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F] [甜故] AINYs──再說n次我愛你: Chapter 0 Part 0C - The revolution
回到家中，除了媽媽問我那條有點異常的問題之外，基本上也沒有異樣。或許她今晚洗衣服時發現我新買裙和褲，可能會猜得更多疑。先不要理會她。
說回Alex，晚上時份當然是我和他蜜蜜SMS的時候啦！我開啟了我新開不久的facebook，望著那一個句子。
「Relationship Status: Single」
「係唔係要改……改做『In a relationship with Alex Lee』？」
「搞掂。」
我相信另一邊廂的Alex也是在上facebook，不出五分鐘，他已經確認了我修改的Relationship Status。
［Chelsea角度完結］
*
2009年1月18日，一個十分平常的星期日。Chelsea爸爸如常到他開設的電腦店中工作，作為一間電腦店，有工作用的電腦是一件合理不過的事。早上時份，人流不是太多，他一般會在這些時候上facebook，上高登（其實他不論有沒有客人都上）。他如常登入facebook，在眾多的status中他看見了一個可說是令他有點驚奇的訊息。
「Chelsea Cheung is in a relationship with Alex Lee.」
這個Chelsea Cheung就是之前一直提及的Chelsea。
看見他的女兒成為他別人的女朋友，身為爸爸的竟然仍被蒙在鼓裡，實在是失職。
「唔？個女拍拖？呢個邊個嚟架？」爸爸打開Alex的facebook profile，但由於他不是Alex的朋友，基本上是沒有東西看。
「即係……問下阿媽知唔知先……」他打給他愛人（或曰老婆）。Chelsea媽媽是一名兼職的酒店餐廳侍應。
「喂，老婆呀？」
「咩事，我開緊工呀！」
「好快……你覺唔覺個女好似有啲唔妥，或者唔同咁？」
「佢……琴日囉，出完去返嚟好似好開心咁。跟住我同佢洗衫又見到佢新買咗啲迷你裙，短褲咁囉。」
「利物浦贏咗英超呀？呢啲個女平時都唔著架喎。」
「咪係囉。你又睇到佢有唔妥呀？」
「我啱啱上facebook，發現個女識咗個男朋友。」
「吓！佢真係拍拖呀？」
「你又估到？」
「少少啦，但係我都唔係好肯定……喂……我開工先啦，返嚟再問啦！拜拜。」
「拜拜。」
今晚，晚飯，風起雲湧？
*
［Chelsea角度］
晚飯時間，餐桌上的菜式十分正常，看似沒有加上毒藥。但我感受到一種不安的感覺，雖然如此，程度卻不至於要報警。
甚麼令到我不安呢？不是桌上的餸菜，難道是他們的表情？
但他們的表情卻沒有甚麼異樣，只是有一道不解之謎在他們的心中。
到了晚飯的中段，那道「不解之謎」終於解開了。
「喂，阿女，」媽媽一般都是這樣叫我「你係唔係……拍拖呀？」
「煲已穿。」
「呀……係呀……」
「咁個男仔係邊個嚟架？」
「佢係隔離班架……」
「總之唔好太過份就得啦！」我爸爸終於開口，都不到他竟然比我想像中開放。
「唔好影響到讀書就無問題啦。」
「咁過完年派卷咪知囉……」
「幾時帶佢嚟俾我哋見吓啦？」想不到媽媽會問這個如此現實的問題－－見家長？太早了吧！
「遲啲有時間先啦……」我敷衍地回答了她。
*
我在洗手間看著鏡中的自己，再低頭看著一本我十年都不買一本的潮流雜誌封面。那位model，和我相比實在差得遠。我曾經有一刻猶豫過到底我，能否成為這個樣子。
我除下眼鏡，一副無框的眼鏡，再洗一個臉，按那位model般整理頭髮，發現我和好的相似度也有七八成。
「原來係髮型同眼鏡的問題……」
我從鏡箱中拿出理髮用剪刀，梳理我前額的頭髮，拿起剪刀架在我前額的那撮頭髮中。
「真的要剪？」
我一鼓作氣，「嚓……」我前額的髮絲應聲落下。我的劉海，已經成為時下時興的齊蔭。忽然自己都覺得可愛。
「Kawaii呢！」我解開馬尾，相似度升至八九成。
髮型解決了，接下來的是－－眼鏡？現時一般女孩子都時興戴粗框鏡，但配一副眼鏡也不是一件便宜的事，我要先試一下。
我先為自己自拍一張，再用Photoshop把一副黑色粗框鏡加到我的臉上。
「唔？這真的是我嗎？」不說不知，我差點也以為螢幕中的是一個model，而不是我自己。
看見如此漂亮的「自己」，每一個女孩子相信都會心動。我？當然馬上擇日配一副這樣的眼鏡吧！
在眼鏡店中的我望著鏡，望著鏡中戴上新眼鏡的自己，又說了一句「Is she me?」。
事實簡單不過，Yes。
我這些一連串的舉動，少不了引起家人的注意。但他們幾乎沒有問我轉變形象的原因。或許答案，他們已經猜到。唯一的一句只是媽媽的「整得幾靚喎！」。
*
我打開抽屜，內裡幾乎是白色一片。當中只有幾道零零落落的肉色。這裡裝的到底是甚麼呢？沒錯，那些是我的bra和under。一直以來，我都沒有替自己買內衣，都是媽媽幫我買的，所以顏色都頗為單調。然而我一直簡沒有要求她買別的顏色或款式，因為我覺得沒所謂。
但我之前才說要和以前的我說再見，這麼快便忘了嗎？甚麼都沒所謂，怎行呢？是時候要對自己有一些要求。問題是，我到底要要求甚麼？
我翻到那本雜誌的某一頁，看見是一群內衣model。雖然這個情景在以往的雜誌中屢見不鮮，但下定決心的我真的要模仿她們？
我稍為認真地回憶和思考，這都不是甚麼標奇立異的事。平常體育課更衣的時候，看見Cosine她們的bra也是五顏六色的，紅橙黃綠藍靛紫黑白灰，加以編排簡直可以拼出一道彩虹。而我只能在彩虹外吃花生。即是話，我要成為七色的其中之一份子？
*
我現在身處於一間內衣店的試身室中，我手拿著一個黑色的bra，望著自己裸露的上身，有著一絲的尷尬。我把那黑bra移到身前再扣好。一戴好，感受到的是另一種味道。
黑色──從古到今，都是象徵權力、嚴肅，但到近代則被引申為誘惑、性感。不論是古義抑或是今義，都在某程度上配合得到我。權力、嚴肅－－是我本來的性格，加上我在學校是身為一個Prefect，還是Head Prefect的“黑馬”，相信也不用再多解釋了。但是誘惑和性感……好像根本和我扯不上關係，但是我之前到底買了甚麼？短褲短裙，這些不是性感是甚麼？加上，我的身材一直在同齡少女中較為豐滿（我現時是32B，並且而約一年一Cup穩定發育中）。They're my assets, why I can't use them?
最後，我買了黑色和紫色各一套。這個月，真的大出血了！我下一步不應該再花一分錢。但是，真的可以嗎？
*
我坐在我房間中，左手拿著我的Prefect襟章，眼睛透過我那副新眼鏡望著電腦螢幕。畫面顯示著一些和朋友拍的照片，當中許多都是在學校拍攝的。相中人……當然有我，還有Cosine、Theresa她們……啊！還有Cosine的男朋友。她去年中二的時候已經認識了他──叫Tangent。以前聽她提到Tangent的事，某程度上和現在的我和Alex很相似。但我當時都是忠告他們「中學生不應談戀愛」，真想不到我會如此破戒。
為甚麼我會突然看這些相片呢？或許是因為假期放得太久，有些想著他們吧！
我快速地瀏覽相片，特別是有Cosine和Tangent的相片，學習一下如何去做好一個女朋友。
這一刻，畫面停留在一張我們的大合照。到底有甚麼特別呢？我的眼睛他們的膝蓋上掃視──膝蓋？我在留意她們的……校裙？
當時的我仍未認識到Alex，大概這張照是暑假前拍的，應該是中二的最後一個上課日。比較相中各女生的校裙，我發現了我的最長（幾乎是廢話的廢話），而Cosine的……是最短？還是我的太長？
我穿上一個假期沒有穿的校裙再量度一下，長至膝下三四吋。和相中的Cosine相比，實在長得太多。
雖然改短校裙會觸犯校規之虞，但以我的身份──各位訓導老師的愛將。用一些人事關係，應該可以把我犯的這些輕微「罪行」赦免或「隻眼開隻眼閉」當作看不見。在學校，品學兼優的學生永遠都是有優勢，有特權的。
我拿出我的針黹盒，準備改短我的校裙。但要改短多少呢？參考相中的Cosine，再用間尺左量右度，最後決定如法炮製，把它改至膝上三吋左右。
「男兒膝下有黃金，女兒膝上有短裙。」假期完結，我穿著那條裙上學。面對著站在校門前的副校長、訓導老師和Prefect，我根本臉無懼色，因為我深信他們清楚我是誰，我在校內的身份地位──就像其他學校的模範學生一樣。
如我所願，我們之間只有互相點頭，沒有訓話或處罰。第一天如是，第二及第三天也如是。但第四天，站在校門的陣容已有所不同，副校長已被換成校長。這位校長是今個學年新來的，新人事新作風，即使上任了大半年，許多老師和學生都仍未能掌握到他的作風，只知道他較循規蹈距，按本子辦事。差點忘記了，之前的校長是一位女士，現在的是男士。
正所謂「天下間那有男人不鹹濕」，他和校內的不少男老師一樣，都較為喜歡看女生。走經校門，我感受到被他上下打量，最終他叫了我過去，如無意外應該是訓話。
「呢位同學，」校長指著我，叫我過去「你條裙……」他向下望「點解會咁短嘅？」
難道我真的會和盤托出嗎？即使是模範學生也應該會懂得說謊話吧！
「因為放假期間我高咗……所以就短咗……」
「咁要放番長佢或者買過條啦！」如我所料，特權仍然在我的手中。
原來，這只是一個開始。
之後的幾天都是校長站崗，我一而再，再而三被他截停。由勸導變訓導，訓導變警告。他已經當我是那些壞學生辦，這令我也幾乎忘掉我是Prefect的身份。但是Prefect，在老師角度而言可以是一個領袖，但是領袖真的是要局限在校規的框框下？我現在只是中三，說現在的操行會影響到升讀大學云云實在是不設實際。我心中的魔鬼躲藏多年，應該是時候出來呼吸一下新鮮空氣吧！況且我從幼稚園至今做了這麼多年的好學生，是時候要變壞一下吧。抑或是我所謂的壞只是相對，我這些打扮根本不是壞？
話說回來，明明並非夏季，但我的衣著已進入夏天mode了。我只穿一件T-shirt就夠，真的神奇，難道是我的魔鬼作怪？
［Chelsea角度完結］
*
5月的某一天，Chelsea突然被訓導老師謝sir召見。
［謝sir角度］
「張同學，你到底發生咩事幹呀？由2月放完假到而家你一共累積畀我哋記咗一個缺點，而且次次都係因為裙短而記。你係唔係喺呢方面有一啲困難但係就冇同我哋講呢？」
「我喺呢方面冇問題……只不過係我覺得我唔需要再喺呢方面太過執著……」
「但係規舉係每一個人都要守嘛……」謝sir即時反駁。
「係，不過……」
「即係你係蓄意啦？」
「係。Why so serious?條裙短就一定唔乖？如果係咁街上面咪全部都係？」
「但係呢個係校風……」
「算啦，你唔好再說服我啦。以前好乖嗰個張同學自從放完年假之後就冇咗啦。今日嘅我已經唔係以前嘅我。你當我係壞學生乜都好，隨得你。你總之唔好當我係以前嘅我。」
「好，呢位新同學，」謝sir這樣稱呼Chelsea「基於你已經總共被記一個缺點，根據Prefect嘅守則，你已經被正式終止職務。咁個章就……我哋我大把貨，你鍾意就留做紀念啦！
［謝sir角度完結］
［Chelsea角度］
「本年度的書展將設立示威區……」真的是一百歲未死都還有新聞聽，書展居然要設立示威區？真的完全想不到書展如何與示威扯上關係，真的是無奇不有。那些人衝著模而來，聽近日的描述，我真的不認為她們如何敗壞道德社會風氣……換著是以前的我……會否仍然和他們一樣口徑？又是我心中的魔鬼作怪……令我有點想買她們的……寫真？買來學習一下攝影技巧，擺pose……都不錯啊！至於Alex……便讓他一起去吧！
在2009年書展的某天，我和Alex來到了會展。甫進入展館，見到的不是?模（如果是，那書展應該完全死亡）。我以前到書展一般是買小說或者是一些我覺得有趣實用的書。但我今日的目標在我心中魔鬼的作怪下只剩下一個－－三大?模的寫真－－Chrissie、Angelababy和Kama。老實說，在近期報紙雜誌吹捧之前，我根本不知道她們是誰。說她們敗壞風氣，但他們卻又在吹手捧報道，真是矛盾。
過程就不多說了，我們只怕在書展的人流中失散，我們全程都緊握對方的手。即使在冰冷的場館內，我們的手以至全身都能感到對方的暖。
When object A touch object B, assume no heat loss to the surroundings, they will achieve heat balance finally. Where I am object A and Alex is object B.
去完書展後的第二天，Alex突然打電話給我。
「喂？Chelsea呀？」Alex一般是叫我英文名，不會叫「豬豬」之類如此肉麻的名。
「咩事呀？」
「你琴日買嗰幾本寫真……可唔可以借畀我睇呀？」他說話從來都是如此直接，單刀直入。
「衰嘢呀……如果我話唔得又點呀？」
「我知你唔會嘅……」我其實很少……甚至幾乎沒有試過向他say no。
「你估我唔知你借嚟做咩呀？」雖然我是女孩子，但是在Alex的耳濡目染下，對這方面也有一些認識「你睇時睇……唔好整污糟我本野呀！唔係我實唔放過你架！」
「得啦得啦……咁我而家過嚟啦！」我的第一次……Alex第一次上我屋企！
我和他的屋企只相距數十米，他只用了5分鐘就來到了。開門給他的是……媽媽－－媽呀！我坐在門側的梳化，偷聽他們的對話。
「先生……你搵邊個呀？」對我媽媽來說，Alex是一個陌生的面孔。
「我係嚟搵Chelsea架。」幸好媽媽知道我英文名（廢話，身份證也有寫啊！）
「你等等……阿女呀！咦？乜你喺度嘅？佢搵你喎……邊個嚟架？同學？」
「媽媽，」同時Alex走入屋內「等我同你介紹，佢係我男朋友，Alex。」
「你好，姨姨。」
「我阿女成日提起你架，話你對佢好好咁樣……」
「係呀……」
接下來是5秒鐘的dead air。
「你唔係話借書嘅？」我唯有打破冷場「入嚟先啦」我把Alex拉入我房間中。說是借書，但卻花了一個多小時。間中夾集此起彼落的琴聲，間中夾雜打機的聲音。男女共處一室，女方未必會有損失。反之可能會有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