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甲泰坦下集(第二十七章以後請到此閲讀）: 第三十八章：亡靈
六月七日 0830 日本福島雙葉郡大熊町 先遣部隊失蹤以後十八小時
遭受天災和核事故摧殘的日本福島地區，在核電站的周圍，幾乎保留著當日撤離前的模樣。
海嘯的廢物仍然堆積在街道和矮小的樓房旁邊，汽車被隨便丟棄在路上。精致的日本民房大致上完整無缺。
旋轉木馬，單車等玩具傾側的依在樓房的一旁，只是磚石和地板之間的空隙，已經長出了茂密的青草。
除了青草以外，地衣和真箘等生命力強橫的先鋒組群，也在廢棄的民房，汽車，電綫杆之間找到他們的新居所。
這是日美聯軍在本州和俄羅斯軍隊戰鬥的前綫，幾個月前俄羅斯空降部隊透過大規模空降，突襲岩手。
那時候正直俄羅斯對美國發動空天武器動能打擊之際，無暇多顧的日美防綫迅速崩潰。從秋天到福島，日美聯軍的防綫被扯開一個巨大的缺口，佔據北海道的俄國裝甲部隊迅速南下，在日本本州東北的平原和雪地上奔馳。
日本政府在岩手失守以後，加上北海道師團的潰敗，同一時間面臨中國解放軍對沖繩發動的登陸攻勢，下達全面動員令，大批完成動員的日本自衛隊開赴仙台前縣，配合美國海軍陸戰隊當地的守軍全面進行據守。
一直在日本北部逢戰必勝的俄軍，發現他們的裝甲部隊在進入日本田野以後開始遭遇強大的抵抗，戰綫一直沿著仙台到秋田的平原，稻田，原野上拉鋸......
而在二十一世紀初，因爲遭遇地震和核洩漏而被沉重打擊的福島，卻顯得特別寧靜。坦克，人員，泰坦，透過新幹綫鐵路穿過一所所空置的房屋送往福島的前綫，然而秘密的戰爭卻在這個盟軍的後方進行著。
俄軍透過空降，登陸滲透到福島無人地帶的報告，傳聞...不斷傳送到位於東京的盟軍司令部。俄國堡壘級潛艇出現的報告，尤其得到聯合特種司令部（SOCOM)的重視，而以追殺古拉格為目標的不列顛尼亞號，再次回到了曾經並肩作戰的日美盟軍旁邊。
日本陸上自衛隊第一空挺團特科大隊，作爲部處在千葉的特殊作戰專科，連同美國海軍陸戰隊第三遠征軍的偵察連均被同時派往福島核電站進行先遣偵察。
然而在十八小時以前，盟軍再也接收不到來自他們的消息。
「放射性超標…我的檢測儀器仍然在嗚嗚作響。」邁克一邊說，一邊慢慢地打開日本民房的躺門，然後小心翼翼地，越過門前的草叢，進入這所民房。
就如每位隊員一樣，他身上是全副連接上外骨骼裝甲和核生化維生系統的核子防護裝備，頭盔和連接上的氧氣罩，讓人聯想起星球大戰裏面的白兵。
「這就像一座死城。」艾利斯和多明戈相繼進入這所民房。日本人的餐桌，茶几仍然安放在大廳的榻榻米上面，只是多了一些臨急撤離的混亂。
茶杯被打爛在地上，JSOF的隊員只好越過茶杯的瓷器碎片，進入屋内檢查。
「這是鋼琴。」另一所房間裏面，放置著一台諾大華麗的三角琴。琴蓋仍然緊緊蓋上，可是真箘已經在優良的琴木上面寄居。
房間裏面略爲淩亂，而能夠帶走的東西，已經在居民重返舊地的時候統統搬走，屬於小孩的舊作業，畫畫的作品，勞作這些無用的廢物，則散滿一地。
「我們得繼續前進，留在這裡久一點，很快就會昏迷。」莫伊奇冷冷地説道，他扛著M-14步槍，小心翼翼地，掩護隊伍的後方，在隊伍撤出民房的時候。
「前面就是日本電測。那裏就是先遣隊失蹤的最後位置。」邁克很快就在地平綫的末端，看到了大批的混凝土建築。
「毫無掩護。」多明戈很快發現前往日本電測站的道路上，只有一望無際的荒廢農田，還有一條直接通往電測站的道路。
「沒有他們的蹤影。」邁克打開了軍用雙筒望遠鏡，完全沒有發覺任何日美軍人的蹤跡，甚至連他們曾經經過和存在的證據也不存在。
一切就如凍結在海嘯衝擊以後的情景一樣：雜草叢生，生銹的舊式轎車棄置在路旁，雀鳥自由自在地穿梭在原野之間嬉戲休息。
「沒有發現狙擊手。」莫伊奇迅速掃描了電測站的高處，破爛的鐵絲網後面空空如也，就算換上了紅外綫掃描還是毫無發現。
「也許是要劍客的火力支援，我們才能夠硬闖電測站。」邁克提議。從觀測點到電測站的遼闊地帶，實在是安靜得可怕。
「不，電測站距離核反應堆還有一段的路程，如果我們在這裡打草驚蛇，恐怕我們就不能夠在電測站找到我們要找的情報。」多明戈反駁。
「這裡的農田已經荒廢了接近十年了，長出的雜草已經足以掩護我們通過。」艾利斯慢慢走出掩體：「只要你們彎下腰…」
「那實在是太過冒險。我們應該等待泰坦和無人直升機的火力掩護。」邁克擔心。
「嗨，我在這裡找到了一條比較深的水渠，那是在草叢的中央，只要沿著水渠爬行應該可以在不觸動草叢的情況下通過。」擔任前鋒的艾利斯指著草叢中央陷入的位置。
明顯地，那原本是農民灌溉用的水渠，不過由於長期荒廢，水渠已經乾涸，只留下深陷地面的渠道。
「可惡…我討厭在地下爬的。」多明戈無奈地説道。
五分鐘後 福島核電站下水道
在福島核電站決定使用海水冷卻過熱的發電機組以後，從附近的水電站大量輸入冷水的管道自此荒廢。
頑強生存著的老鼠在垃圾，雜物和雜草之間穿梭，發出支支的叫聲，在整個管道上回盪。
濕潤的環境，令下水道滋生出各種各樣的植物。茂密的草叢植披，掩護著執行者和由格力戈利奧駕駛的游騎兵緩慢前進。
「環境輻射將達到180貝可勒了…」即使是駕駛艙内的海德，仍然穿著全副的陸軍生化防護裝備。
説話時候的換氣，在防毒過濾嘴裏面，尤其困難。
「這證明我們已經非常接近核電站了。」格力戈利奧喃喃説道，他在防毒面罩内狹窄的視野，操縱著泰坦的動作。
防毒面罩外面，再加上HUD頭盔的負擔，十分沉重。
「銫197同位數含量快要超越標準了。」
「這令我最少短命幾年。」格力戈利奧開玩笑地説道：「也許死於癌症，會比死在戰場上輕鬆得多吧。」
「我可不要死在這鬼地方，或者那天殺的病床上面。」海德笑著回答。
「那最好讓我們抓到古拉格，這次把他徹底了解掉。」格力戈利奧說。
「還有幾分鐘的路程，就抵達福島外圍的冷卻水庫，水道的盡頭。」
「突擊隊伍各就各位了。」格力戈利奧透過耳機呼叫。
同一時間 福島電測站外圍
「可惡，我們遭到了電子干擾。」JSOF突擊隊的通信回路不斷傳出雜音，令他們實際上聼不到格力戈利奧最後的命令。
「衛星通信完全失靈。」艾利斯把天綫對準了衛星的方向，卻完全接收不到信號。現在他們已經在電測站的外圍，荒廢的鐵絲網和東電展望塔已經進入了視線範圍。
「就戰鬥位置，俯伏前行。」多明戈立刻舉起了手上的SCAR步槍戒備，而他的隊員也跟隨著多明戈，收起通信器材，似乎已經接受了通信干擾的事實。
「完全就是和先遣隊失去聯絡之前的景象。」邁克喃喃自語，他左顧右盼，發現JSOF已經被困在廣闊的地帶，毫無掩護。
「前進到那輛汽車外面，200米，去去去！」在多明戈一聲令下，領頭的艾利斯和邁克首先背著沉重的通信器材，飛奔向一輛被棄置在電測站外面的貨車，在外骨骼裝甲的協助下顯得易如反掌。
「這不尋常！」最後留在水渠外面掩護衆人前進的莫伊奇突然舉起望遠鏡，望向西面稻田黑壓壓的一堆物體。
「等等！」多明戈還沒有喊住他，莫伊奇就走向了下一個掩護，俯伏在地，拿著雙筒望遠鏡檢查西面的不明物體。
「那是什麽回事。」艾利斯按著内部通信回路，在沙啞的頻道裏面聯絡離隊的莫伊奇。
「一群牛的屍體，而且死得很難看。」莫伊奇仆在草地上喃喃自語。
「那不是正常嗎？這裡可是輻射區。」多明戈不滿地喊道：「快給我滾回來。」
「不，那群牛是被打死的，而且是25-30mm的機炮。」莫伊奇分析著血肉模糊的屍體：「有誰這麽無聊，在這裡殺牛群。」
「這並不太妙...加速前進，先進入東電的建築物裏面。」多明戈心知不妙，率先帶領部隊沖向破爛的鐵絲網，莫伊奇也不顧隊形加速前進。
對他們而言，這個開闊地帶實在太過危險了。
然而太遲了。
「媽的，快跑。」從天空而來的呼嘯，帶領著幾個黑影迅速掠過。衆人還沒有來得及聚頭上望，多門30mm的機炮和空爆彈已經落到地面，把他們剛剛離開的掩體炸成碎片。
「敵機來襲。」多明戈轉頭連續發生了子彈，卻完全追不上敏捷的無人機。
那是一台多重殺傷載具，MKV(Multiple Kill Vehicle)。原先被作爲美俄的反彈道導彈攔截載具使用，由KEI 或者SM-3型攔截導彈在大氣層釋放，摧毀進入軌道的彈道導彈。
目前部處在太空，更爲便宜的非流動的天際殺傷雷，擁有類似自動探測並且利用機炮摧毀彈道導彈的能力，取代了原先計劃的MKV計劃。
俄國則把設計中鷹雀XD-1型MKV當成了大氣層内的自動殺傷無人機使用。擁有自動導航，長度一米，少於十磅的重量使它在活動起來異常靈活，甚至比起雙旋翼無人機蜂鳥更是過之而無不及。
襲擊JSOF的MKV擁有著多個執導噴嘴，使它能夠迅速轉向，面對之字形走動的JSOF，能夠透過執導噴嘴懸停並迅速轉換方向，繼續利用武裝直升機級數的火神炮猛烈掃射，同時抛射著MKV六個平面上發射的空爆子彈。
「紅外煙霧。走！」JSOF隊員紛紛把大腿上的煙霧彈抛出，頓時迸發出來的煙霧完全干擾了MKV的鏡頭。
煙霧彈内藏的金屬薄片在煙霧彈炸開的同時散發到半空，嚴重干擾著MKV自動殺戮裝置上的紅外生物識別。
在短短的一霎那，JSOF隊員利用外骨骼裝甲給予的超人體力，撞開了破爛的鐵絲網，飛奔到核電站内部荒廢的太陽能板群躲避。
「再來了！」
「開火，要不我們全部死在這裡！」他們在核電站内發現漫佈了美日士兵的屍體，毫無疑問，他們都是被MKV在開闊平面上殺傷的受害者。
轉換成點射的SCAR步槍不斷迸發著火焰，然而靈活的MKV卻可以在轉換噴嘴之間，從一點突然彈射到另一點，速度完全超過了JSOF的反應。
一輪的彈雨很快落到了太陽能板上面，令JSOF除了閃避以外別無辦法。四名隊員急步前行，避開濺射出來的大量碎片和砲彈的衝擊。
「慘了！它轉到了我們的後方。」
「躲避！」隊員立刻跑到了一台被擊毀燃燒的史崔克後面，想必他們都是屬於先遣部隊的載具。
MKV在一輪掃射無效後，轉而低飛俯衝，在來到史崔克上方時，子彈般的機身立即原地自旋，把六門空爆彈發射器傾斜在廢棄建築物和裝甲車附近。
猛烈的爆炸把奔跑中的衆人炸飛，員工宿舍在轟擊中緩慢倒塌，揚起一層灰塵。邁克回頭一看，之前手持的突擊步槍已經被炸得不知去向，裝甲車成爲了一堆金屬碎片，多明戈，艾利斯，還有莫伊奇都是滿身灰塵，倒臥在地。
「媽的！」突然MKV就從瓦礫和灰塵中間穿出，來到了邁克的頭上方。邁克第一次看到了MKV的正面，空洞的砲口正對著自己。
這個距離甚至近到邁克可以聽到自動裝填的砲彈的填充，他舉起手上的M119手槍猛烈開火，子彈被堅硬的金屬彈走，卻無法擊落這台不過一米的死亡機器。
「轟隆！」從左面而來的是一連串的重機槍掃射，令MKV突然改變槍口，迅速轉換方向。
然而在還沒有轉換完成以前，一枚的導彈迅速擊落了在半空的MKV，被爆炸削去一半的金屬機身，只剩下一個執導噴嘴無力地噴射著火焰，最後不支墮落到原本邁克躺臥的地點。
被嚇呆了的邁克，看到擊落MKV的並不是他的隊友，而是穿上海軍陸戰隊制服和日本陸上自衛隊數碼迷彩的先遣隊成員。
躺臥在地的JSOF陸續被先遣隊迅速拉到了附近的掩體，他們清楚下一輪的MKV很快就會發現它們。
「媽的！我們沒有想過你們會來接應。」把格力戈利奧拉到一旁的，是個黑人士兵。他依稀記得那是海軍陸戰隊偵察連的指揮官。
多明戈接過了日本士兵的水，然後左右顧盼，才發現滿身泥灰鮮血，疲態外露的先遣隊，只剩下十名的美日士兵。
「我們在配合美國裝甲車空降的時候被突襲...全個連幾乎犧牲。」一名日本空挺連的士兵喃喃説道，並指著核電站建築群冒煙的地方。
沿著太陽能板到核電站的主建築群，都是被殺的士兵屍體，燃燒的裝甲車和墜毀的直升機。
「我們另一個部隊被分割在主建築群那邊，他們是領頭的海軍和第一批空降的日本特種兵。」黑人指著半倒塌的核電站旁邊那座主要指揮群建築。
「我們會呼叫泰坦把他們救出去。」邁克拍著一名傷兵的肩膀說道。
「你們還帶來了泰坦...」
「我們原先打算和他們在排水管道的出口匯合，」
「那你們必須快點，否則他們會被埋伏的MKV打成蜂巢...」日本空挺團的士兵用望遠鏡表示了埋伏在出口附近埋伏著的無人機。
「我們還有兩枚的刺針導彈。」美日部隊很快整理了裝備，並由黑人士兵和另一名日本士兵背負著肩托式防空導彈。
「我們仍然有幾枚的紅外煙霧。」JSOF隊長格力戈利奧無奈地說道。
「重型槍械必須用上，夠的了，讓泰坦處理餘下的。」
五分鐘前 不列顛尼亞號戰情室
「我們失去了他們的聯絡已經十分鐘了。」林沙莉焦急地説道。其他的戰情員不斷細看衛星圖像，仍然未能發現任何蹤影，畢竟廢棄運作的核電站仍然因爲同位數的衰變而釋放大量熱能，把冷卻水變成蒸汽發放到空中。
「準備下令空襲吧。」亨利森説道，同時把三維指揮圖上，代表F-35J戰鬥機的圖像移到了作戰地圖的範圍。
「古拉格出現了嗎？」埃文突然問道。
「這…我們還沒有他的蹤影。」亨利森無奈地説道：「他是一個神出鬼沒的恐怖分子。」
「這是我們唯一能夠追蹤到他的綫索，我們不能夠隨便放過。」埃文反對總統的空襲計劃：「空襲之後我們就什麽也再追蹤不了。」
「那麽你是要？」安德希爾問道。
「JSOF按照原定計劃，」埃文冷靜地説道。
「這…」亨利森被突然的變卦嚇得呆了。
「這是我們唯一能夠找到古拉格的辦法。」埃文肯定地說。
「要求重復。」格力戈利奧仍然呼叫著失去聯絡隊員，這時候兩台泰坦已經來到了下水道的出口。
出口外面探測不到任何的生物跡象，破碎的建築物和反應爐頂升起的水蒸氣是他們看見唯一的跡象。
「標記他們，讓我們解決。」格力戈利奧啓動特殊的磁場影像，這使監視器的鏡頭，穿越下水道的水管，看穿了每一幅金屬，混凝土後面的景象。然而強烈的電磁干擾令磁性雷達幾乎如同瞎了一樣。
「沒有辦法，我們必須沖出去向本壘發信號。」格力戈利奧說。
「知道…」海德操縱執行者，拿出了MP5衝鋒槍。
六月七日 0840 福島第一核電站 一號反應堆
「敵襲！一點方向！」格力戈利奧話音未落，游騎兵立即張開了自動防禦盾牌，把傾瀉而下的空爆彈和機炮掃射擋住。
「可惡，是個埋伏！」海德的執行者收起盾牌，打算拿出衝鋒槍還擊之際，無人機突然繞到了執行者的後面，一輪掃射逼得海德需要再次躲避。
從四面八方擁過來的MKV，在全方位的掃射下，很快破壞了兩台泰坦的盾牌，兩台泰坦所藏身的廢水處理設施，在一輪砲轟的掃射下很快成爲瓦礫。
「我們留在空曠地方就是送死！」機身各處中彈的信號不斷傳送到執行者的座艙，警示信號把座艙染成紅色，不斷響起的跳彈提示著在毫無死角，不斷躍跳得無人機，正陸續擊潰執行者的裝甲。
「沖過去建築群！煙霧！」彈痕累累的執行者和游騎兵，從大腿的抛射系統抛射出所有的紅外煙霧彈，連同金屬箔片組成的反追蹤熱焰彈發射出去。
被煙霧籠罩，電光火石的一瞬間，分別啓動履帶系統和透過噴射引擎躍跳的兩台泰坦迅速轉移了位置。
「我發現了海德他們！」
執行者從生物識別系統，很快發現了JSOF的隊員，已經透過煙霧迅速補位來到了廢棄的核電站建築物裏面。
「發射！」領頭的陸戰隊員，在多明戈拍打頭盔示意下，發射了手上的FIM-92刺針導彈，透過紅外綫引熱追蹤，率先把一台MKV炸成碎片。
「我們聯係上被困在另一邊的部隊！」黑人隊員帶領的另外三名隊員，則透過換房的空隙，迅速來到了另一邊被困在建築物上面的海軍陸戰隊及日本空挺隊的位置。
他們陸續把剩下的刺針射出，並把數台的MKV擊落。
「導彈射光了！」最後一枚的導彈由艾利斯在樓頂上發射，她掩護著來到樓頂架設通信裝置的邁克，把一台靠近的MKV擊落。
然而剩下接近十台的MKV，仍然繼續以暴露在外的步兵和泰坦為目標繼續射擊。
「媽的！趴下！」在建築物内的多明戈冷不防MKV靈活地轉到了建築物的後方，透過窗戶猛烈射擊。
30mm的機炮很快把脆弱的玻璃和水泥射成灰燼，未及躲避的陸戰隊員和傷兵被打成肉泥。
在建築物内只剩下多明戈和莫伊奇，他們把鐡造的餐桌迅速反轉，擋下了爆炸的空爆砲彈，在另一輪的機炮射擊之前，他們抛下了空置的發射器，利用外骨骼裝甲朝著破壞了的牆壁外面一躍，跳到了地面。
地面上，兩台泰坦穿梭在樓房之間，利用橫巷和建築物限制了MKV的活動範圍。
「前後掩護！」迅速轉換隊形的兩台泰坦，背靠著背保護著脆弱的後方，並同時拔出了槍械，把橫巷兩邊的出現的兩台MKV擊落。
「他們是有敵機操縱的...」格力戈利奧分析著剩下MKV的行動軌跡，低聲透過機械接觸告訴海德。
「天殺的，我們必須找出控制員，要不我們全部都是在等死。」海德透過電腦掃描著執行者的損毀狀況，被30mm機炮打穿的部分漫佈全身，如果不是他高超的技巧，避免著座艙，頭部監視器等，執行者想必已經變成蜂巢。
格力戈利奧的游騎兵，重裝甲保護了機體的重要部位，然而全身的反應式裝甲已經被誘爆，被砲彈打穿的部分已經外露著金屬的色澤。
「陸戰隊員已經點燃了信號彈了。」從另一邊的建築物上，紅色的信號彈清楚地標示著要求空中支援的信號。
「聯絡上空中支援，ETA，一分鐘！」邁克在強烈的電磁干擾下聯絡上了不列顛尼亞號，然而在下一輪來襲前，他和艾利斯必須迅速轉移。
説時快那時遲，設置在樓頂的衛星信標在準確的狙擊下被摧毀。邁克和艾利斯知道那是來自反器材步槍的狙擊，所以不敢再探出頭來。
「射手，我們被壓制了，狙擊手，八點方向！」艾利斯透過有限運作的無綫電通知莫伊奇。
「失去來自地面的聯絡！」迅速降低高度並且逼近核電站的是兩台日本空中自衛隊的F-35J, 那是購買自美國，配合空自需要的雷電二型B垂直升降戰鬥機改良型號，廣泛配備在空中自衛隊，取代舊式的三菱F-2和舊式F-4J戰鬥機。
「傳送畫面到本壘。」另一台的F-35J緩慢地降低高度，穿越雲層，地面上戰鬥的火光和信號彈的煙霧，迅速透過頭盔顯示器傳送到不列顛尼亞號的戰鬥室。
「那是什麽...無人機？」亨利森放大了在建築物之間穿梭的MKV，大惑不解。接近十台的MKV正在建築物之間肆意地殺戮著殘存的陸戰隊員。
「不能讓泰坦給壓制了...櫻花一號，二號，批准攻擊，優先目標，未經確認的無人機。」亨利森向接受指揮的日本戰鬥機下達命令。
「了解，狐狸二號。」兩台的F-35J各自鎖定了合共四台高度較高的MKV，四枚的AIM-132 阿斯拉姆短程導彈在半空拉出了絢麗的曲綫，撞上了閃避失敗的目標，在半空中綻放火球。
「櫻花一號..慘了，我們被鎖定上了。」透過垂直升降懸停在半空的兩台戰鬥機，很快發現了MKV比他們想象中還要靈活。剩下的無人機啓動了反向噴射裝置，猶如違反重力地避開了機炮的掃射，並來到了戰鬥機的盲點。
「脫離！脫離！」被稱爲櫻花一號的長機首先被四面而來的機炮擊中，變成半空中的火球。
他的僚機迅速吸取教訓，提升高度打算離開，然而它的引擎卻已經被兩台的MKV貫穿，失控不停在半空旋轉的F-35J,最後撞上了核電站對出的海灘。
「繼續前往電測站的撤離點，這廝就留給我處理！」格力戈利奧透過懸吊繩索迅速升起到泰坦的座艙。探測到駕駛員的自動操縱系統迅速關閉座艙罩並回歸直立姿勢，在不到三秒的時間内恢復投入戰鬥。
迅速反應過來的游騎兵立刻瞄準空中的目標開火。
「海德，掩護他們到指定撤離點！」可是對方的火力實在太過強橫，連續發射的砲彈輾碎了格力戈利奧所能夠找到的掩護。
遭到猛烈射擊的一號反應堆迅速崩塌。
在崩塌的混凝土墻後面，穿過外露的燃料池和發電機組，格力戈利奧看清楚了他的敵人。
那是一台配備巨型飛行翼背包的雪崩式。
它也立刻鎖定了格力戈利奧，雪崩手上的兩門NKPU機炮立刻猛烈發射。
「現在只有我和你了，格力戈利奧…」熟悉的聲音透過機密的無綫電回路傳到了格力戈利奧的耳機裏面。
「不…不…你已經死了。」格力戈利奧仍然是不敢相信，這時候，從雪崩發射的一枚榴彈準確地擊中他所身處的掩體，那原本屬於核電站員工的宿舍瞬間崩塌。格力戈利奧清楚自己的火力難以應付，只得發射剩餘的煙霧彈，展開煙幕抵擋從天而降的彈雨。
「不要管他…我們現在得儘快前往撤離地點。」多明戈一把拉起邁克，把他帶上核電站内找到的一台棄置工程車輛，在執行者的開火掩護下，工程車在槍林彈雨中高速前進，車輛尾部挂載的釣鈎四處亂晃。
「媽的，拐彎！」突然，擋在工程車前面的，是一台外貌特殊的蝮蛇，它背後搭載著巨大的弧形結構。遠看還認爲是噴射裝置或者雷達，近看才發現膿腫的背部收納著數台的MKV無人機。
「海德！我們很久沒有見面了。」海德依稀認出了那是丹尼爾，古拉格安插在隊伍裏面的間諜的聲音。話音未落，剩下的四台MKV從丹尼爾的蝮蛇背部釋放出來，猶如環狀在空中排列起來的MKV，在沖到面前的執行者前拉出了一曡密集的火網。
「哼哼，這是我的新發明：亡靈系統，見識一下吧。」蝮蛇雙手一擺，MKV立即聼令，迅速改變陣營，避開執行者扔出的爆炸匕首，來到了執行者的後面。
不斷變陣的MKV很快把執行者玩弄於鼓掌中。
「我喜歡看你跳舞，海德。」丹尼爾哈哈大笑道。
另一邊廂，在兩台泰坦短兵相接之際，穿梭在火網和泰坦之間的工程車很快來到了先遣隊剩下據守的建築物。
「下車！」JSOF的衆人紛紛從車上面躍下，然而MKV的掃射接踵而來。
「空中支援來了！」話音未落，不列顛尼亞號的155榴彈炮猛烈開火，被當作目標的電測站大樓首先被擊中。破片和火球迸發至半空。
第二輪的砲彈落在尚有步兵據守的建築物前，在半空迸發出大量的煙霧。
「不要放過這個機會，跑！跑！跑！」艾利斯抓起步槍，朝著火光紅紅的電測站狂奔，JSOF的其他隊員也跟隨著艾利斯，沖過草叢的阻礙，拔足狂奔。
第二輪的炮擊，準確地把砲彈，投送到MKV聚集的地方，陸續落下的砲彈夷平了電測站附近幾乎所有的建築。原先的車庫化成了陷入的一個大彈坑。
「這裡是本壘…我們只能夠幫忙到這個程度了…」在半空中，不列顛尼亞號繞著一個絢麗的曲綫拐彎，她繼續航向太平洋的方向，在那裏，她才擁有瞄準核電站的良好射擊角度。
「這裡是殺手…紅星…我已經看到了我的目標…」祖法域在一所民房的最高處，張開了狙擊槍的腳架。那裏剛好能夠看到了整個測電站入口的環境。
在摧毀衛星信標以後，原本他有角度射殺天台上的邁克和艾利斯，然而他的指揮官卻禁止了他這樣做。這次，祖法域再次請求指揮官的同意，同時把食指放到了扳機上面。
「放心地去干吧。」被稱爲紅星的古拉格，冷靜地下達命令。
「試試這新子彈吧。」祖法域深深地吸入一口氣。
一般人的呼吸間隔大概是四秒，而身為優異狙擊手的祖法域卻擁有接近十五秒的間隔。
屏著呼吸，可以使主導呼吸的橫隔膜，和肋間肌收緊，防止他們影響三角肌的活動。而槍托橫臥的地方正是三角肌，任何三角肌的活動將影響射擊的準繩度。
尤其是這樣長距離的狙擊。
在呼入空氣的頭幾秒，祖法域迅速把十字準星對準了邁克的上方。即使倍率鏡已經調至最大，可是邁克在瞄準鏡看來，仍然是十分微小的一點。
要擊中如此距離外的目標，對於狙擊手來説，可算是百步穿楊。
可是祖法域不是一般的狙擊手。
就在他的肺容量達到極限的時候，他扣下了扳機。
肺部的橫隔膜同時放鬆，這時候，肋間肌放鬆，肺容量減小，三角肌才開始放鬆，這時候，一枚智能導向的子彈已經從改進型SV-88狙擊槍發射。
「休休休！！」艾利斯感覺到子彈高速地在自己的頭頂上掠過，趕緊提醒隊員：「趴下！！」
可是已經太遲了，子彈沿著抛物綫擊中自己的後方，突然，一陣灼熱的感覺刺激著艾利斯的背脊。然後衝擊波猛烈襲來，JSOF的隊員紛紛向前撲下。
「邁克！」多明戈拉著倒地的邁克。
這時候，子彈迸發出的燃燒劑已經暴力地焚燒著，高達3000度的火焰在樓層當中蔓延。匍匐的JSOF難以抵擋燃燒產生的黑煙，只要繼續前進。
「我沒事…剛才是在太險了…」邁克慢慢站立起來，看到四處火光熊熊，多明戈和他連忙拔足狂奔。
這時候，槍聲才傳到空曠的農田。
剩下幾響的槍聲，在建築物内回響，衆人可以想象的是先遣隊的人數又再減少了。
「哪裏來的射擊！」多明戈四處張望，可是在一望無際的農田中難以發現任何可疑的建築物。而電測站的建築物，已經全數倒塌崩毀。
衆人的HUD頭盔，雖然能夠測定子彈的來向，可是子彈發射的位置卻超出了探測的範圍。
他們只知道子彈是從前方射來的。因爲被子彈擊穿頭部的黑人陸戰隊員，雙眼正睜大直視著反應堆的方向。
「子彈來到十秒以後，才響起槍聲。那麽證明敵人在一公里以外。」邁克説道，這時候，第二枚的子彈掠過他的頭頂，落到了他身後的田地。稻草和雜草猛烈迸發燃燒。
「一公里以外的射擊？太準確了吧…」艾利斯喃喃地説道。
「還要是最重的智能子彈，要是普通的穿甲彈我早就挂掉了。」邁克心想。
「海德？劍客？我們遭到狙擊手的壓制射擊！」艾利斯呼叫執行者求助。
「王冠…需要我的幫助…你們現在只有靠自己。」海德無奈地說。
「可惡…」子彈的射擊繼續而來，這是一枚空爆子彈，突然迸發的空氣把邁克和多明戈轟到半空。
「在這樣我們一定死翹翹…先找個掩護…」邁克和多明戈匍匐前進，在JSOF的幫助下，他們在電測站找到了一處掩護。
在牆壁崩塌的空隙之間，JSOF的隊員塞在一團。
「可惡…他還在這裡嗎？」邁克脫下頭盔，慢慢擧高，可是當頭盔被高舉過牆壁的邊緣的時候，穿甲彈準確地擊中了頭盔。
強大的衝擊力使尼龍頭盔被轟飛到地面。
「怎麽會有人的射擊這麽準確…」艾利斯喃喃地説道。
「如果是莫伊奇，也許我會相信。」多明戈咬著牙齒説道，空爆子彈爆發的碎片，在他的褲腳上面留下了多條的血痕。
「這是一千多米以外的射擊…世界上不是很多的射手擁有這個能力。」邁克拿起野戰醫護包，包紮著腿部的傷口。
「其中有一個…有一個人…這一定是他…」莫伊奇喃喃地説道，他在混凝土牆壁中間，挖出了一個槍眼。
「不過我要親自證實。」他心裏想道，可是沒有說出話來。M14-DMR精確射手步槍的槍口已經伸出了槍眼。莫伊奇利用軍用匕首挖開了其餘的混凝土，為他的狙擊鏡獲得了一個優秀的視野。
幾分鐘前 福島核電站第一反應堆
「約克！告訴我，爲什麽你要背叛你的國家！」格力戈利奧的游騎兵被雪崩型強大的火力輕易地壓倒。
穿甲榴彈陸續擊中游騎兵身處的牆壁，在建築物的牆角陸續削下沙石。
「我沒有背叛國家，我沒有背叛任何人…」古拉格操縱著雪崩，利用反向指導噴嘴，突然一個急轉，繞到了牆壁後面，瞄準游騎兵泰坦展開速射。
「你現在正在做背叛國家的勾當，想一下南韓那三萬名戰死的海軍陸戰隊隊員！他們都是因爲你！」憤怒的格力戈利奧，操控游騎兵啓動履帶滑行裝置，游走在多個反應堆之間，即使不斷被榴彈擊中，仍然高舉著MP5衝鋒槍，憤怒地瞄準古拉格的雪崩型掃射。
「我的國家早就死了…格力戈利奧。」古拉格一邊說，一邊瞄準高速移動的游騎兵發射對地導彈。
「你究竟在說什麽！」面對洶湧而來的對地導彈，格力戈利奧操縱泰坦圍繞著沿海邊興建的反應堆不斷盤旋。
對地導彈陸續擊中反應堆，把這四四方方的建築物完全炸毀推倒。
不斷採取不規則規避動作的格力戈利奧，瞄準從後而來的導彈，還有窮追不捨的古拉格，發射手上最後一個彈夾。
「可惡！」最後的一排子彈在雪崩上面留下了一連串的彈痕，卻不能阻止它繼續從天上壓制自己。最後的兩枚導彈，繞過一號反應堆的爐心，從左右兩邊向格力戈利奧襲來。
格力戈利奧使泰坦向後躺下，紅外綫誘餌彈從游騎兵的大腿上面抛射出來，就如煙花一樣的紅外綫誘餌迅速在導彈的移動方向張開，就如焰花一樣的熱焰彈，在泰坦以外製造出另外一個的信號。
在轟天的爆炸中，一號反應堆外露的燃料池被捲進火焰當中。福島核電站升起了一個巨大的火球，把所有的碎片，瓦礫，屍體吞沒。
「我知道你仍然在這裡…格力戈利奧…」古拉格慢慢垂直降下泰坦，雪崩在北原的核電站指揮中心上面盤旋著，噴射背包的尾焰，使地面上的廢氣汽車都被燒熔。
「爲什麽！爲什麽！約克！」正如古拉格所料，在雪崩型的沉重身體撞上地面的時候，格力戈利奧的游騎兵沖出了建築物的陰影，在極短的距離内，朝著雪崩型發射了一發反裝甲榴彈。
足以摧毀坦克的反裝甲榴彈，使雪崩型的龐大身軀，向後臥倒。監視器，胸前的裝甲完全粉碎。
雪崩型的NKPU機炮系統繼續發射著最後的百枚砲彈，高速飛行的穿甲砲彈打穿了游騎兵發射榴彈的左手。被擊中的游騎兵無力地倒下。
「可惡！古拉格！出來！」格力戈利奧不顧一切，踢開了故障的座艙艙門，沿著游騎兵的裝甲滑到地面，他從破碎的瓦礫當中，沖向了倒下的雪崩型。
出乎意料地，雪崩的座艙罩也是打開的。
「想跑！可沒有這麽容易！」格力戈利奧拔出了槍套内的M9手槍，把滑套拉到底，第一枚子彈迅速透過擊槌，送上槍膛。
他小心翼翼地走進了核電站的指揮中心，舉起步槍，緩緩前進，任何突然出現的事物，都將被打成蜂巢。
核電站的指揮中心，在福島核電站荒廢以後已經停止了運作，電力中斷，雜物淩亂地抛棄在走廊上面，完全不像是日本人的作風。
不同於福島附近的民房，指揮中心這座人造建築物裏面可以説是寸草不生，白色的牆壁，白色的地板，白色的天花，可以説是了無生氣，一片死寂。
可是，長長的走廊卻為古拉格提供了掩護。
就在格力戈利奧的M9稍一伸出轉角的時候，來自古拉格的子彈已經把格力戈利奧逼回頭。
隔著走廊，兩人利用手上的手槍，猛烈駁火。被擊中的天花，牆壁，金星亂冒。
「格力戈利奧，還記得阿富汗嗎？赫爾曼德省！」古拉格喊道。
格力戈利奧和古拉格在進入JSOF以前，曾經是美國海豹突擊隊的成員。當年，他們曾經在阿富汗的山區共同服役，共同進退，出生入死。
「哈哈，還記得嗎？那一晚，我們標記了那群武裝分子的陣地…我們站在對面的山頭，隔著山丘，看著逼擊炮整夜瞄準那裏的陣地不斷砲轟…」
「不要再提那件事情了…那件事情沒有人希望發生！」
「你害怕提起那件事情嗎？第二天，我們前往那裏視察砲轟的成果，發現那裏根本沒有什麽恐怖分子…哪裏是一個普通不過的村莊，嬰兒，小孩的屍體被白磷彈燒成一堆難以辨認的屍體，肌肉化成了炭，懸挂在熏黑的骨骼上面…眼窩陷入，因爲眼球被火焰徹底地燒毀了！」古拉格一邊說，一邊換過了新的彈夾。
「那是情報失誤！」格力戈利奧高呼。說著說著，格力戈利奧又想起昨天朝鮮的情景，一個個活人在他面前被白磷活活地燒成炭，燒熔骨髓…那情景令他徹夜難眠。
「我們可以看清楚一點的，格力戈利奧。我跟你說…那不是情報失誤，那是報復…那是報復這條村莊曾經協助武裝分子…還記得，還記得那一次我們遭到伏擊以後，上校說過的話嗎？他説是要把那條村莊炸成焦炭的！！」古拉格高呼，同時沖出掩體，利用馬卡洛夫手槍連續發射。
在子彈亂飛的情況下，格力戈利奧不得不退回掩體，古拉格乘此離開了走廊，來到了反應堆的控制監控大廳。
「你非常清楚…我們不是應該來到的，我們認爲我們會為他們帶來民主自由法治！可是你看到的，我們在那裏留下的只有爛攤子！」古拉格隔著走廊的大門高呼。
「這不是你背叛國家的理由，即使你的國家做錯了，他仍然是你的國家，對吧！」格力戈利奧一槍擊碎了大門的玻璃窗，瞄準大廳裏面的古拉格射擊。
古拉格卻純熟地避到了儀器的後面。
「這就是你們所講的專制思想吧…就是這種思想，縱容著你們繼續犯罪。」古拉格迅速沖出掩體，瞄準格力戈利奧發射。
格力戈利奧低頭避開，同時撞開大門，滑到了一張電腦桌子的後面。
「所以你要對抗你的國家？你親自引發了這種得世界大戰…然後將之變成核子大戰，毀滅你的國家，毀滅這個世界。」格力戈利奧猜測。
「我對抗的不是美國的人民，只是美國的制度，美國的政府…這個國家已經不是我們以前所認識的美利堅了…那個民主自由的地方…那是一個由利益集團和官僚制度層層相曡的戰爭機器。我要摧毀的是這個機器，這個透過軍火買賣和得益於戰爭而運作的機器！」古拉格高呼。
「所以你需要這三萬人的犧牲？將來犧牲的還有更多的無辜平民，就如阿富汗那裏的平民一樣！」格力戈利奧把最後的彈夾填上，然後沖出掩體，瞄準古拉格的方向猛烈射擊。
「聼我說…格力戈利奧…我們只是棋子…」古拉格突然從旁沖出，強壯的臂彎很快抓住了格力戈利奧持槍的手臂，瞄準地板發射了最後一顆子彈以後，兩人開始了埋身肉搏。
格力戈利奧迅速反應過來，利用另外的一只手，抓住了古拉格的手臂。遭到壓制的古拉格，手臂和肩膀突然被向下壓倒。
「我必須阻止你…約克，作爲你的朋友…」格力戈利奧抓住古拉格的手臂，猛地向自己扭去。
「聼著…格力戈利奧…這個國家背後是由另外一個龐大的利益集團操縱…而他們才是毀滅國家的兇手。」古拉格突然伸出左腳，朝著壓向自己的格力戈利奧猛地踢過去，格力戈利奧被踢中撲倒在地上。
古拉格立刻乘勢而上，拔出了腰間的馬卡洛夫手槍。
「不…」格力戈利奧打算利用右腳作爲重心，翻身拔槍的企圖被迅速識破，古拉格踏著格力戈利奧的手，令他拔出的手槍，滑到了大廳的盡頭。
「原諒我…格力戈利奧…我實在不能夠讓你阻止我。」古拉格閉上眼睛，拉下保險扣。
格力戈利奧的腦海，瞬間就是一片空白。
（待續）