我豈會那樣容易被他的一招半式征服？若果在一個月內成為了他的女朋友，我塞炸強入西。
不知道會怎樣呢？
Kenny故意（好似係）帶我到戲院……我個西快沒有了！
「你想睇戲咩？」（廢話！）
「唔係，咁啱行過姐。」（沙田UA如此隱蔽你也可說是無意？你呃人！）
既然來到了戲院，也可以讓我做一個簡單的測試。
「我想睇《一路向西》呀！」
「《一路向西》？三級片嚟架喎！」
「你懷疑我唔夠18歲？」對付這些虛偽的男人，我絕不會留手。
「乜你18歲架咩？」
「咁你又話認得我係model？」
「有咩關係？」
「本雜誌有提到嗰期出版嗰日係我18歲生日架！你到底有冇睇過架？」
「邊記得咁多……最多請你睇戲補數啦！係咪《一路向西》？」
若我這時候說向東，你會拍一齣給我嗎？
你拿出兩張申請信用卡的電影贈券……cheap精！請就用真金白銀吧！雖然我也有贈券。
電影播放期間，我仔細地觀察著Kenny的舉動。除了目不轉睛地瞪著銀幕以及身體局部硬化之外，就和任何一個男孩子沒有分別，都不知道我為何會在意他。
我不知道他在想甚麼？幻想跟我啪啪啪？幻想和另一個啪啪啪？還是幻想三個在一起啪啪啪？
說回我，我當然是留意男角色的表現……為了戲劇效果，當然是比Alex有過之而無不及……
Alex……
很想再和他一起。
經歷了兩個月之後……那一晚，我仍然回味。
「我去一去廁所。」我從座位中鑽出來，穿過人群。
「屌！濕撚晒！」唔撚驚！我只摸不著是為電影還是Alex而流。
我掀起自己的裙，脫掉那已能搾出水的內褲。
真空上陣，似乎是一種更清新的感覺。
下一試看甜片要先戴pad呀！拜託！
餘下來……到底是甚麼實驗呢？
工具？步驟？Assumption？
一概沒有，純屬9up。
吃了一個讓Kenny盡show quali的晚飯之後，我更能感到他的虛偽。
明知他裝模作樣卻扮冧，吃著花生看好戲－－看他仆街……
但是我喜歡。
我喜歡他的虛偽。
*
「用時間做眼睛」這一句話的確沒錯，Kenny的行動的確是要追求我－－當他沾沾自喜以為取得我的歡心、處於上風之時，他的一切行動卻在我的預期之中。他以為我受溝，但我卻把他玩弄在股掌之間……他太天真了。
容許我以港女mode對這一個人。
你對我痴心一片，我當你痴鬼咗線。
講到底，Kenny只不是呃西屌之徒而已……而我剛好就是一個西痕的妹妹。
其實我也只是博屌。
「Chelsea，你聽晚得唔得閒呀？」
「咩事呀Kenny？」
「我有幾張海洋公園哈囉喂嘅飛，想問下你去唔去咁姐……」
你即是擺明車馬約我？
「冇問題呀！我星期日得閒喎！」
「咁到時見啦！」我手上的Nexus One發熱，眼角剛瞄到Galaxy Note II的廣告……下一步，要出賣自己的人格來做一個實驗。
對鬼怪之說，我一直是持開放的態度。在我而言，我認為鬼魂只不過是一種stationary wave，所謂涉及它們的奇異現象，在很多時候可用wave來解釋。
但在乘車前往金鐘會合Ken的我又何嘗不是一個wave？我是matter wave，λ=h/p。
EM wave到處皆是，說不準Alex的wave正在我身邊，我希望他能看守著我，看清Kenny的真面目。
我下身震動了一下－－這不是vibrator，而是我的電話。
「Kenny」
「喂？」
「你去到邊呀？」
習慣在各綫鐵路之中遊走的我，自然會對一些細節有所研究。我的經驗告訴我，列車即將到站。
我沒有說話，把電話舉到車廂的揚聲器前。
「下一站：金鐘，乘客可轉乘港島綫往柴灣沿途各站……」
「咁快啦！我巴士站等你！」
「唔。」
突如其來的收線。
不是他收我，而是我收他。
他總有一日會給我收服。
「快啲啦！」Kenny一看見我踏出地鐵站，便向我揮手……儘管他叫我動作快點，但我仍舊慢條斯理，就讓他久候一點。
其實大家都互相在對方前戴上面具。
「呀！！！！」我放聲尖叫，好讓他知道，引導他裝模作樣一下。
「唔使驚，有我喺度！」他趁這個機會擁抱我……Kenny……你也頗為……
我不知道這一下的抽水是有心抑或無意，發自真心還是虛偽的表現。至少在這一刻我知道：我不用，也沒有反抗，就讓這維持下去。
不論他真誠或是假意，我只希望這一秒鐘能夠停留多一段較長的時間－－這幾個月來，我所欠的是一個強而有力、粗壯的臂彎－－不論在我眼前的是誰，這刻我要的是一位男性的擁抱……愛的抱抱。
張開眼中，一扇暖暖的窗我看見的是……
Alex。
*
「Chelsea……Chelsea……」
一把熟悉的聲音……
「Kenny……」我說話的聲線氣弱柔絲，好像快要斷氣「頭先……咩事呀？」
「你嚇暈咗呀。」
「暈咗？」我明明是相信鬼神之說，居然會這樣暈倒？我素來向這些東西都有自己的一套見解……我也有看過一篇文言文，是這樣說的：
『曹司農竹虛言：其族兄自歙往揚州，途經友人家，時盛夏，延坐書屋，甚軒爽。暮欲下榻其中，友人曰：「是有魅， 夜不可居。」曹強居之。夜半，有物自門隙蠕蠕入，薄如夾紙，入室後，漸開展作人形，乃女子也。曹殊不畏，忽披髮吐舌作縊鬼狀，曹笑曰：「猶是髮，但稍亂；猶是舌，但稍長，亦何足畏。」忽自摘其首置案上，曹又笑曰：「有首尚不足畏，況無首耶！」鬼技窮，倏然滅。
及歸途再宿，夜半門隙又蠕動，甫露其首，輒唾曰：「又此敗興物耶？」竟不入。
此與嵇中散事相類。夫虎不食醉人，不知畏也。大抵畏則心亂，心亂則神渙，神渙則鬼得乘之；不畏則心定，心定則神全，神全則沴戾之氣不能干。故記中散是事者，稱「神志湛然，鬼慚而去」』
「醫生話你血糖低暈咗，所以送咗你入嚟。」
這裡的還境，絕對不是醫院，應該是類似醫療室的地方……而Alex……也許只是幻覺。
不論是誰送我進來，眼前的Kenny絕對是可靠的。
我躺在床上，伸出雙手，抱著他的後腦－－拉向我。
單是今天，已可冰釋一切前嫌。
這一吻，希望你私原諒我的自私、幼稚。
I love you, Kenny.
*
自從那一晚之後，我對Kenny以往的印象都給完全打破。
雖說這對我來說也是突然，但是……原因根本不重要，最重要的是感覺嗎！
我今次不會主動，而是等待著Kenny的下一步。
在哈囉喂之中，他在我心中的印象有180度轉變，而一切－－都是萬聖節。
上一次，我幾乎被鬼嚇死，而今次，我也幾乎被Kenny嚇死了。
這樣似乎跳躍得太快了，在上一次哈囉喂至今日萬聖節正日之間的一個多月，我再沒有以我的小人之心度他的君子之腹。
就在這段的時間，我們之間的關係似乎更進了一步……那一次在沙田，我讓他拖著我、抱著我、輕輕的吻我－－這已經不能用一般同學之間的友誼來解釋，難道這就已經是我們的超友誼關係？
看來我在Kenny的眼中……他已經默認了我是他的女朋友－－而我，也認同了這個事實。
雖然如此，一切仍然虛幻的概念，心照不宣。
其實一直以來，我也只是在等他的一個的回應。
一個真誠的表白。
我一直在等待這一刻。
*
一晚，我們在全中大公認難吃的UC Can（聯合書院Canteen）……為何選這一間－－可能就是因為Kenny是UC吧！
吃完之後，我們沿著情人路走到NA，來到了合人亭－－馳名的「天人合一」。
「天人合一」實際上只是在懸崖邊有一潭淺水，而在那潭水之外，有一條向下凹的通道－－而我們就站在那兒，面對吐露港。
我們雖然是獨立的個體，但在這兒我們卻沒有分開－－我們的手仍然連繫在一起。
「其中中大真係一個好靚嘅地方。」Kenny轉向望著我，我也轉向望著他……微涼的東北風吹著我，我的長髮隨風飄揚，稍為掩蓋了Kenny的面容。
「唔，其實朝頭早仲靚啦！」
「朝早同夜晚各有各靚姐！」我和Kenny互相對望，雙手緊緊的牽著「但係你就唔同，幾時都係咁靚。」
「唔好咁哄人啦！」
「我認真架！」Kenny的眼光突然變得凌厲起來，進入了認真mode「Chelsea，你可唔可以做我女朋友呀？」
「你唔係不嬲都當我係咩？」
「咁……」我笑而不語。
Kenny主動完了，該到我了。
我雙手繞到他頸後，頭漸漸互相靠近－－這雖然不是我和Kenny之間的初吻，但卻是時間最長、最深入的一次。
不知過了多久，也不知有多少人在附近經過，時間彷彿就停在了這一刻。
他過去的一切，都只是自己的偏見。男歡女愛乃等閒之事，所謂的企圖追求都正常不過。
在這裡，不但是天人，還有我和Kenny，都已經合一。
我們合二為一。
中大的晚上，街道和鄉郊地區差不多，人流並不多－－泛黃的燈光照射到路上，一切都好像過去的歷史圖片，一切變得懷舊，就像從前。
Kenny送我回宿舍，沿路雖然有點尷尬，但又有些興奮愉快的感覺。
晚上校巴的班次很疏，與其等車倒不如步行。其實……UC和Shaw距離並不太遠，10分鐘之內都能抵達。
在國楙樓（我住的宿舍）門前，Kenny並沒有停步，跟隨我進去。
我住在低座3樓，房間窗戶正對著「女人腳」。聞說被「女人腳」指中的房間的宿生會遭遇桃花劫……
Kenny，我深信不是一個劫。
「拜拜。」我關上房門，我和Kenny僅一門之隔。
我感到他仍在門外，等待我……不知在做甚麼。
難道……他就是我的Secret Angel？
*
一男一女拍拖，在大學乃是等閒之事，反而自己孤零零一個才是真正的悲哀。
大學五件事：讀書、上莊、住Hall、Part time、拍拖－－想不到只是一個Freshman，在短短不夠兩個月的時間，已經完成了四件。
上莊？我真的暫時沒有這樣的打算。因為我真的有太多的事要做了－－上課的一小時之間，我的電話已經有近100個來自O Camp大細組、其他的朋友、大中小同，還有不知道多少封來自中大的mass email……震得我電話的震子好像也要鬆掉……真的是要考慮換掉我那接近3年的Nexus One－－順便除去背後的包袱。
而我的心水是Galaxy Note II LTE。
想當年，連我爸爸也認為Desire HD像一塊乒乓球拍那樣大－－但他最後都買了一部，這就是－－
口裡說不，但身體卻很誠實。
說得太遠了，我本來是想說我的那份Part time的，為何會扯到這樣遠？
在一個月黑風高的晚上，黑旋風忍者為民除害，不用用劍的！用我的《Queen Of Night》實驗寫真就行了！
開初說好的寫真project經過修訂再修訂、討論再討論之後之後，終於有了定案。這既然是我的第一本，印量不會太多，純粹只是實驗性質，試一試市場的反應，試試水溫。
我沒有打算在一時三刻走紅，而且我也沒有這樣的心理準備－－Tanya（我的經理人）和公司都只希望我能夠見一見報，提升一下知名度。
就在這個月黑風高的11月，月初的一個晚上。
既然是《Queen Of Night》，那主題當然是和黑夜有關。和其他的寫真不同，那些一般都是在天朗氣清、風和日麗下拍攝，我們卻一反傳統－－將一切移師到黑夜進行。
我們既有室外拍攝，也有室內拍攝，室內其實日夜都分別不大，而且都是離不開在床上翻滾、寬衣沐浴這些基本盤。
讓你們看看晚上的我。
今晚的拍攝地點是－－藍地輕鐵天橋，而時間是在收車之後。
以前我踩單車往屯門，這裡是必經之路。
為了安全起見，全程都有MTR職員監視。
雖然是凌晨，但是這裡從肉眼來看並不昏暗。因為路軌有燈光，又有拍攝需要用的燈光。
我站在往元朗方向的月台上，等待拍攝的準備完成。
「得啦！落嚟啦！」Tanya叫我到路軌。
跳軌，是一種自殺的方法。我都是跳了下去，因為現在沒有車，根本不用怕死。
雖然如此，職員仍然叮囑我們盡量避免進入往屯門方向的路軌，因為會有列車經那兒回廠。
「喂！你咪跳落嚟啦！因住走光呀！」Tanya在半空叫住我……但這有用嗎？難道我會在半空停住嗎？
Tanya真的是杞人憂天，我這一身的衣著－－要走光幾乎是沒有可能……一套黑色的body suit，雖然少布，但總算包得密密實實，走光機會極低。
「空中翻騰三週半落地冇水花！」
我準確無誤地蹲在道碴上。
「開始啦！」
Pose 1：被車撞
我站在往屯門的路軌上，身後就有一輛回廠的輕鐵。
我的背部被車頭燈照得灼熱，在這種不知算不算是寒冷的天氣之中，一切涼意均已消弭。我的頭髮在熱風中飄逸……升起、靜止、墮下，閃光在前前面閃爍，不知閃了多少次，拍了多少張，面光、閃光皆有之。
它停在我後面，原來是一早預定的。
Pose 2：訓路軌。
回想許多年之前，有議員帶領示威者在天水圍訓路軌以抗議輕鐵加價，最終被捕。
我在做同樣的事，但不用擔心被捕。
仰望星空，在這個郊區和市區交界的地方，光污染依舊嚴重。星空已不能再遇，只剩下一輪明月。
只差在沒有車輾過。
「你試下趴喺度啦！」
「趴喺度？」
Tanya和另一個助手把我當作是屍體這樣抬，一頭一尾。
我的雙腳夾著路軌，而鴻溝就在路軌之上。
I am Superwoman!
Pose 3：跳橋。
以前，這一段路軌是位於地面。後來因為等紅綠燈時間太長而改為高架橋，最終成為今日的模樣。
我危站在橋邊，假若我想死的話……可以馬上跳下去。
站在橋邊擺pose，就像玩平衡木。我伸出雙手作平衡，一步步向前－－攝影師就在下方低炒。我往下橋方向走，愈走愈危險。我坐了下來，坐在橋邊擺一下pose。
我雙腳都踏在橋邊，如M字腳樣。
此風不可長？
Pose 4：繩網陣
在這條橋的上方有高壓電纜，為了避免一旦電纜斷開掉下而影響鐵路運作，在橋上加了一個金屬網，以將電力接地。
我爬到鐵絲網上，回頭一望。
我充滿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