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F] [甜故] AINYs──再說n次我愛你: Chapter 3 Part 3B - He is vanished
中六的課程很趕，假若是其他學校，一早便要日以繼夜地補課。神奇地，這情況卻沒有在我們6D班發生，比起其他班的情況，簡直是一個奇蹟。
轉眼就到了十月中，各科的課程正進行得如火如荼。而我們的物理科老師－－劉sir卻在這重要的時刻連請3日病假。（他請假一直以來都不是新鮮事，一星期平均缺席一兩日……最有可能的是星期一。自從他去年結婚之後，體質便一直走下坡……或許是因為他當時曾提及「床上運動過於激烈」的關係？這不得而知。）
3日之後，他沒有回來，打電話沒人接聽，似乎已從我們當中消失一樣。
Mr Lau is vanished...by who?
最近的一個打給劉sir的電話是在前往大學站的火車上打出。火車向著中文大學前進，坐在我旁邊的是Sine，班中的另一位男同學，牽著他的手，頭倚在他的肩膀上。
*
一日之前，10月7日。我和Alex吵了一場大架。
話說昨天和Alex以及他的一眾豬朋狗友吃午飯。我叫了一碗三文魚飯，隨飯有一小碟的wasabi。
而原因就是這一小碟的wasabi。
吃到半路中途，我去了一趟洗手間。
「喂……你條女玩唔玩得架？」豬朋狗友A問Alex。
「唔……OK啦！你想點呀？」
「不如咁咁咁……」
「好啦！」
「掂啦！」
「屌你正呀喂！」
其實我是聽不到以上的對話，只不過是後來從旁人轉述得知而已。
我回到座位上，繼續吃我的那碗三文魚飯。
「Shit！咁辣嘅？」我察看我正在吃的那碗飯，發現有一大團的wasabi在我吃的那口飯之中……而我肯定在我上洗手間之前，這些wasabi是在那小碟中的－－他們在偷笑……肯定是他們幹的。
這裡不是法庭，不需要講證據。
「邊個做嘅！」
「你認咗佢啦……」豬朋狗友們對著Alex說，同時他們還在忍笑「同佢講聲Sorry囉……」
「明明……你哋都有份喎……」
「啪！」我拍了桌子一下，一言不發，走出餐廳。
我彷似看見他們一臉茫然，不知所措。
「追啦！」
「快啲追啦！」豬朋狗友最正確的指引都不過如此……他們的聲音，相隔了店鋪的大玻璃我還能聽見。
在離開餐廳之後，我曾經回頭瞥看，但也始終未能看見Alex的蹤影。雖然明知他有可能追錯方向，但心中的第一個概念是他沒有追上來，對我毫不關心，完全不在乎。
在學校，午飯之後的時間，我根本沒有再和Alex有任何的交流，就連放學也只是我獨自一個。
Sine、Cosine和Tangent都已發現我有不妥，他們也有問我到底發生了甚麼事。但我只是敷衍地答他們「沒事」。
而Sine……他是一個特別的人……在中二的時候，他曾經坦白地說他暗戀我（我當時拒絕了他，一來對他沒好感，二來我當時還天真認為中學生不應談戀愛。
恰巧（還是故意？）的是，當晚他便打了給我。當我電話響起時，我還有半絲的猶豫，在想他是否想舊情復熾（我當時只當他是一位普通朋友，但旁人如何看我們就是另一回事了）。
最後，我都是接聽了這個電話。
「喂？」沒有愛情滋潤的我，聲音特別空洞。
「喂。Sine呀！」
「唔，咩事？」
「你聽日……去唔去中大？」（明天是中大info day）
「唔？」很明顯是乘虛而入，而我本來是約了Alex一起去……但以現在的情況，相信難以成行。
Plan A：自己一個去。
Plan B：和Sine一起去。
Plan C：不去。
「去呀……咩事……」
「我知你同Alex今日唔係太開心……不知我聽日去陪下你去散心啦！」
我沒有想得太多，只希望消磨一下時間……我敷衍了他便答了一聲「好啦。」
想不到會令事態變成這樣。
*
本是敷衍的一句，卻變了一個新的開始。
雖然他聲稱我和他只是普通朋友，我和總是感到他是有目的的。他一定是想舊情復熾，乘虛而入。女生在這幾天的第六感特別敏銳。
我沿途沒有跟他談得太多，我只是在玩電話。直至到了紅磡轉車，他終於發功了。
他要重新追求我。在他開口的第一下，我已感到尷尬。
「你同Alex……冇嘢呀嘛？」
「吓？」
「你同佢鬧交喎……」
我停了幾秒。
「下一站：旺角東，沙椅爭：彎找東，Next station: Mong Kok East。」
「其實……我同佢拍咗拖咁耐……從來都未試過鬧交。」
「我都覺得我好激動……唔應該咁就走咗去……」
「唔……」Sine似乎若有所思「咁你諗住點挽救……」
「我等佢咋……」我其實是在防禦他的企圖「睇下佢幾時同我Say sorry囉……」
「其實你覺唔覺得你同佢之間……」他再接再勵「有啲嘢阻住咗……」
「唔？無呀！」
「也原來你咁認為……」
「你又唔係我又唔係佢就唔好講埋啲咁嘅嘢啦！」
「好……好……好……唔講你哋……不如講番我哋以前……」
「下一站：九龍塘，乘客可轉乘觀塘綫，沙椅爭：趙籠癱，陳咳咳咦彎趁關癱生，Next station: Kowloon Tong, interchange station for the Kwun Tong Line。」
「以前有乜好講姐？咪又係俾人以為我哋拍拖？」
「你仲記唔記得當時我同你表白嗰陣……」
伏已中。
「我唔多記得啦喎。」
「咁等我提番你。」
［Chelsea角度完結］
［Sine角度］
已經是差不多4年前的事來了。當時我和Chelsea都是中二的學生……講真，那時的她仍然是很pure，單單是一個乖學生的樣子已經迷暈了不少人－－包括我。
一天，我和Chelsea一起逛街……其實這已經不是第一次，況且每一次都會有其他朋友在旁，根本談不上是拍拖。
我已經準備就緒，只欠一個可以讓我示愛的機會。
而今天，就是機會。
我先使開其他隨行的朋友……而在這個時候……我表白的機會來了！
我和她獨坐在一張長椅上，準備正式開始。
「敏蔚呀，其實我有啲嘢想同你講……」
當時的Chelsea仍然是很天真，她仍意識不到我的目的。
「唔？咩事呀？」
「我……我……」沒辦法，我當時仍未懂得如何對女生說這些話「我鍾意你呀！」
「吓？」
Shit!
「但係我對你……無feel呀！」Failed「再加上會唔會太早呀？我哋咁細個……」
接下來的時間，我們都很尷尬，而我也最終也抵不住了，提早離開。
［Sine角度完結］
［Chelsea角度］
「乜原來係咁咩，我完全冇印象嘅？」
「4年前嘅情境……今日我想再嚟一次……」
What the fuck?
我牽起Sine的手，頭倚在他的肩膀上，一句話也不用說。
「暫時架咋！我仍然係Alex嘅……」
他的反應就像來回地獄又折返人間一樣，七上八下，不上不下。
這一種尷尬的感覺，捲土重來。
「下一站：大學，沙椅爭：打蛇，Next station: University。」
出師未捷身先死，未到大學先尷尬。
下車之後，我們都分開行動，已經失去了最初的意義。
我沿崇基路上山……雖然有穿梭巴士提供，但卻是大排長龍。自問體能不差的我，當然要挑戰自己，徒步上山。
經過崇基學院的一座座大樓之後，來到了一條大斜路－－這才是真正的開始。
看見沿路的一對對young couples，女的有她的男朋友參扶、借力……而這時的我，甚麼都沒有。
我當初不應如此發脾氣一走了之，這只是一個玩笑。
在這一個info day，我真的放入腦袋中的info其實很少，不論是工程學院、文學院、教育學院……我根本放不入腦，我腦海中只是不斷在埋怨自己為何會如此發這樣大的脾氣。
我在洗手間中找到了答案。
「係喎，呢幾日我嚟M喎！」
當日晚上，Alex打給我道歉，但一切說話都已不重要。
「因為我一早已經原諒咗你。」
*
星期一，Physics堂。進入課室的是另一位老師－－目前校內剩下的唯一一位物理老師－－陳sir。
「唔……阿劉sir由於有重病，請咗一個幾長嘅病假，所以跟住落嚟嘅課程會由我接手，只埋因應呢件事，喺課堂上嘅安排會有所調動……」
請留意，是接手，不是暫代。即是代表……
劉sir極有可能已經被患病，甚至可能已被解僱……而重病當然已經成為一個藉口，直至暑假，甚或代報死訊？
想不到學校和強國同樣恐怖，竟然會出現這樣的事情。
和劉sir相熟的老師，無一知道他的去向，打他的電話仍是無人接聽……這個人相當有嫌疑……轉身射個三分波！
時間一點點地流逝，Alex也一早回到我的身邊……而那件事已經像粉筆字一樣抹掉了……但是劉sir仍然未見蹤影。
他遺下未教的課程其實不多，只是Physics的一個Elective－－Energy and Use of Energy。除了陳sir的無限loop較為煩厭之外，他根本問題不大。
課程教完之後，我們正式進入了每個公開試考生的必經階段－－操pastpaper。其實我以往間中都有操練，但現在已經成為了課堂上的恆常工作。加上，我們操練的是具有挫敗感的A-Level pastpaper，上課氣氛更為愁雲慘霧。
雖然距離DSE的日子一天一天地減少，但是許多同學仍然是無心戀戰，將DSE視為無物，果然厲害！
過了一個半月，好消息終於來到了。
「喂！劉sir聽日返嚟呀！」他的首席大弟子傳來好消息。同時，班中突然有一股衝往地下的人潮，我當然也不會吃虧，馬上拉著Alex一起奔往。
「劉sir！！！嘩！！！」甫踏入地下，已經聽見這些尖叫聲。
看見在會客室門前有一群同學，相信那兒是劉sir所在之處。
他頓時成為了一個明星一樣，受到大量的支持者歡迎，例如索取簽名、拍照留念等。
明天上課時，相信他會講更多的事。
*
「是咁的，」從種種跡象看，劉sir應該是一名巴打，唯獨是不知道他的大名「喺我放病假期間首先要多謝陳sir仗義出手去暫代我……」其實劉sir是否真的是有重病，也令我們質疑。
「咁……佢都同我交代過啦！你哋啲書就已經教晒啦！咁以下落嚟個零月嘅時間就會係同你哋繼續操pastpaper……」Wow! Old news is so exciting!
「阿sir！」首席大弟子問他「你呢個幾月搞乜呀？係唔係……虧呀？」
「拿！所以我成日都叫你哋儲下錢，除咗用嚟check卷之外，仲可以應付一啲突如其來嘅事……你哋都見我自從結咗婚之後虧咗好多……」
「虧佬！」幾個同學起哄。
「哈哈哈……我之前就儲咗啲錢用嚟供樓嘅，點知今次我就出咗事，要做手術……」
「切……」同學再次抽水。然而，會找數的才是真男人。
「若果去公立醫院，分分鐘排番十年八載，到時我都可能死咗啦！所以就用咗呢啲小小錢，去咗私家醫院度做……就係咁啦！」
「咩手術嚟架？」
「呢個就唔講啦……講番頭先派嗰份pastpaper……」
遇上不懂答、不會答、不想答的問題，他就會扯開話題，甚至借故走數。
他欠我們的有很多，但我們欠他的卻有更多。
即使在他病假期間，他仍然能夠成為最受學生歡迎老師之一，他的人氣可想而知。
*
We are a part of the history. Although we have done nothing, we will be the headline.
「中學文憑試今日派發中文科練習卷，卷一係龍應台嘅兩篇文章……」
你哋班仆街俾我抖下得唔得.jpg
差不多一個星期的連環轟炸式報道，我不用向同學交流，電視新聞便會把今日的試題回帶，此舉不但令我、甚至是應屆的考生感到不安以及煩擾。這種情況，相信不但是沂水閣還是玫瑰閣的閣員都會相當苦惱。
Mock exam之後，日日如是，每日都在書本及pastpaper堆中度過，這樣的生活，誰也不想活。面對如此的壓力，很多人都扺受不住。我們一班37人，會有12、13人缺席而原因均全是病假。至於你信不信，我反正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